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收了表的刘医生办事效率奇高，果然在第二天就为洪皓钧找到了一艘渔船，临行前，还给了洪皓钧一些换药用的绷带纱布，还有一叠钱。
“这个，这个表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买家。所以只有这么多了。”刘医生搓着手，表情讪讪。
“用阮玫伊给的钱来买洪皓钧的表，这无本生意做得真是一把好手。这人做医生真是可惜了。”纪风铃调侃道。
“没关系，无所谓。”洪皓钧漠然收下了钱。
“还有，那位小姐很凶，她如果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你，我怕……” 刘医生缩着脖子，唯唯诺诺，纪风铃不禁有些好奇，平日里看着娇媚柔弱的阮玫伊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这人怕成这样。
“你放心，是我自己要回去的，与你无关，我什么也不会说。”洪皓钧眉眼漠然，平静无澜。
上午出发，晚上的时候，洪皓钧已回到了米粉国。他下了船，先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找了一家破旧不起眼的小旅馆安顿下来，然后做了一番乔装，套了一件旧式的黑色夹衫，戴着一顶灰色老鸭舌帽，一副黑框眼镜，还黏上了胡子。
“小白，他这是干什么？”纪风铃看着洪皓钧这幅打扮很奇怪。
“也许怕被武进山的人发现吧。武进山当初放他走是假，要他死是真。”白熛认真分析道。
他说得果然没错，洪皓钧出旅馆以后，刻意避开人流多的地方，尤其是西魅堂和南窟堂的地盘。
纪风铃和白熛跟着他一路尽往偏僻人少的小巷里钻，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这刚进一条暗巷，远远就撞见一个女人被三个混混模样的人围堵在角落，那女人虽然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但也掩饰不住臃肿的身形和下垂的皮肉，一看就是上了些年纪的风尘女子。
洪皓钧立刻转身，却在一瞬间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藏在了暗处，观察着不远处的情形。
白熛看着那胖女人和那三个混混，眉头皱成一团：“这么重口味？”
“你胡说什么？”纪风铃直觉觉得不是他想的那样。
果然，下一刻女人跪下求饶：“小杨哥，再宽限我几天吧。这么多钱，你让我一下子怎么还给你？从前山爷和媚姐……”
“什么山爷、媚姐，武进山和甘绮媚早就被白头川乱枪打死，扔进海里喂鱼了，你不知道么？”一个混混大声说道。
此语一出，纪风铃和白熛同时一惊，暗处的洪皓钧也明显身子一震，那日他们是跟着阮玫伊和洪皓钧一起离开的，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这笔债实在是太大了，你们也知道我年纪大了，早就不是西魅堂的头牌了，所以山爷那边的账都是不收我利息的。您看能不能按旧例？”胖女人陪着笑脸。
“你想得美，此一时彼一时，从前你有甘绮媚做靠山，武进山自然不会跟你计较。但现在四堂归一，统一由海爷掌管，海爷说了，破旧立新，所有事都按规矩来。我劝你老实点，早点还钱，不然到时候就把你南非去，一旦去了那边儿，可就是死也回不来了。”另一个混混狞笑道。
“卖我去南非？”女人一听腾地站了起来：“老娘给西魅堂赚钱的时候，你们几个毛小子还不知在谁的肚子里呢，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就一条，老娘宁可死在这儿也不会去南非。”
“呵呵，好大的口气。当我们不敢动手么？”为首的混混一挥手，另外两人立刻上前对着女□□打脚踢。
“啊，啊，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女人发出嘶厉的尖叫，声音虽响，却没有任何人来这巷子。
“叫啊，哈哈，你看谁敢来救你？敢和我们耍横，今儿就让你尝尝厉害。给我狠狠打，别打脸。”为首的混混叫嚣道。
正在这时，暗处突然蹿出一个黑影，正是洪皓钧，只见他一个空中连环双飞脚，当即便将围殴女人的两个混混踢翻在地，紧接着一个回身，手肘凭空劈下，当场就将为首的混混压趴下了。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也就眨眼的工夫，三个混混全倒在地上直哼哼。
“什么人? 敢多管闲事？不要命了吗？”为首的混混说着抽出了脖间的长哨吹了起来，声音又急又促。
洪皓钧刚想上前再补他一脚，却在瞬间顿了一下，迅速捂住了之前受伤的部位，纪风铃这才发现，他的夹衫隐隐渗出了血迹，原来刚刚一番打斗，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随着哨声不断，远处传来匆匆赶来的人声和脚步声，洪皓钧当机立断，拉起了那个被打的女人飞快地钻入了小巷的深处。
米粉国的暗巷小街非常多，很多都是交叉相连的，宛若一个巨大的迷宫，不过即便是当地人，若非常年混迹东湖暗场，也是绝对走不出来的。
洪皓钧仿若一条灵敏的蛇，灵活自如地来回穿梭，精准无差地甩掉了所有的追兵，直到那胖女人甩开了他的手，一腚坐在地上呼哧大喘气。
“不，不跑了，老娘再跑，就断，断气了。”
洪皓钧看了看两边的巷口，确定没有追兵后，倚在墙边，低着头，脸隐在鸭舌帽中，看不清表情，但身子却似在微微颤动。
纪风铃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飘过去，差点惊叫出声，只见洪皓钧脸色白得像纸，紧紧咬着嘴唇，他缓缓松开了一直紧捂伤口的手，月光下，只见满手的血。
但那胖女人却浑然未觉，带她休息够了，眼波一转，伸手捋了捋头发，又抹去了鼻子嘴角被打出的血，之后施施然地扭着水桶腰一步三摇地来到洪皓钧面前，肥呼呼的肉掌搭上了洪皓钧的肩膀，挤出了油腻腻的夹子音。
“这位阿哥，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大，身手居然这样好。多谢你救了我。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呀？”
洪皓钧的眉头越锁越深，嘴唇也越抿越紧，始终不发一言。
女人打量了洪皓钧的穿着一番，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搔首弄姿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花飞蝶想当年也是西魅堂的当家门脸，裙下之臣能从这儿排到公海去。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你总算救了我，我也从不欠人人情。这样吧，我吃点亏，今晚就收你半价吧。”
“半价你个头，他可以做你儿子了。死肥婆，不要脸！”纪风铃气得对那女人打起了隔空飘飘拳。
洪皓钧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直勾勾地望着胖女人，轻轻地说了一句：“花姨，是我。”之后一头栽倒在花飞蝶的肩头。
花飞蝶猛然一怔，赶紧拿下了他的帽子，撕开了他的胡子，惊愕叫道：“阿洪！”
花飞蝶架着洪皓钧来到了一幢摇摇欲坠的老式公寓楼，一楼入口处站着三三两两袒胸露臂、叼着烟的女人，她们大多都和花飞蝶一般的年纪，画着浓妆也掩饰不住满面的疲态和皱纹。
“哟，花老板今儿运气不错嘛，钓上甲鱼了，就是年纪大了些。”一个女人瞅着垂头的洪皓钧，斜眼嗤笑道。
“什么甲鱼，是老娘以前的熟客，一直都对老娘念念不忘。刚从大马回来，就来找老娘叙旧了。这不一激动就多了。”花飞蝶挺了挺大胸，一脸傲娇地扶着洪皓钧上了楼梯。
走廊光线昏暗，蟑螂老鼠不时出现，吓得纪风铃东蹿西跳，呜哇乱叫，花飞蝶住的是最尽头的小套房，狭窄逼仄，壁纸由于年代久远早已发黄发霉，房间里凌乱不堪，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潮湿霉味。最让仍难以忍受的还是走廊上和隔壁房不时传来的，男男女女的声音，或调情浪笑，或喘息□□，极差的隔音仿若回旋立体声，充斥在这房中，一场场无画面的特级音效大片，听得纪风铃和白熛是大眼对小眼，面红耳赤，尴尬至极。
“我受不了啦。”纪风铃捂着耳朵大叫起来。
白熛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受不了？那你想怎样？”
纪风铃猛虎般瞪着他，指着两边：“你，去让他们安静下来。”
白熛立刻猛摇头：“我没那本事，要去你自己去。”
“你……”纪风铃刚想开骂，就见洪皓钧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微微转头，就见床头放着换下来的带血绷带，还有消毒水。
“花姨。”洪皓钧轻轻叫了一声，刚想起身，就被花飞蝶按了回去。
“小祖宗，你可别乱动了，你这伤口还想不想好了？”花飞蝶说着拿过两个枕头给他稍微垫高了一些。
“花姨，我没事。”洪皓钧微笑着，笑容虽然疲惫，但黑黑的眼珠闪烁着幽柔的光芒。
“什么没事儿?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三刀六洞啊，你能活下来算你命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傻小子，有什么能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既然出去了又为什么还要回来？早知道你这么蠢，我当年就不该劝绮媚收留你，让你病死街头算了。”花飞蝶口中虽然嗔骂，眼眶却开始泛红，透着满满的心疼。
“媚姐！”提到甘绮媚，洪皓钧眼神一凛：“花姨，我听那几个小子说，媚姐她……”他迟疑了半晌，终究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问道：“是不是真的？”
“这个，这个表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买家。所以只有这么多了。”刘医生搓着手，表情讪讪。
“用阮玫伊给的钱来买洪皓钧的表，这无本生意做得真是一把好手。这人做医生真是可惜了。”纪风铃调侃道。
“没关系，无所谓。”洪皓钧漠然收下了钱。
“还有，那位小姐很凶，她如果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你，我怕……” 刘医生缩着脖子，唯唯诺诺，纪风铃不禁有些好奇，平日里看着娇媚柔弱的阮玫伊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这人怕成这样。
“你放心，是我自己要回去的，与你无关，我什么也不会说。”洪皓钧眉眼漠然，平静无澜。
上午出发，晚上的时候，洪皓钧已回到了米粉国。他下了船，先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找了一家破旧不起眼的小旅馆安顿下来，然后做了一番乔装，套了一件旧式的黑色夹衫，戴着一顶灰色老鸭舌帽，一副黑框眼镜，还黏上了胡子。
“小白，他这是干什么？”纪风铃看着洪皓钧这幅打扮很奇怪。
“也许怕被武进山的人发现吧。武进山当初放他走是假，要他死是真。”白熛认真分析道。
他说得果然没错，洪皓钧出旅馆以后，刻意避开人流多的地方，尤其是西魅堂和南窟堂的地盘。
纪风铃和白熛跟着他一路尽往偏僻人少的小巷里钻，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这刚进一条暗巷，远远就撞见一个女人被三个混混模样的人围堵在角落，那女人虽然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但也掩饰不住臃肿的身形和下垂的皮肉，一看就是上了些年纪的风尘女子。
洪皓钧立刻转身，却在一瞬间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藏在了暗处，观察着不远处的情形。
白熛看着那胖女人和那三个混混，眉头皱成一团：“这么重口味？”
“你胡说什么？”纪风铃直觉觉得不是他想的那样。
果然，下一刻女人跪下求饶：“小杨哥，再宽限我几天吧。这么多钱，你让我一下子怎么还给你？从前山爷和媚姐……”
“什么山爷、媚姐，武进山和甘绮媚早就被白头川乱枪打死，扔进海里喂鱼了，你不知道么？”一个混混大声说道。
此语一出，纪风铃和白熛同时一惊，暗处的洪皓钧也明显身子一震，那日他们是跟着阮玫伊和洪皓钧一起离开的，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这笔债实在是太大了，你们也知道我年纪大了，早就不是西魅堂的头牌了，所以山爷那边的账都是不收我利息的。您看能不能按旧例？”胖女人陪着笑脸。
“你想得美，此一时彼一时，从前你有甘绮媚做靠山，武进山自然不会跟你计较。但现在四堂归一，统一由海爷掌管，海爷说了，破旧立新，所有事都按规矩来。我劝你老实点，早点还钱，不然到时候就把你南非去，一旦去了那边儿，可就是死也回不来了。”另一个混混狞笑道。
“卖我去南非？”女人一听腾地站了起来：“老娘给西魅堂赚钱的时候，你们几个毛小子还不知在谁的肚子里呢，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就一条，老娘宁可死在这儿也不会去南非。”
“呵呵，好大的口气。当我们不敢动手么？”为首的混混一挥手，另外两人立刻上前对着女□□打脚踢。
“啊，啊，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女人发出嘶厉的尖叫，声音虽响，却没有任何人来这巷子。
“叫啊，哈哈，你看谁敢来救你？敢和我们耍横，今儿就让你尝尝厉害。给我狠狠打，别打脸。”为首的混混叫嚣道。
正在这时，暗处突然蹿出一个黑影，正是洪皓钧，只见他一个空中连环双飞脚，当即便将围殴女人的两个混混踢翻在地，紧接着一个回身，手肘凭空劈下，当场就将为首的混混压趴下了。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也就眨眼的工夫，三个混混全倒在地上直哼哼。
“什么人? 敢多管闲事？不要命了吗？”为首的混混说着抽出了脖间的长哨吹了起来，声音又急又促。
洪皓钧刚想上前再补他一脚，却在瞬间顿了一下，迅速捂住了之前受伤的部位，纪风铃这才发现，他的夹衫隐隐渗出了血迹，原来刚刚一番打斗，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随着哨声不断，远处传来匆匆赶来的人声和脚步声，洪皓钧当机立断，拉起了那个被打的女人飞快地钻入了小巷的深处。
米粉国的暗巷小街非常多，很多都是交叉相连的，宛若一个巨大的迷宫，不过即便是当地人，若非常年混迹东湖暗场，也是绝对走不出来的。
洪皓钧仿若一条灵敏的蛇，灵活自如地来回穿梭，精准无差地甩掉了所有的追兵，直到那胖女人甩开了他的手，一腚坐在地上呼哧大喘气。
“不，不跑了，老娘再跑，就断，断气了。”
洪皓钧看了看两边的巷口，确定没有追兵后，倚在墙边，低着头，脸隐在鸭舌帽中，看不清表情，但身子却似在微微颤动。
纪风铃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飘过去，差点惊叫出声，只见洪皓钧脸色白得像纸，紧紧咬着嘴唇，他缓缓松开了一直紧捂伤口的手，月光下，只见满手的血。
但那胖女人却浑然未觉，带她休息够了，眼波一转，伸手捋了捋头发，又抹去了鼻子嘴角被打出的血，之后施施然地扭着水桶腰一步三摇地来到洪皓钧面前，肥呼呼的肉掌搭上了洪皓钧的肩膀，挤出了油腻腻的夹子音。
“这位阿哥，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大，身手居然这样好。多谢你救了我。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呀？”
洪皓钧的眉头越锁越深，嘴唇也越抿越紧，始终不发一言。
女人打量了洪皓钧的穿着一番，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搔首弄姿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花飞蝶想当年也是西魅堂的当家门脸，裙下之臣能从这儿排到公海去。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你总算救了我，我也从不欠人人情。这样吧，我吃点亏，今晚就收你半价吧。”
“半价你个头，他可以做你儿子了。死肥婆，不要脸！”纪风铃气得对那女人打起了隔空飘飘拳。
洪皓钧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直勾勾地望着胖女人，轻轻地说了一句：“花姨，是我。”之后一头栽倒在花飞蝶的肩头。
花飞蝶猛然一怔，赶紧拿下了他的帽子，撕开了他的胡子，惊愕叫道：“阿洪！”
花飞蝶架着洪皓钧来到了一幢摇摇欲坠的老式公寓楼，一楼入口处站着三三两两袒胸露臂、叼着烟的女人，她们大多都和花飞蝶一般的年纪，画着浓妆也掩饰不住满面的疲态和皱纹。
“哟，花老板今儿运气不错嘛，钓上甲鱼了，就是年纪大了些。”一个女人瞅着垂头的洪皓钧，斜眼嗤笑道。
“什么甲鱼，是老娘以前的熟客，一直都对老娘念念不忘。刚从大马回来，就来找老娘叙旧了。这不一激动就多了。”花飞蝶挺了挺大胸，一脸傲娇地扶着洪皓钧上了楼梯。
走廊光线昏暗，蟑螂老鼠不时出现，吓得纪风铃东蹿西跳，呜哇乱叫，花飞蝶住的是最尽头的小套房，狭窄逼仄，壁纸由于年代久远早已发黄发霉，房间里凌乱不堪，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潮湿霉味。最让仍难以忍受的还是走廊上和隔壁房不时传来的，男男女女的声音，或调情浪笑，或喘息□□，极差的隔音仿若回旋立体声，充斥在这房中，一场场无画面的特级音效大片，听得纪风铃和白熛是大眼对小眼，面红耳赤，尴尬至极。
“我受不了啦。”纪风铃捂着耳朵大叫起来。
白熛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受不了？那你想怎样？”
纪风铃猛虎般瞪着他，指着两边：“你，去让他们安静下来。”
白熛立刻猛摇头：“我没那本事，要去你自己去。”
“你……”纪风铃刚想开骂，就见洪皓钧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微微转头，就见床头放着换下来的带血绷带，还有消毒水。
“花姨。”洪皓钧轻轻叫了一声，刚想起身，就被花飞蝶按了回去。
“小祖宗，你可别乱动了，你这伤口还想不想好了？”花飞蝶说着拿过两个枕头给他稍微垫高了一些。
“花姨，我没事。”洪皓钧微笑着，笑容虽然疲惫，但黑黑的眼珠闪烁着幽柔的光芒。
“什么没事儿?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三刀六洞啊，你能活下来算你命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傻小子，有什么能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既然出去了又为什么还要回来？早知道你这么蠢，我当年就不该劝绮媚收留你，让你病死街头算了。”花飞蝶口中虽然嗔骂，眼眶却开始泛红，透着满满的心疼。
“媚姐！”提到甘绮媚，洪皓钧眼神一凛：“花姨，我听那几个小子说，媚姐她……”他迟疑了半晌，终究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问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