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界，月瑶台。
小天界自然不是真正的天界，他介于天界与人界中间。
自然，在这里的人也不是如同的凡人，他们拥有比凡人更长的寿命，长寿者可达十几万岁，他们也不必同仙人一样需要经过天劫得道成仙，所以他们也算不上仙人。
他们是为仙人办事的次仙。
此时月瑶台浮起一页发金光的文字，周边围了不少次仙。
一只纤纤玉手划过那串金字，“无情道组，第一名棋点，”那双手匆匆掠过其他，划到最后一行，“第……十名……”
“唉呀，我说小灵芝，别看了，你肯定又是最后一名。”
少女收回手，轻哼一声。
她明眸善睐，此时眼睛微微眯起，嘴边叼着一株仙草，默默盯着最后一行文字。
第十名：江灵芝。
不出所望，万年老末。
人类业绩这类衡量工作的标准也是近两千年才外卷到小天界的，自此以后江灵芝对自己吊车尾的能力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她原也想过努努力，力争上游，毕竟灵果和仙贝对她还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但不知怎的，她所负责的那几个小世界就是这么邪门。
修无情道的几位天之骄子总会在大道将成时为红颜痴，为红颜狂，为红颜哐哐撞大墙。更有严重者差点毁天灭地。
虽然最后各位大神情绪稳定了，但也都换道重修了。
她所负责的几个小世界从无情道飞仙成神的寥寥无几，自她接手的万年来一双手数得过来。
“灵芝，别泄气，万一下次你就不是最后一名了也说不定。”
“无情道组回回第一都是棋点啊，你们组第一和最末名每次发挥得倒是都挺稳定的。”
“每次放榜都不见棋点，看来他都不屑来看了。”
“次次第一名，要我……我还是想来看下的，看看别人崇拜的目光。”
“别说这东西还真有点玄学在身上，”一位次仙指着“棋点”这个名字，“我看老棋也没做什么，但他所负责的几个小世界的修仙者就是道心坚定些。”
江灵芝点点头，她也认同有些东西是努力也没有用的。
所以她在努力无效后选择在这个也开始内卷的小天界当起了一条咸鱼。
只是偶尔也会怀念那个没有指标、没有名次、没有业绩的快乐小天界。
“小灵芝……”
随着那道娇媚声音一起传来是一道浓郁的香味，江灵芝循声望去。
那女子长相妖艳，香肩半露，走过来时腰肢款摆，身上的薄纱也随之摇曳。
那人走近，顺势揽过江灵芝的肩膀，也瞄了瞄金字，“要我说，小灵芝你不如申请换组，你这无情道组没前途，不如跟我管合欢道。”
“海棠姐，我所负责的几方世界没有合欢道。”江灵芝摊手。
秋海棠吃惊道：“这世上还有小世界没合欢道？”
江灵芝点头，继续说道：“就像你所负责的几方小世界没有无情道一样。”
秋海棠还真没注意过，她所负责的小世界她一家独大惯了，每月仙贝、灵果拿到手软，还真没注意那么细致过。
她又仔细看了看，果然无情道组没有看到她负责的几方小世界的名字。
“那你负责的小世界业绩最好的是谁？”
“有情道组——晋言，”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他从我这挖了不少人去，不少人换道重修都换成了有情道。”
更重要的是那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每次从她这边捞完人还要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这……还真是……”秋海棠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今日来没？我替你出出气！”
“不过他虽然欠揍了点儿，人还是好人，经常分我灵果。”
“小灵芝啊，你怎么这么容易被收买，”秋海棠捏了捏她的脸，“你要知道要不是你的人去了他有情道，那些灵果本就该是你的。”
手感不错，秋海棠忍不住又捏了下。
“灵果姐这里应有尽有，以后姐每月分你一点，别为着一点小恩小惠被臭男人哄骗了去。”
两人正交谈着，就听见那边又响起细微的讨论声。
江灵芝循着众人的目光望过去，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
他身姿颀长，背挺而宽，一身墨黑锦服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泽，腰间系着一根玉带，衣摆处用金线绣着祥云图。
冽冽山间风，莹莹松上雪。连带背影都透着一股冷冽的气质。
即便隔着一定的距离，江灵芝也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
只见他一步一步走向玉仑门，周边的次仙早早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仅仅凭借一个背影江灵芝就认出了对方。
“这不是……”江灵芝喃喃道。
江灵芝的声音不大，但她说的内容足以吸引众次仙。
“他是谁？”秋海棠见灵芝声音渐小，忍不住问。
其他次仙虽然没有看过来，但都努力张着耳朵，想要知道这号人物是谁。
看他周身的气度，一看便知是从真正的天界下来的。
天界有直接通往人界的道口，不必经过小天界。因此虽然小天界虽离天界很近，但却极少有机会见到真正的仙君。
而小天界通往凡间的路口便是走这玉仑门。
走这道去人间的仙君一般是下凡渡劫，若是足够幸运，能凭借此次机会飞身成神。
“他是槐江上仙。”
不知道是不是江灵芝的错觉，她感到说完这句话后槐江上仙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当她再次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槐江上仙乌黑的后脑勺。
槐江上仙——周不弃。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更是崇敬。
槐江上仙这个名字在小天界可谓是如雷贯耳。
十世修为，肉身成仙。
“原来就是他啊。”
“我今日竟见到了槐江上仙，可算没白来。”
“十世善缘，十世修为，功成圆满，能做到者几何！”
“是呀，这可是整整十世，有一世行差就错都不会有今日的槐江上仙。”
“我说假以时日他定能成神。”
“听说当初槐江上仙飞升的时候差点就能直接成神。”
“那他此次十有八九能飞升成上神。”
“不愧是槐江上仙。”
那道墨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江灵芝视野中，周身的讨论却依旧没有停止。
“来来来，押一个，就押这次槐江上仙能不能飞升成神。”
“这……说实话有点难吧，古往今来，能飞身成神者哪个没有几十万年的修为？”
那次仙说着就将仙贝放到了「不能」的选项上，后来者纷纷跟风。
“就是，虽说他差点一举成神，不过差点就是差点。”
“也是，槐江上仙毕竟才飞升几千年。”
江灵芝一听，掏出身上所有的仙贝，“我押——”她将一千枚仙贝扔到桌子上，“能。”
“那我也押能，相信小灵芝的眼光。”
秋海棠也跟着押，道：“我也押个一百仙贝，毕竟差点直接飞升成神，这还是少有的。”
听着众人对周不弃的夸赞，灵芝与有荣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槐江上仙未成仙时是灵芝负责的吧。”
“不错，正是本次仙负责他飞升一事，并且有幸，亲眼见证了他的历劫飞升。”
周不弃飞升之时响动之大，连天界都惊动了，但大部分仙人因这动静赶过去之时，周不弃已历劫完成，只有江灵芝早早便关注了他的小小次仙围观了全程。
灵芝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微扬起，她本就生得一双灵动的好眼睛，此时更显得顾盼生辉。她唇角微扬，露出浅浅的梨涡。
周不弃是她工作以来最大的业绩，直接帮助她从实习期转正了，让她成为实习期最短的次仙，本以为这是个好开头。
谁知……
灵芝收敛心神，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可惜你也就槐江上仙可以吹一把了。”
灵芝瞪向那次仙，“他一个可抵你十个百个。”
这话倒是毫不夸张，毕竟靠肉身成仙者几十万年来屈指可数。
那次仙还想说什么，被秋海棠一把呛过去，“你若想单论业绩，哪比得上本小姐，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那次仙讪讪然闭嘴，正想拔腿走掉，却被海棠再次叫住了，“怎么？想走了？何不与我理论一番，自己毫无建树，只知欺负别人的废物。”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帮忙怼了回去。
毕竟江灵芝虽然业绩不行，但在小天界次仙缘确实极好的。
待那次仙走了，秋海棠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小灵芝哦，生气了都戳不准别人痛处，要是我不在该怎么办哦，可不能白白让人欺负了去。”
秋海棠帮江灵芝取下头发上不小心沾上的落花，“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就记下他的名字，等哪天姐姐有空了，再一一帮你欺负回去，别吃哑巴亏，听见了吗？”
江灵芝乖乖点头。
众次仙看到了业绩指数，也交流了情报，都准备散场，各回各府。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刚刚那页金字缓缓消散。
一页发着浅蓝色光的字在江灵芝面前缓缓展开。
其他次仙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由于是私人信件，他们看不真切上面的字，只知道是封蓝色的信。
而蓝色代表召唤令，最低级别也得司引大人才能发出。
“是谁？”秋海棠注意到灵芝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司引大人。”
司引大人仙君是专门管理他们这些次仙的上仙。他并不常露面，更多是用信件或者传音传递指令，偶尔会召集每组组长开会。
像这样传唤单人的情况见所未见。
而江灵芝看到后面的内容，神色未变，心下却是一沉。
她所负责的小世界有异动。
若真的酿成祸果，虽然不是她造成的，她也难辞其咎。
想起那个尚在十八层地狱受难之人，她脚步愈发沉重起来。
真的不愿意再经历一次。
小天界自然不是真正的天界，他介于天界与人界中间。
自然，在这里的人也不是如同的凡人，他们拥有比凡人更长的寿命，长寿者可达十几万岁，他们也不必同仙人一样需要经过天劫得道成仙，所以他们也算不上仙人。
他们是为仙人办事的次仙。
此时月瑶台浮起一页发金光的文字，周边围了不少次仙。
一只纤纤玉手划过那串金字，“无情道组，第一名棋点，”那双手匆匆掠过其他，划到最后一行，“第……十名……”
“唉呀，我说小灵芝，别看了，你肯定又是最后一名。”
少女收回手，轻哼一声。
她明眸善睐，此时眼睛微微眯起，嘴边叼着一株仙草，默默盯着最后一行文字。
第十名：江灵芝。
不出所望，万年老末。
人类业绩这类衡量工作的标准也是近两千年才外卷到小天界的，自此以后江灵芝对自己吊车尾的能力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她原也想过努努力，力争上游，毕竟灵果和仙贝对她还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但不知怎的，她所负责的那几个小世界就是这么邪门。
修无情道的几位天之骄子总会在大道将成时为红颜痴，为红颜狂，为红颜哐哐撞大墙。更有严重者差点毁天灭地。
虽然最后各位大神情绪稳定了，但也都换道重修了。
她所负责的几个小世界从无情道飞仙成神的寥寥无几，自她接手的万年来一双手数得过来。
“灵芝，别泄气，万一下次你就不是最后一名了也说不定。”
“无情道组回回第一都是棋点啊，你们组第一和最末名每次发挥得倒是都挺稳定的。”
“每次放榜都不见棋点，看来他都不屑来看了。”
“次次第一名，要我……我还是想来看下的，看看别人崇拜的目光。”
“别说这东西还真有点玄学在身上，”一位次仙指着“棋点”这个名字，“我看老棋也没做什么，但他所负责的几个小世界的修仙者就是道心坚定些。”
江灵芝点点头，她也认同有些东西是努力也没有用的。
所以她在努力无效后选择在这个也开始内卷的小天界当起了一条咸鱼。
只是偶尔也会怀念那个没有指标、没有名次、没有业绩的快乐小天界。
“小灵芝……”
随着那道娇媚声音一起传来是一道浓郁的香味，江灵芝循声望去。
那女子长相妖艳，香肩半露，走过来时腰肢款摆，身上的薄纱也随之摇曳。
那人走近，顺势揽过江灵芝的肩膀，也瞄了瞄金字，“要我说，小灵芝你不如申请换组，你这无情道组没前途，不如跟我管合欢道。”
“海棠姐，我所负责的几方世界没有合欢道。”江灵芝摊手。
秋海棠吃惊道：“这世上还有小世界没合欢道？”
江灵芝点头，继续说道：“就像你所负责的几方小世界没有无情道一样。”
秋海棠还真没注意过，她所负责的小世界她一家独大惯了，每月仙贝、灵果拿到手软，还真没注意那么细致过。
她又仔细看了看，果然无情道组没有看到她负责的几方小世界的名字。
“那你负责的小世界业绩最好的是谁？”
“有情道组——晋言，”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他从我这挖了不少人去，不少人换道重修都换成了有情道。”
更重要的是那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每次从她这边捞完人还要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这……还真是……”秋海棠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今日来没？我替你出出气！”
“不过他虽然欠揍了点儿，人还是好人，经常分我灵果。”
“小灵芝啊，你怎么这么容易被收买，”秋海棠捏了捏她的脸，“你要知道要不是你的人去了他有情道，那些灵果本就该是你的。”
手感不错，秋海棠忍不住又捏了下。
“灵果姐这里应有尽有，以后姐每月分你一点，别为着一点小恩小惠被臭男人哄骗了去。”
两人正交谈着，就听见那边又响起细微的讨论声。
江灵芝循着众人的目光望过去，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
他身姿颀长，背挺而宽，一身墨黑锦服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泽，腰间系着一根玉带，衣摆处用金线绣着祥云图。
冽冽山间风，莹莹松上雪。连带背影都透着一股冷冽的气质。
即便隔着一定的距离，江灵芝也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
只见他一步一步走向玉仑门，周边的次仙早早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仅仅凭借一个背影江灵芝就认出了对方。
“这不是……”江灵芝喃喃道。
江灵芝的声音不大，但她说的内容足以吸引众次仙。
“他是谁？”秋海棠见灵芝声音渐小，忍不住问。
其他次仙虽然没有看过来，但都努力张着耳朵，想要知道这号人物是谁。
看他周身的气度，一看便知是从真正的天界下来的。
天界有直接通往人界的道口，不必经过小天界。因此虽然小天界虽离天界很近，但却极少有机会见到真正的仙君。
而小天界通往凡间的路口便是走这玉仑门。
走这道去人间的仙君一般是下凡渡劫，若是足够幸运，能凭借此次机会飞身成神。
“他是槐江上仙。”
不知道是不是江灵芝的错觉，她感到说完这句话后槐江上仙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当她再次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槐江上仙乌黑的后脑勺。
槐江上仙——周不弃。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更是崇敬。
槐江上仙这个名字在小天界可谓是如雷贯耳。
十世修为，肉身成仙。
“原来就是他啊。”
“我今日竟见到了槐江上仙，可算没白来。”
“十世善缘，十世修为，功成圆满，能做到者几何！”
“是呀，这可是整整十世，有一世行差就错都不会有今日的槐江上仙。”
“我说假以时日他定能成神。”
“听说当初槐江上仙飞升的时候差点就能直接成神。”
“那他此次十有八九能飞升成上神。”
“不愧是槐江上仙。”
那道墨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江灵芝视野中，周身的讨论却依旧没有停止。
“来来来，押一个，就押这次槐江上仙能不能飞升成神。”
“这……说实话有点难吧，古往今来，能飞身成神者哪个没有几十万年的修为？”
那次仙说着就将仙贝放到了「不能」的选项上，后来者纷纷跟风。
“就是，虽说他差点一举成神，不过差点就是差点。”
“也是，槐江上仙毕竟才飞升几千年。”
江灵芝一听，掏出身上所有的仙贝，“我押——”她将一千枚仙贝扔到桌子上，“能。”
“那我也押能，相信小灵芝的眼光。”
秋海棠也跟着押，道：“我也押个一百仙贝，毕竟差点直接飞升成神，这还是少有的。”
听着众人对周不弃的夸赞，灵芝与有荣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槐江上仙未成仙时是灵芝负责的吧。”
“不错，正是本次仙负责他飞升一事，并且有幸，亲眼见证了他的历劫飞升。”
周不弃飞升之时响动之大，连天界都惊动了，但大部分仙人因这动静赶过去之时，周不弃已历劫完成，只有江灵芝早早便关注了他的小小次仙围观了全程。
灵芝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微扬起，她本就生得一双灵动的好眼睛，此时更显得顾盼生辉。她唇角微扬，露出浅浅的梨涡。
周不弃是她工作以来最大的业绩，直接帮助她从实习期转正了，让她成为实习期最短的次仙，本以为这是个好开头。
谁知……
灵芝收敛心神，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可惜你也就槐江上仙可以吹一把了。”
灵芝瞪向那次仙，“他一个可抵你十个百个。”
这话倒是毫不夸张，毕竟靠肉身成仙者几十万年来屈指可数。
那次仙还想说什么，被秋海棠一把呛过去，“你若想单论业绩，哪比得上本小姐，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那次仙讪讪然闭嘴，正想拔腿走掉，却被海棠再次叫住了，“怎么？想走了？何不与我理论一番，自己毫无建树，只知欺负别人的废物。”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帮忙怼了回去。
毕竟江灵芝虽然业绩不行，但在小天界次仙缘确实极好的。
待那次仙走了，秋海棠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小灵芝哦，生气了都戳不准别人痛处，要是我不在该怎么办哦，可不能白白让人欺负了去。”
秋海棠帮江灵芝取下头发上不小心沾上的落花，“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就记下他的名字，等哪天姐姐有空了，再一一帮你欺负回去，别吃哑巴亏，听见了吗？”
江灵芝乖乖点头。
众次仙看到了业绩指数，也交流了情报，都准备散场，各回各府。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刚刚那页金字缓缓消散。
一页发着浅蓝色光的字在江灵芝面前缓缓展开。
其他次仙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由于是私人信件，他们看不真切上面的字，只知道是封蓝色的信。
而蓝色代表召唤令，最低级别也得司引大人才能发出。
“是谁？”秋海棠注意到灵芝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司引大人。”
司引大人仙君是专门管理他们这些次仙的上仙。他并不常露面，更多是用信件或者传音传递指令，偶尔会召集每组组长开会。
像这样传唤单人的情况见所未见。
而江灵芝看到后面的内容，神色未变，心下却是一沉。
她所负责的小世界有异动。
若真的酿成祸果，虽然不是她造成的，她也难辞其咎。
想起那个尚在十八层地狱受难之人，她脚步愈发沉重起来。
真的不愿意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