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春节临近，手头上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她开始筹划起要买些什么，除去交给许墨选择的绿植，只简单上网买了些预计价格会过分超出实际价值的物品。
至于剩下的，她打算提前带着许墨亲自去选。
这是第一个在一起度过的春节，她希望购入的东西有的能被共同喜欢，也能被一起期待，却也希望这个家里不止有她喜欢的东西，也有他喜欢的。
爱不是混在一起会变得浑浊的浊水，爱是黑白泾渭分明的交错，水乳交融，却又还是水乳，只是多少有点不一样了。
就像色彩渐变的鸡尾酒。
亮着屏幕的扫地机轻轻碰了下她的脚，做贼心虚的她差点丢掉手机，飞快抬头观察四周，确定田螺先生还在厨房清洁，她松了口气，责怪地扫了一眼正辛勤工作毫无察觉的扫地机。
偷偷掏出口袋的屏幕上是最后一个快递的物流信息，下午到，额外加了钱，她致电驿站麻烦对方帮忙送上来。
按理说是会送货上门的，只是最近驿站快递应该会比较多，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
好在驿站那边很快回复说有空送上来，这栋有不少件。
而打电话时，她坐在飘窗上，腿直直抵在不远处地面的瓷砖纹理上，这才会给了扫地机器人可乘之机。
她摸了摸鼻子，从袋子里摸出一瓶新清洁剂，走到厨房递给对方，又换下了他手中的抹布，清洁干净。
水声哗哗里混着他的声音。
“快递拆完了吗？”
“当然。”
许墨抓住机会，蹭着她开的水龙头洗了洗手，低头看着她手上的一团白色泡沫，问询，“等会抹点护手霜？”
关掉水龙头，水声滴滴，她点点头并“嗯”了声。
转手把布递到他手中，许墨自然地将毛巾挂上晾晒杆。
“好了。”
叮叮当当一早上的大扫除就此落下尾声，清洗完的两人坐在沙发上，享受无事可做的快乐，她就着他的手咬下一口苹果，笑了起来。
“怎么了？”
许墨垂眸看了眼手上的半块苹果，星星点点的狐疑浮现在眼底。
而这当然逃不过视线停留在他脸上的她的眼睛，她笑得更开心了，一口把剩下的都衔到嘴里，嚼吧嚼吧，咽下，自然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
大片大片的阳光闪避开了云层，斜斜落在她踩在地板上的脚尖，许墨微侧着身子，瞥了一眼，确定她视线所偏移处只有粉白莹润的指甲。
蹙眉，但什么都没说。
她看着田螺先生脸上的凝重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嘴角，伸手贴近对方的脸颊，轻轻揉了揉，没错过那双狭长眼睛里的惊诧。
索性轻贴上去，手臂环住对方的脖子，在配合下，交换了一个不深的吻，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唇角分离，脸颊相贴，她挪动了下位置，手臂从宽厚的肩挪移到脖颈，靠着他。
温暖日光让人有些眩晕，她坐直起来。
他的下巴靠在女孩的发顶，小小摩挲，电视正在开机，遥控器蜗居她的掌心，屏幕闪过几个熟悉的画面。
她一瞬有些怔愣，像掉进了爱丽丝的仙境，又回过神来，垂眸低声问了句：
“你春节后忙吗？”
听出来声音里有些许不一样的意味，许墨垂眸温声道，“有空，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姐有什么需求呢？”
她似乎小小地呼了口气，略微颤动的手指扣上了温暖的指间，捏了会许墨的指腹，又被他反扣住，十指相扣间传来温暖，低垂眸光，敛下所有似乎本就无从说起的情绪。
许墨坐直身子，耐心地等待着，时针微微摆动，终于她又开口，“陪我去个地方吧。”
他定定盯了会眼前柔软的发顶，敛眸，看不清她的神情，收紧手指，“好。”
她抬眸回视，“不问我要去哪里吗？”
女孩的眼眸里有未尽的一缕难过，许墨沉默几秒，抬手揉了揉，“你想让我知道的，都会知道的。”
停顿了有些时间的选择键默认高清频道，正停留在上次看过的CCTV9。
她被土豆丝下锅的“滋啦”声唤回神，点了点头，看着画面又跳转到凉拌藕片，像是被吸进去般，只往他怀里靠了靠，没再说什么。
这事就此翻篇。
隔日休息好了，两人出发去买年货。
隔着车窗，春节时候会安静许多的这座城市仍然不缺“留守”的人群。
冷风中匆匆过往的行人说说笑笑，小孩站在棉花摊边上跺着脚，牵着小手的家人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路灯上挂起的大红灯笼还没正式发挥它的效用，要到了夜晚才会烘暖这座城市的寂静。
她静静看着，不自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眼底被细碎的树影映亮许多，像是被拉开了的小礼炮，徒留许多金色的碎影。
等红绿灯的间隙，许墨从镜面中窥见流金中沉默的幻影，怔然一瞬，他很快收敛下眼底的神色，手指轻敲方向盘，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开车。
目的地是临近的一个大型超市，并非新开的那家。
她在这里有VIP卡，卡里积攒一年还没清零的积分可以用来打折。
许墨停车的时间里，她打着太阳伞站在广场上等候，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家小小的奶茶店，藤条做的伞椅正袒露在太阳的照耀下，余下一圈阴凉。
只是她的视线微动，流转到了另一边，心念一动，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听见许墨在唤她的名字，她赶忙转身溜过去。
虽然避开了“高峰”时段，超市里人还是很多，她站在入口处一时有些站不稳，沉默地思考着是不是所有人都挤到了商场里，才会导致大街上人并不多。
家里的果蔬储备量足以应付这个周，她盘算着去对门商场的地下超市买更加物美价廉的蔬果，牵着许墨的手径直离开了果蔬区。
田螺先生另一只手拉着购物车，有些被吓到的惊讶。
她对上那双瞪大的眼睛，一时眼神有些不自在，站定小声解释了原因。
超市人多，人声混杂，她几近贴在他身侧才成功传达了意思。
许墨敛眸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安分下来的小姑娘开始帮他一起推着车，在他侧目看着左侧货架上坚果的瞬间，偷偷撑着推手，踮脚望了望远处的零食。
刚一回头就看见小动作的许墨：“……”
无奈失笑。
她被灼热的视线凝视着，很快站定，装作没事发生自己也完全没发现一般指点江山，“我们去那边吧。”
只是手指略微有些发抖，声音有些磕磕绊绊。
“好。”
“一袋大白兔怎么样？”
她晃了晃手上的袋子，露出半张脸，眸光希冀。
许墨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很不错。”
和兔子小姐很搭。
闻言她嘴角一弯，眼睛发亮地把大白兔放在了篮子里上面的位置，一边口里振振有词，“这样就不会压到兔子们了。”
还在推车过程中拿了包软糯的棉花糖。
“再往前那里有坚果和曲奇饼干。”她侧目眨眨眼睛看着他。
许墨点点头，“家里的坚果还没有买，如果要招待客人的话，可以带一些回去。”
“还有曲奇饼干和瑞士糖，那边还有凤梨酥，小蛋糕……”
她嘴里念叨着各种各样的零食，许墨静静听着，顺着她的话一一找到对应的地方。
“嘶——”
走出这一排货架，并不豁然开朗，前面的人也很多。
她和许墨对视一眼，扯扯对方的衣袖，许墨低下头来听她耳语，“这样，你把车推去宽阔的道上，要什么我去拿。”
“分头行动吗？”
“不，是分工合作。”
女孩的眼睛亮起来，挽了下他的臂弯，贴着他，“先生加油哦，那条路上有很多我们要买的东西呢。”
“好。”
逛完一圈大包小包的，女孩有些疲软地坐藤椅上，任由阳光亲昵地贴着她的脚踝。
“回去给你揉揉。”
许墨递过来一杯奶茶，“这算是今天的破例吗？”
“唔，”她想了想，回道，“算吧，也是过年的馈赠。”
视线却偷偷落在了他身后的某个位置。
他在清点购物袋里的东西，抬头看见她怔怔的视线，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笑着道，“没什么。”
借着百用百灵的上厕所理由，她溜出许墨视线范围，来到一家很熟悉的店铺，这次她逛了一圈，只带走一对小小的精美钥匙扣。
“给。”
许墨抬眸，眼底有些讶异，自然接过了她掌心的钥匙扣。
上面是两小只Q版人物亲昵地坐在一起，两人视线集中在双手捧着的一盆小栀子花，栀子花上面还有一只小蝴蝶。
他接过，顺利扣上，抬眸看见她试图把另一只别在钥匙圈上，却没有成功掰开环口，抿唇，“我来吧。”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衬得上面的两只更加可爱，钥匙扣开了口，指尖摩挲，把钥匙还给了她。
“喝吧，你的还有大半杯呢。”
她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奶茶最后还是没喝完，和他的水果茶一起上了车，前往年货市场。
等买完春联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喜庆装饰，两只小老虎，还有一些并不被允许公开燃放的烟花棒，再用完晚餐，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晚霞正渲染着天空，一点点染上绮丽的色彩。
“漂亮的渐变。”
她坐在沙发背上，揉着腿肚，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凝望着远处的天空。
“来吧。”
许墨拍拍身侧的位置，手上拿着从抽屉翻找出的身体乳，坐到了沙发上，她回头看了一眼，很快从靠背上下来，贴在他肩膀上。
“我不是很想擦。”
说着她调整好位置，飞快抬眸看他一眼，还是乖乖把腿放到了沙发上，只是有点曲着，又问，“会疼吗？”
许墨抬头，手上扭开盖子，发出“啵”的一声，“我想，如果不按才会。”
“哦，”她小声补充，“那你轻点。”
“我会的。”
酸胀的腿肚给她奇怪的信号，差点下意识抽开，瞥了一眼后，她还是按捺住痒，聊天分散着注意力。
“明天包饺子吗？”
“嗯，冰箱有胡萝卜玉米，白菜猪肉，还有虾……”
宽厚的手掌偏移位置，她试图悄悄挪开，却失败的被他框住，动弹不得，于是她安分下来。
“……那我们包什么味道的好？”
许墨和她对视一眼，似乎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心虚，轻笑，“看你，包你喜欢的。”
“还有一些食材，等会我去看看。”
“好。”
他捉住了白皙的脚踝，手掌顺着腿肚推上去，不轻不重地揉着，微微抬眸，语带警告，“别乱动。”
“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手。
感觉到腿上力道一松，她还没来得及把腿挪开，就感知到了热气的贴近。
她咬住了下唇，压抑住未出口的几声细碎，又没压住，悉数被吞入另一个灼热的呼吸。
手指摩挲着沙发布，她攥紧，又被另一只手十指交缠，撬开了汗津津的掌心，放过了可怜又无辜的毛毯。
夜色降临，客厅一点点暗下来，电视机没开，灯也沉睡着，只余下窗外楼宇的灯光，并不明亮，隔着夜幕和窗帘被削弱许多。
靠着并不明亮的光，他低眸望见她眼底的迷惘和脸颊的绯红，像是一树桃花，正盛开地纷纷扬扬。
她靠在他的肩窝，呼吸交缠，却又有些错乱，隐隐有些急促。
偶尔仓皇抬眼间，她看见随意搭着还未贴上窗户的大红“福”字，索性闭了闭眼，一股脑埋进他怀里。
他贴着温热，小小咬了一口，并不用力，伸手轻揉了揉她的发梢，温声，“睡吧，今天很累了。”
女孩没应声，只是眯着眼，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至于剩下的，她打算提前带着许墨亲自去选。
这是第一个在一起度过的春节，她希望购入的东西有的能被共同喜欢，也能被一起期待，却也希望这个家里不止有她喜欢的东西，也有他喜欢的。
爱不是混在一起会变得浑浊的浊水，爱是黑白泾渭分明的交错，水乳交融，却又还是水乳，只是多少有点不一样了。
就像色彩渐变的鸡尾酒。
亮着屏幕的扫地机轻轻碰了下她的脚，做贼心虚的她差点丢掉手机，飞快抬头观察四周，确定田螺先生还在厨房清洁，她松了口气，责怪地扫了一眼正辛勤工作毫无察觉的扫地机。
偷偷掏出口袋的屏幕上是最后一个快递的物流信息，下午到，额外加了钱，她致电驿站麻烦对方帮忙送上来。
按理说是会送货上门的，只是最近驿站快递应该会比较多，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
好在驿站那边很快回复说有空送上来，这栋有不少件。
而打电话时，她坐在飘窗上，腿直直抵在不远处地面的瓷砖纹理上，这才会给了扫地机器人可乘之机。
她摸了摸鼻子，从袋子里摸出一瓶新清洁剂，走到厨房递给对方，又换下了他手中的抹布，清洁干净。
水声哗哗里混着他的声音。
“快递拆完了吗？”
“当然。”
许墨抓住机会，蹭着她开的水龙头洗了洗手，低头看着她手上的一团白色泡沫，问询，“等会抹点护手霜？”
关掉水龙头，水声滴滴，她点点头并“嗯”了声。
转手把布递到他手中，许墨自然地将毛巾挂上晾晒杆。
“好了。”
叮叮当当一早上的大扫除就此落下尾声，清洗完的两人坐在沙发上，享受无事可做的快乐，她就着他的手咬下一口苹果，笑了起来。
“怎么了？”
许墨垂眸看了眼手上的半块苹果，星星点点的狐疑浮现在眼底。
而这当然逃不过视线停留在他脸上的她的眼睛，她笑得更开心了，一口把剩下的都衔到嘴里，嚼吧嚼吧，咽下，自然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
大片大片的阳光闪避开了云层，斜斜落在她踩在地板上的脚尖，许墨微侧着身子，瞥了一眼，确定她视线所偏移处只有粉白莹润的指甲。
蹙眉，但什么都没说。
她看着田螺先生脸上的凝重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嘴角，伸手贴近对方的脸颊，轻轻揉了揉，没错过那双狭长眼睛里的惊诧。
索性轻贴上去，手臂环住对方的脖子，在配合下，交换了一个不深的吻，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唇角分离，脸颊相贴，她挪动了下位置，手臂从宽厚的肩挪移到脖颈，靠着他。
温暖日光让人有些眩晕，她坐直起来。
他的下巴靠在女孩的发顶，小小摩挲，电视正在开机，遥控器蜗居她的掌心，屏幕闪过几个熟悉的画面。
她一瞬有些怔愣，像掉进了爱丽丝的仙境，又回过神来，垂眸低声问了句：
“你春节后忙吗？”
听出来声音里有些许不一样的意味，许墨垂眸温声道，“有空，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姐有什么需求呢？”
她似乎小小地呼了口气，略微颤动的手指扣上了温暖的指间，捏了会许墨的指腹，又被他反扣住，十指相扣间传来温暖，低垂眸光，敛下所有似乎本就无从说起的情绪。
许墨坐直身子，耐心地等待着，时针微微摆动，终于她又开口，“陪我去个地方吧。”
他定定盯了会眼前柔软的发顶，敛眸，看不清她的神情，收紧手指，“好。”
她抬眸回视，“不问我要去哪里吗？”
女孩的眼眸里有未尽的一缕难过，许墨沉默几秒，抬手揉了揉，“你想让我知道的，都会知道的。”
停顿了有些时间的选择键默认高清频道，正停留在上次看过的CCTV9。
她被土豆丝下锅的“滋啦”声唤回神，点了点头，看着画面又跳转到凉拌藕片，像是被吸进去般，只往他怀里靠了靠，没再说什么。
这事就此翻篇。
隔日休息好了，两人出发去买年货。
隔着车窗，春节时候会安静许多的这座城市仍然不缺“留守”的人群。
冷风中匆匆过往的行人说说笑笑，小孩站在棉花摊边上跺着脚，牵着小手的家人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路灯上挂起的大红灯笼还没正式发挥它的效用，要到了夜晚才会烘暖这座城市的寂静。
她静静看着，不自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眼底被细碎的树影映亮许多，像是被拉开了的小礼炮，徒留许多金色的碎影。
等红绿灯的间隙，许墨从镜面中窥见流金中沉默的幻影，怔然一瞬，他很快收敛下眼底的神色，手指轻敲方向盘，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开车。
目的地是临近的一个大型超市，并非新开的那家。
她在这里有VIP卡，卡里积攒一年还没清零的积分可以用来打折。
许墨停车的时间里，她打着太阳伞站在广场上等候，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家小小的奶茶店，藤条做的伞椅正袒露在太阳的照耀下，余下一圈阴凉。
只是她的视线微动，流转到了另一边，心念一动，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听见许墨在唤她的名字，她赶忙转身溜过去。
虽然避开了“高峰”时段，超市里人还是很多，她站在入口处一时有些站不稳，沉默地思考着是不是所有人都挤到了商场里，才会导致大街上人并不多。
家里的果蔬储备量足以应付这个周，她盘算着去对门商场的地下超市买更加物美价廉的蔬果，牵着许墨的手径直离开了果蔬区。
田螺先生另一只手拉着购物车，有些被吓到的惊讶。
她对上那双瞪大的眼睛，一时眼神有些不自在，站定小声解释了原因。
超市人多，人声混杂，她几近贴在他身侧才成功传达了意思。
许墨敛眸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安分下来的小姑娘开始帮他一起推着车，在他侧目看着左侧货架上坚果的瞬间，偷偷撑着推手，踮脚望了望远处的零食。
刚一回头就看见小动作的许墨：“……”
无奈失笑。
她被灼热的视线凝视着，很快站定，装作没事发生自己也完全没发现一般指点江山，“我们去那边吧。”
只是手指略微有些发抖，声音有些磕磕绊绊。
“好。”
“一袋大白兔怎么样？”
她晃了晃手上的袋子，露出半张脸，眸光希冀。
许墨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很不错。”
和兔子小姐很搭。
闻言她嘴角一弯，眼睛发亮地把大白兔放在了篮子里上面的位置，一边口里振振有词，“这样就不会压到兔子们了。”
还在推车过程中拿了包软糯的棉花糖。
“再往前那里有坚果和曲奇饼干。”她侧目眨眨眼睛看着他。
许墨点点头，“家里的坚果还没有买，如果要招待客人的话，可以带一些回去。”
“还有曲奇饼干和瑞士糖，那边还有凤梨酥，小蛋糕……”
她嘴里念叨着各种各样的零食，许墨静静听着，顺着她的话一一找到对应的地方。
“嘶——”
走出这一排货架，并不豁然开朗，前面的人也很多。
她和许墨对视一眼，扯扯对方的衣袖，许墨低下头来听她耳语，“这样，你把车推去宽阔的道上，要什么我去拿。”
“分头行动吗？”
“不，是分工合作。”
女孩的眼睛亮起来，挽了下他的臂弯，贴着他，“先生加油哦，那条路上有很多我们要买的东西呢。”
“好。”
逛完一圈大包小包的，女孩有些疲软地坐藤椅上，任由阳光亲昵地贴着她的脚踝。
“回去给你揉揉。”
许墨递过来一杯奶茶，“这算是今天的破例吗？”
“唔，”她想了想，回道，“算吧，也是过年的馈赠。”
视线却偷偷落在了他身后的某个位置。
他在清点购物袋里的东西，抬头看见她怔怔的视线，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笑着道，“没什么。”
借着百用百灵的上厕所理由，她溜出许墨视线范围，来到一家很熟悉的店铺，这次她逛了一圈，只带走一对小小的精美钥匙扣。
“给。”
许墨抬眸，眼底有些讶异，自然接过了她掌心的钥匙扣。
上面是两小只Q版人物亲昵地坐在一起，两人视线集中在双手捧着的一盆小栀子花，栀子花上面还有一只小蝴蝶。
他接过，顺利扣上，抬眸看见她试图把另一只别在钥匙圈上，却没有成功掰开环口，抿唇，“我来吧。”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衬得上面的两只更加可爱，钥匙扣开了口，指尖摩挲，把钥匙还给了她。
“喝吧，你的还有大半杯呢。”
她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奶茶最后还是没喝完，和他的水果茶一起上了车，前往年货市场。
等买完春联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喜庆装饰，两只小老虎，还有一些并不被允许公开燃放的烟花棒，再用完晚餐，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晚霞正渲染着天空，一点点染上绮丽的色彩。
“漂亮的渐变。”
她坐在沙发背上，揉着腿肚，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凝望着远处的天空。
“来吧。”
许墨拍拍身侧的位置，手上拿着从抽屉翻找出的身体乳，坐到了沙发上，她回头看了一眼，很快从靠背上下来，贴在他肩膀上。
“我不是很想擦。”
说着她调整好位置，飞快抬眸看他一眼，还是乖乖把腿放到了沙发上，只是有点曲着，又问，“会疼吗？”
许墨抬头，手上扭开盖子，发出“啵”的一声，“我想，如果不按才会。”
“哦，”她小声补充，“那你轻点。”
“我会的。”
酸胀的腿肚给她奇怪的信号，差点下意识抽开，瞥了一眼后，她还是按捺住痒，聊天分散着注意力。
“明天包饺子吗？”
“嗯，冰箱有胡萝卜玉米，白菜猪肉，还有虾……”
宽厚的手掌偏移位置，她试图悄悄挪开，却失败的被他框住，动弹不得，于是她安分下来。
“……那我们包什么味道的好？”
许墨和她对视一眼，似乎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心虚，轻笑，“看你，包你喜欢的。”
“还有一些食材，等会我去看看。”
“好。”
他捉住了白皙的脚踝，手掌顺着腿肚推上去，不轻不重地揉着，微微抬眸，语带警告，“别乱动。”
“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手。
感觉到腿上力道一松，她还没来得及把腿挪开，就感知到了热气的贴近。
她咬住了下唇，压抑住未出口的几声细碎，又没压住，悉数被吞入另一个灼热的呼吸。
手指摩挲着沙发布，她攥紧，又被另一只手十指交缠，撬开了汗津津的掌心，放过了可怜又无辜的毛毯。
夜色降临，客厅一点点暗下来，电视机没开，灯也沉睡着，只余下窗外楼宇的灯光，并不明亮，隔着夜幕和窗帘被削弱许多。
靠着并不明亮的光，他低眸望见她眼底的迷惘和脸颊的绯红，像是一树桃花，正盛开地纷纷扬扬。
她靠在他的肩窝，呼吸交缠，却又有些错乱，隐隐有些急促。
偶尔仓皇抬眼间，她看见随意搭着还未贴上窗户的大红“福”字，索性闭了闭眼，一股脑埋进他怀里。
他贴着温热，小小咬了一口，并不用力，伸手轻揉了揉她的发梢，温声，“睡吧，今天很累了。”
女孩没应声，只是眯着眼，往他怀里又钻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