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看起来简单的曲谱用双手去演奏无论怎样都有隔阂不适的感觉，陈清喃有些懊恼加后悔，早知如此，初中毕业就不会和闺蜜去奶茶店实习。
毕业的第二天，钢琴老师有联系过陈清喃，了解她的志向，但被拒绝了。
陈清喃胳膊肘撑在钢琴上手掌扶着额头尽是无奈，《起风了》钢琴曲目对于她来说理应是不具备有挑战性的。
闺蜜是榆北职高的，不喜欢学习成绩不理想，家长无奈只能劝解她在职高完成基本的高中学业。
最近天气气温起伏不定，很多学生因此患有流感，一个班级将近一半的人感冒发烧请病假。
眼看时间快要上课，陈清喃整理好钢琴，拿起一边的帆布包挂在肩膀上。
关门上锁之际，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闺蜜段柒煜打开的。
“我们今天下午放假回家上网课”
陈清喃一整个惊呆，甚至眼睛放大了一周，语塞的不知如何回答。
“不会吧，不会吧，还有学校流感不给放假的”
隔着屏幕，陈清喃已经清晰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得意忘形的模样。
叹了口气，拖着声音回复，“是啊，不仅如此，还不放过学生的期中考试，不仅，还有高三狂欢晚会”
“你们也太难了吧，等我抽空一定去看看我的苦命小宝儿”
“啊，早知道就不来了，而且我跟你说，我钢琴都手生不会弹了，今下午怎么弹都不舒服，没有那个感觉”
回想今下午的手感，就像是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受人逼迫一般的生硬，稍微懂一点钢琴的都会一秒听出瑕疵。双手就好像漫步在摩擦力极大的沙发地带一般，一按都是陷下去的凹印。
“别紧张啊，放轻松就好了，你就是长时间没碰，找找当年的感觉”
“尽力吧，期中过去就到了狂欢夜了”
陈清喃真实的叹气，走廊中依稀没了人影，仅有匆匆几个赶往教室的学生留下焦急的背影。
楼上是教导处主任办公室楼层，陈清喃不得已截止和段柒煜的通话。
穿过办公室拐进天桥，恰好与回教室的宋敬时打了照面。
停下来的一瞬间，陈清喃庆幸自己及时，不然就要撞到他的怀里了。
“急急忙忙干嘛，要好好看路”
头顶上低沉的声音传来，陈清喃后退半步抬头与之对视，最后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对不起，下次注意”
陈清喃侧过身子从宋敬时身边擦肩而过，暴露在空气之下转瞬即逝的气味来不及陈清喃去思考，前方拐角处的广播中传出上课的铃声。
陈清喃抿着唇，脸上透露出慌张连带着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很多，即便如此，依旧没超过提前在门口站岗等待漏网之鱼的数学老师。
“……”
“抱歉，老师，我迟到了”
数学老师一时脸上露出疑虑的表情，教学十余年以来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懂事有礼貌的学生了。仔细一看，陈清喃双手叠放在肚子上，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任谁看都得放过一马。
但学校的纪律不可以违反，对于任何人都是如此。
他扶正下移的眼镜，轻咳一声，脸上故作严肃“进去拿书，门口站着一节课”
对此，陈清喃嗯了一声，侧身走进作为拿出数学书和一支笔，在同桌无比担忧的表情下坦然的出了教室。
只是没想到，前一秒刚出后一秒前门被无情的关闭，陈清喃一时有些怔愣。
冬日的墙面刺骨的冰凉，即便校服里面穿着加厚的卫衣依旧不想靠着。
陈清喃撅着嘴无聊的东张西望，恍惚间看到对面同样的位置一个男生吊儿郎当的贴着墙面站着，一条腿还踢在墙面上做支撑，书在手中当玩具一般的随意转着。
宋敬时早在站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陈清喃，看着她直板板的站着罚站一点儿都不用小技巧，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学生。
空荡荡的室外，两人无意间对上彼此的视线，也没人躲闪。
突然，陈清喃看见宋敬时对着自己用手比了一个耶。
突然罚站也没有那么乏味。
陈清喃笑了起来。
恰好此时，白色的事物从天而降缓缓飘落，逐渐愈来愈多愈来愈厚，不到一会儿时间地面上已经铺满了一层薄薄的地毯。
陈清喃向地下指，示意宋敬时看，显然宋敬时也看到了。
教室里的同学纷纷被雪吸引视线，引得教课老师一顿说教。
本着拿书出来听课的想法被突如其来的一场雪打消了念头，陈清喃躲在地面上靠着墙，注视着倾落而下的幕布后漫不经心的少年，翻到课本扉页部分，拿起手中的笔勾勒起来。
外面天气冷，下课铃打响的时候，老师出来看到陈清喃板正的站着，白芷的脸已经被冻得通红，手指尖也泛红，在冷白皮的肤色尤为明显。
“以后注意点时间，下雪了赶紧进屋吧”
陈清喃合住刚打开不到一分钟的书，轻轻点了点头，开口的瞬间热气缭绕，“知道了老师，谢谢老师”
老师走后，陈清喃向后扭头看过去，宋敬时还在教室门口站着，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刚坐下座位，身上得到温暖，血液快速流转，陈清喃搓搓手，放在嘴边哈气。
许言越双手扒在陈清喃的胳膊上，激动的控制不住音量，“我跟你说，上课的时候数学老师说，十九号期中考试，也就是后天”
“嗯，随便吧，看开了，区区期中而已，又不是期末”
“啊，真羡慕你这种学习好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咸鱼，想翻身但是粘锅”
前几天的数学课堂随测成绩判出来了，数学课代表拿着纸张穿梭在整个教室。
一张纸平铺在陈清喃桌面上，她已经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课堂检测了，“这是什么时候的测试？”
“这个？”许言越拿过她手中的纸清扫一遍，“这是那一次星期一，就你去发表回来迟到被老师说的那一次”
“哦~”陈清喃恍然大悟，记忆力有些恍惚，“这很久了吧，都要忘了。”
轻薄的纸上画着一个用红笔画的对勾，再往下的那道题的空白处隐约写了几个字，陈清喃随意将纸对折塞进桌兜里，两只手缩进袖筒趴在桌子上小憩。
冬天太适合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一下课，几乎三分之一的学生都会趴在桌子上，即使不困，就是想休息。
这场雪下了一天半有余，地面上堆积起一鞋底厚的雪，打雪仗成了大多数学生的乐趣。
衣服上，头发上……
“看这个雪球，超级大”许言越双手用袖筒捧着一个雪球，一个网球的大小，看起来用料十分扎实。
“你看”陈清喃拉着许言越蹲下。
面前是一排的小熊头，井然有序的排排站。
“好可爱，我可以拿一个吗”许言越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大雪球”，双手暗搓搓的看准小熊。
得到陈清喃的应允，迅速的伸手捧在手心，怕身上的温度很快融化了，还特意用衣服隔着。
今天的温度比以往升温一些，雪是黏糊糊的，正适合做作品。
宋敬时在校门口，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顺着动作自然的垂落，校服衣领拉到最高，半个下巴埋在里面。
昨晚下晚自习回家路上被周俊宇带着初中的混小子堵了，对方出言不逊一句句向宋敬时的底线戳，真正爆发是对方提到宋敬时母亲的时候。
宋敬时抬起眼眸，黑夜中自动生成烈狮捕食的凛冽，眼眶之下是一双充满威慑力的瞳孔，冷冰冰的盯着面前肆意戏谑的一群人。
“怎么，说了你一句还蹬鼻子上脸了，哥们儿这说的是事实，哈哈……”
宋敬时没有给他嘲笑完的机会，迅速上前抬起容忍已久的拳头抡在领头人的眼睛上，周俊宇只觉得眼一黑捂着右眼后退了几步。
“你他妈还真的啊，真觉得自己能一打五啊”
周俊宇唯一的本事就是长了一张喋喋不休威胁人的嘴，倘若换个方向可能会有巨大的作用。
刚下完雪后的天空呈现大片的桔红色，街道小巷子处时不时传来拳头相碰发闷的声音，偶尔路过的人都会好奇的向里望，怕惹上是非又匆匆离去。
对方带着小心机，这是宋敬时没有想到的，他把整个后背露在周俊宇面前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从墙角拿出一根钢棒，重重地敲在宋敬时的后背。
宋敬时皱眉闷哼一声，动作一顿带着手中的人摔在地上。
皎洁的月光撒在巷子的一处，借着一丝明亮，宋敬时扭头看到了得意洋洋的周俊宇。
在夜幕之下，展笑弄姿的看起来万分狰狞。
“你他妈的……”宋敬时咬牙切齿，强忍着后背透骨的阵痛。
他之前并不是没有打过架，但都是有防备的，即使对方再过分下意识的防御会抵挡很多致命疼痛，这次不一样，在毫无准备之下吃了一棍，钻心的疼。
周俊宇看到宋敬时低下的样子开心极了，朝旁边的地重重地“呸”了一下，以示对宋敬时的不屑嘲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也就这个样子，呵”
本以为这件事无人知晓，但第二天去学校，一早就被喜鹊儿双双叫到办公室进行长时间的刺耳质问，两人皆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站姿看的喜鹊儿频频翻白眼。
最后只能无奈叫家长。
宋敬时后背的伤没有好，还是淤青一片，不敢靠在墙面上，愣是被迫弄出一副好学生姿态。
大概十分钟左右，一辆车缓缓驶进学校大门，宋敬时终于有了反应，跟在车的后面慢慢向前走去。
陈清喃还在喜洋洋的捏小熊，许言越轻轻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的胳膊。“诶诶诶，清喃，你快看”
刚捏好的圆球被剧烈的动作震得破碎在手心，陈清喃被许言越掰着脑袋看向远处。
宋敬时低着头插着一个兜漫不经心地朝教学楼走去，偶尔还会扭头看向一旁的停车场。
陈清喃撒开手，雪落在地上。她站起身来，跺跺做的时间长酸的脚，双手在衣摆处胡乱的擦了擦，轻轻道，“走吧，快要上课了”
“哦”许言越还不忘拿走一个小熊雪人，赶忙跑到陈清喃身边，“和你讲个八卦，听不听”
“什么八卦？”
一看陈清喃有兴趣，许言越越发激动，看了看周围准备回教室的同学，压低声音，“我听别人说昨天晚上，宋敬时被他们班的一个学生带着一群人堵在小巷子里了，还打架了，打的可猛，听说宋敬时还受伤了”
听完，陈清喃不自觉的朝教学楼前的少年探过头望去，怪不得今早上课后趴在桌子上听到周围同学都在说打架的字眼。
宋敬时直板的站着，一点不像受伤的样子。
许言越和陈清喃走上台阶，正好宋敬时的爸爸停车出来走到宋敬时的旁边，撇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
“走吧
毕业的第二天，钢琴老师有联系过陈清喃，了解她的志向，但被拒绝了。
陈清喃胳膊肘撑在钢琴上手掌扶着额头尽是无奈，《起风了》钢琴曲目对于她来说理应是不具备有挑战性的。
闺蜜是榆北职高的，不喜欢学习成绩不理想，家长无奈只能劝解她在职高完成基本的高中学业。
最近天气气温起伏不定，很多学生因此患有流感，一个班级将近一半的人感冒发烧请病假。
眼看时间快要上课，陈清喃整理好钢琴，拿起一边的帆布包挂在肩膀上。
关门上锁之际，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闺蜜段柒煜打开的。
“我们今天下午放假回家上网课”
陈清喃一整个惊呆，甚至眼睛放大了一周，语塞的不知如何回答。
“不会吧，不会吧，还有学校流感不给放假的”
隔着屏幕，陈清喃已经清晰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得意忘形的模样。
叹了口气，拖着声音回复，“是啊，不仅如此，还不放过学生的期中考试，不仅，还有高三狂欢晚会”
“你们也太难了吧，等我抽空一定去看看我的苦命小宝儿”
“啊，早知道就不来了，而且我跟你说，我钢琴都手生不会弹了，今下午怎么弹都不舒服，没有那个感觉”
回想今下午的手感，就像是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受人逼迫一般的生硬，稍微懂一点钢琴的都会一秒听出瑕疵。双手就好像漫步在摩擦力极大的沙发地带一般，一按都是陷下去的凹印。
“别紧张啊，放轻松就好了，你就是长时间没碰，找找当年的感觉”
“尽力吧，期中过去就到了狂欢夜了”
陈清喃真实的叹气，走廊中依稀没了人影，仅有匆匆几个赶往教室的学生留下焦急的背影。
楼上是教导处主任办公室楼层，陈清喃不得已截止和段柒煜的通话。
穿过办公室拐进天桥，恰好与回教室的宋敬时打了照面。
停下来的一瞬间，陈清喃庆幸自己及时，不然就要撞到他的怀里了。
“急急忙忙干嘛，要好好看路”
头顶上低沉的声音传来，陈清喃后退半步抬头与之对视，最后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对不起，下次注意”
陈清喃侧过身子从宋敬时身边擦肩而过，暴露在空气之下转瞬即逝的气味来不及陈清喃去思考，前方拐角处的广播中传出上课的铃声。
陈清喃抿着唇，脸上透露出慌张连带着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很多，即便如此，依旧没超过提前在门口站岗等待漏网之鱼的数学老师。
“……”
“抱歉，老师，我迟到了”
数学老师一时脸上露出疑虑的表情，教学十余年以来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懂事有礼貌的学生了。仔细一看，陈清喃双手叠放在肚子上，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任谁看都得放过一马。
但学校的纪律不可以违反，对于任何人都是如此。
他扶正下移的眼镜，轻咳一声，脸上故作严肃“进去拿书，门口站着一节课”
对此，陈清喃嗯了一声，侧身走进作为拿出数学书和一支笔，在同桌无比担忧的表情下坦然的出了教室。
只是没想到，前一秒刚出后一秒前门被无情的关闭，陈清喃一时有些怔愣。
冬日的墙面刺骨的冰凉，即便校服里面穿着加厚的卫衣依旧不想靠着。
陈清喃撅着嘴无聊的东张西望，恍惚间看到对面同样的位置一个男生吊儿郎当的贴着墙面站着，一条腿还踢在墙面上做支撑，书在手中当玩具一般的随意转着。
宋敬时早在站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陈清喃，看着她直板板的站着罚站一点儿都不用小技巧，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学生。
空荡荡的室外，两人无意间对上彼此的视线，也没人躲闪。
突然，陈清喃看见宋敬时对着自己用手比了一个耶。
突然罚站也没有那么乏味。
陈清喃笑了起来。
恰好此时，白色的事物从天而降缓缓飘落，逐渐愈来愈多愈来愈厚，不到一会儿时间地面上已经铺满了一层薄薄的地毯。
陈清喃向地下指，示意宋敬时看，显然宋敬时也看到了。
教室里的同学纷纷被雪吸引视线，引得教课老师一顿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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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气冷，下课铃打响的时候，老师出来看到陈清喃板正的站着，白芷的脸已经被冻得通红，手指尖也泛红，在冷白皮的肤色尤为明显。
“以后注意点时间，下雪了赶紧进屋吧”
陈清喃合住刚打开不到一分钟的书，轻轻点了点头，开口的瞬间热气缭绕，“知道了老师，谢谢老师”
老师走后，陈清喃向后扭头看过去，宋敬时还在教室门口站着，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刚坐下座位，身上得到温暖，血液快速流转，陈清喃搓搓手，放在嘴边哈气。
许言越双手扒在陈清喃的胳膊上，激动的控制不住音量，“我跟你说，上课的时候数学老师说，十九号期中考试，也就是后天”
“嗯，随便吧，看开了，区区期中而已，又不是期末”
“啊，真羡慕你这种学习好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咸鱼，想翻身但是粘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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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平铺在陈清喃桌面上，她已经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课堂检测了，“这是什么时候的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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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陈清喃恍然大悟，记忆力有些恍惚，“这很久了吧，都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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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太适合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一下课，几乎三分之一的学生都会趴在桌子上，即使不困，就是想休息。
这场雪下了一天半有余，地面上堆积起一鞋底厚的雪，打雪仗成了大多数学生的乐趣。
衣服上，头发上……
“看这个雪球，超级大”许言越双手用袖筒捧着一个雪球，一个网球的大小，看起来用料十分扎实。
“你看”陈清喃拉着许言越蹲下。
面前是一排的小熊头，井然有序的排排站。
“好可爱，我可以拿一个吗”许言越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大雪球”，双手暗搓搓的看准小熊。
得到陈清喃的应允，迅速的伸手捧在手心，怕身上的温度很快融化了，还特意用衣服隔着。
今天的温度比以往升温一些，雪是黏糊糊的，正适合做作品。
宋敬时在校门口，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顺着动作自然的垂落，校服衣领拉到最高，半个下巴埋在里面。
昨晚下晚自习回家路上被周俊宇带着初中的混小子堵了，对方出言不逊一句句向宋敬时的底线戳，真正爆发是对方提到宋敬时母亲的时候。
宋敬时抬起眼眸，黑夜中自动生成烈狮捕食的凛冽，眼眶之下是一双充满威慑力的瞳孔，冷冰冰的盯着面前肆意戏谑的一群人。
“怎么，说了你一句还蹬鼻子上脸了，哥们儿这说的是事实，哈哈……”
宋敬时没有给他嘲笑完的机会，迅速上前抬起容忍已久的拳头抡在领头人的眼睛上，周俊宇只觉得眼一黑捂着右眼后退了几步。
“你他妈还真的啊，真觉得自己能一打五啊”
周俊宇唯一的本事就是长了一张喋喋不休威胁人的嘴，倘若换个方向可能会有巨大的作用。
刚下完雪后的天空呈现大片的桔红色，街道小巷子处时不时传来拳头相碰发闷的声音，偶尔路过的人都会好奇的向里望，怕惹上是非又匆匆离去。
对方带着小心机，这是宋敬时没有想到的，他把整个后背露在周俊宇面前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从墙角拿出一根钢棒，重重地敲在宋敬时的后背。
宋敬时皱眉闷哼一声，动作一顿带着手中的人摔在地上。
皎洁的月光撒在巷子的一处，借着一丝明亮，宋敬时扭头看到了得意洋洋的周俊宇。
在夜幕之下，展笑弄姿的看起来万分狰狞。
“你他妈的……”宋敬时咬牙切齿，强忍着后背透骨的阵痛。
他之前并不是没有打过架，但都是有防备的，即使对方再过分下意识的防御会抵挡很多致命疼痛，这次不一样，在毫无准备之下吃了一棍，钻心的疼。
周俊宇看到宋敬时低下的样子开心极了，朝旁边的地重重地“呸”了一下，以示对宋敬时的不屑嘲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也就这个样子，呵”
本以为这件事无人知晓，但第二天去学校，一早就被喜鹊儿双双叫到办公室进行长时间的刺耳质问，两人皆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站姿看的喜鹊儿频频翻白眼。
最后只能无奈叫家长。
宋敬时后背的伤没有好，还是淤青一片，不敢靠在墙面上，愣是被迫弄出一副好学生姿态。
大概十分钟左右，一辆车缓缓驶进学校大门，宋敬时终于有了反应，跟在车的后面慢慢向前走去。
陈清喃还在喜洋洋的捏小熊，许言越轻轻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的胳膊。“诶诶诶，清喃，你快看”
刚捏好的圆球被剧烈的动作震得破碎在手心，陈清喃被许言越掰着脑袋看向远处。
宋敬时低着头插着一个兜漫不经心地朝教学楼走去，偶尔还会扭头看向一旁的停车场。
陈清喃撒开手，雪落在地上。她站起身来，跺跺做的时间长酸的脚，双手在衣摆处胡乱的擦了擦，轻轻道，“走吧，快要上课了”
“哦”许言越还不忘拿走一个小熊雪人，赶忙跑到陈清喃身边，“和你讲个八卦，听不听”
“什么八卦？”
一看陈清喃有兴趣，许言越越发激动，看了看周围准备回教室的同学，压低声音，“我听别人说昨天晚上，宋敬时被他们班的一个学生带着一群人堵在小巷子里了，还打架了，打的可猛，听说宋敬时还受伤了”
听完，陈清喃不自觉的朝教学楼前的少年探过头望去，怪不得今早上课后趴在桌子上听到周围同学都在说打架的字眼。
宋敬时直板的站着，一点不像受伤的样子。
许言越和陈清喃走上台阶，正好宋敬时的爸爸停车出来走到宋敬时的旁边，撇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