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轶的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嗯?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还是青楼,怎么看怎么有猫腻,这个热闹她还真想去看看。

    “玉容走我们进去。”

    玉容没敢再劝阻,只是从马车里翻出了纯白色的面纱,小心翼翼的戴到了阮轶的头上。

    “小姐,您千万别摘面纱,您不能再被惠妃抓住把柄了,她还说...要把您嫁出去。”那张清瘦的脸上带着晶莹的泪珠。

    阮轶抬手轻抚着她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安抚道:“别怕,我在,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系统不再言语只是垂了垂眼睛,上辈子宿主并未过多在意这个婢女,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只会掉眼泪,甚至有时候连小事都能搞砸,但在刺客杀进来之前,就这样一个人,毅然决然的挡在了阮轶的身前,用自己的死亡为她铺路。

    青色的河流里点缀着一盏盏莲花灯,小贩笑着呼喊,来一串糖葫芦吗?一家三口并肩出行,一片欢声笑语,阮轶愣了愣,抿了抿嘴笑了。

    系统迷茫的顺着视野往前看,只看到了老鸨在拉客,瞬间脸色变得惊恐:“啊?宿主你不会看上哪个小绾了吧?”

    ........

    “闭嘴!”

    许是看见了阮轶的视线,老鸨娇笑着穿着一身粉衣走了过来,眉眼处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尽管不算年轻,却难掩满身的风情:“这位小姐,也是为我们花魁慕名而来?”

    阮轶笑了笑,从腰间摸出碎银向她手里塞去:“姐姐,可能详细说说?我们主仆二人第一次来京城,听到您这青楼是方圆百里最好的,特意来涨涨见识。”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阮轶的指尖,对面的人娇笑着道:“姑娘可能不知道,我们这儿最大的花魁化名蔷薇,那身段那声音,勾的方圆百里的人天天往这儿跑,就为了见他一面。”

    阮轶貌似有些为难,停顿了几秒才问道:“可我是个女子啊,您为什么觉得我是为花魁而来呢?”

    老鸨忍俊不禁,粉色的袖子抚过阮轶的华服,带起一股稍微有些劣质的脂粉味,对着她勾了勾手,附到了耳边:“当然是因为这蔷薇是个男子啊。”

    阮轶轻轻拍了拍老鸨碰过的地方,倒是也没再挑刺,上扬的眼角带着无边的春意,上辈子她可从来没见过什么花魁,难不成这辈子因为她没去救宋煜引起了什么连锁反应?

    “玉容你在门口看着,有什么情况你就进来告诉我好吗?这样也不用担心被惠妃抓住把柄。”

    还没等玉容反应过来,阮轶就提着裙子溜了进去,出人意料的是,带着面纱的女子并不少,都矜贵的坐在一旁用茶,眼睛却紧紧盯着台上,生怕错过什么。

    大红色的舞台随意放在一层,栏杆上是将身子柔软倚着的少女,空气里是过甜的香粉味,所有人都在找乐子,用玉容的话就是伤风败俗!

    啧这人到底得有多好看,上辈子她都没见过美人,这辈子收一个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得再等等。

    台上的红绸一寸寸打开,音乐声响起,台上人穿着一身墨色的水袖,狭长上扬的狐狸眼满是风情,右眼角下带着绯红的痣,及腰的长发飘散下来,勾人心弦。

    台下的人控制不住的看愣了,不少姑娘羞红了脸。

    “不愧是头牌,这脸真是极品。”

    “别说女的,我都想享受一晚。”

    “真正担得起蔷薇的名号,怪不得宣传成这样, ”

    阮轶嗑瓜子的手愣了愣,这双眼睛就算化成灰她都认识,这是墨临川!!!系统也愣了愣,上辈子由于阮轶的任务主线是宋煜,它只能追踪宋煜的位置以及查到他所有可能被刺杀的点,完全没料到可能在这里看到墨临川。

    一曲舞毕,老鸨才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来,将墨临川拉到台后,让人把花魁送去房内,眼睛发光的盯着台下的观众:“今晚蔷薇初夜,起拍价五百两银子。”

    底下穿着粗布的人纷纷歇了心思:“这是天香阁有史以来最贵的花魁了吧?”

    “天呐,不知道那个富贵人家能拍下这等绝色。”

    有些高门大户的小姐开始此起彼伏的交价:“五百五十两!”

    “六百两!”

    有道经过伪装的男声的叫出了前所未有的高价:“八百两!”

    大宋民风开放,龙阳之好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大家也就转头惊呼了一下,便将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上。

    阮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来人出声的方向,眼神仿佛要将桌子上的酒盯出了一个洞,系统抖了抖,这声音宋煜,别说伪装,就是化成灰宿主估计也能认出来。

    上辈子两人也就相隔三岁的年纪,阮轶白天教他兵法哲学,夜里坐在一旁陪着他睡觉,因为宋煜母妃是晚上死的,他到了夜间就会害怕,到十八岁的时候宋煜跟宿主告白了,他虽然是·一个统,但他看的清清楚楚,宿主确实不喜欢他。

    不出意外阮轶拒绝了他的告白,却在愧疚下对他更好,甚至三番五次为他挡刀,如果说宋煜喜欢男的话,那她上辈子的付出就是个笑话,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是利用。

    阮轶笑了笑:“统啊,你说这是宋煜吗?”

    “嗯....怎么不算呢?”系统结结巴巴的说。

    “九百两!”本来只打算看热闹的阮轶直接加价,好的现在这个男人归她了,这个男人现在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宿主宿主,冷静啊!你想想墨临川万一砸手里怎么办?”系统紧张的在一旁扣手,他的统生过的为何如此艰难。

    “九百二十两。”

    宋煜蹙了蹙眉,看起来略微有些烦躁,不停的摸着手里的佛珠,心绪不宁,他的心理预期就是九百两,本来稳拿的价格,现在不知道哪儿冒出的人逼的他不断加码。

    旁边的小厮侍奉在一旁:“少爷这个价位会不会太高了,一个花魁怎么也不值这个价。”

    “废话,这种事我难道不知道吗?需要你提醒?”宋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带着些许的不耐,他当然知道花魁不值这个假期,但老师非要他将此人拉入自己阵营,他也只能照办。

    阮轶笑了,二十两二十两加,传出去也不知道宋煜能不能丢得起这个人。

    “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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