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倒也不必如此信任。夏油杰无语凝噎，僵硬躺平。
他右边是墙，左边是五条悟。
硝子在最右边睡的安详，甚至跟他们之间还有一条能睡上一个人的空间，然后他和悟挤在边边。
至于这种情况为什么出现，这得问睡在中间的五条悟。
是的就是她睡的四仰八叉，然后把他一点点挤到了边上。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
第二天一早，高专教室内。
“所以她朋友还算是为了她死的？”
“是的，在做笔录的时候，她说，百濑宜子发现她是花子的第一目标的时候，故意让花子先抓走她，好为她和优花整齐时间，然后优花在发现花子抓走人之后喜欢把人拖回洗手间再抓下一个之后——
[那个笨蛋]女孩面无表情地说道【她肯定是内疚觉得她招来了这个怪物，所以她在那个东西快追到我们的时候，才用尽全力把我推出去。】
【一个两个都是笨蛋。】
“所以她现在怎么样？”五条悟毫不在意她穿着的裙子，把腿翘在课桌上坐着。
“那个女孩昨晚一整晚都在太平间，去医务室借了本人体骨骼书，把她朋友碎成一块块的骨头全部都给拼了回去，说是想要她们漂漂亮亮地离开。”辅助监督站在旁边兢兢业业地报告着今川千纱的情况。
“所以最后她果然还是呆了一夜。”她双手抱胸，任由重力让椅子往后倒。
“她们的骨头碎得很彻底，真的是难为她了。”家入硝子趴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
“就是在咒术师中，死成这样的也是少数。”
十年后的家入硝子不会为任何一具尸体而惊愕，但现在她也还只是个刚刚被迫熬夜加班不得不随喊随到的十五岁jk。
五条悟：“夜蛾老师你有去招她入学嘛。”
“还没有。”夜蛾正道无奈道“总不能人家朋友刚过生就去邀请对方转学吧。”
“昨天她问我，要是她早一点觉醒咒术能不能救下她的朋友”五条悟把腿放下来用手撑住脑袋。“正常来说让一个刚觉醒的咒术师去对付一个拥有领域的一级咒灵是不可能的，但她的术式是穿透屏障。”
“或者说是可以穿过一切可以被称为障碍的东西，玻璃，墙，火焰，或者结界。对，可能也包括无下限。”五条悟抿了抿嘴。
“她自己没有发现，她昨晚进太平间的玻璃门时其实根本没有开门，要估计拼骨头也是这么拼的吧，把皮肤视为障碍物自然可以穿透它摸到骨头。她咒力量也还可以，给她一定时间的话，她说不定真能带着她朋友跑直线跑出花子的结界。”
【不过死了两个猴子。】夏油杰是这么想的，或者他应该要这么想。
“她父母得知她住院的消息后也没有担心，也是可怜。”夜蛾正道看了一眼夏油杰然后，几近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刚刚收到的信息。“虽然不是很想说出这句话，但是又有一个任务找到你们。”
“什么地点，几级？”五条悟眼睛一亮，她正想找个稍微抗揍一点的咒灵锤一下，真是来了瞌睡送了枕头。
“在宫城县仙台市，至于几级的咒灵，有没有咒灵暂时都不清楚。只是说有七人失踪，但背景大不相同，失踪地点也都在不同的城市的自己家里。警方查案后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只是在发现他们都曾拜访云清寺后把他们归位了一类事件上报给了窗。但窗在那个寺庙里没有找到任何咒灵存在的踪迹，只是凭经验判断这个事件应该跟咒术界的有关，可能是没发现的咒灵，也可能是诅咒师。”
烦死了，是多年没见过的调查任务。因为又浪费时间又麻烦，五条悟好多年没有收到过这种任务。
像是看见了五条悟瞬间失去的干劲，夜蛾正道补充道“除此之外还有个准一级的咒灵需要祓除。”
“除此之外一点线索都没有？就是凭空消失”五条悟决定再挣扎一下。
“是的。”
“怪谈啊，儿歌啊，传闻啊，为什么要去这间寺啊什么的都没有？”
“受害者都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专门去这家寺庙的原因。”
五条悟眼睛失去高光，猛地一下瘫在了桌子上。夏油杰没忍住勾起嘴角。
夜蛾正道笑了一下。
“正是因为没有线索所以才让悟你去，毕竟你有六眼呀。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应该你可以做到。”在相处了一个月之后，夜蛾正道也发现，虽然迟到不守规矩，五条悟其实本质是个还挺负责善良的省心孩子，比起夏油杰这个真问题儿童好多了。
然后他就听见五条悟真情实感地说“夜蛾，要不你先别笑？你笑起来真的有点吓人。”
噫，上辈子从来没见过夜蛾老头对她笑成这样,五条悟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噗，两个不同的笑声在这个只有四个人的课室里响起。想来也知道是哪两个人的。
省心个屁。夜蛾正道脸上的笑意立马收了回去。
都是些倒霉孩子。
夜蛾正道：“硝子，杰你们也一起去吧，就当去观光了。”
“出差也能当旅游？这咒术界我是呆的够够的了。”家入硝子以头抢地（桌），瘫成咸鱼的样子。
是的，对于咒术师来说，只要没有事关生死的打斗，一切任务都可以当放松。
五条悟：“起码好过当个随时刷新的医疗包吧，昨天回来之后，你半夜又被那些烂橘子叫起来结果就治了点轻伤。而且真有什么事，我也能立马把你带回来。”
“你说得对”家入硝子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但之后那句以后就别说了，不吉利。出去玩就要玩个痛快。”
五条悟在原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硝子你个迷信鬼！”
夜蛾正道敲了敲桌子，“至于美美子和菜菜子就让她们呆在学校好了，胖达很期待跟她们一起玩。好了好了，快回去收拾东西吧。”
五条悟招摇走出教室“好的，将要被离婚成为单身母亲的夜蛾老师，就麻烦你啦！”
噗，又是两声笑声传来。
夜蛾正道拳头硬了“我还没离婚呢！！”。
“这不差点儿的事吗！”
教室外传来欢乐的笑声。
算了算了，要是这样能让他们心情好点的，就随便他们了。
……
屋里一阵乒呤乓啷之后，就失去了声响。
屋外，家入硝子正扶着墙干呕。
Yue——
“硝子你不太行呀。我都打完了你还在干呕。要不要来颗糖压一压。”五条悟在旁边叉着腰强势围观，双手上是涂的歪歪扭扭的指甲油，一看就不是什么。
“你要是想我吐你身上就直说。”家入硝子阴沉沉地转过头，没睡好的郁气加上晕瞬移带来的恶心让她显得格外凶狠。
“你吐不到我身上。”白发女孩摘下墨镜咧出一口白牙，成功收获棕发女孩的一发没什么力的拳头。
干呕完的家入硝子接过夏油杰递过来的纸巾，恶狠狠地擦了擦嘴巴。又强又欠打不过，但让埋胸，算了，她就大恩原谅五条悟带着她横冲直撞从车站瞬移过来了。
夏油杰笑眯眯地看着她擦完嘴，又补了一刀。
“硝子的确最近的确有点缺乏锻炼。”
夏油杰这个男生就算了，五条悟的体力也强到离谱。
开学三个月以来，她甚至都没见到五条悟呼吸有过不均匀的时候。
“就这么急的去吃甜品啊？”
“毕竟好久没吃到了嘛，甘味轩的毛豆奶油芭菲！它家的普通菜也是广受好评，当然我是吃甜品吃到饱的。”五条悟叉着腰“但你真的不要紧吗，瞬移就晕成这样？就算是只用在后方工作的治疗类，你也是咒术师哦。”
“是比不上你们这些猩猩。”想到等会儿还得瞬移，硝子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赞同你的瞬移计划。我不管，等会儿一定要吐你身上。”
“你吐不到略略略。”
五条悟你怎么这么欠啊。家入硝子拳头又硬了，但是打不到。
家入硝子提议：“既然要去调查的话，要不要换身衣服呢？诅咒师认得出来我们的校服吧”
“也对，那就走咯！”五条悟一手抓一个同期。
“悟，你能不能别抓我头发。”
“不要，你这发型看着就像个把手。”
“噗”还是有点好奇啊，家入硝子心想，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三个人抛下辅助监督的后果就是，没有一个人记得出行是要订酒店的。
于是他们面面相觑地站在云清寺那座小山上的一间旅馆前台。
“实在抱歉，目前只有一间房间了。但客官要是不介意的话，房间是可以睡下三个人的。”
年纪不轻的老板娘微微躬身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我们俩没问题，但硝子呢？”
又是这样，五条悟总是把自己跟夏油杰划分在一起，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早恋问题儿童，后来才发现五条悟其实对很多女性常识像是来月经不能喝凉水啊什么的都不太清楚。反而是夏油杰挺清楚。
家入硝子想起刚开学的时候，五条悟一脚就跨进了男厕所，然后被夏油杰推了出来。
难不成是五条悟之前是男生，夏油杰之前是女生然后有一天突然交换性别了？噗，硝子没忍住为自己脑袋里的离谱猜测笑出声音。也不是吧，要是有这样的术式，那些高层肯定第一个给自己的敌人用。
五条悟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跟她眼睛一样颜色的蓝色蝴蝶结也跟着晃动着绸带“硝子，你在笑什么？”
家入硝子摊了摊手：“我倒无所谓啦，该担心的应该是唯一的男士吧。”
……
他应该警惕的，夏油杰心想。
毕竟他又不是不知道五条悟睡觉是什么鬼样。
以前在高专通宵打游戏之后总是会睡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一人一边，等起来的时候总是叠在一起。
因为虽然他睡觉并不动弹，但无奈五条大少爷睡觉并不老实。
乱动，抢被子，说梦话。
还有，抱人。
像是抱枕头那样，适配一米九身高的手臂和腿死死把人夹在床板和他之间。
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近到他会害怕悟能够听到他失速的心跳。
悟也的确听到过。
他坏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手却没从他身上拿下来。“杰，你是不是被本大帅哥帅晕了。”
夏油杰已经不记得自己回复了什么了。
就记得清晨和煦的微光透过前一晚没有拉紧的窗帘照在眼前人没有遮挡的眼睛上，那无法想象的瑰丽。
虽然挺怀念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但/
夏油杰本想叹一口气，又害怕自己的呼吸会吵醒沉睡的女孩，于是最终已经到达胸腔的气还是没有出口。
希望她能知道她现在是女生，而他是对她心怀不轨的男生。
不要跟他靠那么近。
不要把腿搭到他身上。
更不要在没开无下限的情况下把腿搭到他身上。
好吧，现在手臂也搭上来了。
夏油杰在纠结了十分钟要不要把五条悟拍醒后，彻底失眠了。
他右边是墙，左边是五条悟。
硝子在最右边睡的安详，甚至跟他们之间还有一条能睡上一个人的空间，然后他和悟挤在边边。
至于这种情况为什么出现，这得问睡在中间的五条悟。
是的就是她睡的四仰八叉，然后把他一点点挤到了边上。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
第二天一早，高专教室内。
“所以她朋友还算是为了她死的？”
“是的，在做笔录的时候，她说，百濑宜子发现她是花子的第一目标的时候，故意让花子先抓走她，好为她和优花整齐时间，然后优花在发现花子抓走人之后喜欢把人拖回洗手间再抓下一个之后——
[那个笨蛋]女孩面无表情地说道【她肯定是内疚觉得她招来了这个怪物，所以她在那个东西快追到我们的时候，才用尽全力把我推出去。】
【一个两个都是笨蛋。】
“所以她现在怎么样？”五条悟毫不在意她穿着的裙子，把腿翘在课桌上坐着。
“那个女孩昨晚一整晚都在太平间，去医务室借了本人体骨骼书，把她朋友碎成一块块的骨头全部都给拼了回去，说是想要她们漂漂亮亮地离开。”辅助监督站在旁边兢兢业业地报告着今川千纱的情况。
“所以最后她果然还是呆了一夜。”她双手抱胸，任由重力让椅子往后倒。
“她们的骨头碎得很彻底，真的是难为她了。”家入硝子趴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
“就是在咒术师中，死成这样的也是少数。”
十年后的家入硝子不会为任何一具尸体而惊愕，但现在她也还只是个刚刚被迫熬夜加班不得不随喊随到的十五岁jk。
五条悟：“夜蛾老师你有去招她入学嘛。”
“还没有。”夜蛾正道无奈道“总不能人家朋友刚过生就去邀请对方转学吧。”
“昨天她问我，要是她早一点觉醒咒术能不能救下她的朋友”五条悟把腿放下来用手撑住脑袋。“正常来说让一个刚觉醒的咒术师去对付一个拥有领域的一级咒灵是不可能的，但她的术式是穿透屏障。”
“或者说是可以穿过一切可以被称为障碍的东西，玻璃，墙，火焰，或者结界。对，可能也包括无下限。”五条悟抿了抿嘴。
“她自己没有发现，她昨晚进太平间的玻璃门时其实根本没有开门，要估计拼骨头也是这么拼的吧，把皮肤视为障碍物自然可以穿透它摸到骨头。她咒力量也还可以，给她一定时间的话，她说不定真能带着她朋友跑直线跑出花子的结界。”
【不过死了两个猴子。】夏油杰是这么想的，或者他应该要这么想。
“她父母得知她住院的消息后也没有担心，也是可怜。”夜蛾正道看了一眼夏油杰然后，几近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刚刚收到的信息。“虽然不是很想说出这句话，但是又有一个任务找到你们。”
“什么地点，几级？”五条悟眼睛一亮，她正想找个稍微抗揍一点的咒灵锤一下，真是来了瞌睡送了枕头。
“在宫城县仙台市，至于几级的咒灵，有没有咒灵暂时都不清楚。只是说有七人失踪，但背景大不相同，失踪地点也都在不同的城市的自己家里。警方查案后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只是在发现他们都曾拜访云清寺后把他们归位了一类事件上报给了窗。但窗在那个寺庙里没有找到任何咒灵存在的踪迹，只是凭经验判断这个事件应该跟咒术界的有关，可能是没发现的咒灵，也可能是诅咒师。”
烦死了，是多年没见过的调查任务。因为又浪费时间又麻烦，五条悟好多年没有收到过这种任务。
像是看见了五条悟瞬间失去的干劲，夜蛾正道补充道“除此之外还有个准一级的咒灵需要祓除。”
“除此之外一点线索都没有？就是凭空消失”五条悟决定再挣扎一下。
“是的。”
“怪谈啊，儿歌啊，传闻啊，为什么要去这间寺啊什么的都没有？”
“受害者都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专门去这家寺庙的原因。”
五条悟眼睛失去高光，猛地一下瘫在了桌子上。夏油杰没忍住勾起嘴角。
夜蛾正道笑了一下。
“正是因为没有线索所以才让悟你去，毕竟你有六眼呀。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应该你可以做到。”在相处了一个月之后，夜蛾正道也发现，虽然迟到不守规矩，五条悟其实本质是个还挺负责善良的省心孩子，比起夏油杰这个真问题儿童好多了。
然后他就听见五条悟真情实感地说“夜蛾，要不你先别笑？你笑起来真的有点吓人。”
噫，上辈子从来没见过夜蛾老头对她笑成这样,五条悟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噗，两个不同的笑声在这个只有四个人的课室里响起。想来也知道是哪两个人的。
省心个屁。夜蛾正道脸上的笑意立马收了回去。
都是些倒霉孩子。
夜蛾正道：“硝子，杰你们也一起去吧，就当去观光了。”
“出差也能当旅游？这咒术界我是呆的够够的了。”家入硝子以头抢地（桌），瘫成咸鱼的样子。
是的，对于咒术师来说，只要没有事关生死的打斗，一切任务都可以当放松。
五条悟：“起码好过当个随时刷新的医疗包吧，昨天回来之后，你半夜又被那些烂橘子叫起来结果就治了点轻伤。而且真有什么事，我也能立马把你带回来。”
“你说得对”家入硝子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但之后那句以后就别说了，不吉利。出去玩就要玩个痛快。”
五条悟在原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硝子你个迷信鬼！”
夜蛾正道敲了敲桌子，“至于美美子和菜菜子就让她们呆在学校好了，胖达很期待跟她们一起玩。好了好了，快回去收拾东西吧。”
五条悟招摇走出教室“好的，将要被离婚成为单身母亲的夜蛾老师，就麻烦你啦！”
噗，又是两声笑声传来。
夜蛾正道拳头硬了“我还没离婚呢！！”。
“这不差点儿的事吗！”
教室外传来欢乐的笑声。
算了算了，要是这样能让他们心情好点的，就随便他们了。
……
屋里一阵乒呤乓啷之后，就失去了声响。
屋外，家入硝子正扶着墙干呕。
Yue——
“硝子你不太行呀。我都打完了你还在干呕。要不要来颗糖压一压。”五条悟在旁边叉着腰强势围观，双手上是涂的歪歪扭扭的指甲油，一看就不是什么。
“你要是想我吐你身上就直说。”家入硝子阴沉沉地转过头，没睡好的郁气加上晕瞬移带来的恶心让她显得格外凶狠。
“你吐不到我身上。”白发女孩摘下墨镜咧出一口白牙，成功收获棕发女孩的一发没什么力的拳头。
干呕完的家入硝子接过夏油杰递过来的纸巾，恶狠狠地擦了擦嘴巴。又强又欠打不过，但让埋胸，算了，她就大恩原谅五条悟带着她横冲直撞从车站瞬移过来了。
夏油杰笑眯眯地看着她擦完嘴，又补了一刀。
“硝子的确最近的确有点缺乏锻炼。”
夏油杰这个男生就算了，五条悟的体力也强到离谱。
开学三个月以来，她甚至都没见到五条悟呼吸有过不均匀的时候。
“就这么急的去吃甜品啊？”
“毕竟好久没吃到了嘛，甘味轩的毛豆奶油芭菲！它家的普通菜也是广受好评，当然我是吃甜品吃到饱的。”五条悟叉着腰“但你真的不要紧吗，瞬移就晕成这样？就算是只用在后方工作的治疗类，你也是咒术师哦。”
“是比不上你们这些猩猩。”想到等会儿还得瞬移，硝子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赞同你的瞬移计划。我不管，等会儿一定要吐你身上。”
“你吐不到略略略。”
五条悟你怎么这么欠啊。家入硝子拳头又硬了，但是打不到。
家入硝子提议：“既然要去调查的话，要不要换身衣服呢？诅咒师认得出来我们的校服吧”
“也对，那就走咯！”五条悟一手抓一个同期。
“悟，你能不能别抓我头发。”
“不要，你这发型看着就像个把手。”
“噗”还是有点好奇啊，家入硝子心想，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三个人抛下辅助监督的后果就是，没有一个人记得出行是要订酒店的。
于是他们面面相觑地站在云清寺那座小山上的一间旅馆前台。
“实在抱歉，目前只有一间房间了。但客官要是不介意的话，房间是可以睡下三个人的。”
年纪不轻的老板娘微微躬身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我们俩没问题，但硝子呢？”
又是这样，五条悟总是把自己跟夏油杰划分在一起，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早恋问题儿童，后来才发现五条悟其实对很多女性常识像是来月经不能喝凉水啊什么的都不太清楚。反而是夏油杰挺清楚。
家入硝子想起刚开学的时候，五条悟一脚就跨进了男厕所，然后被夏油杰推了出来。
难不成是五条悟之前是男生，夏油杰之前是女生然后有一天突然交换性别了？噗，硝子没忍住为自己脑袋里的离谱猜测笑出声音。也不是吧，要是有这样的术式，那些高层肯定第一个给自己的敌人用。
五条悟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跟她眼睛一样颜色的蓝色蝴蝶结也跟着晃动着绸带“硝子，你在笑什么？”
家入硝子摊了摊手：“我倒无所谓啦，该担心的应该是唯一的男士吧。”
……
他应该警惕的，夏油杰心想。
毕竟他又不是不知道五条悟睡觉是什么鬼样。
以前在高专通宵打游戏之后总是会睡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一人一边，等起来的时候总是叠在一起。
因为虽然他睡觉并不动弹，但无奈五条大少爷睡觉并不老实。
乱动，抢被子，说梦话。
还有，抱人。
像是抱枕头那样，适配一米九身高的手臂和腿死死把人夹在床板和他之间。
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近到他会害怕悟能够听到他失速的心跳。
悟也的确听到过。
他坏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手却没从他身上拿下来。“杰，你是不是被本大帅哥帅晕了。”
夏油杰已经不记得自己回复了什么了。
就记得清晨和煦的微光透过前一晚没有拉紧的窗帘照在眼前人没有遮挡的眼睛上，那无法想象的瑰丽。
虽然挺怀念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但/
夏油杰本想叹一口气，又害怕自己的呼吸会吵醒沉睡的女孩，于是最终已经到达胸腔的气还是没有出口。
希望她能知道她现在是女生，而他是对她心怀不轨的男生。
不要跟他靠那么近。
不要把腿搭到他身上。
更不要在没开无下限的情况下把腿搭到他身上。
好吧，现在手臂也搭上来了。
夏油杰在纠结了十分钟要不要把五条悟拍醒后，彻底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