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坐在炭火盆旁边,火盆上放着钢网,烤肉大姨给我和妈妈烤着菜卷,菜卷皮上被考的滋滋冒油,油热烫着豆腐皮冒着白泡泡,豆腐里面卷着小葱香菜,外面刷上一层红红的辣酱,再撒上一把孜然辣椒料,咬一口入嘴,又香又烫,啧!甭提多香。

    随后又烤了实蛋、鸡肉肠、牛肉、板筋、辣椒、茄子、金针菇、鸡翅尖,鸡腿等……

    在这六月的天,微风轻拂,坐在路边和妈妈吃着烤肉,喝着碳酸小饮料,真是美哉。

    吃着吃着,就听旁边那桌大哥聊天说:“这可真是邪性啊!”

    烤肉阿姨就问:“咋的了李大哥?你听说啥了啊?”

    李大哥一听,又往跟前凑了凑说:“进镇子拐弯那个巷子,这几天连着死了四个人!”

    说完之后看了看四周,又紧跟着说了句:“你说邪不邪性!”

    我也好信儿,多嘴问了一句:“叔,那人咋死的啊?”

    李大哥说:“小姑娘太小了,听了别做噩梦,快点吃吧,吃完早点回家,这不太平!”

    听后我就看着我妈,我妈也知道我啥性子,不整明白了,我得更害怕。

    于是我妈问李大哥:“这大哥,没事你就说吧,这孩子胆大,你不说,我都害怕她去附近打听去!”

    李大哥孤疑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可别做噩梦啊,我这几天一心思这事儿,我上厕所我都害怕!”

    李大哥干脆,把他和张大哥的小桌子挪到我们跟前来讲。

    先说这第一个人,死者啊,是个中学的学生,一听是中学的学生,我便来了劲,直接问:“我们学校的啊?”

    李大哥说:“不是,是市里的学校,人家孩子学习好,自己考上去的高中!”

    听后我不打岔,接着听大哥讲。

    这孩子啊,是自己跳楼自杀的!据说是从24楼跳下去的!

    烤肉阿姨:“那学习那么好,考个好高中咋还想不开了呢?”

    李大哥说:“那就的从他爹说起了!这孩子有个好头脑,可惜了了,摊上个不是人的爹,活活给孩子逼死的!”

    这孩子爹大名叫啥谁也没记住,倒是有个外号叫‘耍了鬼儿’为啥这么说呢,他爹是家里独苗,老两口就生这一个孩子

    在他15.16岁的时候,就看别人有摩托车,他就也跟他爸要摩托车,他爸就说:“骑啥摩托车啊,我给你买个自行车来回上下学的就行呗!”

    这耍了鬼儿就说了:“别人家孩子有的,你们干啥不给我?”

    他爸说:“那人家都多大了,人家那家里有钱不说,人家天天骑摩托车是为了上下班的方便!你骑摩托车你干啥去!”

    耍了鬼儿:“我是不管,你不给我买,我就不上学去!”

    最后这孩子做的他爸无奈,只好把买化肥的钱,拿去给他买了摩托车。

    这摩托车一到手,可了不得了!蹭蹭蹭的骑摩托车就没着家过,半个月了还没回来,打电话也打不过去,这老父亲就心思自己“儿子怕是不好了,摩托车不安全,别是出什么意外了!”

    一个着急上火,老父亲直接就那边去了。这老爷子没了,左邻右舍的也得联系这孩子啊,这爹没了,得把孩子叫回来,摔盆儿抗番儿啊!

    这也联系不上!最后等这老爷子后事都办完,坟都圆完了,只听门外一阵摩托车声传来……

    耍了鬼儿问她妈:“妈,我爸呢?咋就你自己呢?”

    他妈说:“我咋生了你这么玩意!”

    说完了就哭

    耍了鬼儿说:“我啥样,也是你生的,哭啥哭啊,我爸哪去了,说就得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他妈说:“你爹?你爹死了!让你气死了!”

    他妈又说:“以后你乐意哪去哪去,我是不管你了。”

    这是给他爸克死了。

    后来这耍了鬼儿娶了媳妇,生了个儿子,媳妇天天干活伺候孩子,这媳妇也是一根筋,家里就她和老妈两个人,生了孩子也就啥都为了儿子。大活小活的不停的干,耍了鬼儿天天出去喝酒打牌,喝多了牌输了就回来打媳妇,有时候甚至儿子都大,跳楼这孩子,就是在这么一个环境里长大。

    他妈也总和他说:“好好学习,只有学习好了才有出路,这样你就有机会脱离他了!”

    这孩子也是努力,谁到啥时候开始,就听说这孩子有轻生的念头,他妈就没日没夜的看着,这次跳楼之前,说是找他爸要钱,好像是还没多少钱,他爸不仅没给,还给娘俩都给揍了!

    这孩子就趁他妈不注意,上楼顶直接就跳下去了,跳下去之前,还把自己一套白衣服,叠板正的放那,白色鞋也板正的摆好才跳下去的,他妈说他平时都舍不得穿。

    后来这丧事啊,也是办完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孩子的奶奶跟孩子姥姥说:“你能照顾你闺女,你就把你闺女领回去吧,我这儿子就够我折腾的了”

    他奶奶又说:“我这儿媳妇是个好样的,你领回去了,他还能少受些苦。”

    他姥就这么的,把他妈给领回去了。

    第二个人,是一个司机,是一个什么司机呢,这夏天地里活少,只是给地里喷点打虫药的活,有的人家自己就干了,有的人家地多,也不差钱的,就雇人干活,死的这个人啊,就是给地里喷药的。

    他在干活回家的路上,车就熄火了,他把火关了就下去看车去了,修车他就躺车底下看车去,没修多大一会,这车就自己往前走,一下子从身上压过去了,肠子都压冒出来了,周围人一看,都过来帮忙,见人还没直接死,就帮打120的,几个人抬起来往市里送的,被压的这个人还说呢:“我这腰咋这么疼呢,我是不是不能好了。”

    这肠子都压出来了,人还能好,送人的这帮人,没等出镇子呢,人就嗝屁了。

    再说第三个!这个更邪门!

    咱们镇子南头那不是扩建新盖楼呢么!盖楼得打地基把,而且楼的地基有多深,你们也都知道,南头那地基打完了,还得用吊车吊水泥钢筋钢管的给地基加牢,那自然就是要有工人。而且每个工人在高空劳作的时候都会系安全带的。也就这工人,把钢筋往下递的时候,不止是人没踩稳,安全带更是直接松了,这倒不说,如果这么掉大坑里,也有活的希望,他呢,还直接掉和好的水泥里了,这人啊,也彻底废了。

    我听后又问:“叔,那第四个呢?咋死的?”

    这李大哥想了一会,又转头去问张大哥:“我咋忘了呢,咋没的啦?!”

    张大哥说:“你瞧你,还给人家讲呢,这记性!”

    李大哥嘿嘿一笑。

    张大哥说:“这老吕头没了,也是该着了,其实他没之前啊,他就发生点事了出来了。”

    我问:“咋的了?”

    张大哥说:“前阵子,咱们这下冰雹,你们都知道吧”

    我点点头

    张大哥又说:“这老吕头家里俩儿子一个姑娘,现在孩子都供出去了,他们老两口就在家里养羊,这夏天羊也不能老是圈着啊,天天都的放羊么!

    这周边树林带子也多,也就就近放,正好那天下冰雹的时候,老吕头在外面放羊,树林带里哪有地方能躲的啊!就这么的,老吕头被冰雹实打实的削了一脑袋包,那砸的,顺脸往下淌血啊!”

    老两口精细一辈子习惯了,也就心思人没啥事,在镇子诊所简单包扎一下得了,那无论是大夫还是孩子,都说让去医院好好查查,那老吕头犟的就是不去。包扎后看这老吕头状态也确实确实是不错,家里人也就没再坚持,就这么的,又过了将近一个月,老吕头出去放羊,到了该回家的点了,还没回去呢,老吕太太就着急了,抓紧打电话啊!打电话也没人接,老太太又抓紧联系人,上山找,老吕头经常放羊的那几个地方,也都知道,人到了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张大哥讲到这,故作玄虚道

    李大哥没耐得住性子,直接说:“硬啦!人都硬啦!浑身都是紫色的!”

    我妈问:“那咋回事啊?中毒啦?”

    李大哥说:“中啥毒中毒,脑梗,血直接凝住了,人也是说没就没,你们说邪不邪性!”

    我妈说:“这可真是吓人,行了,天也不早了,饭也吃饱了,早点回家吧,作业还没写完呢。”

    说着就带着我回家了,到家把我的小炕桌一放,我妈烧烧炕,家里两天不在,怕潮。

    我这边写着作业,那边心不在焉的心思李大哥讲的事,咋么想这几桩也没有任何关联的地方啊!这几件事的发生,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最后思绪被我妈放在我桌子上的一盘水果打断,我也就安静的吃着水果写着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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