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夏天,A市的天气格外炎热。
“喂,聆季眠你是不是缺德啊!开学第一天就虐待我,啊?”许骁年撅着嘴,一脸别扭地望向聆季眠。
“没有虐待,你这不是自愿的吗?”聆季眠逆着光,转过头来。
天边最后一寸阳光照在聆季眠的身上,为她的身体边缘渡上一层金光。深邃的眼眸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希冀与期待,她张扬地笑着,明艳的笑容让这长相冷艳的少女多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许骁年,你看,这夕阳多漂亮啊!”
许骁年呆滞地望着少女。
夕阳,没你漂亮。
“喂,你怎么啦,你不走我先拿着我的东西走了,拜拜。”说着便快速地拿起东西离去。
在走向宿舍的路上,聆季眠也没搞懂许骁年的意思。
他怎么突然这么望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过敏了…也没有啊。。。
想着想着,最顶上的书在左晃右荡的趋势下终于支撑不住,哐当地打在了她的脚上。
“啊嘶。”聆季眠吃痛地叫出声来,见鬼了今天这么倒霉。”
在内心无语之时,一只白皙的手帮她把书捡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到那男生帮她捡起了书,道:“下次走路别瞎想别的事,否则就不是砸到脚了。”
聆季眠愣了愣,刚想回答,对方就擦肩而过。
留下聆季眠一人独自尴尬。
她跺了跺脚,道:“谢了。”
回到宿舍后,聆季眠收拾了一下,看着独自一人的寝室 ,叹了口气。
“这年头都不住宿了吗,一个人太孤单了啊!”
“算了,一人也挺好,宽敞又安静。”
没多久,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高一五班。
刚走进教师的聆季眠就看到一群女生聚在一起化妆,心想这学校不是不允许化妆吗,这是在干嘛呦。
在她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时,就已经被许骁年拉到他自己旁边。
聆季眠皱了皱眉,道:“保持距离,我俩别坐一块儿了。”
谁知许骁年回答道:“这有什么关系啊,我们是兄弟,清者自清懂吗?除非……你对我意思?”
面对对面那挑衅的眼神,聆季眠挑了挑眉道:“那道也不是,瞎了才会看上你,只是你太吵了,我想安静一会儿。兄弟,我还是坐你后桌吧,这视野好,睡觉也安静。”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侮辱人啊,睡觉都能考这么高,气死谁啊要!”
聆季眠轻飘飘回了五个字:“那—是—你—太—弱。”
“他来了他来了,快来。”
聆季眠循着女生们的目光看去。
“是他?”聆季眠惊呼出声。
听了这番话,许骁年如同被踩了尾巴,睁大眼睛问道:“你认识许骆?”
“见过,他估计把我忘了。”聆季眠再次垂下头。
许骁年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看来你不喜欢这样的。”
许骆走进教室,看着分外激动地女生,按了按太阳穴。
他偶然瞥到坐在角落的聆季眠,笑了笑。径直走到她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此时的聆季眠已经熟睡,全然不知道外界的事情。
再醒来时,只看到周围女生的敌意和同样趴在桌子上的许骆。
她挑了挑眉,将头发扎了起来,拿出书本,准备上课。
该死的桃花,真麻烦。
一天,聆季眠都没有和许骆说话,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晚上宿舍里
聆季眠伸了伸懒腰,拿出日记,写下。
今天还是很无聊,课很无聊,人也无聊。
新同桌有点奇怪,总感觉小时候见过他。
算了,不想了,反正我们关系不大。
明天,就跟他打个招呼,做个朋友吧。
不然,好尴尬……
第二天,聆季眠照常来到教室,却发现新同桌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心想:一位他会来很晚呢,结果已经来了。
收拾完东西,聆季眠小心翼翼地同许骆说道:“你好,我叫聆季眠,聆听的聆,季节更替的季,冬眠的眠。你……”
在她还没说完时,许骆就打断她说道:“我知道,我叫许骆。”
“你知道我叫什么?”
“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许骆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聆季眠凑近问道。
“没什么,以后多指教。”
“好!”聆季眠抿嘴笑了笑,眼睛望向远处的夕阳。
许骆扭头,看着聆季眠的侧脸,看着她那双眼眸,浅笑了一下,用着仅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你,聆季眠。”
一眨眼,来到了高二。也开始了文理分科,许骁年转过头,摇头晃脑地对聆季眠说:“眠眠,你去理强班吗?”
聆季眠点了点头,道:“大概是吧,你呢?”
“肯定文强啊,我理科太烂了,就是不能和你一起了,有点难受。”许骁年故意撅着嘴,作势要靠在聆季眠身上。
谁知还没有靠上,就被许骆拉了回去。
“做好了,别乱动。”
“哦——知道了。”
后来,高一五班散了。
所有人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学科。当然,包括许骆和聆季年。
从那之后,没有人陪聆季年回宿舍,没人陪她吃饭,没人陪她散步,也没人,继续照顾她,保护她。
自从分科之后,聆季眠就一直心神不宁,像心里缺了一块东西似的。
每每下雨天时,她都会望着窗外发呆。
但她的成绩依然名列前茅,甚至比之前更好。
她也多次去许骆的班里找他,但都不在。
而再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是在办公室老师的口中。
“喂,你们听说没,11班那个男生,又高又帅的那个,因为父亲酒驾开车撞了人,退学了。”
“真的吗?成绩多好啊就这样走了,我记得叫什么……噢,对叫许骆。”
许骆!
聆季眠睁大了眼睛,心口隐隐震痛,她压抑着泪水,冲出了办公室。
她拨打许骆的电话,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聆季眠崩溃。
终于,电话接通了。
聆季眠颤抖着说道:“喂,许骆,你还好吗?”
“挺好的,你……能不能来一下老城区。我有事找你。”
听着许骆憔悴又无力的声音,聆季眠答道:“好,你等着我。”
老城区
许骆独自一人站在大雨中,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雨,想起了那个女孩。
他失神地望着小巷的尽头,手在空中盘旋着,似是描摹什么。
“许骆!”
许骆回头,笑着看向打着伞向自己奔来的聆季眠。
他帮她细心地擦干泪水。道:“别哭了,我没事。”
“许骆,你下次,别一声不吭的走掉了,好吗?”聆季眠带着哭腔对许骆说。
许骆顿了顿,苦笑说道:“阿眠,对不起,我可能,要出国。”
聆季眠没再继续哭下去,她抱住许骆,道:“我等你,我会永远记得你,许骆,你是我的盛日落阳,所以,你要永远骄傲而自由地活下去。”
“好。”许骆将伞递给聆季眠,转身离去。
在小巷的尽头,他又回头看向了聆季眠。
她依然站在那里,像多年前的自己那样。
聆季眠,你不用记得我,你可以忘记我,但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五年后,聆季眠成为了一名医生。
她看见了病人在她面前痛苦挣扎,而自己与同伴却无能为力。
她看见了病人家属在病房外痛苦,恳求医生们再抢救一下。
……………
我救了好多人,但……谁来拯救我呢?
一天晚上,她偶然参加了一个名为“画家L”的画展。
在走廊的最深处,有着两幅画,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
而画展的工作人员却只放了聆季眠进去。
聆季眠走进去。
她看见了那幅画上刻画的少女,她张扬地笑着,眼中是夕阳的影子。
她孤独地站在雨中,眼中闪烁着泪光,和男孩的影子。
那个少女,是她自己。
聆季眠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眼睛。
许骆,是你,对吗?
你在哪里?
聆季眠冲出画展,走向大街,试图寻找许骆的踪影。
突然,一则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据海外报道,中国作家L在英国因抑郁症自杀而死,抢救无效。死前,他正在画一幅少女图像。画中的少女穿着医生的工作服,悲痛的望着病房外的家属。一名少女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切,流下了眼泪。”
聆季眠瞪大了眼睛,用着仅存的理智拨打了曾经许骆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大街上,所有人都在为画家L感到悲哀。
只有聆季眠一人蹲在地上痛哭,她口中喃喃道:“你不是说要让我等你回来吗?怎么食言了……”
不知何时,聆季眠回到医院,刚坐下。就看到了一封信。
上面写着,寄给我爱的人。
信上用着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
“你看到那幅画了吗,它们的名字叫雨眠。
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之后有过的开心吗?
不论怎么样,我都想跟你说,
阿眠,我爱你。
下次见面,记得带一把伞。
不要让自己淋湿了。”
聆季眠捂住胸口,道:“我也爱你。”
……………
困在我回忆里的人,最后还是没有回过头看我。
次年冬天,聆季眠自杀在自家花园中。
她在一地的雪中沉睡,埋葬了自己的一生。
………………
她心中的雨从未停止,残缺的回忆如同病毒一般侵蚀了她的灵魂。
最后释怀的永远是旁观者,而身在局中的人,被执念淹死了。
她曾祈愿在初冬与他重逢,迎来的却是死局。
下辈子,记得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再次相爱。
“喂,聆季眠你是不是缺德啊!开学第一天就虐待我,啊?”许骁年撅着嘴,一脸别扭地望向聆季眠。
“没有虐待,你这不是自愿的吗?”聆季眠逆着光,转过头来。
天边最后一寸阳光照在聆季眠的身上,为她的身体边缘渡上一层金光。深邃的眼眸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希冀与期待,她张扬地笑着,明艳的笑容让这长相冷艳的少女多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许骁年,你看,这夕阳多漂亮啊!”
许骁年呆滞地望着少女。
夕阳,没你漂亮。
“喂,你怎么啦,你不走我先拿着我的东西走了,拜拜。”说着便快速地拿起东西离去。
在走向宿舍的路上,聆季眠也没搞懂许骁年的意思。
他怎么突然这么望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过敏了…也没有啊。。。
想着想着,最顶上的书在左晃右荡的趋势下终于支撑不住,哐当地打在了她的脚上。
“啊嘶。”聆季眠吃痛地叫出声来,见鬼了今天这么倒霉。”
在内心无语之时,一只白皙的手帮她把书捡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到那男生帮她捡起了书,道:“下次走路别瞎想别的事,否则就不是砸到脚了。”
聆季眠愣了愣,刚想回答,对方就擦肩而过。
留下聆季眠一人独自尴尬。
她跺了跺脚,道:“谢了。”
回到宿舍后,聆季眠收拾了一下,看着独自一人的寝室 ,叹了口气。
“这年头都不住宿了吗,一个人太孤单了啊!”
“算了,一人也挺好,宽敞又安静。”
没多久,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高一五班。
刚走进教师的聆季眠就看到一群女生聚在一起化妆,心想这学校不是不允许化妆吗,这是在干嘛呦。
在她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时,就已经被许骁年拉到他自己旁边。
聆季眠皱了皱眉,道:“保持距离,我俩别坐一块儿了。”
谁知许骁年回答道:“这有什么关系啊,我们是兄弟,清者自清懂吗?除非……你对我意思?”
面对对面那挑衅的眼神,聆季眠挑了挑眉道:“那道也不是,瞎了才会看上你,只是你太吵了,我想安静一会儿。兄弟,我还是坐你后桌吧,这视野好,睡觉也安静。”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侮辱人啊,睡觉都能考这么高,气死谁啊要!”
聆季眠轻飘飘回了五个字:“那—是—你—太—弱。”
“他来了他来了,快来。”
聆季眠循着女生们的目光看去。
“是他?”聆季眠惊呼出声。
听了这番话,许骁年如同被踩了尾巴,睁大眼睛问道:“你认识许骆?”
“见过,他估计把我忘了。”聆季眠再次垂下头。
许骁年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看来你不喜欢这样的。”
许骆走进教室,看着分外激动地女生,按了按太阳穴。
他偶然瞥到坐在角落的聆季眠,笑了笑。径直走到她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此时的聆季眠已经熟睡,全然不知道外界的事情。
再醒来时,只看到周围女生的敌意和同样趴在桌子上的许骆。
她挑了挑眉,将头发扎了起来,拿出书本,准备上课。
该死的桃花,真麻烦。
一天,聆季眠都没有和许骆说话,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晚上宿舍里
聆季眠伸了伸懒腰,拿出日记,写下。
今天还是很无聊,课很无聊,人也无聊。
新同桌有点奇怪,总感觉小时候见过他。
算了,不想了,反正我们关系不大。
明天,就跟他打个招呼,做个朋友吧。
不然,好尴尬……
第二天,聆季眠照常来到教室,却发现新同桌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心想:一位他会来很晚呢,结果已经来了。
收拾完东西,聆季眠小心翼翼地同许骆说道:“你好,我叫聆季眠,聆听的聆,季节更替的季,冬眠的眠。你……”
在她还没说完时,许骆就打断她说道:“我知道,我叫许骆。”
“你知道我叫什么?”
“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许骆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聆季眠凑近问道。
“没什么,以后多指教。”
“好!”聆季眠抿嘴笑了笑,眼睛望向远处的夕阳。
许骆扭头,看着聆季眠的侧脸,看着她那双眼眸,浅笑了一下,用着仅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你,聆季眠。”
一眨眼,来到了高二。也开始了文理分科,许骁年转过头,摇头晃脑地对聆季眠说:“眠眠,你去理强班吗?”
聆季眠点了点头,道:“大概是吧,你呢?”
“肯定文强啊,我理科太烂了,就是不能和你一起了,有点难受。”许骁年故意撅着嘴,作势要靠在聆季眠身上。
谁知还没有靠上,就被许骆拉了回去。
“做好了,别乱动。”
“哦——知道了。”
后来,高一五班散了。
所有人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学科。当然,包括许骆和聆季年。
从那之后,没有人陪聆季年回宿舍,没人陪她吃饭,没人陪她散步,也没人,继续照顾她,保护她。
自从分科之后,聆季眠就一直心神不宁,像心里缺了一块东西似的。
每每下雨天时,她都会望着窗外发呆。
但她的成绩依然名列前茅,甚至比之前更好。
她也多次去许骆的班里找他,但都不在。
而再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是在办公室老师的口中。
“喂,你们听说没,11班那个男生,又高又帅的那个,因为父亲酒驾开车撞了人,退学了。”
“真的吗?成绩多好啊就这样走了,我记得叫什么……噢,对叫许骆。”
许骆!
聆季眠睁大了眼睛,心口隐隐震痛,她压抑着泪水,冲出了办公室。
她拨打许骆的电话,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聆季眠崩溃。
终于,电话接通了。
聆季眠颤抖着说道:“喂,许骆,你还好吗?”
“挺好的,你……能不能来一下老城区。我有事找你。”
听着许骆憔悴又无力的声音,聆季眠答道:“好,你等着我。”
老城区
许骆独自一人站在大雨中,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雨,想起了那个女孩。
他失神地望着小巷的尽头,手在空中盘旋着,似是描摹什么。
“许骆!”
许骆回头,笑着看向打着伞向自己奔来的聆季眠。
他帮她细心地擦干泪水。道:“别哭了,我没事。”
“许骆,你下次,别一声不吭的走掉了,好吗?”聆季眠带着哭腔对许骆说。
许骆顿了顿,苦笑说道:“阿眠,对不起,我可能,要出国。”
聆季眠没再继续哭下去,她抱住许骆,道:“我等你,我会永远记得你,许骆,你是我的盛日落阳,所以,你要永远骄傲而自由地活下去。”
“好。”许骆将伞递给聆季眠,转身离去。
在小巷的尽头,他又回头看向了聆季眠。
她依然站在那里,像多年前的自己那样。
聆季眠,你不用记得我,你可以忘记我,但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五年后,聆季眠成为了一名医生。
她看见了病人在她面前痛苦挣扎,而自己与同伴却无能为力。
她看见了病人家属在病房外痛苦,恳求医生们再抢救一下。
……………
我救了好多人,但……谁来拯救我呢?
一天晚上,她偶然参加了一个名为“画家L”的画展。
在走廊的最深处,有着两幅画,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
而画展的工作人员却只放了聆季眠进去。
聆季眠走进去。
她看见了那幅画上刻画的少女,她张扬地笑着,眼中是夕阳的影子。
她孤独地站在雨中,眼中闪烁着泪光,和男孩的影子。
那个少女,是她自己。
聆季眠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眼睛。
许骆,是你,对吗?
你在哪里?
聆季眠冲出画展,走向大街,试图寻找许骆的踪影。
突然,一则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据海外报道,中国作家L在英国因抑郁症自杀而死,抢救无效。死前,他正在画一幅少女图像。画中的少女穿着医生的工作服,悲痛的望着病房外的家属。一名少女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切,流下了眼泪。”
聆季眠瞪大了眼睛,用着仅存的理智拨打了曾经许骆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大街上,所有人都在为画家L感到悲哀。
只有聆季眠一人蹲在地上痛哭,她口中喃喃道:“你不是说要让我等你回来吗?怎么食言了……”
不知何时,聆季眠回到医院,刚坐下。就看到了一封信。
上面写着,寄给我爱的人。
信上用着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
“你看到那幅画了吗,它们的名字叫雨眠。
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之后有过的开心吗?
不论怎么样,我都想跟你说,
阿眠,我爱你。
下次见面,记得带一把伞。
不要让自己淋湿了。”
聆季眠捂住胸口,道:“我也爱你。”
……………
困在我回忆里的人,最后还是没有回过头看我。
次年冬天,聆季眠自杀在自家花园中。
她在一地的雪中沉睡,埋葬了自己的一生。
………………
她心中的雨从未停止,残缺的回忆如同病毒一般侵蚀了她的灵魂。
最后释怀的永远是旁观者,而身在局中的人,被执念淹死了。
她曾祈愿在初冬与他重逢,迎来的却是死局。
下辈子,记得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再次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