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基地里出来，虞梦仍觉得这么多天的事情如同一场梦。她看着一同逃出来的黎诚，“总算是远离那些噩梦了。”
“想的太简单了。”黎诚望着基地的大门，叹了口气，“虞梦相信我，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开始？”
梁祯贤听到她的话，觉得不可置信。
“他们还要做什么？”
“我有一种预感，吴芩所谋之事，并不只是为了见到虞梦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见到虞梦，她为什么还要让虞梦困在密室，还要被你搭救？”黎诚摸索着自己的手表，“不行，我还要再回去一趟。”
“黎诚，那个名单不用上报了吗？”虞梦提醒她。
“需要。”
黎诚确实要回一趟基地，“那好吧，听你的。”
说服一心想要破解吴芩背后秘密的黎诚回去之后，虞梦和梁祯贤两个人打车先回张敬源的住所，和他们汇合。
坐在出租车上，虞梦把放在贴身小包里好几天的笔记本拿出来，递给坐在旁边的梁祯贤。
“这是秦教授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你在源世界的工作笔记。”顾及着司机，虞梦小声在梁祯贤耳边说道。
酥酥麻麻的声音让梁祯贤心猿意马，一开始他还没听明白：“秦教授？”
“就是你姥爷。”
姥爷两个字一出，任何旖旎的心思都无影无踪。
那是他很久没有听过的词汇了。
“我姥爷，他不是……”
梁祯贤语气哽咽，“他早干嘛去了！”
是啊，在他尚未有自保能力的时候，他去哪里了。
这个事，是梁祯贤梗在心里的结。
秦教授的那句“爷爷很想他”，虞梦也因此没有说出口。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种事情谁都不能给他背锅。
正想着，又听见梁祯贤骂道：“这人怎么这样啊，这种不吉利的事情也能随便干！”
说到最后，他几乎忍不住。匆忙背过身擦掉眼泪，梁祯贤低声道歉：“抱歉，一时没忍住。”
虞梦瞧着他瞬间就颓了的状态，善解人意道：“没事，你要是没有骂舒服，我帮你一起。”
“那倒不用了。”
梁祯贤知道她在哄自己开心，配合着笑了笑。
他缓了口气，接过虞梦手里的笔记本。翻开笔记本的那一刻，梁祯贤就知道它的出现对于那篇论文来说是雪中送炭的东西。
源世界的梁祯贤就是团队治疗和个人治疗都做的全能治疗师，仅仅是粗略一看，梁祯贤就知道自己可以通过这个笔记学到更多。
“感谢。”
“好了，”虞梦战术性地转移话题，不让他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神伤，“你看是不是快到张敬源他们家了。”
……
张敬源的公寓。
在进入这个房子后的十几分钟里，虞梦都坐在主位上讲述自己的这段经历。
最后她看着坐在角落的W，还是告诉了他那个残酷的真相：“很抱歉，秦教授说这个项目失败了。”
W呆愣了几秒，随后说道：“这样啊，没关系。”
“这些天辛苦你了。”
明明是最难过的当事人W却反过来安慰她。
“黎诚也回去做述职报告了，借’物理家’的穿梭仪回第二世界的事情我们目前先告一段落。”
提到黎诚，虞梦悄悄看向尚不知情的张敬源。
黎诚回来的那些异常举动在脑海里过了过，黎诚想要做的事情，他们这些外人是根本拦不住的。
所以虞梦没有打算现在就把那些事情告诉张敬源，打算找个机会再和他说。
W直接把几个人带到随行空间，许久未见的系统早就在里面等待着他们。
这是系统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耳边的红色耳钉彰显着他的身份。
“梁定谔？”梁祯贤不确定地叫道。
系统点点头，“终于见面了，梁祯贤。”
“哲理家基地的穿梭，0475早就给你们安排好了。”
离开梁祯贤以后，系统的任务就是潜入第三世界的哲理家。经过数月的潜伏和依靠W在背后的暗箱操作，如今他已经成为了总设计师。
“我负责所有任务的下发和批准，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们……”
系统向他们讲述进去之后的一些细节问题。
虞梦听着系统细致的讲解，一方面又心不在焉地观察起梁祯贤和W。两个明明都经历了失去亲人痛苦的人，听得竟然比张敬源都认真！
虞梦疑惑：难道张敬源已经知道了？
系统讲完以后，时间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梁祯贤问系统：“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抱歉。”一旁玩手机的W淡淡打断他们的对话，“0475还需要和我淡一些事情。”
见此，系统也遗憾地摇头，“抱歉。”
W没有察觉到他无意打乱了一次好朋友相聚的难得场面，他的心神又全都聚焦在了和副手的对话上。
W：宋浩是你的长官？
副手正在开会，过了一会才回复W的信息。
副手：对，已经有快两年的时间了。他刚上任就外出执行任务了，现在还结束。
此前W和黎鸢都没有把宋浩当回事。
毕竟他一上任就被外派出任务，很难进入一直处于明争暗斗的两人眼中。如果不是因为虞梦这次提到他和秦念南两个人之间的斗法，W还不会在意这个凭运气压倒江安凡的宋长官。
其实现在想来，能力压前任长官江澈之子的人会是什么没能力的主吗？
W：他回来以后你立刻联系我。
处理完宋浩这件事，其余三人也被系统送离了随行空间。
“上一次在这里谈话还是我宣布计划有变的那天，”和系统两人坐在窗边的两个摇椅上，W转着手里的玻璃酒杯，“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我们都进行了这么多任务。”
系统闷头喝着酒，没有说话。
W探身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玻璃接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还记得那次在去到梁祯贤身边前，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系统抿了抿唇，一不差的地重复：“不要肖想你自己不该想的。”
“这你倒是真记得清楚。”W被逗笑，“是那句‘你喜欢的愿愿已经死了，死在你的怀里。’”
再次听到这句话，系统还是会心里一窒。
“W先生……”
系统下意识地想要和他解释，但W却挥了挥手。
“今天不是想要和你重翻旧事，清算旧账的。”
当时说出口的一番话既是他想警告系统，更是在告诫自己。告诫自己如果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继续用‘W先生’的身份待在黎鸢身边，就管住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拿起放在桌上的红酒，拔开瓶塞，红酒顺着瓶口流入杯中。红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摇晃晃，W就好像又回到了和黎鸢的最后一天。
“我昨天又梦见她了，她说我为什么要苛责你，让你去做吃力不讨好的卧底工作。”W苦涩一笑，“阿五，你说我是不是真对你不好。”
W很少会对下属像朋友一样，他不是一个喜欢交际的人。
0475是他为数不多的下属朋友。
“张哥，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您能一直把我带在身边让我锻炼，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系统胸口酸涩，他拿起桌上的一只酒杯，杯口压低和另一只碰上，“这杯，是小弟我敬您。”
他仰头喝尽。
W也冲他举杯，在放下酒杯时已然有些醉态。
“我不是想揭你的伤口，只是我也和你一样，看着她死在我的怀里。”W也重新给自己续上一杯，“上次见面的时候，你特意和黎鸢说谢谢她的搭救。”
“谢的是什么事情？”
“那天我把虞梦送去意识空间以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再走回去，”系统一边喝一边说，“我就用了猫身原地休整。”
在穿越而来的时间里，标记拥有化形的能力。化形以后几乎不消耗体力，还可以调整人身时所受的伤害。很多情况下，标记都会在体力透支的时候进行这样的操作。
“后来差点被车轧过去，是黎长官把我救下来的。”
“再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你对黎鸢又有了什么想法？”W随意问道。
系统苦笑，“我哪还敢有想法啊，当时只觉得捡回来一条小命。”
“真是这样？”
系统迟疑了。
在还没有成为标记以前，系统就是被黎鸢的分身愿愿从‘物理家’的车下救出来的。
从此以后，系统就跟在愿愿身边，直到她死。
可黎鸢救下他的时候，他却没有了之前那种旖旎想法。
“说实话，我确实很想有。”系统一口闷了杯中的酒，“如果我心动了，那就证明我不是非她不可。”
“但我确实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系统开始醉了：“张哥！”
“我……我实话和你说，”他趴在扶手上，小声说道，“黎长官在救下我以后，把她的治疗空间给我了。”
治疗空间，是黎鸢自己发明的产物，但是因为治疗效果比较微弱，所以鲜为人知。
“我受到小十的启发，最近把它给改进了。”
“嘿嘿。”系统傻笑道。
“真吵。”一样醉了的W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酒，随手一挥把系统送回他自己的房间。
空间里又安静了下来，W拿出那张合照，看着上面笑得灿烂的黎鸢，点了点她的脑门。
“以前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跟我汇报的吗，怎么英勇救人这件事就不告诉我？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刚来E市的虎样，傻瓜。”
他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呆瓜，我才不会吃醋。”
“叫我黎大女侠！”
黎鸢活泼的声音好像就耳畔，W端起酒杯。
“叮——”
两只杯子相碰。
“黎大女侠，敬你。”
“想的太简单了。”黎诚望着基地的大门，叹了口气，“虞梦相信我，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开始？”
梁祯贤听到她的话，觉得不可置信。
“他们还要做什么？”
“我有一种预感，吴芩所谋之事，并不只是为了见到虞梦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见到虞梦，她为什么还要让虞梦困在密室，还要被你搭救？”黎诚摸索着自己的手表，“不行，我还要再回去一趟。”
“黎诚，那个名单不用上报了吗？”虞梦提醒她。
“需要。”
黎诚确实要回一趟基地，“那好吧，听你的。”
说服一心想要破解吴芩背后秘密的黎诚回去之后，虞梦和梁祯贤两个人打车先回张敬源的住所，和他们汇合。
坐在出租车上，虞梦把放在贴身小包里好几天的笔记本拿出来，递给坐在旁边的梁祯贤。
“这是秦教授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你在源世界的工作笔记。”顾及着司机，虞梦小声在梁祯贤耳边说道。
酥酥麻麻的声音让梁祯贤心猿意马，一开始他还没听明白：“秦教授？”
“就是你姥爷。”
姥爷两个字一出，任何旖旎的心思都无影无踪。
那是他很久没有听过的词汇了。
“我姥爷，他不是……”
梁祯贤语气哽咽，“他早干嘛去了！”
是啊，在他尚未有自保能力的时候，他去哪里了。
这个事，是梁祯贤梗在心里的结。
秦教授的那句“爷爷很想他”，虞梦也因此没有说出口。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种事情谁都不能给他背锅。
正想着，又听见梁祯贤骂道：“这人怎么这样啊，这种不吉利的事情也能随便干！”
说到最后，他几乎忍不住。匆忙背过身擦掉眼泪，梁祯贤低声道歉：“抱歉，一时没忍住。”
虞梦瞧着他瞬间就颓了的状态，善解人意道：“没事，你要是没有骂舒服，我帮你一起。”
“那倒不用了。”
梁祯贤知道她在哄自己开心，配合着笑了笑。
他缓了口气，接过虞梦手里的笔记本。翻开笔记本的那一刻，梁祯贤就知道它的出现对于那篇论文来说是雪中送炭的东西。
源世界的梁祯贤就是团队治疗和个人治疗都做的全能治疗师，仅仅是粗略一看，梁祯贤就知道自己可以通过这个笔记学到更多。
“感谢。”
“好了，”虞梦战术性地转移话题，不让他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神伤，“你看是不是快到张敬源他们家了。”
……
张敬源的公寓。
在进入这个房子后的十几分钟里，虞梦都坐在主位上讲述自己的这段经历。
最后她看着坐在角落的W，还是告诉了他那个残酷的真相：“很抱歉，秦教授说这个项目失败了。”
W呆愣了几秒，随后说道：“这样啊，没关系。”
“这些天辛苦你了。”
明明是最难过的当事人W却反过来安慰她。
“黎诚也回去做述职报告了，借’物理家’的穿梭仪回第二世界的事情我们目前先告一段落。”
提到黎诚，虞梦悄悄看向尚不知情的张敬源。
黎诚回来的那些异常举动在脑海里过了过，黎诚想要做的事情，他们这些外人是根本拦不住的。
所以虞梦没有打算现在就把那些事情告诉张敬源，打算找个机会再和他说。
W直接把几个人带到随行空间，许久未见的系统早就在里面等待着他们。
这是系统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耳边的红色耳钉彰显着他的身份。
“梁定谔？”梁祯贤不确定地叫道。
系统点点头，“终于见面了，梁祯贤。”
“哲理家基地的穿梭，0475早就给你们安排好了。”
离开梁祯贤以后，系统的任务就是潜入第三世界的哲理家。经过数月的潜伏和依靠W在背后的暗箱操作，如今他已经成为了总设计师。
“我负责所有任务的下发和批准，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们……”
系统向他们讲述进去之后的一些细节问题。
虞梦听着系统细致的讲解，一方面又心不在焉地观察起梁祯贤和W。两个明明都经历了失去亲人痛苦的人，听得竟然比张敬源都认真！
虞梦疑惑：难道张敬源已经知道了？
系统讲完以后，时间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梁祯贤问系统：“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抱歉。”一旁玩手机的W淡淡打断他们的对话，“0475还需要和我淡一些事情。”
见此，系统也遗憾地摇头，“抱歉。”
W没有察觉到他无意打乱了一次好朋友相聚的难得场面，他的心神又全都聚焦在了和副手的对话上。
W：宋浩是你的长官？
副手正在开会，过了一会才回复W的信息。
副手：对，已经有快两年的时间了。他刚上任就外出执行任务了，现在还结束。
此前W和黎鸢都没有把宋浩当回事。
毕竟他一上任就被外派出任务，很难进入一直处于明争暗斗的两人眼中。如果不是因为虞梦这次提到他和秦念南两个人之间的斗法，W还不会在意这个凭运气压倒江安凡的宋长官。
其实现在想来，能力压前任长官江澈之子的人会是什么没能力的主吗？
W：他回来以后你立刻联系我。
处理完宋浩这件事，其余三人也被系统送离了随行空间。
“上一次在这里谈话还是我宣布计划有变的那天，”和系统两人坐在窗边的两个摇椅上，W转着手里的玻璃酒杯，“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我们都进行了这么多任务。”
系统闷头喝着酒，没有说话。
W探身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玻璃接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还记得那次在去到梁祯贤身边前，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系统抿了抿唇，一不差的地重复：“不要肖想你自己不该想的。”
“这你倒是真记得清楚。”W被逗笑，“是那句‘你喜欢的愿愿已经死了，死在你的怀里。’”
再次听到这句话，系统还是会心里一窒。
“W先生……”
系统下意识地想要和他解释，但W却挥了挥手。
“今天不是想要和你重翻旧事，清算旧账的。”
当时说出口的一番话既是他想警告系统，更是在告诫自己。告诫自己如果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继续用‘W先生’的身份待在黎鸢身边，就管住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拿起放在桌上的红酒，拔开瓶塞，红酒顺着瓶口流入杯中。红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摇晃晃，W就好像又回到了和黎鸢的最后一天。
“我昨天又梦见她了，她说我为什么要苛责你，让你去做吃力不讨好的卧底工作。”W苦涩一笑，“阿五，你说我是不是真对你不好。”
W很少会对下属像朋友一样，他不是一个喜欢交际的人。
0475是他为数不多的下属朋友。
“张哥，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您能一直把我带在身边让我锻炼，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系统胸口酸涩，他拿起桌上的一只酒杯，杯口压低和另一只碰上，“这杯，是小弟我敬您。”
他仰头喝尽。
W也冲他举杯，在放下酒杯时已然有些醉态。
“我不是想揭你的伤口，只是我也和你一样，看着她死在我的怀里。”W也重新给自己续上一杯，“上次见面的时候，你特意和黎鸢说谢谢她的搭救。”
“谢的是什么事情？”
“那天我把虞梦送去意识空间以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再走回去，”系统一边喝一边说，“我就用了猫身原地休整。”
在穿越而来的时间里，标记拥有化形的能力。化形以后几乎不消耗体力，还可以调整人身时所受的伤害。很多情况下，标记都会在体力透支的时候进行这样的操作。
“后来差点被车轧过去，是黎长官把我救下来的。”
“再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你对黎鸢又有了什么想法？”W随意问道。
系统苦笑，“我哪还敢有想法啊，当时只觉得捡回来一条小命。”
“真是这样？”
系统迟疑了。
在还没有成为标记以前，系统就是被黎鸢的分身愿愿从‘物理家’的车下救出来的。
从此以后，系统就跟在愿愿身边，直到她死。
可黎鸢救下他的时候，他却没有了之前那种旖旎想法。
“说实话，我确实很想有。”系统一口闷了杯中的酒，“如果我心动了，那就证明我不是非她不可。”
“但我确实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系统开始醉了：“张哥！”
“我……我实话和你说，”他趴在扶手上，小声说道，“黎长官在救下我以后，把她的治疗空间给我了。”
治疗空间，是黎鸢自己发明的产物，但是因为治疗效果比较微弱，所以鲜为人知。
“我受到小十的启发，最近把它给改进了。”
“嘿嘿。”系统傻笑道。
“真吵。”一样醉了的W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酒，随手一挥把系统送回他自己的房间。
空间里又安静了下来，W拿出那张合照，看着上面笑得灿烂的黎鸢，点了点她的脑门。
“以前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跟我汇报的吗，怎么英勇救人这件事就不告诉我？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刚来E市的虎样，傻瓜。”
他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呆瓜，我才不会吃醋。”
“叫我黎大女侠！”
黎鸢活泼的声音好像就耳畔，W端起酒杯。
“叮——”
两只杯子相碰。
“黎大女侠，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