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时，姜绫只觉得祝婆婆的徒弟身材纤细，举手投足间是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气质和韵味。
虽然听鲍小五说这位女徒弟容貌和身体俱毁，但她已经行走自如，便以为并不似他说的那么夸张。
可现在近距离一看，确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谁都难以将眼前的女子与在林宣幻境中看见的小美人联系在一起。
林宣的眼中满是心疼，他走上前，哑声唤了一句：“筠儿。”
白衫女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手便要关上门。
叶无烬急忙撑住要被关上的木门，彬彬有礼道：“姑娘，我们是来拜访您的。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进屋？”
“拜访我？”白衫女子声音轻柔，说话不紧不慢，“是有何事？”
姜绫见她似有些许警惕，便莞尔一笑，说道：“不知姐姐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屋细说？”
不得不说，姜绫长相娇俏清纯，若非传言她是“魔域妖女”，见到她的人都会以为她只是一个善良单纯普通女孩。
果然，白衫女子也是因为她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放下了戒心，侧身，引他们进屋。
进入木屋后，便能闻到腐尸般的恶臭扑面而来，就好似屋子里堆放了许多腐烂发臭的尸体。
白衫女子取了五个木凳，道：“请坐。”
“谢谢。”
姜绫落座后，仔细打量着这间木屋，尽管老旧，却被打理得仅仅有条，且不落一点灰尘。再看白衫女子，虽外露的皮肤皆是溃烂结疮，看上去赫然可怖，但又气质不凡。
她问道：“姐姐是祝婆婆的徒弟吗？”
“不是，”白衫女子为他们五人沏茶，答道，“我只不过是服侍祝婆婆的奴婢。”
奴婢？传闻她不是祝婆婆新收的女徒弟吗？
以防万一，姜绫又问道：“不知姐姐芳名？”
“柳清筠。”
听到这个名字，他们五人并没有惊讶，只是林宣双手紧紧抓着裤腿，强忍住自己的情绪。
姜绫心想，看来她只是谦虚，他们并没有认错人。
五人接过柳清筠沏的茶后道了声谢，萧亦寒问道：“柳姑娘可知，我和秋姑娘之前拜访祝婆婆时，为何会突然被赶出来？是不是触到了什么禁忌？”
柳清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祝婆婆性格难以琢磨，我服侍她这么久，却也没真正了解她的喜恶，实在抱歉。”
“姐姐不必在意。”
姜绫安慰了两句，而后又问：“姐姐可知道，那些得到过祝婆婆的帮助的人有什么特质？”
柳清筠认真地想了想，答道：“自我服侍祝婆婆之后，从未见到有人求助成功……”
她见面前的几人没有否认，便继续说：“我猜，你们拜访我定是想知道如何能得到祝婆婆帮助吧？虽说我曾经也是求过祝婆婆的人，但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柳清筠缓缓摘下面纱，脸上、脖子上全是脓疮，没有一块皮肤是光滑完好的。
她看着他们或是震惊或是怜悯的表情，并没有在意，反而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这就是我得偿所愿而付出的代价。”
林宣很是心疼，忍不住问道：“你是求了什么事？祝婆婆竟然下如此狠手。”
柳清筠没有回答，只道：“祝婆婆并非下狠手，她这么做也是为我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求的是何事，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来见祝婆婆。”
“为何？”叶无烬问道。
柳清筠：“这两日祝婆婆情绪比以前更不稳定，你们若真是非见她不可，也请过些时日再来吧。”
五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都必须求助祝婆婆的理由，但也相信听柳清筠的劝告有益无害。
叶无烬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改日再来拜访。”
话刚说完，忽闻砰的一声巨响，原本已经被关上的木门，突然被一阵强烈的掌风劈开。
一位微微驼背的干瘦老妪正站在门口，灰色的眼珠子阴测测地看着屋里的几位客人。
她银白色的头发挽成一个圆髻，脸上满是岁月刻成的一道道深壑，身上的衣衫是一块块或灰或黑的破布所拼凑而成，皮袄也是旧的发黑。
“祝婆婆……”柳清筠看着门外走进的老妪，谦卑又尊敬。
祝婆婆进屋合上门，冷冷地说了句：“不请自来，还想走？”
她说话声音不大，但明显散发着危险信号。
他们没想到祝婆婆会提前回来，刚要解释，却见祝婆婆又不理会他们了，径直走到柳清筠身旁，将披在身上的皮袄脱下，递给她，问道：“筠儿，近日功课可做完了？”
“是的，”她将手中的皮袄整齐叠好，道，“婆婆交代三日内定要熟谙的天罗一百二十八卦，今天上午就已完成。”
“不错。”
祝婆婆搓了搓双手，这才转过身，对叶无烬等人阴阳怪气道：“哼，到是准时。”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是何意。
只见祝婆婆咧开嘴，露出一排焦黄色的牙齿，笑道：“准时来送死，哈哈哈。”
看着她发出瘆人的笑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姜绫只觉得浑身发毛，木屋里潮湿腐朽的气味和尸臭味愈加浓了几分。
既已如此，他们五人索性一起俯身作礼，说道：“我们无意叨扰祝婆婆，只是有事相求，请婆婆成全。”
“啧啧，这么多人求我，可真是热闹啊……”
祝婆婆坐到摆着木片的桌子旁，用灰色的眼珠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五个人，喃喃：“让我想想，先杀哪一个好呢？”
忽而，她将目光停在叶无烬身上：“小子，你的两把剑是却邪和昆吾？”
“正是。”叶无烬答道。
“从何而来？”祝婆婆又问。
叶无烬如实说：“却邪剑是荀衍长老赠与，昆吾剑是我从师门断崖拔出。”
他虽说得简单，但非人人能从那断崖拔出昆吾剑，可谓是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天选之子”。
祝婆婆用枯瘦发黑的手指，摩挲着桌面的木片，讥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运气这么好。”
说完，她将桌上的木片悉数抓起，碰到叶无烬面前，说道：“来，掷一下。”
近看，祝婆婆的指甲漆黑干裂，整个手掌都好似被烧焦了一般，隐约中，能看到翻卷开来的深褐色烂肉中的白骨，赫然可怖。
她手中的木片，约莫十张，皆有一面是画着或红、或黄、或蓝、或绿的奇怪图案。
虽然不知祝婆婆是何意图，但叶无烬没有犹豫，接住了她递给他的小木片后，双手相合，稍作摇晃便将它们散下。
小木片落到桌面上，绝大多数是有图案的一面向上，偶有几片是背面。
姜绫等人皆看不懂，只能紧张地等待祝婆婆的反应。
祝婆婆俯身看着这些散乱的小木片，露出一丝笑意，低声自语：“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虽说和之前一样是皮笑肉不笑，但此刻多了几分透着狡诈的邪气。
她说：“你身上有秘密，可你自己却不知道，你想要从我这儿获得的答案或许是你最害怕听到的答案。”
祝婆婆说得含糊其辞，但叶无烬已经猜得大概，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姜绫心想，叶无烬身上能有什么他自己还不知道的秘密呢？
在她的记忆里，这位天之骄子出生没多久就被承虚门掌门抚养，自幼生活在门派里，经历虽说丰富，却也很简单，无非是修炼、历练、获得他人的赞赏和仰慕，能有什么秘密？
祝婆婆依旧皮笑肉不笑地对叶无烬说：“虽然让你活着知道真相会比杀了你更痛苦，但是……”
她从桌子对面腾身跃起，落到叶无烬身侧。在他转身欲挡时，极快地伸手扼住他的咽喉，挑眉道：“我更喜欢把你们这种万众仰慕的天之骄子杀死的感觉。”
祝婆婆那露在袖子之外的半截手臂也如手指般焦黑枯瘦，布着一道道伤疤，皮开肉绽。
她那双紧扼着叶无烬喉咙的那只手力道极大，只要再用一丝力道便能将他的脖子拧断。
林宣和萧亦寒他们抢身想救，却发现不知何时起中了定身术，双脚想被牢牢黏在地上似的，根本挪动不了半分。
叶无烬被得掐地呼吸困难，脑袋发胀，可他依旧冷静从容，道：“祝婆婆想要杀我，我无话可说，只是你手口不一，除了我，还要杀别人。”
祝婆婆收起笑容，她不明白叶无烬在说什么，直到用余光往其他人身上一扫才知道原因。
原本想要去救叶无烬的姜绫也被定在原地，但是她身体微微腾空，像是被什么东西提着，脸颊涨得通红，表情痛苦。
细看，她的脖颈处有浅浅的凹陷，形状是五根枯瘦的手指，恰如祝婆婆那只掐着叶无烬脖子的手！
祝婆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手指一用力，姜绫脖颈处的手型便更加明显。她手一松，姜绫便同叶无烬一样，抚着脖子猛咳了几下，大口喘气。
“哈哈哈！有趣！”
祝婆婆大笑着将伏倒在地的姜绫拉到身边，一手抓着姜绫，一手抓着叶无烬，似是感应了一番后，兴奋道：“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这种诡秘禁术！”
虽然听鲍小五说这位女徒弟容貌和身体俱毁，但她已经行走自如，便以为并不似他说的那么夸张。
可现在近距离一看，确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谁都难以将眼前的女子与在林宣幻境中看见的小美人联系在一起。
林宣的眼中满是心疼，他走上前，哑声唤了一句：“筠儿。”
白衫女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手便要关上门。
叶无烬急忙撑住要被关上的木门，彬彬有礼道：“姑娘，我们是来拜访您的。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进屋？”
“拜访我？”白衫女子声音轻柔，说话不紧不慢，“是有何事？”
姜绫见她似有些许警惕，便莞尔一笑，说道：“不知姐姐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屋细说？”
不得不说，姜绫长相娇俏清纯，若非传言她是“魔域妖女”，见到她的人都会以为她只是一个善良单纯普通女孩。
果然，白衫女子也是因为她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放下了戒心，侧身，引他们进屋。
进入木屋后，便能闻到腐尸般的恶臭扑面而来，就好似屋子里堆放了许多腐烂发臭的尸体。
白衫女子取了五个木凳，道：“请坐。”
“谢谢。”
姜绫落座后，仔细打量着这间木屋，尽管老旧，却被打理得仅仅有条，且不落一点灰尘。再看白衫女子，虽外露的皮肤皆是溃烂结疮，看上去赫然可怖，但又气质不凡。
她问道：“姐姐是祝婆婆的徒弟吗？”
“不是，”白衫女子为他们五人沏茶，答道，“我只不过是服侍祝婆婆的奴婢。”
奴婢？传闻她不是祝婆婆新收的女徒弟吗？
以防万一，姜绫又问道：“不知姐姐芳名？”
“柳清筠。”
听到这个名字，他们五人并没有惊讶，只是林宣双手紧紧抓着裤腿，强忍住自己的情绪。
姜绫心想，看来她只是谦虚，他们并没有认错人。
五人接过柳清筠沏的茶后道了声谢，萧亦寒问道：“柳姑娘可知，我和秋姑娘之前拜访祝婆婆时，为何会突然被赶出来？是不是触到了什么禁忌？”
柳清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祝婆婆性格难以琢磨，我服侍她这么久，却也没真正了解她的喜恶，实在抱歉。”
“姐姐不必在意。”
姜绫安慰了两句，而后又问：“姐姐可知道，那些得到过祝婆婆的帮助的人有什么特质？”
柳清筠认真地想了想，答道：“自我服侍祝婆婆之后，从未见到有人求助成功……”
她见面前的几人没有否认，便继续说：“我猜，你们拜访我定是想知道如何能得到祝婆婆帮助吧？虽说我曾经也是求过祝婆婆的人，但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柳清筠缓缓摘下面纱，脸上、脖子上全是脓疮，没有一块皮肤是光滑完好的。
她看着他们或是震惊或是怜悯的表情，并没有在意，反而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这就是我得偿所愿而付出的代价。”
林宣很是心疼，忍不住问道：“你是求了什么事？祝婆婆竟然下如此狠手。”
柳清筠没有回答，只道：“祝婆婆并非下狠手，她这么做也是为我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求的是何事，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来见祝婆婆。”
“为何？”叶无烬问道。
柳清筠：“这两日祝婆婆情绪比以前更不稳定，你们若真是非见她不可，也请过些时日再来吧。”
五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都必须求助祝婆婆的理由，但也相信听柳清筠的劝告有益无害。
叶无烬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改日再来拜访。”
话刚说完，忽闻砰的一声巨响，原本已经被关上的木门，突然被一阵强烈的掌风劈开。
一位微微驼背的干瘦老妪正站在门口，灰色的眼珠子阴测测地看着屋里的几位客人。
她银白色的头发挽成一个圆髻，脸上满是岁月刻成的一道道深壑，身上的衣衫是一块块或灰或黑的破布所拼凑而成，皮袄也是旧的发黑。
“祝婆婆……”柳清筠看着门外走进的老妪，谦卑又尊敬。
祝婆婆进屋合上门，冷冷地说了句：“不请自来，还想走？”
她说话声音不大，但明显散发着危险信号。
他们没想到祝婆婆会提前回来，刚要解释，却见祝婆婆又不理会他们了，径直走到柳清筠身旁，将披在身上的皮袄脱下，递给她，问道：“筠儿，近日功课可做完了？”
“是的，”她将手中的皮袄整齐叠好，道，“婆婆交代三日内定要熟谙的天罗一百二十八卦，今天上午就已完成。”
“不错。”
祝婆婆搓了搓双手，这才转过身，对叶无烬等人阴阳怪气道：“哼，到是准时。”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是何意。
只见祝婆婆咧开嘴，露出一排焦黄色的牙齿，笑道：“准时来送死，哈哈哈。”
看着她发出瘆人的笑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姜绫只觉得浑身发毛，木屋里潮湿腐朽的气味和尸臭味愈加浓了几分。
既已如此，他们五人索性一起俯身作礼，说道：“我们无意叨扰祝婆婆，只是有事相求，请婆婆成全。”
“啧啧，这么多人求我，可真是热闹啊……”
祝婆婆坐到摆着木片的桌子旁，用灰色的眼珠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五个人，喃喃：“让我想想，先杀哪一个好呢？”
忽而，她将目光停在叶无烬身上：“小子，你的两把剑是却邪和昆吾？”
“正是。”叶无烬答道。
“从何而来？”祝婆婆又问。
叶无烬如实说：“却邪剑是荀衍长老赠与，昆吾剑是我从师门断崖拔出。”
他虽说得简单，但非人人能从那断崖拔出昆吾剑，可谓是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天选之子”。
祝婆婆用枯瘦发黑的手指，摩挲着桌面的木片，讥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运气这么好。”
说完，她将桌上的木片悉数抓起，碰到叶无烬面前，说道：“来，掷一下。”
近看，祝婆婆的指甲漆黑干裂，整个手掌都好似被烧焦了一般，隐约中，能看到翻卷开来的深褐色烂肉中的白骨，赫然可怖。
她手中的木片，约莫十张，皆有一面是画着或红、或黄、或蓝、或绿的奇怪图案。
虽然不知祝婆婆是何意图，但叶无烬没有犹豫，接住了她递给他的小木片后，双手相合，稍作摇晃便将它们散下。
小木片落到桌面上，绝大多数是有图案的一面向上，偶有几片是背面。
姜绫等人皆看不懂，只能紧张地等待祝婆婆的反应。
祝婆婆俯身看着这些散乱的小木片，露出一丝笑意，低声自语：“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虽说和之前一样是皮笑肉不笑，但此刻多了几分透着狡诈的邪气。
她说：“你身上有秘密，可你自己却不知道，你想要从我这儿获得的答案或许是你最害怕听到的答案。”
祝婆婆说得含糊其辞，但叶无烬已经猜得大概，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姜绫心想，叶无烬身上能有什么他自己还不知道的秘密呢？
在她的记忆里，这位天之骄子出生没多久就被承虚门掌门抚养，自幼生活在门派里，经历虽说丰富，却也很简单，无非是修炼、历练、获得他人的赞赏和仰慕，能有什么秘密？
祝婆婆依旧皮笑肉不笑地对叶无烬说：“虽然让你活着知道真相会比杀了你更痛苦，但是……”
她从桌子对面腾身跃起，落到叶无烬身侧。在他转身欲挡时，极快地伸手扼住他的咽喉，挑眉道：“我更喜欢把你们这种万众仰慕的天之骄子杀死的感觉。”
祝婆婆那露在袖子之外的半截手臂也如手指般焦黑枯瘦，布着一道道伤疤，皮开肉绽。
她那双紧扼着叶无烬喉咙的那只手力道极大，只要再用一丝力道便能将他的脖子拧断。
林宣和萧亦寒他们抢身想救，却发现不知何时起中了定身术，双脚想被牢牢黏在地上似的，根本挪动不了半分。
叶无烬被得掐地呼吸困难，脑袋发胀，可他依旧冷静从容，道：“祝婆婆想要杀我，我无话可说，只是你手口不一，除了我，还要杀别人。”
祝婆婆收起笑容，她不明白叶无烬在说什么，直到用余光往其他人身上一扫才知道原因。
原本想要去救叶无烬的姜绫也被定在原地，但是她身体微微腾空，像是被什么东西提着，脸颊涨得通红，表情痛苦。
细看，她的脖颈处有浅浅的凹陷，形状是五根枯瘦的手指，恰如祝婆婆那只掐着叶无烬脖子的手！
祝婆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手指一用力，姜绫脖颈处的手型便更加明显。她手一松，姜绫便同叶无烬一样，抚着脖子猛咳了几下，大口喘气。
“哈哈哈！有趣！”
祝婆婆大笑着将伏倒在地的姜绫拉到身边，一手抓着姜绫，一手抓着叶无烬，似是感应了一番后，兴奋道：“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这种诡秘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