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蛋糕!”

    琴酒放下正在保养的伯.莱.塔,转头看向放在面前桌上的蛋糕盒子。

    安朵丝坐到他左手边的沙发上,向边上一倒,直接躺了下去,小腿搭在扶手上伸在外面。

    “去哪儿了?”琴酒用手指扒拉着盒子问道。

    “毛利侦探事务所呀,柯南那小子拉着我聊案子,就他一个人在,不请他吃个饭实在不合适,所以就在事务所楼下的波洛咖啡厅随便吃了点……哦对,波本就在那里打工,这蛋糕就是他做的。”

    叉子悬在半空,琴酒一时语塞,一言难尽的看了安朵丝一眼后才说道:“他没加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这确实是值得担忧的事,尤其是在我们进行过一段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争论之后……”

    “夸张。”琴酒用叉子柄敲了一下安朵丝的头。

    “好吧好吧,其实没说几句话,但是相互试探是真的。”

    波本看到她很惊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波本还能这么安稳的在打工,总不能是因为他缺这笔收入。

    “神秘主义者,”琴酒冷哼了一下,“他们就是这样,不用多心。”

    安朵丝伸出手,在琴酒看来就像是玩逗猫棒的猫那样拨弄着他的头发。

    “波洛咖啡厅可是在侦探事务所楼下呢,听说波本还拜了毛利小五郎当老师。”

    话音未落,安朵丝就被塞了一口蛋糕。

    “唔?”

    琴酒双眼含笑,柔软的发丝垂落在身侧:“还在生气?不记仇可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

    “……胡说,我优点明明很多,我也不是不记仇,只是对于一些不重要的人,耗费心力哪怕是多余的一点情绪都是没必要的。”

    言下之意,他是很重要的人了?

    琴酒从未觉得自己居然是这么容易被取悦到的。

    “他应该是朗姆派过去的,你以为只有我在关注你?”

    “烦人的老东西。”安朵丝低声骂了一句,“躲在变声器后面连个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缩头乌龟,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他不会在明面上针对你,朗姆就是很多疑。”

    “谢谢,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安朵丝有些无奈,她也没办法和琴酒说她的确有把柄可以抓。

    琴酒生硬的转换话题:“我明天要去德国,你尽量别惹事,有什么事等我回来。”

    “你昨天就说过一次了,放心,没人招惹我我不会做什么的。”安朵丝兴致盎然的将一缕头发绕到手指上,“到是你,朗姆不是要搞什么名单吗,你这时候去德国?”

    “卧底名单,”琴酒解释道,“朗姆向来是不愿意我参与他的行动的,我也只在意那群老鼠。”

    “要我说朗姆才是一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居然让这种人压我一头,凭什么呀。”

    “他是组织的老人。”

    安朵丝顺势问道:“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

    琴酒失笑:“这两句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我好奇嘛,一直是我在说个不停,你的过去见不得人吗?”

    “组织里绝大部分人的过去都是见不得光的。”

    安朵丝手上用力,琴酒倒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解救自己的头发。

    安朵丝缓缓说道:“那你就别说了。”

    “二十多年前。”琴酒平静的看着她,“满意了?”

    安朵丝眨了眨眼:“你生气了?”

    “没,只是觉得没必要讲。”

    “怎么没有必要,我关心诶。”安朵丝瞪大了眼睛,“彼此在意的人互相探寻过往,难道不是一段关系的必经之路?”

    虽然自己也没有见过正常的恋爱关系,但是琴酒还是知道普通人都是先互相了解,然后才发展感情的。

    琴酒很清楚,安朵丝只不过是在随口乱说一些理由以合理化她的好奇心罢了,但琴酒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回答令人愉悦。

    “你身边有这种关系?”

    安朵丝沉默了几秒回答:“没有。”

    她摇了摇头:“应该吧,也挺好的。”

    “你这个说话藏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安朵丝挪了挪位置,选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摊着,她轻松的说道:“等你把隐藏的故事告诉我之后。”

    其实过去并不是琴酒的逆鳞,的确很多普通人的眼里大部分组织成员的日常过于恐怖了,尤其是代号成员之间的交情也到不了这种程度,但安朵丝却也不属于这两种情况。

    琴酒如今依旧三缄其口无非是因为安朵丝或许没有说谎,但是她一定在隐瞒着什么。

    按照琴酒的一贯行事,虽说到不了用枪抵着她脑袋逼着她说的程度,但也不会有兴致这么陪着她互相试探。

    更别说是让琴酒自己主动迈出一步,总归两人其实都没把这当回事,两个见过两面就能滚到一起的人,要说多在意了解的过程,那是假话,无非是另有目的罢了。

    “咱俩就这么僵着。”安朵丝悠闲地晃了晃腿,“没准哪天局面自己就破了呢。”

    如果那时候安朵丝知道自己随口就立下了一个falg……那大概也是不会后悔的。

    ——————

    深夜警察厅数据库。

    一片黑暗中只有屏幕闪烁的光照亮了神情冷漠的短发女人。

    待她放下手中的五色卡,还没来得及反应,“砰”的一声,大门被粗暴的推开,以风间裕也为首的公安堵在了门口。

    几个公安自然不是朗姆心腹库拉索的对手,库拉索怎么与降谷零交手,在公路上和一群特工上演飙车追击大戏的自是不用多加赘述,这也并不重要。

    “掉下去了?”

    高架桥下方的河岸上,莫兰举着手机:“看到她掉下河了,要去捞吗?”

    “不。”安朵丝靠在安全屋的窗檐边,透过玻璃看向远处照亮夜色的灯光和火光。

    现在那边有FBI和公安围堵,玛丽也派了几个MI6特工过去,大晚上的,莫兰一个人也很难把库拉索捞上来,安朵丝可不想为了她让莫兰去冒险。

    安朵丝可是特地通知了玛丽,并不是她心软,反正是朗姆的任务,就算是公安提前有所准备,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

    所以前两天在波洛咖啡厅看到波本的时候安朵丝才感到诧异,该说他是胸有成竹还是什么,这种时候还能稳得住,虽然也和库拉索不会在白天入侵有关。

    可就算是提前知晓,说是可以撤离,也没有一个卧底会为了无法确定是否一定会发生的暴露,而让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安朵丝没心思去解析上面告知卧底可以撤退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是否是笃定他们绝不会这么做才下令的,也是真的关心他们也说不定呢。

    “别管她了。他们要是撤了,你也别再守着了。”

    “估计她成功了,要是她活下来了——”

    “咱们该担心的是万一她被公安抓到怎么办。”安朵丝说道,她听说库拉索之前因为知道了组织的秘密险些被处理,所以如果是库拉索落到公安手上会比别的成员麻烦很多。

    当然有人会认为情报共享不就完事了,白纸黑字在全世界人民监督下签订的合同都能撕毁,这种私下见不得光的交易安朵丝凭什么相信他们会遵守承诺,不被他们顺手坑一把就是好事,更别说库拉索很可能是知道了一些暂时不能被普通公安知道的情报。

    “有的是人该头疼呢。”安朵丝随手拉上窗帘,“别想那么多了,你还不如找几个美女喝酒。”

    “你不来吗?”莫兰随口问道。

    “凌晨,我只想睡觉。”安朵丝瞥向离自己最近的监控方向,“那位不是在吗,你俩喝去吧。”

    她并不怕在琴酒的监控底下干这些事,她有属于自己的消息渠道琴酒也是知道的,又是朗姆的任务,琴酒不会怀疑多问。

    “她?”莫兰的语气不满,但从表情上看却又并非如此,“我才不要和他一起!!”

    “嗯嗯。”安朵丝敷衍的回应着,“我要先睡喽,晚安~”

    那边公安和特工们渡过了繁忙且混乱的一晚,安朵丝到是睡得很踏实。

    “喂?”

    “地址发给你了,一个小时必须到。”

    安朵丝反应过来之前琴酒就丢下这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啊?”安朵丝满脸懵的看着手机,现在是下午,琴酒这是凌晨就往回赶了?

    点开邮件,地址是东京的一处仓库,琴酒的确非常喜欢把仓库当做据点,或者处理一些不方便的人和物。

    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朵丝还是选择先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只是,踏出大门随着门缓缓的合上,安朵丝突然一惊。

    她若无其事的锁好门,转身却朝与仓库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走出两个路口后,安朵丝走进一家便利店,躲在货架后面远离窗户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刚想通知你,司陶特死了。”刚一接通,莫兰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司陶特,MI6拍到组织的卧底,他的名字在卧底名单上面。

    “果然发出去了。”安朵丝叹了口气,那她的怀疑很可能是真的。

    “听我说,”她的语气平稳到莫兰有点莫名的心慌,“我怀疑库拉索看到的名单上有我的名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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