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伏特加茫然的看向基安蒂和琴酒,他只能听到一声枪响,而不知道700码外的天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哇,赤井秀一好像被狙了!基安蒂惊呼一声,“他躲开了,看到不到了,啧,可惜没打死他。”

    赤井秀一抱着枪,猫在栅栏后。

    墙上留下的狙击弹孔,是从左侧由下方击出的。

    赤井秀一迅速在脑海中回想米花町的街道布局,确定了那位不知名的狙击手所处的位置。

    那是一栋在11点钟方向的大楼,因为不是正对毛利侦探事务所,而且还比现在赤井秀一所在的这栋大楼要矮四层,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是最佳选择,所以他没选择这个位置。

    而现在,有人从他放弃的地方埋伏了他。

    赤井秀一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头顶,他保证如果自己没躲开那枚子弹,他的针织帽和头顶的头发一定不保了,没人想变成秃顶,那个狙击手一定是故意的。

    这种狙击方式,赤井秀一能做到吗?

    可以,但是他不会这么做。

    因为一旦有一点偏差,被击中的就不止是头发了,赤井秀一对自己的水平有信心,但他却也不会这么自信。

    至于是不是这个狙击手打歪了,赤井秀一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这也许是直觉,也可能是心有灵犀,虽然说了解一个都不知道是谁的心理很奇怪,但是赤井秀一就是这么想的。

    而且由低到高射击,那位恐怕很有自信——可以在赤井秀一一冒头就实施打击,而不让他占据主导优势。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这人是谁?

    “不愧是大哥,居然能提前预料到,安排人埋伏那个该死的FBI!”托基安蒂实况转播的福,伏特加对琴酒的敬佩更上一层楼。

    “不是。”

    “啊?”

    压低的帽檐下,琴酒的脸色晦暗不明:“不是我安排的人。”

    在看到赤井秀一之前,琴酒都不知道FBI居然也掺和了进来,更不必说提前安排人了,而且组织里能和赤井秀一对枪的人——琴酒朝身后看了一眼,顿时感觉一阵头疼。

    “躲那么远干什么!”

    想法很多,但实际上思考只是一瞬间的事。

    那不是组织的人,赤井秀一知道,组织有这种实力的人不多,琴酒算一个,那个他之前没有听说过的君度,不知道她能力怎样,但也不是她。

    赤井秀一想起瞄准镜中那个躲得飞快的身影,心情也有些微妙,她就不怕琴酒一气之下崩了她?

    不能这么躲下去,心思一动,半墙后刚刚露出了赤井秀一的针织帽顶,一枚子弹就精准的打在了墙体上缘。

    赤井秀一丝毫未慌,坦然举枪,借着准镜终于看到了那人——男,黑发,戴着口罩,不算很年轻。

    二人似乎在无声中达成了某种默契,不约而同的,子弹落在狙击手身边,始终没有往人体上打,只是完成了一次人体描边。

    快而短暂的交火后,二人的身影又同时消失在了天台。

    赤井秀一感觉自己正在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在狙击上棋逢对手的感觉太妙了,而且那个人不是组织的人,也不像是警方的狙击手,反倒有几分军队里的影子,也许是从前在军队服役过转而加入了某个情报机构。

    第一枚子弹的目的更像是为了阻止赤井秀一继续向琴酒开枪,顺带挑衅。

    死去的琴酒并无价值,这是所有机构都知道的事实,他们更想要琴酒的活口,威逼利诱总有一个有效,虽然赤井秀一觉得他们休想撬开琴酒的嘴,但很可能那位狙击手背后的机构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现在赤井秀一更多那个人感兴趣,究竟是哪个官方并没有那么重要。

    ——————

    “我不躲我给他当靶子吗?”安朵丝振振有词,“赤井秀一?就是那个FBI的老鼠?看来这事和FBI有关喽。”

    伏特加:“那么说是FBI和毛利小五郎联手……”

    “不太可能吧。”贝尔摩德打断,“他恐怕只是FBI放出来的诱饵。”

    琴酒举着枪寻找另一名狙击手,同时语气古怪道:“我倒是更在意突然冒出来的这家伙,君度你知道是什么回事吗?”

    听罢,安朵丝的脸迅速冷了下来:“Gin你这是什么意思?先不说谁认识这么厉害的狙击手,你觉得是我提前知道会有FBI伏击,还是我特意安排人等着狙你?你这是在怀疑我是叛徒吗?”

    即使是组织,除了少数人外,说话也讲究的是一个点到为止,谁都没想到安朵丝就这么把话挑明了。

    “君度,”伏特加迟疑道,“大哥应该就是为你躲得那么快而生气。”

    说实话,她刚刚逃跑的速度,真的有点快了。

    “我的命很贵。”安朵丝似笑非笑,“站着被狙击手打才是蠢货。”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脸色都有点不好看,安朵丝这等于直接骂他们几个蠢。

    “这种时候还在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争执。”安朵丝肩膀一抖,随手把枪包甩给伏特加,“要是还想继续就用我的枪,它更好使。另外提醒一句,再耽误下去,警察就算反应再迟钝也该到了。”

    装的满满当当的枪包砸人一下劲可是不小,伏特加抱着包朝后踉跄了一步,看安朵丝转身,急忙问道:“你去哪?”

    “磨磨唧唧的……要是被警察抓了,总得有人能把你们捞出来是不是?”

    安朵丝扭头,看着几百米外,正在传来枪声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怀疑我的话,欢迎上报给BOSS,由他来下令处置我。”

    “拜拜。”背对着众人,安朵丝挥了挥手,朝楼下走去。

    安朵丝丢下一番话就走了,天台上方陷入了难喻的沉默。

    良久,伏特加才大着胆子开口:“大、大哥……”

    远处有警笛声传来,琴酒沉着脸:“走吧。”

    几人齐刷刷松了口气,几乎是迫不及待争先恐后的跑下了楼。

    然而来到停车的位置后,伏特加又想回到天台上了。

    保时捷的车门半掩,车座上凌乱的堆着几件衣服和假发,看起来就是安朵丝刚刚穿的那一套,她这是把保时捷的车门撬开了啊,还一点都不掩饰。

    众所周知,琴酒的三样东西谁都不能碰:头发、保时捷356A、伯.莱.塔。

    伏特加真的想拜托安朵丝不要再折腾了,她这和撬了琴酒老婆有什么区别,他甚至没胆子去看此时琴酒的脸色,伏特加的命也是命。

    琴酒站在原地盯着车座看了几秒钟,哼笑了一声,对于这种类似于薅了他头发的行为没进行任何评价,也没有像伏特加表现是那样暴怒。

    琴酒弯腰把散落的衣服和假发塞到袋子里,转头对着呆愣抱着枪包的伏特加:“愣着干什么?”

    保时捷飞驰在路上,贝尔摩德不放心的试探着琴酒对毛利小五郎的看法。

    “毛利小五郎并非完全没有嫌疑,而君度……”琴酒掏烟的手一顿。

    贝尔摩德敏锐察觉:“怎么了?”

    “她把我的钱包摸走了。”除了她没有别人有机会。

    “她还有这手艺?”伏特加语气惊奇。

    “我也刚知道……”琴酒短促的笑了一声,“她应该确实不知道毛利小五郎在干什么,但是那名狙击手……得把他找出来。”

    伏特加:“贝尔摩德,你听说过这号人吗?”

    贝尔摩德思考道:“和赤井秀一差不多的,不会籍籍无名,数的过来的那几个,一个一个查?”

    “先查着。”琴酒咬着烟,“得搞清楚他的立场。”

    ——————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人声鼎沸,出来买醉的年轻男女,下班不想回家的社畜和出来聚餐喝酒的同学朋友们,不同的人堆挤在同一个空间内,却也都无人顾及除了眼前的酒以外的事物。

    最隐蔽的角落里,一个黑头发的男人坐在那里,他有着一张充满锐气的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棱角分明的欧洲面孔,同时他看起来也不算是年轻。

    弧形的沙发背上搭着他的立领西装外套,他穿着灰色的衬衣随意的靠着,无聊视线的放在桌上的一堆空酒杯上。

    换作其他场合,他早就去和美女搭讪了,可今天不行,所以他只能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喝酒。

    忽然,一阵没什么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钉了铁的军靴声,军靴的主人没有任何迟疑的冲角落走来,停在了他面前。

    他终于放下手里的酒杯,视线从在昏暗中也依旧显眼的白发滑过,上半身前倾执起面前人垂落身旁的左手,抬眼凝视着那双含着笑意的蓝色眼睛,在她的手背轻吻。

    与此同时,他听到她的语气轻松而愉悦:“晚上好,莫兰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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