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杯子碎裂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紧接着是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乔航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眉头皱在一起，一脸被吵醒的不爽。
有完没完了。
外面乔洪波还在滔滔不绝：要离婚可以，乔航你带走，我绝对不会带她去闫家。”说完这句话，乔洪波就被泼了一脸牛奶。
女人温润的嗓音响起，可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乔洪波，他是你的女儿！你敢说不是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未婚先孕，我又怎么会嫁给你！今天你必须在协议上签字，孩子你带走，财产2/3归你。”
乔洪波抹了一把脸，牛奶顺着头发滴落在擦的锃亮的皮鞋上，张口还要再说什么，旁边的房间“唰”的一下打开了。
乔航拖着拖鞋，披散着头发，就那么从他们中间走过去，眼睛都没斜一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牛奶，踢开地上的碎玻璃片。坐在单人沙发上，边喝牛奶边看着他们。
两人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讨论她的抚养权，谁的面子上都过不去。乔航喝完牛奶，抹了下嘴角，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一字一句开口：
“我谁都不跟，你俩离婚，房子归我。我留，你们滚。”
被自己女儿这么说，乔洪波有些气急败坏，顿时伸手指着她：“你……有你对父母说话的吗！”
乔航扯了扯嘴角，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你在和我谈孝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很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了。”乔航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脑袋：“哎呦，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你对闫家那个小少爷确实挺好的。毕竟……是你倒插门的一扇门嘛。”
乔洪波被讽刺，脸上挂不住面，伸手就要打下来。被旁边的李丽拦了下来。乔洪波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看。
李丽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有点感情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她尴尬的笑了笑，说:“航航啊，我……”
“打住。”乔航抬手，也不看她。“别和我说什么苦衷，要走就赶紧走，没人想看这种苦情剧。我也不会去大闹说你抛弃了我，你不要我什么的。我听着挺恶心的。”
李丽被噎了，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乔航说完也不等，直径拿起搭在沙发上的棒球服，又拿了顶帽子，连鞋都没换，出了门。独独留下门内的两人。
出了门的乔航先去便利店买了包烟，和一只打火机，顺了顺头发把它别在耳后，手拢着火机点了烟，星星的火点随着她的动作在夜里暗了又明。
李丽和乔洪波结婚18年，也吵了18年。从没有哪天是消停的，谁都不让谁。现在好了，离了婚也算是一个好结局。反正对乔航来说无关痛痒，离婚她活着，不离婚她也活着。既然都是活着，那离不离婚也就无所谓了。不就是少两个人多两个人吗。耳边还清静不少呢。
摁灭了烟头，顺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有往前走，停在了一家射击馆。
推开门，没看见人，及其熟练的挑了把枪，戴上护目镜，照着靶子开了一枪。
九环。
“几天不见，小航子你退步了。”一个男人半靠在墙上，嘴里叼着叉子，一只手端着泡面，眉眼弯弯。
“再退步也比你厉害。”乔航嗤了声，又连着开了几枪。
全中。
十环。
苏迟笑意未减，只是换了个位置。坐在了木凳上：“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
乔航放下枪，摘了护目镜，坐在他对面：“有这么明显吗？”
把泡面推到她面前，苏迟点了点她的眉心：“你最好照照镜子，你这儿，都能夹死苍蝇了。而且，你平常都不是这个点儿来的。”又撇了眼乔航的拖鞋：“我盲猜某人是从家里跑出来的，还没吃晚饭，连鞋都忘记换。”
乔航缩缩脚趾“嗯”了一声。打开泡面就直接吃了口：“他俩离婚了。”
苏迟已经对她父母见怪不怪了，耸耸肩：“他俩离婚不是挺正常的吗。”
“是挺正常的，早八十年就该离了，不就为了我的抚养权。谁都不想要，吵了一年。吵的我头都痛了。”
苏迟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油：“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和他们说了，我谁都不跟，房子留给我。结果又吵了一架，我就出来了。我觉得我态度挺好的。”乔航撇撇嘴角。
一般乔说态度挺好的，就说明她说的绝对算不上好听。
苏迟捏捏眉心，叹了口气：“你说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改改，他们答应了？”
乔航喝了口汤：“他们能不答应吗，不怕我去骚扰他们新对象啊。他俩不想和我扯上什么关系，也觉得对不起我。一套房子而已，又小又破，和他们面前的荣华富贵比起来，不值一提。去做他们的先生，太太，多有面儿啊。”
乔航长的楚楚可怜，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更明显了，活像一个被父母抛弃无家可归的孤儿。
“要不然，你来我这住吧……”苏迟开口。
“我又不是没房子住，马上开学了，开学我就住校。”
吃完泡面，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估摸着那俩人该走了。就和苏迟道了别。
回到家，果然不见两人。客厅倒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游了一圈，看见桌子上有张字条：
航航：
妈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妈妈很爱你，等妈妈有时间回来看你……
看到一半乔航就没了读下去的欲望。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轻笑了声。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乔航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眉头皱在一起，一脸被吵醒的不爽。
有完没完了。
外面乔洪波还在滔滔不绝：要离婚可以，乔航你带走，我绝对不会带她去闫家。”说完这句话，乔洪波就被泼了一脸牛奶。
女人温润的嗓音响起，可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乔洪波，他是你的女儿！你敢说不是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未婚先孕，我又怎么会嫁给你！今天你必须在协议上签字，孩子你带走，财产2/3归你。”
乔洪波抹了一把脸，牛奶顺着头发滴落在擦的锃亮的皮鞋上，张口还要再说什么，旁边的房间“唰”的一下打开了。
乔航拖着拖鞋，披散着头发，就那么从他们中间走过去，眼睛都没斜一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牛奶，踢开地上的碎玻璃片。坐在单人沙发上，边喝牛奶边看着他们。
两人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讨论她的抚养权，谁的面子上都过不去。乔航喝完牛奶，抹了下嘴角，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一字一句开口：
“我谁都不跟，你俩离婚，房子归我。我留，你们滚。”
被自己女儿这么说，乔洪波有些气急败坏，顿时伸手指着她：“你……有你对父母说话的吗！”
乔航扯了扯嘴角，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你在和我谈孝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很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了。”乔航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脑袋：“哎呦，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你对闫家那个小少爷确实挺好的。毕竟……是你倒插门的一扇门嘛。”
乔洪波被讽刺，脸上挂不住面，伸手就要打下来。被旁边的李丽拦了下来。乔洪波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看。
李丽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有点感情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她尴尬的笑了笑，说:“航航啊，我……”
“打住。”乔航抬手，也不看她。“别和我说什么苦衷，要走就赶紧走，没人想看这种苦情剧。我也不会去大闹说你抛弃了我，你不要我什么的。我听着挺恶心的。”
李丽被噎了，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乔航说完也不等，直径拿起搭在沙发上的棒球服，又拿了顶帽子，连鞋都没换，出了门。独独留下门内的两人。
出了门的乔航先去便利店买了包烟，和一只打火机，顺了顺头发把它别在耳后，手拢着火机点了烟，星星的火点随着她的动作在夜里暗了又明。
李丽和乔洪波结婚18年，也吵了18年。从没有哪天是消停的，谁都不让谁。现在好了，离了婚也算是一个好结局。反正对乔航来说无关痛痒，离婚她活着，不离婚她也活着。既然都是活着，那离不离婚也就无所谓了。不就是少两个人多两个人吗。耳边还清静不少呢。
摁灭了烟头，顺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有往前走，停在了一家射击馆。
推开门，没看见人，及其熟练的挑了把枪，戴上护目镜，照着靶子开了一枪。
九环。
“几天不见，小航子你退步了。”一个男人半靠在墙上，嘴里叼着叉子，一只手端着泡面，眉眼弯弯。
“再退步也比你厉害。”乔航嗤了声，又连着开了几枪。
全中。
十环。
苏迟笑意未减，只是换了个位置。坐在了木凳上：“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
乔航放下枪，摘了护目镜，坐在他对面：“有这么明显吗？”
把泡面推到她面前，苏迟点了点她的眉心：“你最好照照镜子，你这儿，都能夹死苍蝇了。而且，你平常都不是这个点儿来的。”又撇了眼乔航的拖鞋：“我盲猜某人是从家里跑出来的，还没吃晚饭，连鞋都忘记换。”
乔航缩缩脚趾“嗯”了一声。打开泡面就直接吃了口：“他俩离婚了。”
苏迟已经对她父母见怪不怪了，耸耸肩：“他俩离婚不是挺正常的吗。”
“是挺正常的，早八十年就该离了，不就为了我的抚养权。谁都不想要，吵了一年。吵的我头都痛了。”
苏迟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油：“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和他们说了，我谁都不跟，房子留给我。结果又吵了一架，我就出来了。我觉得我态度挺好的。”乔航撇撇嘴角。
一般乔说态度挺好的，就说明她说的绝对算不上好听。
苏迟捏捏眉心，叹了口气：“你说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改改，他们答应了？”
乔航喝了口汤：“他们能不答应吗，不怕我去骚扰他们新对象啊。他俩不想和我扯上什么关系，也觉得对不起我。一套房子而已，又小又破，和他们面前的荣华富贵比起来，不值一提。去做他们的先生，太太，多有面儿啊。”
乔航长的楚楚可怜，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更明显了，活像一个被父母抛弃无家可归的孤儿。
“要不然，你来我这住吧……”苏迟开口。
“我又不是没房子住，马上开学了，开学我就住校。”
吃完泡面，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估摸着那俩人该走了。就和苏迟道了别。
回到家，果然不见两人。客厅倒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游了一圈，看见桌子上有张字条：
航航：
妈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妈妈很爱你，等妈妈有时间回来看你……
看到一半乔航就没了读下去的欲望。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轻笑了声。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