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闻寻推开柏云屋子的门，慢慢走进去，站定。俯视床上的人。
他依旧那种随意的样子，靠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一贯的浅笑看进来的人。
依旧那样强大，镇定又温柔。
只有额头上出的一层薄汗，显出现在的虚弱。
闻寻冲他扬扬头：“散灵丹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打量了一圈屋子，陈设和以前那间几乎没有大的区别。“你可是第一灵师，没了灵力，就是一个废人。”目光再落回他身上时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有一种力，在他的灵脉里横冲直撞。试过将灵力凝聚，但那个力更为疯狂，全身像要撕裂一样的疼痛
“后悔吗？”
“不悔。”
闻寻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刚才还是当年。
柏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没了笑意，轻轻重复了一遍。
“从不悔。”
“咣！”闻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冷声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柏云被迫仰头看着她，眼里依旧没有害怕，勾了勾唇“会吗？”
她松开手，咬牙切齿的说：“我会。不过现在你看着自己灵力一点点流失可比杀了你有意思。”
柏云抓住她要收回的手，紧紧扣住她手腕，闻寻一时竟挣不脱。“你如果真想我死，就不会回来，而是头也不回的走。”
柏云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下来了。
“放手！”闻寻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动，依旧冷着脸，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柏云还是这般了解她。
他没松手。两人僵持了几分钟，闻寻烦躁的放弃挣扎，坐到床边。
谁也没说话。柏云几乎一晚疼的没睡，此时有些半梦半醒的睡过去。
闻寻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指尖淡淡的黑气流入他体内。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看着他呼吸平稳，闻寻轻轻呢喃了一句，推开他的手出门了。
柏云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天已经全亮。身上还是疼，但没了之前那种撕裂感。他看了一圈没有闻寻的身影。
这一走连柏云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
他垂眸看着灵力在指尖凝聚。根本不是什么散灵丹。
小骗子。
……
再回雪院已经是近晚。闻寻拉了一下门。
很好，锁了。
她一时犯了愁。要么柏云不在家，一回来就看到她蹲门口，多少有点不体面。
要么人在家，一开门两人碰面，闻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有些苦恼地在门口思考了很久，最后目光转向围墙。
柏星图难得来一次雪院。虽然柏云是他师叔，但和雾云门的关系一直很淡，见面次数也不多。据说这雪院是柏云近几年买下的，时间不久，但天未亮，闻寻推开柏云屋子的门，慢慢走进去，站定。俯视床上的人。
他依旧那种随意的样子，靠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一贯的浅笑看进来的人。
依旧那样强大，镇定又温柔。
只有额头上出的一层薄汗，显出现在的虚弱。
闻寻冲他扬扬头：“散灵丹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打量了一圈屋子，陈设和以前那间几乎没有大的区别。“你可是第一灵师，没了灵力，就是一个废人。”目光再落回他身上时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有一种力，在他的灵脉里横冲直撞。试过将灵力凝聚，但那个力更为疯狂，全身像要撕裂一样的疼痛
“后悔吗？”
“不悔。”
闻寻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刚才还是当年。
柏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没了笑意，轻轻重复了一遍。
“从不悔。”
“咣！”闻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冷声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柏云被迫仰头看着她，眼里依旧没有害怕，勾了勾唇“会吗？”
她松开手，咬牙切齿的说：“我会。不过现在你看着自己灵力一点点流失可比杀了你有意思。”
柏云抓住她要收回的手，紧紧扣住她手腕，闻寻一时竟挣不脱。“你如果真想我死，就不会回来，而是头也不回的走。”
柏云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下来了。
“放手！”闻寻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动，依旧冷着脸，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柏云还是这般了解她。
他没松手。两人僵持了几分钟，闻寻烦躁的放弃挣扎，坐到床边。
谁也没说话。柏云几乎一晚疼的没睡，此时有些半梦半醒的睡过去。
闻寻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指尖淡淡的黑气流入他体内。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看着他呼吸平稳，闻寻轻轻呢喃了一句，推开他的手出门了。
柏云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天已经全亮。身上还是疼，但没了之前那种撕裂感。他看了一圈没有闻寻的身影。
这一走连柏云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
他垂眸看着灵力在指尖凝聚。根本不是什么散灵丹。
小骗子。
……
再回雪院已经是近晚。闻寻拉了一下门。
很好，锁了。
她一时犯了愁。要么柏云不在家，一回来就看到她蹲门口，多少有点不体面。
要么人在家，一开门两人碰面，闻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有些苦恼地在门口思考了很久，最后目光转向围墙。
柏星图难得来一次雪院。虽然柏云是他师叔，但和雾云门的关系一直很淡，见面次数也不多。据说这雪院是柏云近几年买下的，时间不久，但所有布置都是柏云一手操办，淡雅恬适。
天还没全暗，他和同伴沿着小路走。
“我还是第一次来雪院呢，就是不一样，好看。话说师叔这脾气确实有点怪……”柏星图一边走一边苦着脸小声的吐槽。
都怪他好奇多看了两眼，就被墨殇君“既然这么喜欢，就逛逛吧。不逛满两个时辰不许走。”强制欣赏了。
他们奔波一天了，还要走两个时辰，这不得累死啊！
“哎？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他有些不确定地伸手拉住旁边余眠的袖子。天色有点暗，但还是可以清楚看见一个人影蹲在墙头，跳进院子，落地时就地一滚，站起身。
没等余眠反应过来，柏星图大吼一声“别跑！抓贼啊！”风一般的跑出去。
闻寻刚落地就看到有人来抓她，下意识跑了两步，腿实在疼的厉害，一下被柏星图扑倒，双手反剪在后，被压地单膝跪在地上。
因为压到伤口疼的倒吸一口气。闻寻觉得今天自己真的是倒霉极了。
柏星图一手抓着她背后的两个手腕，一手按在她肩上，往前探探头打量了一下她的脸，没见过。有些同情地说：“跑这么偏的地方偷东西，也是个奇才。”
余眠凑到闻寻面前，看到她幽怨的眼神，惋惜的点点头：“准备好压迫生活吧。”
偷谁不好偷到墨殇君这，上次擅闯他地方的人可是被扣着狗一样的使唤了一个月。
大概是他们幸灾乐祸的眼神太过明显了。闻寻实在忍无可忍，挣扎的说：“…我住这。”
柏星图听这话乐了：“住这儿还翻墙？你但凡偷把钥匙我都信了。”
闻寻：“……”大概是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撇过头去。
“放开，我自己会走。”她态度坚决，也不像要跑的样子，两人放开她，一左一右走在她边上。
偏偏柏星图喋喋不休地絮叨：“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翻别人墙。偏偏还翻到墨殇君院子里来，哎，可怜啊……”也许是因为自己可能提前结束两个时辰的“欣赏”，语气丝毫不见同情，反而有点乐呵。
闻寻突然停下脚步，两人以为她要跑，紧张地要盯着，问她想干嘛。谁想闻寻转头看着柏星图怒道：“闭嘴！”说完，不等他们带，自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柏星图：“……”
未到门口，柏星图就小跑上前敲门。
晚秋的风一吹，闻寻竟生出几分寒意。一日奔波的疲惫席卷上来，她垂眸半磕着眼睛静静等待。
屋内交谈声停止，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男子开门，二十来岁，眉间紧锁，冷着脸，眼中透出凶戾，很是不满几人的到来打断了谈话。他在闻寻身上看了看，侧身让人进去。
柏星图道了声“白哥”随后进去向柏云作揖，没了刚才滔滔不绝气势，有些紧张的连声音都变小了：“墨殇君，那个我们刚才抓了个盗贼。”说着小心地看了柏云一眼。
柏云放下手中的茶杯，身着白衣，单是坐在那，就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几位晚辈不太敢说话，屋内气压低的吓人。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几个少年摸不准他的意思，有些局促的面面相觑。
闻寻等太久了，有些不耐烦抬脚往屋里走去，余眠吓了一跳，忙伸手想抓她，却抓了个空。
“哎，你！不能……”
闻寻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往屋里走，站在柏云前面停下。柏云看看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说：“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他话语中没什么起伏，但闻寻知道他生气了。她难得忍下暴躁，语气不觉得放软了一些：“柏云我没地方住了。”
还在屋里的柏星图心里大惊，直呼墨殇君姓名，胆子不小啊！不对，她明明知道这是墨殇君啊，不会真住这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嗯”了一声，不去看她，过了很久说“你没什么别的和我说的吗？”屋内气压又低了一点。
闻寻抿嘴，皱眉仔细想了想：“有吃的吗？饿一天了。”
众人：“……”暗暗捏了把汗。
没想到柏云心情却好了点，变得柔和些，笑了笑：“厨房还有一点。”
闻寻转身就往外走。反正没拒绝就是让她住这了。
闻寻也没说错，她是真的没地方住。就算去住客站也没有银两，何况现在还有人要追杀她。
他依旧那种随意的样子，靠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一贯的浅笑看进来的人。
依旧那样强大，镇定又温柔。
只有额头上出的一层薄汗，显出现在的虚弱。
闻寻冲他扬扬头：“散灵丹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打量了一圈屋子，陈设和以前那间几乎没有大的区别。“你可是第一灵师，没了灵力，就是一个废人。”目光再落回他身上时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有一种力，在他的灵脉里横冲直撞。试过将灵力凝聚，但那个力更为疯狂，全身像要撕裂一样的疼痛
“后悔吗？”
“不悔。”
闻寻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刚才还是当年。
柏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没了笑意，轻轻重复了一遍。
“从不悔。”
“咣！”闻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冷声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柏云被迫仰头看着她，眼里依旧没有害怕，勾了勾唇“会吗？”
她松开手，咬牙切齿的说：“我会。不过现在你看着自己灵力一点点流失可比杀了你有意思。”
柏云抓住她要收回的手，紧紧扣住她手腕，闻寻一时竟挣不脱。“你如果真想我死，就不会回来，而是头也不回的走。”
柏云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下来了。
“放手！”闻寻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动，依旧冷着脸，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柏云还是这般了解她。
他没松手。两人僵持了几分钟，闻寻烦躁的放弃挣扎，坐到床边。
谁也没说话。柏云几乎一晚疼的没睡，此时有些半梦半醒的睡过去。
闻寻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指尖淡淡的黑气流入他体内。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看着他呼吸平稳，闻寻轻轻呢喃了一句，推开他的手出门了。
柏云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天已经全亮。身上还是疼，但没了之前那种撕裂感。他看了一圈没有闻寻的身影。
这一走连柏云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
他垂眸看着灵力在指尖凝聚。根本不是什么散灵丹。
小骗子。
……
再回雪院已经是近晚。闻寻拉了一下门。
很好，锁了。
她一时犯了愁。要么柏云不在家，一回来就看到她蹲门口，多少有点不体面。
要么人在家，一开门两人碰面，闻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有些苦恼地在门口思考了很久，最后目光转向围墙。
柏星图难得来一次雪院。虽然柏云是他师叔，但和雾云门的关系一直很淡，见面次数也不多。据说这雪院是柏云近几年买下的，时间不久，但天未亮，闻寻推开柏云屋子的门，慢慢走进去，站定。俯视床上的人。
他依旧那种随意的样子，靠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一贯的浅笑看进来的人。
依旧那样强大，镇定又温柔。
只有额头上出的一层薄汗，显出现在的虚弱。
闻寻冲他扬扬头：“散灵丹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打量了一圈屋子，陈设和以前那间几乎没有大的区别。“你可是第一灵师，没了灵力，就是一个废人。”目光再落回他身上时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有一种力，在他的灵脉里横冲直撞。试过将灵力凝聚，但那个力更为疯狂，全身像要撕裂一样的疼痛
“后悔吗？”
“不悔。”
闻寻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刚才还是当年。
柏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没了笑意，轻轻重复了一遍。
“从不悔。”
“咣！”闻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冷声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柏云被迫仰头看着她，眼里依旧没有害怕，勾了勾唇“会吗？”
她松开手，咬牙切齿的说：“我会。不过现在你看着自己灵力一点点流失可比杀了你有意思。”
柏云抓住她要收回的手，紧紧扣住她手腕，闻寻一时竟挣不脱。“你如果真想我死，就不会回来，而是头也不回的走。”
柏云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下来了。
“放手！”闻寻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动，依旧冷着脸，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柏云还是这般了解她。
他没松手。两人僵持了几分钟，闻寻烦躁的放弃挣扎，坐到床边。
谁也没说话。柏云几乎一晚疼的没睡，此时有些半梦半醒的睡过去。
闻寻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指尖淡淡的黑气流入他体内。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看着他呼吸平稳，闻寻轻轻呢喃了一句，推开他的手出门了。
柏云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天已经全亮。身上还是疼，但没了之前那种撕裂感。他看了一圈没有闻寻的身影。
这一走连柏云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
他垂眸看着灵力在指尖凝聚。根本不是什么散灵丹。
小骗子。
……
再回雪院已经是近晚。闻寻拉了一下门。
很好，锁了。
她一时犯了愁。要么柏云不在家，一回来就看到她蹲门口，多少有点不体面。
要么人在家，一开门两人碰面，闻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有些苦恼地在门口思考了很久，最后目光转向围墙。
柏星图难得来一次雪院。虽然柏云是他师叔，但和雾云门的关系一直很淡，见面次数也不多。据说这雪院是柏云近几年买下的，时间不久，但所有布置都是柏云一手操办，淡雅恬适。
天还没全暗，他和同伴沿着小路走。
“我还是第一次来雪院呢，就是不一样，好看。话说师叔这脾气确实有点怪……”柏星图一边走一边苦着脸小声的吐槽。
都怪他好奇多看了两眼，就被墨殇君“既然这么喜欢，就逛逛吧。不逛满两个时辰不许走。”强制欣赏了。
他们奔波一天了，还要走两个时辰，这不得累死啊！
“哎？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他有些不确定地伸手拉住旁边余眠的袖子。天色有点暗，但还是可以清楚看见一个人影蹲在墙头，跳进院子，落地时就地一滚，站起身。
没等余眠反应过来，柏星图大吼一声“别跑！抓贼啊！”风一般的跑出去。
闻寻刚落地就看到有人来抓她，下意识跑了两步，腿实在疼的厉害，一下被柏星图扑倒，双手反剪在后，被压地单膝跪在地上。
因为压到伤口疼的倒吸一口气。闻寻觉得今天自己真的是倒霉极了。
柏星图一手抓着她背后的两个手腕，一手按在她肩上，往前探探头打量了一下她的脸，没见过。有些同情地说：“跑这么偏的地方偷东西，也是个奇才。”
余眠凑到闻寻面前，看到她幽怨的眼神，惋惜的点点头：“准备好压迫生活吧。”
偷谁不好偷到墨殇君这，上次擅闯他地方的人可是被扣着狗一样的使唤了一个月。
大概是他们幸灾乐祸的眼神太过明显了。闻寻实在忍无可忍，挣扎的说：“…我住这。”
柏星图听这话乐了：“住这儿还翻墙？你但凡偷把钥匙我都信了。”
闻寻：“……”大概是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撇过头去。
“放开，我自己会走。”她态度坚决，也不像要跑的样子，两人放开她，一左一右走在她边上。
偏偏柏星图喋喋不休地絮叨：“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翻别人墙。偏偏还翻到墨殇君院子里来，哎，可怜啊……”也许是因为自己可能提前结束两个时辰的“欣赏”，语气丝毫不见同情，反而有点乐呵。
闻寻突然停下脚步，两人以为她要跑，紧张地要盯着，问她想干嘛。谁想闻寻转头看着柏星图怒道：“闭嘴！”说完，不等他们带，自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柏星图：“……”
未到门口，柏星图就小跑上前敲门。
晚秋的风一吹，闻寻竟生出几分寒意。一日奔波的疲惫席卷上来，她垂眸半磕着眼睛静静等待。
屋内交谈声停止，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男子开门，二十来岁，眉间紧锁，冷着脸，眼中透出凶戾，很是不满几人的到来打断了谈话。他在闻寻身上看了看，侧身让人进去。
柏星图道了声“白哥”随后进去向柏云作揖，没了刚才滔滔不绝气势，有些紧张的连声音都变小了：“墨殇君，那个我们刚才抓了个盗贼。”说着小心地看了柏云一眼。
柏云放下手中的茶杯，身着白衣，单是坐在那，就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几位晚辈不太敢说话，屋内气压低的吓人。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几个少年摸不准他的意思，有些局促的面面相觑。
闻寻等太久了，有些不耐烦抬脚往屋里走去，余眠吓了一跳，忙伸手想抓她，却抓了个空。
“哎，你！不能……”
闻寻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往屋里走，站在柏云前面停下。柏云看看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说：“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他话语中没什么起伏，但闻寻知道他生气了。她难得忍下暴躁，语气不觉得放软了一些：“柏云我没地方住了。”
还在屋里的柏星图心里大惊，直呼墨殇君姓名，胆子不小啊！不对，她明明知道这是墨殇君啊，不会真住这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嗯”了一声，不去看她，过了很久说“你没什么别的和我说的吗？”屋内气压又低了一点。
闻寻抿嘴，皱眉仔细想了想：“有吃的吗？饿一天了。”
众人：“……”暗暗捏了把汗。
没想到柏云心情却好了点，变得柔和些，笑了笑：“厨房还有一点。”
闻寻转身就往外走。反正没拒绝就是让她住这了。
闻寻也没说错，她是真的没地方住。就算去住客站也没有银两，何况现在还有人要追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