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煌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四个月前收的那个小徒弟，把剑捅进自己的胸口，还说什么“你不过是个没有道源的废物，怎么配做我的师尊？竟然还妄想跟君澜神女比……你也配？”
前言不搭后语的，君煌听的一脸问号，关键是她竟然还真就这么被杀死了，倒在地上。
再一睁眼，梦就醒了。
君煌揉了揉眼睛，从榻上爬起来，重明殿外正在打雷。
雷鸣电闪，暴雨倾盆。
什么破梦，不过，出奇的真实，以至于她现在都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她修为已入灵虚境，早就不梦魇了，甚至很少睡觉，怎么今天一睡，就做梦。
既然这样，要不就去看看自己那个小徒弟？
君煌整了整衣衫，推开门，郁无湛的洞府还没建造好，她就暂且把他安置在了偏殿。
君煌点了个灯笼提在手上，穿过檐下回廊，她推开偏殿的门，“阿湛？”
殿里好像没有人。
君煌秀眉微蹙，正要转身，腰身忽然被人紧紧抱住，这个拥抱很用力，如同害怕再次失去什么一样。
“……师尊。”明明还是清隽的少年的声音，却不知为何浸着一浓郁的悲哀与喑哑。
“阿湛？”君煌一愣，她微微低头。
是郁无湛。
君煌觉得与异性这么抱着有些不妥，但是阿湛他才十四岁，应该没什么。
不过，郁无湛这孩子虽然小，但是十分冷漠，小脸上整天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字，今天第一回这么主动的和她接触，还是有点奇怪。
君煌没多想，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少年黑色的长发触感十分柔软，柔声道：“阿湛还没睡啊？是因为打雷害怕吗？”
郁无湛身体好像僵了一下，然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承认道：“对，阿湛害怕。”
“那师尊……”君煌正要说“留下来陪你”，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
“我都说了我不是害怕，你能不能别来烦我。”
脑海里的郁无湛神情十分冷漠不耐烦：“我都十四岁了，怎么会怕打雷啊。我只是在修炼而已。”
……
君煌一愣，回过神，却听到面前这个郁无湛说：
“师尊，我害怕，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啊？
君煌感觉有点分不清了都。
怎么会这样？
刚刚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你到底怕不怕？
君煌疑惑，但是面前的郁无湛紧紧抱着她不撒手，漂亮的黑色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里面湿漉漉的，外面的闪电时不时亮起，衬得他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君煌突然就很心软，“乖，阿湛不怕，师尊陪你。”
君煌虽然贵为东升仙宫的长老，但向来不喜欢别人伺候，殿内就没有侍女，独占一个紫明峰，十分空旷寂寥。
她把灯笼放在一旁，牵着郁无湛到床边坐下，给他掖好被角，“睡吧阿湛。”
少年乖乖地躺下，清澈的黑眸还是一直盯着君煌看，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君煌记得收郁无湛为徒这四个月以来，他浑身都萦绕着一股阴鸷与冷漠之气，对她是爱答不理的，有时候还要嘲讽一两句，像今天这般热切，还真是头一回。
君煌被这种不加掩饰的眼神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师尊不会趁我睡着离开我的吧？”
“嗯，当然。”君煌点点头。
“那师尊……一定会永远留在阿湛身边的对吧？”
君煌一愣，永远吗？
她总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不过只当是孩子的戏言了。
“会的。”她随口道，摸摸少年的脑袋，“睡吧。”
她梦见自己四个月前收的那个小徒弟，把剑捅进自己的胸口，还说什么“你不过是个没有道源的废物，怎么配做我的师尊？竟然还妄想跟君澜神女比……你也配？”
前言不搭后语的，君煌听的一脸问号，关键是她竟然还真就这么被杀死了，倒在地上。
再一睁眼，梦就醒了。
君煌揉了揉眼睛，从榻上爬起来，重明殿外正在打雷。
雷鸣电闪，暴雨倾盆。
什么破梦，不过，出奇的真实，以至于她现在都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她修为已入灵虚境，早就不梦魇了，甚至很少睡觉，怎么今天一睡，就做梦。
既然这样，要不就去看看自己那个小徒弟？
君煌整了整衣衫，推开门，郁无湛的洞府还没建造好，她就暂且把他安置在了偏殿。
君煌点了个灯笼提在手上，穿过檐下回廊，她推开偏殿的门，“阿湛？”
殿里好像没有人。
君煌秀眉微蹙，正要转身，腰身忽然被人紧紧抱住，这个拥抱很用力，如同害怕再次失去什么一样。
“……师尊。”明明还是清隽的少年的声音，却不知为何浸着一浓郁的悲哀与喑哑。
“阿湛？”君煌一愣，她微微低头。
是郁无湛。
君煌觉得与异性这么抱着有些不妥，但是阿湛他才十四岁，应该没什么。
不过，郁无湛这孩子虽然小，但是十分冷漠，小脸上整天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字，今天第一回这么主动的和她接触，还是有点奇怪。
君煌没多想，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少年黑色的长发触感十分柔软，柔声道：“阿湛还没睡啊？是因为打雷害怕吗？”
郁无湛身体好像僵了一下，然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承认道：“对，阿湛害怕。”
“那师尊……”君煌正要说“留下来陪你”，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
“我都说了我不是害怕，你能不能别来烦我。”
脑海里的郁无湛神情十分冷漠不耐烦：“我都十四岁了，怎么会怕打雷啊。我只是在修炼而已。”
……
君煌一愣，回过神，却听到面前这个郁无湛说：
“师尊，我害怕，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啊？
君煌感觉有点分不清了都。
怎么会这样？
刚刚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你到底怕不怕？
君煌疑惑，但是面前的郁无湛紧紧抱着她不撒手，漂亮的黑色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里面湿漉漉的，外面的闪电时不时亮起，衬得他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君煌突然就很心软，“乖，阿湛不怕，师尊陪你。”
君煌虽然贵为东升仙宫的长老，但向来不喜欢别人伺候，殿内就没有侍女，独占一个紫明峰，十分空旷寂寥。
她把灯笼放在一旁，牵着郁无湛到床边坐下，给他掖好被角，“睡吧阿湛。”
少年乖乖地躺下，清澈的黑眸还是一直盯着君煌看，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君煌记得收郁无湛为徒这四个月以来，他浑身都萦绕着一股阴鸷与冷漠之气，对她是爱答不理的，有时候还要嘲讽一两句，像今天这般热切，还真是头一回。
君煌被这种不加掩饰的眼神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师尊不会趁我睡着离开我的吧？”
“嗯，当然。”君煌点点头。
“那师尊……一定会永远留在阿湛身边的对吧？”
君煌一愣，永远吗？
她总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不过只当是孩子的戏言了。
“会的。”她随口道，摸摸少年的脑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