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圈》
明朗的太阳挂在蓝天的正中央，保姆车就在日头下移动，陈念坐在副驾驶，忽然意识到——夏天快要来了。
她从后视镜里看后座上的人，单手撑着脑袋，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动了动嘴，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打破车内的宁静。
正当她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在看书的陆窈突然抬头，透过镜子对上她的眼睛。
陆窈悠闲地过了十多天，虽然无聊了点儿，但实际上也是在好好休养身体，此刻精神气倒是十足。
她把书签夹好，合上书本，瞧着陈念一直欲言又止的脸色，主动问道：“念姐，怎么了？”
陈念是个不拐弯的直肠子，此刻尽管有话要说，但还是只叹了口气，幽幽道：“到公司再说吧，”又自然而然把身旁的保温杯递给陆窈。
见状陆窈也没多问，接过保温杯，刚拧开瓶盖，一股白汽就酝了出来，她吹了吹，小口地喝着。
温度正好，熟悉的泡胖大海水的味道，带着微微的甘甜。
车很快到了公司大楼门口停下，她们先下车去会议室。
陆窈算是有小半个月没来过公司了，没想到公司最近换了人脸识别的门禁系统，她还得先去录个脸，她和陈念感慨道：“第四次工业革命时代就是不一样。”
她的语气有些故意的夸张，意料之中很快就听到别人的笑声，但除了陈念之外又有别人在笑。
陆窈下意识回头寻找声音来源，却看见许久也不会在公司出现一次的周鹤声。
“嗨，又见面了，”周鹤声款款走上前来和她打招呼。
欠的人情还完之后陆窈自在了不少，微微摆摆手，“周前辈。”
倒是周鹤声主动向她寒暄起来，“来练习？”
陆窈摇头，又点点头，“算是吧，还有之后工作上的事情，周前辈也是？”
周鹤声看起来有一瞬的错愕，而后温温地笑了，“不是。”
氛围有一丝的尴尬。
陆窈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失言了，她昨天才在娱乐新闻看见周鹤声新进组了的消息，又怎么会这个时间回公司练习……
正思忖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补救，陆窈就听到周鹤声再次开口了。
对方依然笑得温润无害，“那就不打扰了，下次再见。”
陆窈如释重负，脸上堆出笑，“前辈再见。”
待周鹤声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陆窈转身，被凑在身后的脸吓了一跳。
她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一手落在胸口处，惊魂未定，“念姐，你干嘛呢？”
陈念微微偏头盯着她，“你上次和我说你和周鹤声不认识，但你们刚刚说话看起来就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骗我？”
还不等陆窈解释，陈念又走近两步，几乎在她耳边，“虽然说你的私生活没有和我交代的义务，当然我也不是八卦，但是你也得给我一个心理准备，毕竟咱还是公众人物。”
这都什么跟什么？
陆窈从来不知道陈念也有这么丰富的八卦想象力，被快她天马行空的猜测弄的云里雾里，干脆默默等着她先说完，快步走在前面上了电梯。
陈念立马跟在她身后，还在唠叨：“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嘛，谈谈恋爱也……”
“念姐，”陆窈听不下去，直接伸手拉住她进电梯，按好楼层，然后转头看陈念，有些无奈，“你别脑补这么多成吗？”
再说下去，陆窈觉得她现在和网上那些无中生有嗑cp的没什么区别了。
嗑归嗑，别当着自己这个当事人的面嗑啊。
陈念翻了个白眼，“大小姐，你还记得在大明湖畔，你曾和老奴说要和男朋友一起去国外，违约没关系，赔违约金也无所谓，这件事吗？”
说白了，现在在她心中陆窈“恋爱脑”的形象已经立住了。
她这话说的熟练，陆窈见怪不怪，抿唇一笑，无赖道：“忘了。”
陈念摇摇头表示自己的不赞成，“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周影帝的粉丝在圈子里能撕是出了名的，你和他走的太近没什么好处，小心被他的女友粉们盯上。”
粉丝的舆论战斗力陆窈领教过很多次，她收起嬉皮笑脸，倒是很认真地答：“明白。”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会议室的门，几位部门负责人早已经到了，正坐着等她们。
陆窈十分不好意思地说了好几声抱歉，随后在她的位置坐下，示意米米会议可以开始了。
工作人员一边滑动PPT一边介绍。
意料之中的，《她/他来看我的演唱会》这个综艺最后滑落在艺视网。
艺视网去年因一档真人秀综艺赚得盆满钵满，综艺策划能力数一数二的，有经验的现成团队很难找，看来这个节目已经注定万众期待了。
陆窈注意到出品人那栏的空白，趁着安静的空档插了一句，“出品人不是艺视网的人吗？怎么空着？”
很快要开机拍摄的节目，没道理连投资方都没有确认。
负责和艺视网对接的工作人员很快地回答：“投资方是已经确认了的，但是并没有透露给我们，据说不是艺视自己。”
闻言陆窈还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继续看节目的策划书。
一旁的陈念注意到她的神情，小声开口：“怎么样？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合同已经签了。”
“挺好的，”陆窈翻页浏览，随口一答。
她很快粗略地看完整个策划案，这个企划是真的不错，详细周全富有新意，有点佩服徐晨曦的想法。
但又勾起她之前的疑问，策划案看不出任何问题，明面上看简直就是一档温馨的演唱会台前幕后综艺。
“这怎么不允许带艺人自己的团队进组啊，和卖身给他们6个月有什么区别？”
不知是谁突然惊呼了一声，会议室里的人除了陆窈以外全都凑了过去，大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陈念策划案往会议桌上一拍，看着安安稳稳坐在那的陆窈，更加火大，“什么人呐，启元是穷的要倒闭了吗？我们不接受这种霸王条款，大不了不拍了。”
陆窈停下了手上漫不经心转笔的动作，被陈念盯着，想笑也笑不出来。
她自然很早就看到这个条款，花多大的代价就有与之对等的报酬。
其他人的报酬是金钱，她的报酬是金钱加一个答案，看起来还是她赚了。
“念姐，”陆窈轻轻叫了一声。
陈念被叫回了理智，看了一圈会议室里呆若木鸡的众人，大家显然被她骂公司的话而惊讶不已，她不自觉地咳嗽了一声。
陆窈适时站起来打圆场，“大家辛苦了，我们周一再具体讨论安排，今天先散会吧。”
窸窸窣窣收拾电脑和资料的声音响起，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会议室里就剩下陆窈和陈念。
陈念怒气未消，“你不和我说个明白的，今天别想从这个门出去。”
陈念大多数时候都不是个严厉的经纪人，在陆窈面前很久未有过脸红的时候，让她差点忘记了陈念以前可是被圈内人戏称为“铁面经纪人”的狠角色。
对她来说，是亦师亦友，帮助她良多的人。
知道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陆窈心里叹了口气，按着她在办公椅上坐下，“别生气了，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行不行？”
陈念依旧板着脸，“第一，你铁了心要参加这个节目，我怎么劝都没有用了是吗？”
客观来说，陈念是一个非常专业且称职的经纪人，她给陆窈规划的发展方向没有综艺这一块儿，而是走实力歌手路线。
陆窈深知她万般阻挠的原因，缓缓开口：“是，今天这个策划案摆在这里，就算是专业人士来评估，它也是一个合格且很有吸引力的节目。你不要先入为主，抛开其他来看，这就是一个好节目啊。”
陈念转头盯着她，仿佛根本没听她的解释，自顾自地，“第二，你应该清楚你已经有资格开个人演唱会了，静心沉淀了这么久，你甘心？”
“速则不达，我这才到哪里，多去学习学习是好事，”说着半真半假的话，陆窈勾起唇角，“演唱会以后也能开。”
陈念终究是叹了口气，“第三，你和启元的合约年底到期，之后怎么想的？”
陆窈和启元的合同只签了三年。
话题转换的有点快，陆窈思考了半分钟，眨眨眼，在别人的地盘明目张胆地挖墙脚，“自己开公司怎么样，请你当老板？”
“……”陈念哑然，“你对我的人脉这么有信心？”
陆窈拍拍胸脯，“那当然了，圈内第一经纪人，是我捡到大便宜了。”
人都爱听好话，陈念也不例外，她思绪飘远，缓缓道：“第四，你……”
“哎呀，念姐，”陆窈迫不及待地打断陈念，“开这么久的会不饿吗？我们先去吃饭吧。”
陈念被她拉着不停抗议，“我还没问完！”
陆窈猛地回头，神秘兮兮地笑了，“念姐，私事恕我不回答。”
被说了个正着，陈念也毫无心虚，咂咂嘴，“我对你的感情生活还挺感兴趣的，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需要保密的。”
陆窈一脸黑线。
“你多洁身自好，都没有狗仔拍到过任何绯闻，”陈念越说越起劲，“其实，圈内传你可能喜欢女人。”
陆窈瞪大眼睛：“？”
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我本来也隐隐有这种感觉，”陈念笑了，“但是最近我悟了，你可能只是桃花开的比较晚而已。”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陆窈受不了陈念这个一点也不陈念的眼神，看着她淡淡道：“那我还是喜欢女人好了。”
一刹那，电梯里安静的可怕……
陆窈有种不好的预感，缓缓转头，“怎么…了……”
她从后视镜里看后座上的人，单手撑着脑袋，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动了动嘴，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打破车内的宁静。
正当她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在看书的陆窈突然抬头，透过镜子对上她的眼睛。
陆窈悠闲地过了十多天，虽然无聊了点儿，但实际上也是在好好休养身体，此刻精神气倒是十足。
她把书签夹好，合上书本，瞧着陈念一直欲言又止的脸色，主动问道：“念姐，怎么了？”
陈念是个不拐弯的直肠子，此刻尽管有话要说，但还是只叹了口气，幽幽道：“到公司再说吧，”又自然而然把身旁的保温杯递给陆窈。
见状陆窈也没多问，接过保温杯，刚拧开瓶盖，一股白汽就酝了出来，她吹了吹，小口地喝着。
温度正好，熟悉的泡胖大海水的味道，带着微微的甘甜。
车很快到了公司大楼门口停下，她们先下车去会议室。
陆窈算是有小半个月没来过公司了，没想到公司最近换了人脸识别的门禁系统，她还得先去录个脸，她和陈念感慨道：“第四次工业革命时代就是不一样。”
她的语气有些故意的夸张，意料之中很快就听到别人的笑声，但除了陈念之外又有别人在笑。
陆窈下意识回头寻找声音来源，却看见许久也不会在公司出现一次的周鹤声。
“嗨，又见面了，”周鹤声款款走上前来和她打招呼。
欠的人情还完之后陆窈自在了不少，微微摆摆手，“周前辈。”
倒是周鹤声主动向她寒暄起来，“来练习？”
陆窈摇头，又点点头，“算是吧，还有之后工作上的事情，周前辈也是？”
周鹤声看起来有一瞬的错愕，而后温温地笑了，“不是。”
氛围有一丝的尴尬。
陆窈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失言了，她昨天才在娱乐新闻看见周鹤声新进组了的消息，又怎么会这个时间回公司练习……
正思忖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补救，陆窈就听到周鹤声再次开口了。
对方依然笑得温润无害，“那就不打扰了，下次再见。”
陆窈如释重负，脸上堆出笑，“前辈再见。”
待周鹤声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陆窈转身，被凑在身后的脸吓了一跳。
她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一手落在胸口处，惊魂未定，“念姐，你干嘛呢？”
陈念微微偏头盯着她，“你上次和我说你和周鹤声不认识，但你们刚刚说话看起来就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骗我？”
还不等陆窈解释，陈念又走近两步，几乎在她耳边，“虽然说你的私生活没有和我交代的义务，当然我也不是八卦，但是你也得给我一个心理准备，毕竟咱还是公众人物。”
这都什么跟什么？
陆窈从来不知道陈念也有这么丰富的八卦想象力，被快她天马行空的猜测弄的云里雾里，干脆默默等着她先说完，快步走在前面上了电梯。
陈念立马跟在她身后，还在唠叨：“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嘛，谈谈恋爱也……”
“念姐，”陆窈听不下去，直接伸手拉住她进电梯，按好楼层，然后转头看陈念，有些无奈，“你别脑补这么多成吗？”
再说下去，陆窈觉得她现在和网上那些无中生有嗑cp的没什么区别了。
嗑归嗑，别当着自己这个当事人的面嗑啊。
陈念翻了个白眼，“大小姐，你还记得在大明湖畔，你曾和老奴说要和男朋友一起去国外，违约没关系，赔违约金也无所谓，这件事吗？”
说白了，现在在她心中陆窈“恋爱脑”的形象已经立住了。
她这话说的熟练，陆窈见怪不怪，抿唇一笑，无赖道：“忘了。”
陈念摇摇头表示自己的不赞成，“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周影帝的粉丝在圈子里能撕是出了名的，你和他走的太近没什么好处，小心被他的女友粉们盯上。”
粉丝的舆论战斗力陆窈领教过很多次，她收起嬉皮笑脸，倒是很认真地答：“明白。”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会议室的门，几位部门负责人早已经到了，正坐着等她们。
陆窈十分不好意思地说了好几声抱歉，随后在她的位置坐下，示意米米会议可以开始了。
工作人员一边滑动PPT一边介绍。
意料之中的，《她/他来看我的演唱会》这个综艺最后滑落在艺视网。
艺视网去年因一档真人秀综艺赚得盆满钵满，综艺策划能力数一数二的，有经验的现成团队很难找，看来这个节目已经注定万众期待了。
陆窈注意到出品人那栏的空白，趁着安静的空档插了一句，“出品人不是艺视网的人吗？怎么空着？”
很快要开机拍摄的节目，没道理连投资方都没有确认。
负责和艺视网对接的工作人员很快地回答：“投资方是已经确认了的，但是并没有透露给我们，据说不是艺视自己。”
闻言陆窈还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继续看节目的策划书。
一旁的陈念注意到她的神情，小声开口：“怎么样？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合同已经签了。”
“挺好的，”陆窈翻页浏览，随口一答。
她很快粗略地看完整个策划案，这个企划是真的不错，详细周全富有新意，有点佩服徐晨曦的想法。
但又勾起她之前的疑问，策划案看不出任何问题，明面上看简直就是一档温馨的演唱会台前幕后综艺。
“这怎么不允许带艺人自己的团队进组啊，和卖身给他们6个月有什么区别？”
不知是谁突然惊呼了一声，会议室里的人除了陆窈以外全都凑了过去，大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陈念策划案往会议桌上一拍，看着安安稳稳坐在那的陆窈，更加火大，“什么人呐，启元是穷的要倒闭了吗？我们不接受这种霸王条款，大不了不拍了。”
陆窈停下了手上漫不经心转笔的动作，被陈念盯着，想笑也笑不出来。
她自然很早就看到这个条款，花多大的代价就有与之对等的报酬。
其他人的报酬是金钱，她的报酬是金钱加一个答案，看起来还是她赚了。
“念姐，”陆窈轻轻叫了一声。
陈念被叫回了理智，看了一圈会议室里呆若木鸡的众人，大家显然被她骂公司的话而惊讶不已，她不自觉地咳嗽了一声。
陆窈适时站起来打圆场，“大家辛苦了，我们周一再具体讨论安排，今天先散会吧。”
窸窸窣窣收拾电脑和资料的声音响起，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会议室里就剩下陆窈和陈念。
陈念怒气未消，“你不和我说个明白的，今天别想从这个门出去。”
陈念大多数时候都不是个严厉的经纪人，在陆窈面前很久未有过脸红的时候，让她差点忘记了陈念以前可是被圈内人戏称为“铁面经纪人”的狠角色。
对她来说，是亦师亦友，帮助她良多的人。
知道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陆窈心里叹了口气，按着她在办公椅上坐下，“别生气了，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行不行？”
陈念依旧板着脸，“第一，你铁了心要参加这个节目，我怎么劝都没有用了是吗？”
客观来说，陈念是一个非常专业且称职的经纪人，她给陆窈规划的发展方向没有综艺这一块儿，而是走实力歌手路线。
陆窈深知她万般阻挠的原因，缓缓开口：“是，今天这个策划案摆在这里，就算是专业人士来评估，它也是一个合格且很有吸引力的节目。你不要先入为主，抛开其他来看，这就是一个好节目啊。”
陈念转头盯着她，仿佛根本没听她的解释，自顾自地，“第二，你应该清楚你已经有资格开个人演唱会了，静心沉淀了这么久，你甘心？”
“速则不达，我这才到哪里，多去学习学习是好事，”说着半真半假的话，陆窈勾起唇角，“演唱会以后也能开。”
陈念终究是叹了口气，“第三，你和启元的合约年底到期，之后怎么想的？”
陆窈和启元的合同只签了三年。
话题转换的有点快，陆窈思考了半分钟，眨眨眼，在别人的地盘明目张胆地挖墙脚，“自己开公司怎么样，请你当老板？”
“……”陈念哑然，“你对我的人脉这么有信心？”
陆窈拍拍胸脯，“那当然了，圈内第一经纪人，是我捡到大便宜了。”
人都爱听好话，陈念也不例外，她思绪飘远，缓缓道：“第四，你……”
“哎呀，念姐，”陆窈迫不及待地打断陈念，“开这么久的会不饿吗？我们先去吃饭吧。”
陈念被她拉着不停抗议，“我还没问完！”
陆窈猛地回头，神秘兮兮地笑了，“念姐，私事恕我不回答。”
被说了个正着，陈念也毫无心虚，咂咂嘴，“我对你的感情生活还挺感兴趣的，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需要保密的。”
陆窈一脸黑线。
“你多洁身自好，都没有狗仔拍到过任何绯闻，”陈念越说越起劲，“其实，圈内传你可能喜欢女人。”
陆窈瞪大眼睛：“？”
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我本来也隐隐有这种感觉，”陈念笑了，“但是最近我悟了，你可能只是桃花开的比较晚而已。”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陆窈受不了陈念这个一点也不陈念的眼神，看着她淡淡道：“那我还是喜欢女人好了。”
一刹那，电梯里安静的可怕……
陆窈有种不好的预感，缓缓转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