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没有出生于巴黎世家或者什么千万豪门。坦白了我父亲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封建农民,更别提爷爷这老一辈儿了。

    在YN省留守儿童已是随处可见,我也不例外。

    家中也更多的是老一辈的爷爷奶奶,还有一个邋里邋遢的弟弟——韩洛。

    :哥,我带你克(去)溜(钓)鱼。

    :老子他喵又不是有病,不克。

    弟弟似乎有些垂头丧气,我只能表示无奈。在这乡村的小水沟里,红尾鱼还不如母指般粗细。到头来落汤鸡,一批臭骂。

    我也许是家里的一个意外,父母似乎把所有的偏爱和关心都给了弟弟。

    :爷,我牙疼。

    爷爷扒开我的嘴,摇了摇牙齿,好像在忍笑,但脸又是一脸严肃。

    :臭小子,长大了,换牙了。爷爷笑了笑。

    从腰问掏出尿素袋绳,绑在牙上。我惊讶的却是爷爷将外一头绑在了老黄牛阿花都尾巴上,口中说起骗人的人,手慢慢摸索着身后的牛鞭,我不注意间朝老牛挥去。

    我感觉身体前侵,牙掉了。而我却成为齐牙巴(方言:牙不齐)。

    上学那会,心理厌恶极了上学,一个星期回家1次。乡村的小学总要徒步几公里,每次上学时,我总是会到婆婆家(北方:姥姥)对门大喊:婆婆,我肚子疼。

    实话实说,我只是想逃离上学。小学三年级时我翻越学校2米高的铁丝栅栏,结果屁股后面裤子开了好几个眼出尽了洋相。

    家里也不算富裕,毕竟是在农村,打小自卑的心理,城市人可能永远体验不了。留守儿童这个标志词伴随了我整整六年,从小和爷爷奶奶生活直到这一年:

    爷爷从朋友家打扑克回来,输了将近300块钱,300块钱在那个时代相当于现在的2000多了,又逢春节前夕,家里大大吵了一架,差点动刀子,爹恼羞成怒说出一句:断绝父子关系。

    春节晚饭家里只剩下我和爷爷,家人都去舅舅家吃年夜饭了。

    “砰”,玻璃破碎的声音。四年级的我唯一看懂的几个字:百草枯……。

    我跑到半路摔倒,到半路遇到伯伯

    :大伯,我……我爷爷喝……喝……百草枯了,我眼里的泪不知何时如雨滴般的掉落出来,这是最疼爱我的爷爷。

    当爹赶回来送爷爷去医院时,爷爷到医院洗口胃,但第二天爷爷却变的冰冷,四肢僵硬。爷爷……

    我是孝子吗?爷爷的葬礼上我并没有掉落一滴眼泪,旁人说我不孝,此话怎讲?爷爷为什么喝百草枯……因为那几百元吗?还是因为爹的那句话……。

    爷爷的事情处理完后,亲戚劝奶奶搬去城里带我和弟弟读书,奶奶表示拒绝……。也许是忘记不了这个多年生活的地方,可能是忘记不了去世的爷爷。

    爹妈又出去打工,留守儿童的标志再次落下,只是陪伴在家的老人少了一个,缺少了一份活力。

    以前讨厌爸妈因为他们逼死了爷爷,错过了我的童年。

    五年级的我平平无常。

    六年级时我考上了县上最好的中学。

    我和她的故事从这一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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