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病
“回皇祖母，吃饱了，宫里的菜比家里的好吃呢。”周肃不过才两岁，说话却已经很利索了。
苏洛倾十九岁就被叫祖母反而高兴的很：“既然肃儿说好吃，那皇祖母就把那个御厨送给你好不好？”
周肃年纪小，别人送东西自是乐意收。一旁的盈安公主则笑着打趣：“母后您也太宠他了，小心宠的他以后把您这凤阳宫都搬空。”
“才不会呢，以后孙儿还会送好多东西给皇祖母呢。”周肃撅着小嘴反驳盈安公主，皇祖母这么好的人他才不会抢皇祖母的东西呢。
盈安公主闻言掩嘴笑的更欢了：“这小子，有了皇祖母就不认娘了，怎么不说以后给我这个做娘的送好多东西。”
“皇姐，看来娘娘这凤阳宫不会空，你的公主府要空了，哈哈哈。”太子妃也是极喜欢这小小软软的人儿，她和太子大婚四年一直都想要个孩子。
太子妃这一句话逗得殿里众人都笑开了。
三皇子妃是个含蓄的，坐在一旁只是笑，很少开口，倒是和锦和公主一向聊得来。
荣乐公主活泼惯了，围着周肃不停的逗弄他。蕙昭仪瞧着自己女儿还这么跳脱，想来驸马对她不错，这心也就放下大半了。
瑞平公主倒是平和，一边和谨修仪搭话，一边和其她人聊着。
星月也穿梭在众人之间，不免惹了周肃的关注，正追着星月满屋子跑呢。
殿里众人聊的热闹，不知不觉夜色便已晚了。直到仁宣帝那边派人来说那边结束了，苏洛倾才让她们都散了。
盈安公主和景远候是要出宫回府的，临走时苏洛倾还是叫秋词领了今天晚宴的御厨同他们一道回去。
太子妃和三皇子妃回去照顾慕盛和慕越，宸妃三人则领着各自的女儿回宫说体己话，驸马那边自有人安排妥当，今晚他们皆留宿宫中。
苏洛倾担心仁宣帝的身体，又跑了一趟紫极殿。她见仁宣帝呼吸平稳的睡着，也就放下心了，听徐烨说今晚仁宣帝可是喝了不少。
在又紫极殿待了一会儿，苏洛倾吩咐徐烨明早还是请太医来诊脉为好，这才回去凤阳宫。
翌日，徐烨特意派了内侍来回禀，说太医给仁宣帝诊过脉一切都好。苏洛倾心里一松便专心处理起年宴的事，再过十几天就是除夕了。
年节是最忙的时候，年前宫外各府要赏赐什么年礼，宫内各宫要赏什么珍宝都需要苏洛倾拿主意，尽管有赵嬷嬷和秋词的帮忙，那一堆账本账册还是看得苏洛倾头疼。
另一边还要准备年宴和祭祖祭天的用品布置，虽然不用苏洛倾亲自准备，但也要把这事挂在心里，时时询问不要出错。
到了大年三十，苏洛倾要随仁宣帝去奉天殿祭祖，之后还要出宫去祭天祈福，回到宫里要宴请前朝百官命妇，晚上宫里还有家宴。
家宴结束还不能休息，要在凤阳宫守岁到子时年钟敲响，天空烟花齐放，这个年才算是刚开了个头。
第二日大年初一，这也是不能睡懒觉的。后宫妃嫔要来凤阳宫拜年，苏洛倾还要带领后宫妃嫔去给仁宣帝拜年。
皇子公主们也要进宫来给仁宣帝拜过年，再到凤阳宫来。
苏洛倾强打起精神送走各位皇子公主，让他们去自己母妃的宫里拜年，这才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等到众人散了，慕盛让太子妃先回东宫，自己留了下来。
“你看你，把事情交给赵嬷嬷办不就好了，何苦让自己这么累。”慕盛有些心疼，苏洛倾这些日子的忙碌他都知道。
“我没事，宫务哪有那么简单，说推给赵嬷嬷就推给赵嬷嬷。”苏洛倾稍稍缓了过来。
“罢了罢了，过了这两天就轻松了，记得好好休息。”慕盛知道苏洛倾脾气倔也不再多劝，心里思量着还是得吩咐太医院注意着些苏洛倾。
送走慕盛，苏洛倾回到寝殿倒头就睡，她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王嬷嬷吩咐冬曲和夏歌守好苏洛倾，自己去小厨房给苏洛倾准备些补身体的吃食。
赵嬷嬷和秋词处理了一些琐碎的宫务，都是她们能拿主意的，想着给苏洛倾减少些负担。
春诗抱走了想要进殿的星月，吩咐照顾它的宫人最近可要看住星月，别扰了皇后娘娘歇息。
宫里在忙碌中过了大年初三，需要处理的宫务渐渐少了，苏洛倾连着缓了好几天才觉得自己的精神补回来了。
但世事总是难料，还不到正月十五，紫极殿就传来消息，说仁宣帝不好了。
苏洛倾得了消息立即扔下手里的账册慌张地赶去了紫极殿，她到的时候仁宣帝已然陷入昏迷多时。
“怎么回事！太医呢！”苏洛倾冷着一张脸，质问守在仁宣帝床榻前的徐烨。
“回……回皇后娘娘，张院使已经去熬药了。皇上今儿早上起来就说胸闷，奴才请了张院使来诊脉，正诊着脉呢皇上就……就晕过去了。”徐烨何时见过这样的皇后娘娘，即使多年呆在仁宣帝身边也还是被吓着了。
“洛儿！父皇怎么样。”闻讯赶来的慕盛焦急的慌了神，当着宫人的面就喊了苏洛倾的名字，身后还跟着匆匆忙忙的太子妃。
满殿的宫人只当没听见。
苏洛倾将仁宣帝的情况告诉了慕盛，正好张院使熬完药进来，慕盛便端过药亲自去喂仁宣帝。
许是仁宣帝昏迷的原因，一勺药多数都从仁宣帝嘴角流出，但慕盛还是一勺一勺地喂。
苏洛倾站在一侧慢慢安定了下来，不禁心里生疑。仁宣帝身体虽然一直不好，但也不可能突然这么严重。
退出内室，苏洛倾召来徐烨，要他去查查这紫极殿的人。
徐烨不敢耽搁，当即出去找了自己的徒弟，叮嘱切勿让人察觉。
后宫妃嫔也听说了仁宣帝不好的消息，纷纷想来紫极殿探望。苏洛倾召了焱武军守在紫极殿，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焱武军是皇帝身边守护皇宫的近卫，自然忠心可信。
就连几位公主和三皇子求见，苏洛倾也不过是让她们见一面就离开皇宫。
此番动静有点大，前朝后宫皆窃窃私语，苏洛倾每天都坐守紫极殿。她要的就是这大动静，若真有不轨之人，此时定然心中慌乱有所动作。
前朝有慕盛暂代监国，尽管那几个心怀不轨的臣子暗里有意刁难，所幸慕盛还有徐丞相和姜家相帮，倒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五日之后，还真让徐烨抓着一个行迹鬼祟的内侍，在他的房间里找出了还未完全烧毁的药方，和一些药材。张院使看过，这是改了他的药方所制成的，正是催发仁宣帝病情的原因。
但那内侍嘴严的很，不管宫正司的人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说出指使的人，只说仁宣帝为君不仁早该退位了。
宫正司审了整整两天仍然不见他松口，苏洛倾可没有耐心陪他玩下去，当即命凤鸣卫把他的亲人都带进宫里，甚至是宫里和他关系较好的都带到他面前，一点儿机会不留，全部一一杀死，脖子几乎被割断。
温热的鲜血溅了那个内侍一脸，他似是不敢置信，渐渐有些癫狂，甚至是歇斯底里：“你答应过会护我家人周全！你骗我！”
苏洛倾看都没看一眼被血污了的宫裙，冷漠地看着那个内侍痛苦的剧烈挣扎。现在他的供词已经不重要了，做这事的不就是前朝那几个老东西。
但他执迷不悟还出言不逊，更是动手害了仁宣帝，这才惹得苏洛倾彻底动怒。要知道仁宣帝平时待他们这些宫人都是极温和宽容的，他怎么下的了手！
既然他不愿意做证人，那就做些别的贡献。
最后那个内侍彻底疯了，苏洛倾便让人把他扔到大街上，任由他自生自灭。
苏洛倾十九岁就被叫祖母反而高兴的很：“既然肃儿说好吃，那皇祖母就把那个御厨送给你好不好？”
周肃年纪小，别人送东西自是乐意收。一旁的盈安公主则笑着打趣：“母后您也太宠他了，小心宠的他以后把您这凤阳宫都搬空。”
“才不会呢，以后孙儿还会送好多东西给皇祖母呢。”周肃撅着小嘴反驳盈安公主，皇祖母这么好的人他才不会抢皇祖母的东西呢。
盈安公主闻言掩嘴笑的更欢了：“这小子，有了皇祖母就不认娘了，怎么不说以后给我这个做娘的送好多东西。”
“皇姐，看来娘娘这凤阳宫不会空，你的公主府要空了，哈哈哈。”太子妃也是极喜欢这小小软软的人儿，她和太子大婚四年一直都想要个孩子。
太子妃这一句话逗得殿里众人都笑开了。
三皇子妃是个含蓄的，坐在一旁只是笑，很少开口，倒是和锦和公主一向聊得来。
荣乐公主活泼惯了，围着周肃不停的逗弄他。蕙昭仪瞧着自己女儿还这么跳脱，想来驸马对她不错，这心也就放下大半了。
瑞平公主倒是平和，一边和谨修仪搭话，一边和其她人聊着。
星月也穿梭在众人之间，不免惹了周肃的关注，正追着星月满屋子跑呢。
殿里众人聊的热闹，不知不觉夜色便已晚了。直到仁宣帝那边派人来说那边结束了，苏洛倾才让她们都散了。
盈安公主和景远候是要出宫回府的，临走时苏洛倾还是叫秋词领了今天晚宴的御厨同他们一道回去。
太子妃和三皇子妃回去照顾慕盛和慕越，宸妃三人则领着各自的女儿回宫说体己话，驸马那边自有人安排妥当，今晚他们皆留宿宫中。
苏洛倾担心仁宣帝的身体，又跑了一趟紫极殿。她见仁宣帝呼吸平稳的睡着，也就放下心了，听徐烨说今晚仁宣帝可是喝了不少。
在又紫极殿待了一会儿，苏洛倾吩咐徐烨明早还是请太医来诊脉为好，这才回去凤阳宫。
翌日，徐烨特意派了内侍来回禀，说太医给仁宣帝诊过脉一切都好。苏洛倾心里一松便专心处理起年宴的事，再过十几天就是除夕了。
年节是最忙的时候，年前宫外各府要赏赐什么年礼，宫内各宫要赏什么珍宝都需要苏洛倾拿主意，尽管有赵嬷嬷和秋词的帮忙，那一堆账本账册还是看得苏洛倾头疼。
另一边还要准备年宴和祭祖祭天的用品布置，虽然不用苏洛倾亲自准备，但也要把这事挂在心里，时时询问不要出错。
到了大年三十，苏洛倾要随仁宣帝去奉天殿祭祖，之后还要出宫去祭天祈福，回到宫里要宴请前朝百官命妇，晚上宫里还有家宴。
家宴结束还不能休息，要在凤阳宫守岁到子时年钟敲响，天空烟花齐放，这个年才算是刚开了个头。
第二日大年初一，这也是不能睡懒觉的。后宫妃嫔要来凤阳宫拜年，苏洛倾还要带领后宫妃嫔去给仁宣帝拜年。
皇子公主们也要进宫来给仁宣帝拜过年，再到凤阳宫来。
苏洛倾强打起精神送走各位皇子公主，让他们去自己母妃的宫里拜年，这才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等到众人散了，慕盛让太子妃先回东宫，自己留了下来。
“你看你，把事情交给赵嬷嬷办不就好了，何苦让自己这么累。”慕盛有些心疼，苏洛倾这些日子的忙碌他都知道。
“我没事，宫务哪有那么简单，说推给赵嬷嬷就推给赵嬷嬷。”苏洛倾稍稍缓了过来。
“罢了罢了，过了这两天就轻松了，记得好好休息。”慕盛知道苏洛倾脾气倔也不再多劝，心里思量着还是得吩咐太医院注意着些苏洛倾。
送走慕盛，苏洛倾回到寝殿倒头就睡，她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王嬷嬷吩咐冬曲和夏歌守好苏洛倾，自己去小厨房给苏洛倾准备些补身体的吃食。
赵嬷嬷和秋词处理了一些琐碎的宫务，都是她们能拿主意的，想着给苏洛倾减少些负担。
春诗抱走了想要进殿的星月，吩咐照顾它的宫人最近可要看住星月，别扰了皇后娘娘歇息。
宫里在忙碌中过了大年初三，需要处理的宫务渐渐少了，苏洛倾连着缓了好几天才觉得自己的精神补回来了。
但世事总是难料，还不到正月十五，紫极殿就传来消息，说仁宣帝不好了。
苏洛倾得了消息立即扔下手里的账册慌张地赶去了紫极殿，她到的时候仁宣帝已然陷入昏迷多时。
“怎么回事！太医呢！”苏洛倾冷着一张脸，质问守在仁宣帝床榻前的徐烨。
“回……回皇后娘娘，张院使已经去熬药了。皇上今儿早上起来就说胸闷，奴才请了张院使来诊脉，正诊着脉呢皇上就……就晕过去了。”徐烨何时见过这样的皇后娘娘，即使多年呆在仁宣帝身边也还是被吓着了。
“洛儿！父皇怎么样。”闻讯赶来的慕盛焦急的慌了神，当着宫人的面就喊了苏洛倾的名字，身后还跟着匆匆忙忙的太子妃。
满殿的宫人只当没听见。
苏洛倾将仁宣帝的情况告诉了慕盛，正好张院使熬完药进来，慕盛便端过药亲自去喂仁宣帝。
许是仁宣帝昏迷的原因，一勺药多数都从仁宣帝嘴角流出，但慕盛还是一勺一勺地喂。
苏洛倾站在一侧慢慢安定了下来，不禁心里生疑。仁宣帝身体虽然一直不好，但也不可能突然这么严重。
退出内室，苏洛倾召来徐烨，要他去查查这紫极殿的人。
徐烨不敢耽搁，当即出去找了自己的徒弟，叮嘱切勿让人察觉。
后宫妃嫔也听说了仁宣帝不好的消息，纷纷想来紫极殿探望。苏洛倾召了焱武军守在紫极殿，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焱武军是皇帝身边守护皇宫的近卫，自然忠心可信。
就连几位公主和三皇子求见，苏洛倾也不过是让她们见一面就离开皇宫。
此番动静有点大，前朝后宫皆窃窃私语，苏洛倾每天都坐守紫极殿。她要的就是这大动静，若真有不轨之人，此时定然心中慌乱有所动作。
前朝有慕盛暂代监国，尽管那几个心怀不轨的臣子暗里有意刁难，所幸慕盛还有徐丞相和姜家相帮，倒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五日之后，还真让徐烨抓着一个行迹鬼祟的内侍，在他的房间里找出了还未完全烧毁的药方，和一些药材。张院使看过，这是改了他的药方所制成的，正是催发仁宣帝病情的原因。
但那内侍嘴严的很，不管宫正司的人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说出指使的人，只说仁宣帝为君不仁早该退位了。
宫正司审了整整两天仍然不见他松口，苏洛倾可没有耐心陪他玩下去，当即命凤鸣卫把他的亲人都带进宫里，甚至是宫里和他关系较好的都带到他面前，一点儿机会不留，全部一一杀死，脖子几乎被割断。
温热的鲜血溅了那个内侍一脸，他似是不敢置信，渐渐有些癫狂，甚至是歇斯底里：“你答应过会护我家人周全！你骗我！”
苏洛倾看都没看一眼被血污了的宫裙，冷漠地看着那个内侍痛苦的剧烈挣扎。现在他的供词已经不重要了，做这事的不就是前朝那几个老东西。
但他执迷不悟还出言不逊，更是动手害了仁宣帝，这才惹得苏洛倾彻底动怒。要知道仁宣帝平时待他们这些宫人都是极温和宽容的，他怎么下的了手！
既然他不愿意做证人，那就做些别的贡献。
最后那个内侍彻底疯了，苏洛倾便让人把他扔到大街上，任由他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