白虎驮着落崖,穿过森林,跃过山崖,青衣飘带,翩翩飘逸,若世间一只神蝶。
到清风谷,已近临夜。因为顺利夺得灵心,一进谷里,落崖便兴高采烈地跃下虎背,朝空地奔去。
待到空地却傻了眼,空地上一朵紫色的蘑菇伫立其间,光华萦萦绕绕。逸迟支撑不住,已化原身。
落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踉踉跄跄走到蘑菇身旁,摸着它的菇盖,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逸迟,你还好吗?”她压着哭腔说。
“我没事,你拿到草木灵心了?”从蘑菇身体里传出一道灵音。
“嗯。”
落崖擦干眼泪,赶紧从怀里摸出那颗灵心,放在蘑菇面前。灵心莹光闪闪,光华渐渐被蘑菇吸收,蘑菇吸收完灵心又陷入了沉寂。落崖静静靠在蘑菇身旁,守护着。就着夜色,又不知不觉睡着。奔袭一天,她已极累了。
夜里,隐约听见几声夜莺啼鸣。落崖睁开眼,发现自己又枕着蘑菇睡着了。她开心地摸摸菇盖,这真是自己的枕头又回来了。可摸着摸着,脑子里浮现出逸迟面冷性薄的模样,遂又挪开了些。
落崖解开蒙眼的绸布,她只是惧强烈的日光,这晚上的月光柔和,却很合适。她仰头凝视着月亮,比之前两日的又圆了一些。万妖谷里的夜都是谷中心的光圈投递出的虚影,所以总也看不真切。没想到人间的月亮竟这般的明亮。
脑海里出现了亲生父亲母亲的面容。她不知他们的过往,姓甚名谁,不明脾性,亦不懂喜好。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这方天地间活着?他们过的如何?可还记得她这个女儿?
落崖抱膝缩成一团,感觉好孤单。在荧荧月光普照的人间,渺小的如一粒尘埃。而她亦不知前路在哪里,她只有逸迟,逸迟却因为保护她,伤身变成了一朵蘑菇。落崖感到冷,她往蘑菇身边靠了靠,不管如何,不管逸迟喜不喜欢她,这一辈子,他们都有割舍不断的情缘。
翌日,她看到了日出。一轮红日从东边缓缓升起,就如那日在云海看到的那般红。破晓霞光明艳舞动,打在叶尖的露珠上,露珠晶莹剔透。小蚂蚁在腐叶间翻来覆去,渺小,却从来不是放弃的理由。
随着阳光越来越耀眼,落崖摸出青绸布,蒙住眼睛,绕到脑后打出一个花结。
她垂身对蘑菇说,“我想往远处走走,你好好修养,我去去就回。”
蘑菇轻微摇曳,落崖笑笑,便踏上白虎,向森林外围行去。
他们走出莽荒,来到一座高山上,从山上能看到一个小城,小城不大,却看起来繁华。这里人群聚居,人声鼎沸。
靠近人群,才是了解人间最好的办法。万妖谷与人间不同,各种奇形怪状的妖都有。可人长的都一样,只是服饰不同,面貌不同。
看到这些来来往往的人,落崖本能的有一种亲切感。她就远远地趴在山顶上看人,看了一整天。她看到贩夫走足卖力吆喝,看到幼童稚子嬉戏打闹,看到俊男靓女相依相靠,看到山清水秀亭台屋檐鹰飞燕尔……
当看到一对父母牵着女儿,女儿蹦蹦跳跳走在街中时,她的心猛然触动。若当年未被剜骨,她的生活是否也是这般承欢父母膝下,天真烂漫?
落崖看着看着便泪眼朦胧,直至他们消失在街角。
入夜,落崖偷偷摸进一家酒楼,三转五绕找到后厨。白天就注意到了,这家酒楼来来回回嗟食的人很多。她向来喜欢偷吃,怎么能错过。于是偷偷摸摸又干起了老本行。凭着本能,熟练的从后厨找到吃的,吃饱喝足,临了还打包了一份。从酒楼出来,又摸去了一家书阁。白天说书先生说的有声有色,听者亦听的津津有味。她好奇的很,遂悄悄地扫了一些话本,大包小包打道回府了。白虎像个驮货驴一样,驮着落崖回到清风谷。
十五的月亮像圆盘般挂在天空。落崖只抬头瞅了一眼,拢拢外裳,又专心看起话本。画本上的字她不完全认识,因为她在谷底学的都是上古文,跟这个时代已经不径相同。不过不影响她看图文。本来伏在清风谷外围的野兽今夜都消失不见了,他们全都瑟回了自己的洞穴。因为今夜的清风谷异常寒冷。
落崖哆哆嗦嗦地缩在角落看话本,眼睫都结出了寒霜,可额角却在滴汗。她此刻正寒痛交加。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拿走了她的书,默不吭声把她拢在怀里,在她面前露出洁白修长的脖子。
“我还可以再忍忍。来到人间之后,我觉得我抗冷扛痛能力变强了。”落崖倔强地说着,尽管嘴唇不听话,一直哆哆嗦嗦。
“真的?”逸迟垂头仔细盯着她。
“真的。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还需要你。”落崖说。
逸迟深吸一口气,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不能死,……而且你要快点找到你的骨去救他们。”
“救他们?他们是谁?”落崖震惊,突然转头,唇沿几乎扫过他的脸颊,她盯着他墨黑冷冽的眼眸问。
“等你找到骨就会知道了。”逸迟说着,扳开她的脸,摁在脖子上。
饮了血,痛感跟寒冷都渐褪下,野兽们踏实地睡去。
“我今天去了一个小城,看到好多好多人,他们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我还跟他们借了吃的,看了他们的小书,小书里有好多我看不懂的字……”
他们并坐在石阶上,落崖靠着逸迟说着这一天的新鲜事,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逸迟把她拢在怀里,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最近落崖瘦了,眉眼分明,连下巴都削尖了。逸迟心疼地挪开眼,抬头去看月亮。这月亮对他来说从来没有变过,从鸿蒙初开,到九洲大陆,再到现在……
逸迟又变成了蘑菇身,他说蘑菇身修炼能更好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益于恢复。落崖一开始都是在小城的外围蹲伏,听他们说话,看他们做事,而城里最近也老是丢东西。
今天是她第一次进城,她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人的生活了,可以走近他们了。
落崖面上看着无波无澜,实则内心里非常忐忑。她漫步长街,总有人盯着她看,拿眼睛瞟她,她不明白,她明明跟他们长得一样,为什么别人要那么奇怪的看她。
“驾!”一人骑着马疾驰而过,把一个人撞倒在地,连看都没看一眼,又扬长而去。好巧不巧,这个人就是落崖。本来是可以避过的,但她不想表现太突出,便只是在落地时用巧劲没让自己受伤。
“姑娘有疾,就不要一个人在外到处走。”声音冰冷,手却伸的很长。
一个冰蓝色着装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向她伸着手。
落崖拂了拂头发,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缓缓攀上男子的手。男子稍带点劲就把她拉起来了。
“谢谢。”落崖礼貌道谢,
“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男子又说。
不难看出,男子冰冷的表情下,其实有着一颗热心。
落崖:“我没有家。出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男子:“……”
“那你一个瞎子是如何能走这么远的?”男子身旁跟着的一个小厮。小厮清瘦,看着单纯,对什么事情都充满好奇。
“我识得一点微光。”落崖解释到。
小厮:“哦……”
“既然姑娘能照顾自己,那我等便告辞了。”男子说着提脚就要走。
“哎哟!……”落崖突然曲身捂着一半腿惨叫起来。男子循声又转了回来。
“我好像刚才扭着脚了,不过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走的……啊!”落崖走了俩步,被捂着的那只脚似受不得力,直直的就要摔倒,还好冷男子及时接住她。
“姑娘要去哪里?我们送你过去。”男子忍着无奈说道。
落崖:“那就有劳公子了,我要出城去。”
落崖:“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冰辰”男子搀扶着落崖,淡淡地吐出两字。
“我叫小庆,是少爷的书童。姑娘如何称呼?”小厮倒是很热络。
“落崖。”
小庆:“啊?”
冰辰:“……好名字”
落崖:“……”
经过街道中心的时候,有一群人正围在告栏前议论纷纷。
“那是什么?”落崖朝热哄哄的人群瞧了瞧。
“少爷,我去瞧瞧。”还没等冰辰同意,小庆就跑开了。
不一会小庆又跑了回来。
“少爷,是原宗山的招生简章。”
落崖:“原宗山是什么?”
小庆:“原宗山你都不知道啊?原宗山是五行大陆最出名的五行宗派学院。不过这次招生肯定轰动全五陆。”
落崖:“为什么?”
小庆:“因为适逢日塔月塔的开启啊。凡宗院弟子,都有机会争夺葵宝,怎能不轰动。”
落崖:“哦,你懂的可真多。那你知道日塔月塔的葵宝是什么吗?”
“这我倒不知道。”小庆挠挠头道
冰辰:“是两种宝术。日塔里的是生死术,能起死人,肉白骨。月塔的是时间术,涵盖时间与空间。”
落崖:“这么厉害?你们会去吗?”
小庆:“那自是当然!”
冰辰:“城外到了。”
一条古道延伸至森林的尽头。
小庆:“姑娘当真要自己一个人走吗?这里靠近莽荒,妖兽可多了。”
“是吗?我也是这一路走来的,倒是没遇见什么,可能是妖兽觉着我太小了,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吧。那就多谢了,就此告辞!”落崖抱拳道谢,转身离去。
小庆:“告……告辞。”
冰辰:“后会有期。”
落崖瘸着腿踏上古道,带着风霜的苍凉刻进残阳里。
到清风谷,已近临夜。因为顺利夺得灵心,一进谷里,落崖便兴高采烈地跃下虎背,朝空地奔去。
待到空地却傻了眼,空地上一朵紫色的蘑菇伫立其间,光华萦萦绕绕。逸迟支撑不住,已化原身。
落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踉踉跄跄走到蘑菇身旁,摸着它的菇盖,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逸迟,你还好吗?”她压着哭腔说。
“我没事,你拿到草木灵心了?”从蘑菇身体里传出一道灵音。
“嗯。”
落崖擦干眼泪,赶紧从怀里摸出那颗灵心,放在蘑菇面前。灵心莹光闪闪,光华渐渐被蘑菇吸收,蘑菇吸收完灵心又陷入了沉寂。落崖静静靠在蘑菇身旁,守护着。就着夜色,又不知不觉睡着。奔袭一天,她已极累了。
夜里,隐约听见几声夜莺啼鸣。落崖睁开眼,发现自己又枕着蘑菇睡着了。她开心地摸摸菇盖,这真是自己的枕头又回来了。可摸着摸着,脑子里浮现出逸迟面冷性薄的模样,遂又挪开了些。
落崖解开蒙眼的绸布,她只是惧强烈的日光,这晚上的月光柔和,却很合适。她仰头凝视着月亮,比之前两日的又圆了一些。万妖谷里的夜都是谷中心的光圈投递出的虚影,所以总也看不真切。没想到人间的月亮竟这般的明亮。
脑海里出现了亲生父亲母亲的面容。她不知他们的过往,姓甚名谁,不明脾性,亦不懂喜好。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这方天地间活着?他们过的如何?可还记得她这个女儿?
落崖抱膝缩成一团,感觉好孤单。在荧荧月光普照的人间,渺小的如一粒尘埃。而她亦不知前路在哪里,她只有逸迟,逸迟却因为保护她,伤身变成了一朵蘑菇。落崖感到冷,她往蘑菇身边靠了靠,不管如何,不管逸迟喜不喜欢她,这一辈子,他们都有割舍不断的情缘。
翌日,她看到了日出。一轮红日从东边缓缓升起,就如那日在云海看到的那般红。破晓霞光明艳舞动,打在叶尖的露珠上,露珠晶莹剔透。小蚂蚁在腐叶间翻来覆去,渺小,却从来不是放弃的理由。
随着阳光越来越耀眼,落崖摸出青绸布,蒙住眼睛,绕到脑后打出一个花结。
她垂身对蘑菇说,“我想往远处走走,你好好修养,我去去就回。”
蘑菇轻微摇曳,落崖笑笑,便踏上白虎,向森林外围行去。
他们走出莽荒,来到一座高山上,从山上能看到一个小城,小城不大,却看起来繁华。这里人群聚居,人声鼎沸。
靠近人群,才是了解人间最好的办法。万妖谷与人间不同,各种奇形怪状的妖都有。可人长的都一样,只是服饰不同,面貌不同。
看到这些来来往往的人,落崖本能的有一种亲切感。她就远远地趴在山顶上看人,看了一整天。她看到贩夫走足卖力吆喝,看到幼童稚子嬉戏打闹,看到俊男靓女相依相靠,看到山清水秀亭台屋檐鹰飞燕尔……
当看到一对父母牵着女儿,女儿蹦蹦跳跳走在街中时,她的心猛然触动。若当年未被剜骨,她的生活是否也是这般承欢父母膝下,天真烂漫?
落崖看着看着便泪眼朦胧,直至他们消失在街角。
入夜,落崖偷偷摸进一家酒楼,三转五绕找到后厨。白天就注意到了,这家酒楼来来回回嗟食的人很多。她向来喜欢偷吃,怎么能错过。于是偷偷摸摸又干起了老本行。凭着本能,熟练的从后厨找到吃的,吃饱喝足,临了还打包了一份。从酒楼出来,又摸去了一家书阁。白天说书先生说的有声有色,听者亦听的津津有味。她好奇的很,遂悄悄地扫了一些话本,大包小包打道回府了。白虎像个驮货驴一样,驮着落崖回到清风谷。
十五的月亮像圆盘般挂在天空。落崖只抬头瞅了一眼,拢拢外裳,又专心看起话本。画本上的字她不完全认识,因为她在谷底学的都是上古文,跟这个时代已经不径相同。不过不影响她看图文。本来伏在清风谷外围的野兽今夜都消失不见了,他们全都瑟回了自己的洞穴。因为今夜的清风谷异常寒冷。
落崖哆哆嗦嗦地缩在角落看话本,眼睫都结出了寒霜,可额角却在滴汗。她此刻正寒痛交加。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拿走了她的书,默不吭声把她拢在怀里,在她面前露出洁白修长的脖子。
“我还可以再忍忍。来到人间之后,我觉得我抗冷扛痛能力变强了。”落崖倔强地说着,尽管嘴唇不听话,一直哆哆嗦嗦。
“真的?”逸迟垂头仔细盯着她。
“真的。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还需要你。”落崖说。
逸迟深吸一口气,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不能死,……而且你要快点找到你的骨去救他们。”
“救他们?他们是谁?”落崖震惊,突然转头,唇沿几乎扫过他的脸颊,她盯着他墨黑冷冽的眼眸问。
“等你找到骨就会知道了。”逸迟说着,扳开她的脸,摁在脖子上。
饮了血,痛感跟寒冷都渐褪下,野兽们踏实地睡去。
“我今天去了一个小城,看到好多好多人,他们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我还跟他们借了吃的,看了他们的小书,小书里有好多我看不懂的字……”
他们并坐在石阶上,落崖靠着逸迟说着这一天的新鲜事,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逸迟把她拢在怀里,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最近落崖瘦了,眉眼分明,连下巴都削尖了。逸迟心疼地挪开眼,抬头去看月亮。这月亮对他来说从来没有变过,从鸿蒙初开,到九洲大陆,再到现在……
逸迟又变成了蘑菇身,他说蘑菇身修炼能更好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益于恢复。落崖一开始都是在小城的外围蹲伏,听他们说话,看他们做事,而城里最近也老是丢东西。
今天是她第一次进城,她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人的生活了,可以走近他们了。
落崖面上看着无波无澜,实则内心里非常忐忑。她漫步长街,总有人盯着她看,拿眼睛瞟她,她不明白,她明明跟他们长得一样,为什么别人要那么奇怪的看她。
“驾!”一人骑着马疾驰而过,把一个人撞倒在地,连看都没看一眼,又扬长而去。好巧不巧,这个人就是落崖。本来是可以避过的,但她不想表现太突出,便只是在落地时用巧劲没让自己受伤。
“姑娘有疾,就不要一个人在外到处走。”声音冰冷,手却伸的很长。
一个冰蓝色着装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向她伸着手。
落崖拂了拂头发,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缓缓攀上男子的手。男子稍带点劲就把她拉起来了。
“谢谢。”落崖礼貌道谢,
“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男子又说。
不难看出,男子冰冷的表情下,其实有着一颗热心。
落崖:“我没有家。出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男子:“……”
“那你一个瞎子是如何能走这么远的?”男子身旁跟着的一个小厮。小厮清瘦,看着单纯,对什么事情都充满好奇。
“我识得一点微光。”落崖解释到。
小厮:“哦……”
“既然姑娘能照顾自己,那我等便告辞了。”男子说着提脚就要走。
“哎哟!……”落崖突然曲身捂着一半腿惨叫起来。男子循声又转了回来。
“我好像刚才扭着脚了,不过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走的……啊!”落崖走了俩步,被捂着的那只脚似受不得力,直直的就要摔倒,还好冷男子及时接住她。
“姑娘要去哪里?我们送你过去。”男子忍着无奈说道。
落崖:“那就有劳公子了,我要出城去。”
落崖:“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冰辰”男子搀扶着落崖,淡淡地吐出两字。
“我叫小庆,是少爷的书童。姑娘如何称呼?”小厮倒是很热络。
“落崖。”
小庆:“啊?”
冰辰:“……好名字”
落崖:“……”
经过街道中心的时候,有一群人正围在告栏前议论纷纷。
“那是什么?”落崖朝热哄哄的人群瞧了瞧。
“少爷,我去瞧瞧。”还没等冰辰同意,小庆就跑开了。
不一会小庆又跑了回来。
“少爷,是原宗山的招生简章。”
落崖:“原宗山是什么?”
小庆:“原宗山你都不知道啊?原宗山是五行大陆最出名的五行宗派学院。不过这次招生肯定轰动全五陆。”
落崖:“为什么?”
小庆:“因为适逢日塔月塔的开启啊。凡宗院弟子,都有机会争夺葵宝,怎能不轰动。”
落崖:“哦,你懂的可真多。那你知道日塔月塔的葵宝是什么吗?”
“这我倒不知道。”小庆挠挠头道
冰辰:“是两种宝术。日塔里的是生死术,能起死人,肉白骨。月塔的是时间术,涵盖时间与空间。”
落崖:“这么厉害?你们会去吗?”
小庆:“那自是当然!”
冰辰:“城外到了。”
一条古道延伸至森林的尽头。
小庆:“姑娘当真要自己一个人走吗?这里靠近莽荒,妖兽可多了。”
“是吗?我也是这一路走来的,倒是没遇见什么,可能是妖兽觉着我太小了,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吧。那就多谢了,就此告辞!”落崖抱拳道谢,转身离去。
小庆:“告……告辞。”
冰辰:“后会有期。”
落崖瘸着腿踏上古道,带着风霜的苍凉刻进残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