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高中)

    18年开学,是那位久居深山老林性子单纯如白羊的女孩肖校成功拿到入驻城市的日子。带着姥姥与姥爷给予自己身上莫大的希望离开家,前往陌生的城市。坐上前往梦想开始的地方。

    下了车,到达距离山与海之间最繁荣的地带——三区。抬头便望见映入眼帘的学校三区实验中学,她环顾四周的基本与自己年龄相符的同学又看了看自己,吐槽倒:“都是年龄差不多的人,这是来上学吗?怎么还披头散发的,有的竟然化了妆!这不跟电视里路边的交际花一样吗……”

    一波后,来到距离教学楼最近的那个中等大小的操场,吸引眼球的是那位皮肤黝黑,又穿着一身黑色球服带着黑色发带的男孩子,在那束强烈的光束下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一动一精几乎带动全场的目光。轻轻跳跃,接住从另一边扔过来的篮球,以最佳时期反手就是一个完美投篮。这叫一个干净利落。

    结束后,他看了看已经腻了的迷妹,随机接了谁的矿泉水擦着汗大步走到她面前“怎么来了也不带水,白嫖我的球局?”

    “不是的,我没有,我是今年的新生我叫肖校刚刚路过而已……”

    (新生?不就是五班那个擦边生吗?)

    “肖校?五班的吧,我也是。”

    “对……”尴尬的回答。

    “丫头,以后还请多多关照,都是一个班的也是你未来几年并肩而行都朋友,钟泽。”

    钟泽。这是第一个入住肖校心里的异性名单。

    到五班后在老师的念成绩的排名里她坐到最后一个位置,奇怪的是名义上的最后一排实际上却是倒数第二排,因为她后面距离垃圾桶的“宝座”是属于钟泽的。她没有多问,而是顺心席座。很快钟泽抱着篮球与一身汗臭味来到班里,单手俯在她的桌角,“你不是我们班的新吗?今天不知道这校长发什么疯刚下的通知说要你们今年的新生列出一位做个活动,走走形式就好 。”

    “?那么多,就我一个去?为什么?”

    “他们也有,但咱班必须是你。”

    肖校不理解,一脸问号挂着。钟泽擦干脸上残余的汗水拉着她的胳膊走出教室,看着那边人山人海。“丫头,你紧张吗?”

    “还行……诶,能不能别这样叫我,我叫肖校,有名字的!”

    “叫你什么这是你的福气,挑三拣四,什么肖不笑的,就叫你丫头怎么了?”钟泽按着她的脑袋,嫌弃的擦了她的衣服“该洗头的,都油了……”

    ……

    一个小时后,在钟泽的带领下她来到操场。心里很清楚发言想说的话但第一次来到城市,第一次在那么大的讲台,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钟泽好像看出来她的紧张,旁敲侧击一番:“你看看他们聊的那么好,一会上去别给五班丢人。”

    “我……丢人这种东西都是小孩子干的,我已经长大了,不会了!”

    “讲究什么小不小的,老子14就把初中的教导主任的电瓶给拿了,你这算什么,就说几句话,过个形式。”

    (14岁……他真敢。)

    被推到后台的肖校仍然反抗,钟泽只好推了一把。送她“上路”。

    “那个……那个,同学老师大家好……”

    人群的顿时安静,让她不能自己。吞吞吐吐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很久,想到一句话。那是姥爷生前告诉自己的。

    “那个,同学们我虽然没有其他人学习很好,出口成章那样,但我想了很久的一句话。这句话是我姥爷给我的。”

    ——什么啊?说啊!

    “青春…青春,如同一张白纸你给它什么以后就会是什么。”

    (10年后。Xx部营)

    “肖顾问,这是你要的文件。”

    “好。放在那吧。”

    肖校放下手头工作,把那份密封的快递文件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是曾经高中时期的毕业照,她拿着照片哽咽很久。一边的助理何柚盯了很久,看着她稳定的双手顿时发抖,一句话打破她对这张照片所有的感情:“这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照片,怎么会令你如此忘怀呢?”

    “你也觉得普通吧。我也觉得。从事心理学这个行业那么多年我竟然也会对这张毕业照再次留念。”

    “这照片看起来是洗过好几次的,但为什么这个人怎么那么清楚?”何柚指了指被马克笔圈出的程理,看了看别的人几乎已经被机器洗的模糊,很少能看清脸庞,而他不一样,在C位,仿佛永远都在。

    “这个人。是我喜欢过的也是我恨过的。”

    二人的闲聊被几个新来的实习生打扰,肖校放下照片跟何柚走出去。看着门外成群的实习生,想到过去的自己。“让他们把简历给我,其他的听电话联系。”

    “好的。”

    回到办公室的肖校翻看当初他的那本日记,上面的皱纹很显然在十年前,她小心翼翼的翻阅上面还有的文字。突然在某一页。她注意到。

    ——青春,如同一张白纸你给它什么以后就会是什么。

    那如果,我什么都做了只不过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了。这白纸会回归到刚开始的地步吗?

    她心一颤,冲出办公室。就连电梯都来不及按将高跟鞋脱去赤脚从二十多的楼上跑了出去,闯了红灯直到对面的化学平台,在那已经成为废墟的地方肖校就那样光着脚寻找什么。终于,在废品之中看见程理过去随身携带的了钥匙,即使早已生锈,也无妨。她极其欣喜,像是找到金子一样的激动,打通了魏桉的电话。

    “喂,魏桉。是我,肖校。”

    电话那头,是很多外国人的交流会,魏桉好像听出来她是谁,找了借口回避。

    “肖校?你怎么……”

    “我找到程理的东西了,我找到那把生锈的钥匙了……”

    “钥匙?什么钥匙?”

    魏桉揣着明白装糊涂,很快上来的心虚让她只能装作信号不稳定,但她的激动按捺不住。“我订了飞英国的机票,明天就去。”

    “啊?你,你来英国?”

    “对,英国。我可以找到他的,一定可以。”

    英国。是十年前程理出事后被送回的地方,算着时间刚好到他苏醒也有一些时间。魏桉得知事情很快暴露,只能电话取消明天甚至一个月内所有的航班,打破她的计划,也许还能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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