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春桃说着，撑着下巴开始思考起自己来：“我跟小姐一块长大，小姐都嫁人了，我也快了，也不知小姐会把我许给谁家，但我已经想好了一辈子就跟着小姐了。”
琳琅低下头，将礼物还了回去：“我不要，我和他没关系，不收。”
“行吧。”
春桃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凑过来，笑眯眯地问琳琅：“那你怎么收庞博士的桂花糕呀？”
萧凛递东西都是以叶冰裳的名义给叶夕雾的，春桃自然也知道了。
琳琅说：“那不一样，我一开始也和庞宜之没有关系，但是他同意我去救大小姐，对我第一次好，给我处理伤口第二次好，给我讲故事对我第三次好，事不过三，他教我一些符咒，又送我什么药，对我五六七八次好，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朋友之间互相送礼物是很正常的。”
说道这里，琳琅忽然一惊，庞宜之今天生气，不会是因为自己没回礼吧？
琳琅不是不想回礼，而是因为礼物还没做好。
琳琅身无分文，只有小时候兰安姑姑教她折东西吸引澹台烬的注意力，她学的挺好，其中拿草扎的草蚱蜢她最拿手。
可如今是冬日，没有新鲜的草，她只能找到一些杂草，而且她想编的大一点，精致一点再送给庞宜之。
再有几日就编完了，到时候拿着礼物一起去跟庞宜之道歉。
然而计划改不上变化。
澹台烬决定离开盛国。
临近年关那日澹台烬回来的很晚，是与叶夕雾一同回来的，他们回来后，还在大雪天里打了雪仗，彼时琳琅站在屋里，看见了澹台烬脸上的笑容。
琳琅第一次看见澹台烬发自真心的、舒心的笑容，那是属于他自己的笑。
晚间琳琅给澹台烬送宵夜，他的心情仍然不错，连日来第一次与琳琅多说了几句，他说他今日见到了别的妖怪。
“狐狸精？”
琳琅愕然，“是像本子上画的那样，专吸男人的妖怪？漂亮吗？”
澹台烬含笑看了琳琅一眼，喝了一口水，神情难以捉摸：“很……好吃。”
琳琅相当迷糊，画本子上的狐狸精都是绝色妇人的模样，庞宜之给的典籍上记载的狐妖却是凶神恶煞的，也不知道澹台烬是哪里看出狐狸好吃的。
除夕夜时，琳琅看出了澹台烬脸上的些许失落，他是羡慕叶家一家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便连叶冰裳早上也带着萧凛回府与家人一同吃了顿午宴，因为宫中也设除夕宴，二人是临近傍晚才离开的。
琳琅看着叶府的温馨，心中想到了庞宜之，不知道仙门是如何过除夕的，可能是因为有了朋友，所以感受到了往年从未有过的孤寂，哪怕那时琳琅正与澹台烬靠在一起，从前都是他俩相依为命，可今年琳琅心情一直高兴不起来。
叶冰裳与叶夕雾和好后，曾经对琳琅私下说过，人都是贪心的，有了的东西，就会想着有更多，琳琅觉得自己也变贪心了，殿下也不能让她真正喜悦起来了。
琳琅自己觉得活的很充实，每一天都很平静，可澹台烬忽然告诉她一切都不平静。
清晨，琳琅跟着一只夜莺鸟来到了叶府人迹罕至的柴房附近，澹台烬负手而立，听到琳琅的脚步后，转身淡淡的看她。
澹台烬告诉她，荆兰安回来了。
一句话说得琳琅神情恍惚，她已经记不起来兰安姑姑的模样了，她和月莹心都默认兰安姑姑不在世上了，可谁自她竟然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带来了夷月族人。
多年前荆兰安从景国逃回了夷月族，柔妃难产而亡，澹台烬被困于冷宫，可那时夷月族族长已经不是柔妃月阮阮的兄长了，族权交替，新族长不愿趟这趟浑水，为了一个生而弑母，不受待见的皇子得罪景国。
于是荆兰安留在了夷月族伺机而动，为了留在夷月族，也为了夺取大权，荆兰安牺牲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嫁给了新族长，历经万难，得到了族人的民心，成为了夷月族的大司祭，如今的夷月族族长已是傀儡，她独掌了大权，这才潜入盛国，带着夷月族月影卫来救澹台烬。
荆兰安发誓会一辈子效忠柔妃，自然也会一辈子效忠澹台烬，她在来的路上，打听到了澹台烬这些年的遭遇，很是心疼他，希望澹台烬能跟她回夷月族。
澹台烬没有同意回到夷月族，但他同意了回到景国，澹台烬告诉琳琅，盛王与如今的景王澹台明朗都想杀他，他只有回到景国夺取王位，才能自保，才能活下来。
澹台烬为了活下来，甚至自愿学过狗叫，如今他为了自保，什么都能做。
琳琅一时间十分迷茫，澹台烬看出她的犹疑，笑着抚上她的肩膀，双手握住她的臂膀，神色诚恳又带着无辜感：“你只是我的婢女，我离开后，澹台明朗不一定记得住你，你身处叶府，盛王也不会为了杀一个小丫鬟而大费周章，你若是实在不愿意，留在这里也可以。”
琳琅抬起头看着澹台烬，迟疑道：“真的可以吗？”
琳琅虽是夷月族人，但她对夷月族没有印象，在景国也只生活了六年，她是在盛国长大，在叶府交上了朋友，这里有她的回忆，有她的朋友，有她喜欢的东西。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不该离开澹台烬，你要跟着他。
可脑子里有另一个想法：你是个活生生且自由的人，你没有见过柔妃，也没有见过生母，你的忠心来的莫名其妙，你其实是被荆兰安和月莹心养大的，你护着澹台烬十八年，难道还不够吗？这里有你所拥有的一切，你不亏欠任何人，你还没有送出礼物，你应该留下来。
澹台烬叹息着，将琳琅的碎发抚到耳后，摸了摸她的鬓角，他笑得温柔，垂下眼眸：“当然可以。”
“明日我便会离开，走水路，在湖边码头。”
琳琅望着澹台烬微笑的脸，他生的真的很好，俊美的如同一尊悲天悯人的雕像，思虑良久，说了实话：“我想留下来，这里有大小姐，有我的朋友。”
澹台烬慢慢放开了琳琅，点了点头，但笑意不达眼底：“那么，再见。”
琳琅的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她手指动了动，想去拉住澹台烬的衣角，他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衣饰乃是上好的丝绸，琳琅只碰到一丝精致细腻的触感，从她的指腹溜走了。
琳琅不安了整个上午，可澹台烬清早和她说完再见后就不见了人影，也或许只是他单方面不让她找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琳琅慌张的情绪愈演愈烈，这促使她做出了十分不合礼的做法，她跑到了宣城王府门口，想见庞宜之。
因为琳琅不知从哪里来的不祥的预感，如果今天不见庞宜之，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送他礼物了。
琳琅只是个下人，立刻被拦在了宣城王府门口，门口的卫兵不断叫着让她离开。
“琳琅？”
清朗的声音从琳琅的背后传来。
琳琅转身一看，庞宜之一身道袍，怀抱着橘猫，错愕的看着她，脸上不自觉有几分雀跃：
“你怎么来了？要不是我早上去给人瞧病去了，你就得被挡在大门外喽。”
多日不见，庞宜之心中还有点喜悦，将之前见生符事件抛之了脑后。
琳琅上前再一次伸手拉住庞宜之的衣袖，小心翼翼道：“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庞宜之瞪大了双眼，不解。
琳琅抿了抿唇：“我没有东西送你，这个送你，我叠很多天。”
她讲藏在怀中的草蚂蚱拿了出来，珍视地放在手心，捧着递给庞宜之。
庞宜之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复杂，百感交集：“这些天，你一直在折这个？”
虽然是个草蚂蚱，可浑身碧绿青翠，很是精致，眼睛上点缀了两颗米粒大的红色的石头，一丝杂色也无，手掌大小，拿在手中分量不轻，也没有杂草翘起，浑身柔顺，手感极好，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庞宜之接过草蚂蚱，心头只觉得有一丝热流，烧遍了整个胸膛，这种感觉又与上次心跳加速的感觉不同，不热烈，但长久。
“谢谢，我喜欢。”
他露出了笑容。
琳琅心中一喜，下意识也笑了起来，仿佛比过年领了赏钱还高兴，雀跃的像是有飞鸟在心中乱窜。
庞宜之握拳抵住嘴唇，压下不知从何而来的笑意，轻咳一声对守在王府门口，看了好一阵子热闹的守卫道：“往后，你们看见她过来找我，就来通知我，别拦着她。”
说完后，守卫收回了目光。
琳琅送出礼物后，突然不知道该和庞宜之说些什么，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低头，在原地踟蹰了好久，也没人开口，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庞宜之似乎很容易脸红，不一会儿又红了耳根，他有些不敢看琳琅的眼睛，低头漫不经心的摸着小橘猫的柔顺的皮毛，轻声问她：“进来坐坐？”
听了他的话，琳琅也不知为何脸颊发热，赶紧摆手拒绝，结结巴巴道：“不……不了。”她咬了咬唇，心跳的飞快，随意找了个理由：“二小姐还有事找我，我…我先走了。”
她甚至不敢去看庞宜之的脸，转身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琳琅迈开步伐往前跑着，心头一阵畅快，带着隐秘的喜悦，像是飞在云端。
琳琅低下头，将礼物还了回去：“我不要，我和他没关系，不收。”
“行吧。”
春桃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凑过来，笑眯眯地问琳琅：“那你怎么收庞博士的桂花糕呀？”
萧凛递东西都是以叶冰裳的名义给叶夕雾的，春桃自然也知道了。
琳琅说：“那不一样，我一开始也和庞宜之没有关系，但是他同意我去救大小姐，对我第一次好，给我处理伤口第二次好，给我讲故事对我第三次好，事不过三，他教我一些符咒，又送我什么药，对我五六七八次好，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朋友之间互相送礼物是很正常的。”
说道这里，琳琅忽然一惊，庞宜之今天生气，不会是因为自己没回礼吧？
琳琅不是不想回礼，而是因为礼物还没做好。
琳琅身无分文，只有小时候兰安姑姑教她折东西吸引澹台烬的注意力，她学的挺好，其中拿草扎的草蚱蜢她最拿手。
可如今是冬日，没有新鲜的草，她只能找到一些杂草，而且她想编的大一点，精致一点再送给庞宜之。
再有几日就编完了，到时候拿着礼物一起去跟庞宜之道歉。
然而计划改不上变化。
澹台烬决定离开盛国。
临近年关那日澹台烬回来的很晚，是与叶夕雾一同回来的，他们回来后，还在大雪天里打了雪仗，彼时琳琅站在屋里，看见了澹台烬脸上的笑容。
琳琅第一次看见澹台烬发自真心的、舒心的笑容，那是属于他自己的笑。
晚间琳琅给澹台烬送宵夜，他的心情仍然不错，连日来第一次与琳琅多说了几句，他说他今日见到了别的妖怪。
“狐狸精？”
琳琅愕然，“是像本子上画的那样，专吸男人的妖怪？漂亮吗？”
澹台烬含笑看了琳琅一眼，喝了一口水，神情难以捉摸：“很……好吃。”
琳琅相当迷糊，画本子上的狐狸精都是绝色妇人的模样，庞宜之给的典籍上记载的狐妖却是凶神恶煞的，也不知道澹台烬是哪里看出狐狸好吃的。
除夕夜时，琳琅看出了澹台烬脸上的些许失落，他是羡慕叶家一家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便连叶冰裳早上也带着萧凛回府与家人一同吃了顿午宴，因为宫中也设除夕宴，二人是临近傍晚才离开的。
琳琅看着叶府的温馨，心中想到了庞宜之，不知道仙门是如何过除夕的，可能是因为有了朋友，所以感受到了往年从未有过的孤寂，哪怕那时琳琅正与澹台烬靠在一起，从前都是他俩相依为命，可今年琳琅心情一直高兴不起来。
叶冰裳与叶夕雾和好后，曾经对琳琅私下说过，人都是贪心的，有了的东西，就会想着有更多，琳琅觉得自己也变贪心了，殿下也不能让她真正喜悦起来了。
琳琅自己觉得活的很充实，每一天都很平静，可澹台烬忽然告诉她一切都不平静。
清晨，琳琅跟着一只夜莺鸟来到了叶府人迹罕至的柴房附近，澹台烬负手而立，听到琳琅的脚步后，转身淡淡的看她。
澹台烬告诉她，荆兰安回来了。
一句话说得琳琅神情恍惚，她已经记不起来兰安姑姑的模样了，她和月莹心都默认兰安姑姑不在世上了，可谁自她竟然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带来了夷月族人。
多年前荆兰安从景国逃回了夷月族，柔妃难产而亡，澹台烬被困于冷宫，可那时夷月族族长已经不是柔妃月阮阮的兄长了，族权交替，新族长不愿趟这趟浑水，为了一个生而弑母，不受待见的皇子得罪景国。
于是荆兰安留在了夷月族伺机而动，为了留在夷月族，也为了夺取大权，荆兰安牺牲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嫁给了新族长，历经万难，得到了族人的民心，成为了夷月族的大司祭，如今的夷月族族长已是傀儡，她独掌了大权，这才潜入盛国，带着夷月族月影卫来救澹台烬。
荆兰安发誓会一辈子效忠柔妃，自然也会一辈子效忠澹台烬，她在来的路上，打听到了澹台烬这些年的遭遇，很是心疼他，希望澹台烬能跟她回夷月族。
澹台烬没有同意回到夷月族，但他同意了回到景国，澹台烬告诉琳琅，盛王与如今的景王澹台明朗都想杀他，他只有回到景国夺取王位，才能自保，才能活下来。
澹台烬为了活下来，甚至自愿学过狗叫，如今他为了自保，什么都能做。
琳琅一时间十分迷茫，澹台烬看出她的犹疑，笑着抚上她的肩膀，双手握住她的臂膀，神色诚恳又带着无辜感：“你只是我的婢女，我离开后，澹台明朗不一定记得住你，你身处叶府，盛王也不会为了杀一个小丫鬟而大费周章，你若是实在不愿意，留在这里也可以。”
琳琅抬起头看着澹台烬，迟疑道：“真的可以吗？”
琳琅虽是夷月族人，但她对夷月族没有印象，在景国也只生活了六年，她是在盛国长大，在叶府交上了朋友，这里有她的回忆，有她的朋友，有她喜欢的东西。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不该离开澹台烬，你要跟着他。
可脑子里有另一个想法：你是个活生生且自由的人，你没有见过柔妃，也没有见过生母，你的忠心来的莫名其妙，你其实是被荆兰安和月莹心养大的，你护着澹台烬十八年，难道还不够吗？这里有你所拥有的一切，你不亏欠任何人，你还没有送出礼物，你应该留下来。
澹台烬叹息着，将琳琅的碎发抚到耳后，摸了摸她的鬓角，他笑得温柔，垂下眼眸：“当然可以。”
“明日我便会离开，走水路，在湖边码头。”
琳琅望着澹台烬微笑的脸，他生的真的很好，俊美的如同一尊悲天悯人的雕像，思虑良久，说了实话：“我想留下来，这里有大小姐，有我的朋友。”
澹台烬慢慢放开了琳琅，点了点头，但笑意不达眼底：“那么，再见。”
琳琅的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她手指动了动，想去拉住澹台烬的衣角，他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衣饰乃是上好的丝绸，琳琅只碰到一丝精致细腻的触感，从她的指腹溜走了。
琳琅不安了整个上午，可澹台烬清早和她说完再见后就不见了人影，也或许只是他单方面不让她找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琳琅慌张的情绪愈演愈烈，这促使她做出了十分不合礼的做法，她跑到了宣城王府门口，想见庞宜之。
因为琳琅不知从哪里来的不祥的预感，如果今天不见庞宜之，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送他礼物了。
琳琅只是个下人，立刻被拦在了宣城王府门口，门口的卫兵不断叫着让她离开。
“琳琅？”
清朗的声音从琳琅的背后传来。
琳琅转身一看，庞宜之一身道袍，怀抱着橘猫，错愕的看着她，脸上不自觉有几分雀跃：
“你怎么来了？要不是我早上去给人瞧病去了，你就得被挡在大门外喽。”
多日不见，庞宜之心中还有点喜悦，将之前见生符事件抛之了脑后。
琳琅上前再一次伸手拉住庞宜之的衣袖，小心翼翼道：“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庞宜之瞪大了双眼，不解。
琳琅抿了抿唇：“我没有东西送你，这个送你，我叠很多天。”
她讲藏在怀中的草蚂蚱拿了出来，珍视地放在手心，捧着递给庞宜之。
庞宜之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复杂，百感交集：“这些天，你一直在折这个？”
虽然是个草蚂蚱，可浑身碧绿青翠，很是精致，眼睛上点缀了两颗米粒大的红色的石头，一丝杂色也无，手掌大小，拿在手中分量不轻，也没有杂草翘起，浑身柔顺，手感极好，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庞宜之接过草蚂蚱，心头只觉得有一丝热流，烧遍了整个胸膛，这种感觉又与上次心跳加速的感觉不同，不热烈，但长久。
“谢谢，我喜欢。”
他露出了笑容。
琳琅心中一喜，下意识也笑了起来，仿佛比过年领了赏钱还高兴，雀跃的像是有飞鸟在心中乱窜。
庞宜之握拳抵住嘴唇，压下不知从何而来的笑意，轻咳一声对守在王府门口，看了好一阵子热闹的守卫道：“往后，你们看见她过来找我，就来通知我，别拦着她。”
说完后，守卫收回了目光。
琳琅送出礼物后，突然不知道该和庞宜之说些什么，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低头，在原地踟蹰了好久，也没人开口，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庞宜之似乎很容易脸红，不一会儿又红了耳根，他有些不敢看琳琅的眼睛，低头漫不经心的摸着小橘猫的柔顺的皮毛，轻声问她：“进来坐坐？”
听了他的话，琳琅也不知为何脸颊发热，赶紧摆手拒绝，结结巴巴道：“不……不了。”她咬了咬唇，心跳的飞快，随意找了个理由：“二小姐还有事找我，我…我先走了。”
她甚至不敢去看庞宜之的脸，转身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琳琅迈开步伐往前跑着，心头一阵畅快，带着隐秘的喜悦，像是飞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