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生日那天,陆泽川把严星洛送回家就走了。

    第二天,严星洛睡到7点多才起,起来先洗漱了一番,下楼吃了顿早餐,撸了一会狗,就回房间学习了。

    她正在听英语听力的时候,觉得有人敲门,快步上前开了门。

    见严星海手里拎着很多酒,穿着也和平常完全不同,对比平常他今天的这身十分朴素,而且根本看不出牌子。

    严星洛察觉他情绪不对,浑身上下对他扫视了一番,缓缓开口“你怎么了?”

    严星海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越过她走了进去,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但眼眸是一望无际的黑,看着就令人害怕。

    “喝点?”严星海坐在地毯上,看了一眼她,举起手中的一瓶酒说。

    严星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不了,末成年人禁止饮酒”

    “好”说完,严星海就要抬手打开自己手中的酒。

    严星洛向他走近,蹲下来,手拄着头注视着他“你今天哪根弦搭错啦?”

    严星海只是一直喝酒什么话也没说。

    严星洛起身在柜子里拿了点零食放在地毯上,之后盘腿坐了下去,随手起了一瓶酒。

    她喝了一口之后放下“你不会失恋了吧”

    “没有”严星海听见她的问题,眼眸里似是泛起了一点点水光。

    “少喝一点,明天还得上学”严星洛说完就拿起酒又喝了一口。

    而严星海只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喝没了一瓶喝下一瓶,他的目的好像就是把自己喝的不清醒。

    严星洛还挺喜欢喝酒的,而且酒量很好,相比而言,严星海的酒量都可以用次来形容。

    在什么东西都没吃一直喝酒的情况下,严星海很快就醉了,拿着酒的胳膊搭在了曲起的腿上,另一条胳膊自然地垂下,脑袋低垂着睡了去。

    严星洛看到此情此景连忙起身,到床上拿起了手机,之后不怀好意的按到了拍照的界面上,走近弯腰照了一张,这可不够,好不容易让她捉住了个机会。

    走近,在严星海面前蹲下,本想把他的头抬起来拍一张,可在她的手刚触碰到严星海脸颊的时候,感到一阵湿热,手像触电了一样缩了回来,她长这么大就没看见严星海哭过,既使是受伤也不见他掉过一滴泪,还总说“男儿流血不流泪”。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看见了手心上晶莹的水珠,是眼泪……这让她有些慌乱,推了推严星海“哥,你睡着了吗”

    并没有人回答她,她看见严星海这样莫名的有些心酸,也没再想拍照,把他的头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之后起身叫人把他送回了他自已房间还吩咐下人煮了醒酒汤。

    严星洛坐在严星海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既使是睡着了,严星海仿佛也像做了噩梦一样,眉头紧蹙神情不安,她佷好奇发生了什么但决定不过问。

    她回房间,看见地上的酒瓶细细地数了一下,严星海一共拿了六瓶酒,她喝了一瓶,还剩了一瓶,严星海自己喝了四瓶,随后拿起了一个空杯子看了看是8度的,这不是他的酒量但他真的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严星洛感慨道,便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她虽然好奇,但不会过问严星海的隐私,更何况她觉得她哥被人甩了,这么丢脸且令人伤心的事她也不好意思提。

    想了想,就算是在陆泽川走的时候她虽然伤心但也只是回家哭了一小会,可不及严星海今天情绪的十分之一。

    想到这儿,她给陆泽川发了个短信[陆泽川,你在淮北的时候想我吗]思考了一会儿把[我]改成了[我们]。

    可能是她也醉了吧,她想起了林惊词的那句“你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没想过,可陆泽川能经历什么,无非是换个城市生活,可为什么那四年他不联系自已呢?一开始他们还是说话的可渐渐陆泽川像是消失了一样,她也不理他了。

    可她现在很想知道他的全部。

    她原本以为,陆泽川会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但那无所谓,任何人任何事只要让她不顺心都可以舍去,她以为那包括陆泽川,但再见到他时,只需要一眼,她就知道他是个例外,无论是以前的泽川哥哥还是现在的陆泽川。

    她还是理解不了严星海,他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那份高傲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一辈子值得他哭的事几乎没有,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他这么伤心,即便真的是失恋,那也是那个女孩不配他的爱,是她眼瞎,这样的人失去了就失去了,根本不值得他哭更不值得他那么伤心。

    她自己这一辈子吃不到生活的苦,也绝对不可能吃爱情的苦,就算那个人是她喜欢了七年的陆泽川也不可以。

    陆泽川没有回她。

    严星洛写了会儿作业,就去睡觉了。

    一觉醒来,太阳都快要下班了,掀开被子,整理了下头发,朦朦胧胧地去开灯。

    她想严星海的酒应该醒了吧!就去他房间敲了敲门,没人说话也没人开门。

    “哥,你醒了吗?”

    “小姐少爷出去了,他说不用等他吃饭”厨师李姨看见严星洛站在严星海门前,转告了一下。

    “什么时候,说去哪了吗?看着清醒吗”

    “刚走不久,没说去哪也没坐司机的车,酒应该醒了”李姨一五一十的回答着严星洛的问题。

    “好,知道了”

    严星洛觉得严星海今天不对劲,心想不会出事吧?

    穿上一件外套,也急匆匆地出去了。

    到门口给严星海打了个电活,没人接,又给邓泽明打了一个。

    “我哥和你在一起吗?”

    “不在,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联系不上他”

    “那咋了,他这么大人了还能丢”邓泽明不在意地说。

    “他白天喝多了,这大晚上的要是被人劫色了,怎么办”

    “噗!”那头的邓泽明听到严星洛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挂了”

    “等会儿,你要找他去,一个人也不安全,我现在忙着呢,我找个人陪你一起去”

    “你有什么好忙的,昨天晚宴你都懒的不动”

    “这话说的,哥英雄救美”

    “呦,您可拉倒吧!”

    “语禾生病了,伯父伯母也都没在家,我照顾一天了”

    “语禾生病了?什么病”

    “发烧,已经退烧了”

    “那你好好照顾她,我得找严星海去了”

    在平常严星海就算半夜出去,她都不会担心,但今天一整天都感觉很不安而且心情闷闷的。

    说完,严星洛就把电话挂了,说是找严星海可上哪找啊?他没坐车应该也走不远。

    她走到大门口,问了一下门卫“孙爷爷,我哥往哪个方向走了”

    孙老头手指了一个方向,他是个哑巴当初是严父好心,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比比画画地问路,但没人理他,问了一下,他没有家人,就给了他一份职位做。

    严星洛刚要走,孙老头就“啊,啊,啊”的叫住了她。

    “怎么了”

    孙老头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她,又摇了摇头。

    “天黑了,我一个人不安全?”严星洛猜测地说。

    孙老头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保安室。

    “不用带人,不远,哪能有那么多危险,走了”说完,她就往孙老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没走几步,又来了个电话“喂”

    “你在哪”

    “陆泽川?有事吗”

    “邓泽明说你出门要找那快被劫色的醉酒哥哥,我来找你”

    “大哥,你们再这么耽误我出门,严星海恐怕真失身了,我这么大人别说没有危险,就算有碰上我,谁有危险也不一定啊!”说完就把手机关机了。

    严星海的性格,一定在一家店面最大的。

    这条线索几乎可以舍去,在市中心店面没有小的。

    可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条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酒吧。

    直觉让她走进去,刚进去就看见了严星海,身旁有一位女生。

    “帅哥,一个人喝闷酒,不介意的话,我陪你喝点”说着说着就把手放到严星海手上。

    严星洛看呆了,心想“这我要是不来,不会真被劫色吧”

    刚走到严星海身旁,就听到了一句“滚”

    那个女生缩回了手,但不走,随手往严星海酒杯里洒了什么。

    严星洛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没错,她就在旁边,她这么大个人在旁边,这个女的就像没看见她一样。

    严星海现在神智不清她理解,况且自己在他身后,没看见还挺正常。

    严星海刚要把酒杯往口中送,被严星洛一把抢走。

    “谁TM”严星海回过头,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看清人之后,眼里怒气少了几分。

    “这位女生,你是缺爱还是拐买的”严星洛没理严星海,直直盯着那媚态十足的女人。

    “有你什么事?”那女子理直气状地说。

    “有我什么事,我来接我儿子回家”严星洛上下扫视了她一圈,从她那眼神上就能读出来她骂得很脏。

    那女子嘴角动了动“小妹妹,你要是也看上他了,你带不走的”

    “…………?”

    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第一次无言以对,这女的脸皮是怎么做到这么厚的,那通常这种情况下,就动手不动口喽。

    “啪!”没错严星洛重重扇了她一巴掌,没等她回过神,又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你疯了你”那女的狂叫,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那女的长长的手指甲,狠狠挠在严星洛的手臂上,挠出了一道血痕“你奶奶的”

    察觉到疼痛,严星洛猛的一脚把她踹倒了。

    把她手臂都拽到后面制住了她。

    保安早就来了,可没人敢上前,可能连严星洛都不知道,这是她父亲的店,店里的人当然认识她,她的长相看一遍想忘掉都难。

    有一位保安走近问“大小姐,怎么了?”

    严星洛虽然蒙,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把她交给公安局”

    几个人过来把那个女生拉走了。

    “打扰大家的兴致,今晚酒水减半,都散了吧”说完,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声音一落,就听见了欢呼声,随后竟都听话的散了。

    一回头,看见趴在吧台上的严星海和他旁边空的酒杯。

    “严星海!你喝了?”严星洛焦急地晃了晃他。

    她哪知道那是什么药,万一是让人傻的药,或者是毒药,再万一是药品!

    “他怎么了?”

    耳旁有熟悉的声音,严星洛悬着的心放松了点。

    “被人下药了”

    “先送医院吧”陆泽川说完,就把严星海的一条胳膊架到了脖子上。

    严星洛吩咐了一下酒保把严星海刚才用过的杯了保存起来,就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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