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刘玉安自己联系了章言理接下了那个女配角。此时，刘玉安是来和虞梦商量那部纪录片。
咖啡厅里正放的音乐是最近大火的电视剧《霜雪落尽》的主题曲，刘玉安用勺子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拉花被破坏得看不出原本形态，她才放下勺子。
“这个电视剧的男主是我们公司的，算是我的半个师弟。”刘玉安和虞梦随口聊起，“当时我们还一起拍过杂志，可惜现在……”
地位却是千差万别。
她自嘲地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虞梦将刚上的小吃推到刘玉安跟前宽慰道：“人生路还长，不用去羡慕别人。”
“对。”
刘玉安打起精神，拿起一根薯条放进嘴里。
细细品尝过后，她又拿起一根。
尽管这家的薯条的味道不如记忆中吃过的美味，刘玉安还是舍不得全部吃完。
就像一个食不果腹的孩子，第一次遇见饕餮大餐一样。桌上的每一道，刘玉安都吃得津津有味。
虞梦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她停下。
时间慢慢过去，虞梦也配合着吃了一点，桌上很快就只剩最后一种餐品，刘玉安放下叉子。
“这几年我为了保持身材，这些东西一次都没吃过。”她回忆道，“许政强说我苗条才够美，才会把我放在身边。”
“但现在我巴不得早点离开他。”
虞梦递给她纸巾，“那你想怎么办？”
接过纸巾，刘玉安擦了擦嘴没有说话。
虞梦用刀切开桌上的慕斯蛋糕，轻声说道：“当初你最想要的是在演艺圈中的资源，而恰好人际圈中只有许政强能给你。你的野心从未消退，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被他拿捏。”
“我知道你手里有他的很多证据，想公布到网上对吗？”
虞梦微笑地道出她的筹划。
梁祯贤之前找刘玉安的时候，已经和她大概介绍过虞梦的拍摄想法。
因此刘玉安此刻猜到了虞梦的意图：“你想我把证据交给你，放在纪录片里。”
虞梦不置可否。
“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想试着毁去对方拥有的一切，向他对你那般对待他吗？”
刘玉安挑眉一笑，“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
“但如果我不利用你，一样可以做到。”刘玉安身子前倾，双眼紧盯虞梦，“为什么要把我的家丑暴露给你，让你拿去做获奖的阶梯？”
“而且如果我不获奖，怎么告诉有同样经历的同胞们他们不是一个人，又该怎么有告诉给还没经历过的人在遇到此类事情时用什么办法去解决。”虞梦把自己手边的咖啡推至一旁，“刘老师，有的时候换一种思路看看世界，会收获更美的风景。您认为我的做法是单方面获利，可我认为是共赢。”
“刘老师，我们的诉求是一样的。”
虞梦双眼真诚地看着刘玉安，“我的身边也有和您类似经历的女孩。是她的经历激励我有的这个想法。成为我的拍摄伙伴，不需要你暴露自己的一切。如果你不愿用真名，不愿露脸，我们会使用化名，面部打码。”
“你只需要把想要展现给大众的、最想告诫大众的告诉给我个人，我去把可能伤害你的隐患摆平。”
可实际上，想要达成刚才虞梦所说的那些，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来向观众展现你们的真诚。如果整个片子都在遮遮掩掩，观众是不会为这样看不懂的东西而买单。
刘玉安也知道这一点。
“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
她捧起那杯冷掉的咖啡，没有明确拒绝。
见虞梦一下子就蔫了，刘玉安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打击到她的热情了，又开口问道：“你那位朋友最后逃离了吗？”
虞梦丧丧地点头。
刘玉安骤然起了兴致。
“那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她的故事？”
虞梦把之前放在一旁的咖啡重新拉回来，接着喝咖啡挡住她不断上翘的嘴角。
“为什么？”
“你自己说的，要警戒类似经历的朋友。”刘玉安放下虞梦的咖啡，撒娇地摇晃她的手指，“你就说说嘛。”
虞梦把自己准备好的，关于车祸前在民政局那段告诉刘玉安。
刘玉安听后，却发出了疑问：“他们这样就离婚，女方的父母不阻拦吗？”
“为什么？”
“听你的描述女孩家实力比不过男生，而且男方的离婚意愿不是很强烈。”
刘玉安浅尝过一口桌上虞梦切的慕斯蛋糕，才继续说道：“一般这种情况下，女方父母怕日后有麻烦，会让自己的女儿忍一忍。”
虞梦仔细思考提出离婚的那段时间里廖涛有没有威胁过李桃丽。
“可那个女孩的前夫没有这么对她家里人。”
虞梦回忆，“女孩的妈妈也很想他们离婚，连律师都帮她提前找好。”
刘玉安喟然而叹：“那个女孩好幸运，遇上这么一个好妈妈。”
之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这类话题。
临走前两人站在店门口，刘玉安却一直没走。
她迟迟不走，让虞梦心中对于这个合作有了不小的把握。
在梁祯贤办公室也是吹牛，这一招虞梦还是第一次用。
希望刘玉安可以如愿和她签约。
刘玉安转过身。
虞梦以为她是同意和自己的合作，转身过来说签约的事情，谁料她踮起脚摸过虞梦的帽子，说一些平安之类的话。
虞梦对她的这个举动表示不解。
“听说你病还没好。在我们老家碰对方的头时说一些祝福语，可以保证她接下来无灾无难。”
“梁医生在我临走前请求我，让我一定要好好考虑你的邀请。”刘玉安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看在你带病坚持见我而且还请我吃了一顿大餐的份上，我同意你的拍摄邀请。”
刘玉安戴上墨镜，“我会投资你的这部纪录片。记得到时候和你的制片算好大概预算，弄好了就来找我。要是拍摄期间不够，也尽管找我。”
这是虞梦意料之外的事情，她高兴地跑上前：“太感谢你了！”
“不过，我有要求。”
刘玉安高冷地拒绝虞梦的拥抱。
“你说。”虞梦不假思索地答应。
“别高兴太早。我知道你和廖涛有关系，所以如果最终没有达到我构想的教育意义，你可以去找廖涛想办法进行舆论引导。而且如果这部纪录片让你火了，我要你趁热为我量身打造一部影片，作为我重回娱乐圈的第一炮。”
“除了这些，这个影片我还要你亲自剪辑。每一版都要交给我过目，改到我满意为止。”
“记住，我要的是完整表达出主题思想。”
刘玉安说完，拉下墨镜。
“可以接受吗，虞导？”
“没问题。”
这些条件几乎算得上是苛刻，但虞梦知道拍电影就是在走钢丝，机遇总是与危险并行。
对于刘玉安说的关于廖涛的事情，她就当没听见。
毕竟又不是只有廖涛可以控制舆论。
“那现在准许你拥抱投资方了，虞导。”
“谢谢你，金主妈妈！”
虞梦飞快上前。
抬手拥抱虞梦的时候，刘玉安语气一转：“之前总会想，如果大家对这方面不是这么讳莫如深。”
“我是不是就不会接受许政强的求婚，是不是就会在他第一次打我的时候勇敢地和他离婚。”
虞梦正要说话，装修店铺的涂料却呈抛物线地从一旁的梯子上掉落。
掉落的方向却正好可以砸到刘玉安。
“又来？”
虞梦拉过刘玉安跑到附近的洗车铺。
这是学校驾校里自己的专用洗车房，但也会借后院给同学洗车。
虞梦带着刘玉安找到洗车铺的负责人唐老师，想请示一下从后院大门离开。
三人正说着话，远处冲洗车辆的学工却拿着高压水枪过来。
“唐老师，这个水枪好像坏了。”
明明是学工朝她们走来，虞梦竟看到了另一个陌生人的影子。
黑雾包裹着他的全身，虞梦竟发现那张陌生的脸上有一双令她毛骨悚人的眼睛。
恍惚间，她又听到那句话——
“喜欢看就让你看个够！”
“啊！”
高压水枪措不及防地被打开，围绕在他周围的几人四散逃离。
可虞梦无论怎么躲，水枪都会朝她而来。
挣扎间，虞梦躲进了一旁的办公桌。水流却还是会透过桌缝来到虞梦身边，很快她的脚下就漫开一滩水。
就在她以为要等学校水都流完才可以逃离时，水流猝然消失了。
“小梦妹妹。”
王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半弯着腰朝虞梦伸手，“快出来。”
等出来才发现，任道韫也在。
他的外套正要盖在被无辜牵连的刘玉安身上，虞梦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件备用外套。
“任医生是男性不方便，”她走过去递给刘玉安，“用我的外套吧，可以直接穿回家。”
刘玉安看虞梦也被浇湿的左臂，为难道：“那你怎么办？”
虞梦直接给她披上。
“这是在我的学校诶，我宿舍自然有衣服。”
“刘小姐，你放心。我们都是开车过来的，一会直接送小梦妹妹回宿舍就好。”王乔在一旁补充。
王乔他们说话的时候，虞梦就安静地低头。
大脑还陷在刚才的事情里出不来，刚才那个感觉，她感觉太熟悉了。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乔和刘玉安说完话，他又走近虞梦压低声音道：“梁医生去附近关水闸了，估计要一会才能回来。”
对了。
之前，梁祯贤也用过这样的东西对她！
……
送刘玉安出学校在回程的路上，任道韫忽然问虞梦：“在电梯里见到过张敬源没？”
电梯里的那一幕历历在目，虞梦觉得任道韫此时提起必然是张敬源有什么事情。
“见过，他怎么了吗？”
“他失踪了。”
张敬源失踪了。
准确来说，是消失了。
监控室的保安发现张敬源在电梯消失以后急忙汇报给上级，王素华知道以后才又通知的任道韫几人。
在他们开车出来找张敬源的时候，梁祯贤又说虞梦出事了，三人又匆匆来到附近，刚好看见虞梦被水枪诡异追逐。
“梁祯贤没有征兆地就和你们说我出事情了？”虞梦提问。
“对啊，那会是梁医生在开车，他也没玩手机啊。”
任道韫倏地联想起来中午的事情。
“虞梦。”
任道韫陈述了一个猜测：“之前我怀疑梁祯贤人格分裂，但其实当时在他身体里的人，是你吧。”
咖啡厅里正放的音乐是最近大火的电视剧《霜雪落尽》的主题曲，刘玉安用勺子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拉花被破坏得看不出原本形态，她才放下勺子。
“这个电视剧的男主是我们公司的，算是我的半个师弟。”刘玉安和虞梦随口聊起，“当时我们还一起拍过杂志，可惜现在……”
地位却是千差万别。
她自嘲地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虞梦将刚上的小吃推到刘玉安跟前宽慰道：“人生路还长，不用去羡慕别人。”
“对。”
刘玉安打起精神，拿起一根薯条放进嘴里。
细细品尝过后，她又拿起一根。
尽管这家的薯条的味道不如记忆中吃过的美味，刘玉安还是舍不得全部吃完。
就像一个食不果腹的孩子，第一次遇见饕餮大餐一样。桌上的每一道，刘玉安都吃得津津有味。
虞梦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她停下。
时间慢慢过去，虞梦也配合着吃了一点，桌上很快就只剩最后一种餐品，刘玉安放下叉子。
“这几年我为了保持身材，这些东西一次都没吃过。”她回忆道，“许政强说我苗条才够美，才会把我放在身边。”
“但现在我巴不得早点离开他。”
虞梦递给她纸巾，“那你想怎么办？”
接过纸巾，刘玉安擦了擦嘴没有说话。
虞梦用刀切开桌上的慕斯蛋糕，轻声说道：“当初你最想要的是在演艺圈中的资源，而恰好人际圈中只有许政强能给你。你的野心从未消退，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被他拿捏。”
“我知道你手里有他的很多证据，想公布到网上对吗？”
虞梦微笑地道出她的筹划。
梁祯贤之前找刘玉安的时候，已经和她大概介绍过虞梦的拍摄想法。
因此刘玉安此刻猜到了虞梦的意图：“你想我把证据交给你，放在纪录片里。”
虞梦不置可否。
“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想试着毁去对方拥有的一切，向他对你那般对待他吗？”
刘玉安挑眉一笑，“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
“但如果我不利用你，一样可以做到。”刘玉安身子前倾，双眼紧盯虞梦，“为什么要把我的家丑暴露给你，让你拿去做获奖的阶梯？”
“而且如果我不获奖，怎么告诉有同样经历的同胞们他们不是一个人，又该怎么有告诉给还没经历过的人在遇到此类事情时用什么办法去解决。”虞梦把自己手边的咖啡推至一旁，“刘老师，有的时候换一种思路看看世界，会收获更美的风景。您认为我的做法是单方面获利，可我认为是共赢。”
“刘老师，我们的诉求是一样的。”
虞梦双眼真诚地看着刘玉安，“我的身边也有和您类似经历的女孩。是她的经历激励我有的这个想法。成为我的拍摄伙伴，不需要你暴露自己的一切。如果你不愿用真名，不愿露脸，我们会使用化名，面部打码。”
“你只需要把想要展现给大众的、最想告诫大众的告诉给我个人，我去把可能伤害你的隐患摆平。”
可实际上，想要达成刚才虞梦所说的那些，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来向观众展现你们的真诚。如果整个片子都在遮遮掩掩，观众是不会为这样看不懂的东西而买单。
刘玉安也知道这一点。
“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
她捧起那杯冷掉的咖啡，没有明确拒绝。
见虞梦一下子就蔫了，刘玉安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打击到她的热情了，又开口问道：“你那位朋友最后逃离了吗？”
虞梦丧丧地点头。
刘玉安骤然起了兴致。
“那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她的故事？”
虞梦把之前放在一旁的咖啡重新拉回来，接着喝咖啡挡住她不断上翘的嘴角。
“为什么？”
“你自己说的，要警戒类似经历的朋友。”刘玉安放下虞梦的咖啡，撒娇地摇晃她的手指，“你就说说嘛。”
虞梦把自己准备好的，关于车祸前在民政局那段告诉刘玉安。
刘玉安听后，却发出了疑问：“他们这样就离婚，女方的父母不阻拦吗？”
“为什么？”
“听你的描述女孩家实力比不过男生，而且男方的离婚意愿不是很强烈。”
刘玉安浅尝过一口桌上虞梦切的慕斯蛋糕，才继续说道：“一般这种情况下，女方父母怕日后有麻烦，会让自己的女儿忍一忍。”
虞梦仔细思考提出离婚的那段时间里廖涛有没有威胁过李桃丽。
“可那个女孩的前夫没有这么对她家里人。”
虞梦回忆，“女孩的妈妈也很想他们离婚，连律师都帮她提前找好。”
刘玉安喟然而叹：“那个女孩好幸运，遇上这么一个好妈妈。”
之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这类话题。
临走前两人站在店门口，刘玉安却一直没走。
她迟迟不走，让虞梦心中对于这个合作有了不小的把握。
在梁祯贤办公室也是吹牛，这一招虞梦还是第一次用。
希望刘玉安可以如愿和她签约。
刘玉安转过身。
虞梦以为她是同意和自己的合作，转身过来说签约的事情，谁料她踮起脚摸过虞梦的帽子，说一些平安之类的话。
虞梦对她的这个举动表示不解。
“听说你病还没好。在我们老家碰对方的头时说一些祝福语，可以保证她接下来无灾无难。”
“梁医生在我临走前请求我，让我一定要好好考虑你的邀请。”刘玉安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看在你带病坚持见我而且还请我吃了一顿大餐的份上，我同意你的拍摄邀请。”
刘玉安戴上墨镜，“我会投资你的这部纪录片。记得到时候和你的制片算好大概预算，弄好了就来找我。要是拍摄期间不够，也尽管找我。”
这是虞梦意料之外的事情，她高兴地跑上前：“太感谢你了！”
“不过，我有要求。”
刘玉安高冷地拒绝虞梦的拥抱。
“你说。”虞梦不假思索地答应。
“别高兴太早。我知道你和廖涛有关系，所以如果最终没有达到我构想的教育意义，你可以去找廖涛想办法进行舆论引导。而且如果这部纪录片让你火了，我要你趁热为我量身打造一部影片，作为我重回娱乐圈的第一炮。”
“除了这些，这个影片我还要你亲自剪辑。每一版都要交给我过目，改到我满意为止。”
“记住，我要的是完整表达出主题思想。”
刘玉安说完，拉下墨镜。
“可以接受吗，虞导？”
“没问题。”
这些条件几乎算得上是苛刻，但虞梦知道拍电影就是在走钢丝，机遇总是与危险并行。
对于刘玉安说的关于廖涛的事情，她就当没听见。
毕竟又不是只有廖涛可以控制舆论。
“那现在准许你拥抱投资方了，虞导。”
“谢谢你，金主妈妈！”
虞梦飞快上前。
抬手拥抱虞梦的时候，刘玉安语气一转：“之前总会想，如果大家对这方面不是这么讳莫如深。”
“我是不是就不会接受许政强的求婚，是不是就会在他第一次打我的时候勇敢地和他离婚。”
虞梦正要说话，装修店铺的涂料却呈抛物线地从一旁的梯子上掉落。
掉落的方向却正好可以砸到刘玉安。
“又来？”
虞梦拉过刘玉安跑到附近的洗车铺。
这是学校驾校里自己的专用洗车房，但也会借后院给同学洗车。
虞梦带着刘玉安找到洗车铺的负责人唐老师，想请示一下从后院大门离开。
三人正说着话，远处冲洗车辆的学工却拿着高压水枪过来。
“唐老师，这个水枪好像坏了。”
明明是学工朝她们走来，虞梦竟看到了另一个陌生人的影子。
黑雾包裹着他的全身，虞梦竟发现那张陌生的脸上有一双令她毛骨悚人的眼睛。
恍惚间，她又听到那句话——
“喜欢看就让你看个够！”
“啊！”
高压水枪措不及防地被打开，围绕在他周围的几人四散逃离。
可虞梦无论怎么躲，水枪都会朝她而来。
挣扎间，虞梦躲进了一旁的办公桌。水流却还是会透过桌缝来到虞梦身边，很快她的脚下就漫开一滩水。
就在她以为要等学校水都流完才可以逃离时，水流猝然消失了。
“小梦妹妹。”
王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半弯着腰朝虞梦伸手，“快出来。”
等出来才发现，任道韫也在。
他的外套正要盖在被无辜牵连的刘玉安身上，虞梦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件备用外套。
“任医生是男性不方便，”她走过去递给刘玉安，“用我的外套吧，可以直接穿回家。”
刘玉安看虞梦也被浇湿的左臂，为难道：“那你怎么办？”
虞梦直接给她披上。
“这是在我的学校诶，我宿舍自然有衣服。”
“刘小姐，你放心。我们都是开车过来的，一会直接送小梦妹妹回宿舍就好。”王乔在一旁补充。
王乔他们说话的时候，虞梦就安静地低头。
大脑还陷在刚才的事情里出不来，刚才那个感觉，她感觉太熟悉了。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乔和刘玉安说完话，他又走近虞梦压低声音道：“梁医生去附近关水闸了，估计要一会才能回来。”
对了。
之前，梁祯贤也用过这样的东西对她！
……
送刘玉安出学校在回程的路上，任道韫忽然问虞梦：“在电梯里见到过张敬源没？”
电梯里的那一幕历历在目，虞梦觉得任道韫此时提起必然是张敬源有什么事情。
“见过，他怎么了吗？”
“他失踪了。”
张敬源失踪了。
准确来说，是消失了。
监控室的保安发现张敬源在电梯消失以后急忙汇报给上级，王素华知道以后才又通知的任道韫几人。
在他们开车出来找张敬源的时候，梁祯贤又说虞梦出事了，三人又匆匆来到附近，刚好看见虞梦被水枪诡异追逐。
“梁祯贤没有征兆地就和你们说我出事情了？”虞梦提问。
“对啊，那会是梁医生在开车，他也没玩手机啊。”
任道韫倏地联想起来中午的事情。
“虞梦。”
任道韫陈述了一个猜测：“之前我怀疑梁祯贤人格分裂，但其实当时在他身体里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