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陈导的名字你肯定听过，他最近两年只拍了一部纪录片，说是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个梦想。这次休假回来应该是要准备开新的商业片了——但也只是猜测，带你过去是为了让你在陈导面前露个脸，什么都不用你做。”
白宋整理着自己的袖扣，说到这里斜了身边的阮蔓一眼，意义不明的嗤笑一声：“电影出道才是最好的起点，不要每天都在那点电视剧的剧本里打转。”
阮蔓脸红似血，讪讪的不敢说话。
“当然了，也不是说去了就能定下来什么，这本质上也就是个饭局，不是只有陈导一个人，也有别的导演和制片人，还有别的公司的人——你不认识，就不要乱说话，就算认识，也得装着不认识。安静，低调，但不能呆板，懂我的意思吗？”
阮蔓迟疑的点头。
“我要的是一个漂亮，聪明的女伴。”白宋加重语气：“漂亮的女人这个圈子里永远都不缺，聪明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阮蔓垂着眉眼，半晌才低低的开口。
“我知道了，白董。”
————————
祁翩翩把车停进特办处的院子里，就看到特办处的人神色匆匆的从楼里出来往外而去。
陈佳脸上是少见的严肃，看到祁翩翩回来了连忙过来：“翩翩，你准备下班了吗？”
祁翩翩点头，好奇的问她：“这么晚了你今天还没下班吗？”
“我也是临时被通知过来加班的……”陈佳指指刚才众人出去的方向小小声：“外面好像是出了点事，电话都打到左处那里去了。”
祁翩翩也从没见过特办处这么大的阵仗：“……出了什么事啊？”
陈佳凑近她神秘兮兮的开口：“外面……闹鬼！”
祁翩翩：“…………”你们特办处每天打交道的就是鬼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陈佳看懂了祁翩翩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鬼啦……据说是厉鬼！还是已经上了人身的厉鬼！”
祁翩翩：“！！！”居然是传说中的厉鬼！！
“是吧你也觉得很厉害对吧！”陈佳的表情看起来兴奋多过于害怕：“我爷爷跟我说他那一辈的都没人见过几个真正的厉鬼，还说我们都把厉鬼想的太简单了，我就一直很好奇啊，厉鬼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在下面有见过吗？”
祁翩翩老实的摇头。
她虽然死龄有千年，但经历实在是乏陈可善。
一大部分的时间都浑浑噩噩的在忘川河畔飘荡，然后给孟姿浇了两百年的花，又去朝简那里上了几十年的学，认真说起来，她的鬼生简直就是两点一线。
厉鬼她虽然没见过，但好歹是出身地府，知道的总比陈佳要多一些。
“我只知道……”祁翩翩认真的想了想：“不是每个人都能变成厉鬼的。”
陈佳非常好奇：“可是小说啊电视剧里啊，都是说只要死的时候穿着红衣服，或者被人害死的怨气够大之类的，就会变成厉鬼啊！”
“不是那样的，那些只能算是怨魂。寿终正寝和那些意外身死的我们先不说，死时心有不甘确实有可能会有怨魂，会在当时还记得一些事情，也有可能想要做一些事情，但鬼差是不可能让任何一个怨魂逃离的，那一点点执念，根本不可能挣脱鬼差的勾魂索。”
“……那万一就是有那样的怨魂逃脱了呢？”
“万一要是逃脱了，那它是没办法在人间行走的。”祁翩翩实话实说：“鬼的力量没有那么大的，做人的时候都没有什么超能力，怎么可能变成鬼了就突然法力无双了呢？它怕阳气，怕阳光，怕人多的地方，也不可能随便就能上一个人的身，先不说它学没学会上身，就算上了一个人的身，它也控制不了一个寿命正常的大活人，顶多会影响一下那个人的日常生活，比如突然有点发烧，或者走路摔个跤吧。”
“啊————”陈佳拉长了声音，表情非常嫌弃：“这么拉垮的吗？小说电视剧都是骗我的吗？”
“唔……可能有些也算有点道理吧，比如如果有人故意养鬼……不过能有能力养鬼的人，现在应该很少吧？”
“不是很少，是根本没有！”陈佳手指向上指了指：“上面查的很严的，只要发现一点小苗头，绝不手软——那照你这么说，每个鬼的战斗力都是渣渣，那就真的不可能会有厉鬼啦？”
“还是有的吧……”祁翩翩也学着她的动作掩唇小小声的说：“总有些特殊的时候和条件，天时地利，然后八字风水，穷凶极恶——缺一不可。我们下面的刑罚司，据说就有关一些很厉害的……不过我听说，如果真的是厉鬼的话，最后的下场都会是灰飞烟灭。”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浓重身处槐荫之下，祁翩翩说完厉鬼，陈佳就觉得胳膊都起了鸡皮疙瘩。
祁翩翩关切的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你了啊？”
“没有……我就是觉得挺好笑的，厉鬼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那今天报上来的肯定不是这种了，顶多……算个你说的那种怨魂！”
祁翩翩也很赞同，又多问了一句：“那你之前说上身，上的是谁的身啊？”
“好像是个什么有钱人带出去的女明星吧……我也没听清……”
女明星……
祁翩翩若有所思的咬着唇，没有再追问下去。
——————
阮蔓脸色苍白的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对刚刚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她跟着白宋进来的时候陈导还没有到，房间里只有她上次见过的那个李二少和他的女伴，也是她见过的，李二娱乐公司的人，《殿欢》的女二。
女人比起上次见到的时候多了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娇媚又勾人。
看白宋和她进来，歪坐在李二腿上的女人撩了下头发从他腿上下来了。
李二似乎还挺遗憾，瞪着白宋刚要说话，就看到白宋瞬间变了脸色，回身一把扯过阮蔓就走。
阮蔓被吓了一大跳，脚底下快十厘米的高跟鞋差点没崴断。
白宋都快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还有个李二，咬着牙回头骂他：“……傻逼——麻利的给老子滚出来！”
李二一脸懵逼，但看白宋的脸色也直觉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犹豫着起身想要往这边走，却被他身边的女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女人的声音娇柔婉转：“李总，你要去哪里呀？”
李二最近很喜欢她这么又嗲又媚的调调，闻言就笑着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男人的事少打听……这么一会都离不开我？嗯？”
这样的调情让阮蔓非常不适的转过了头。
相比较起来，脾气大又毒舌的白宋居然还显得稍微可爱了些。
白宋的脸黑的犹如锅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李二——老子说最后一遍，不想死……就赶快出来！”
李二看着他的眼睛，福至心灵的突然就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头皮都几乎炸了起来。
李二甩开女人的手，笑的非常的难看：“我，我先出去……”
明明已经甩开的手却立刻又抓了上来，明明是个看起来柔若无骨的女人，手上的力气却大的惊人，那染成了红色的指甲尖长锋利，狠狠的陷进了肉里。
李二宛如杀猪一样的嚎叫了起来。
女人的脸上却依然带着笑，还有点委屈的腔调，从后拥住李二贴着他的脸，红唇魅惑吐气如兰：“李公子，你为什么要走……你不喜欢我了吗？”
李二又哭又叫的哀嚎里她不为所动的一声声低问。
“李公子，你的心变得好快……是我不美了吗？”
“你说过会一直喜欢我的，你会一直喜欢我，到死……也只喜欢我。”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这么爱你……”
声音微不可闻，女人低头，张开嘴在李二的脖颈处猛的咬了下去。
白宋一把丢了个什么东西过去，然后猛的就把阮蔓往外一推，自己也狠狠带上了房间的门。
阮蔓几乎都站不稳，说话的声音都在抖：“白，白董……他，他们，她…………”
白宋把着门把手冲她吼：“老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别他妈问我——拿我的手机打电话，打紧急联系人——快点！你抖个屁啊！！！”
阮蔓慌乱的从他西装口袋里翻了他的手机出来，按照他的指示抖抖嗦嗦的打出去了电话，那边是道男声，听着白宋乱七八糟的表述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白宋打了这个电话仿佛就有了底气，冲闻讯赶过来的会所经理吼让他们滚远一点。
很快，就有几个神色严肃明显不是会所工作人员的人赶过来了。
白宋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步跨的离了饭厅门老远，头都不回的拽着阮蔓就走。
阮蔓踉踉跄跄结结巴巴的：“白，白董，我们走了……那李总呢……”
“他死不了……”白宋扭头瞪着她：“你他妈还想回去看看？”
阮蔓都快被吓哭了，疯狂的摇头。
一直到了一楼的大厅里，阮蔓才被白宋嫌弃的甩在角落的沙发里。
“坐在这里不许动，谁来问话都不准说——”白宋恶狠狠的叮嘱她：“你什么都没看到，听懂了没有？李二那个傻逼就是喝多了！”
阮蔓立刻重重的点头。
白宋这才走到一边开始打电话。
大厅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空气里是这个会所特有的一种熏香，有前台的服务员过来轻声询问她是否需要什么帮助，阮蔓努力克制着颤抖，轻轻的摇了摇头。
服务员走开，阮蔓才在劫后余生般的松懈里，感受到了脚踝钻心的疼痛。
她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扭了。
本该是个上流社会杯觥交错的饭局，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刚刚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仿佛是……
见了鬼。
白宋整理着自己的袖扣，说到这里斜了身边的阮蔓一眼，意义不明的嗤笑一声：“电影出道才是最好的起点，不要每天都在那点电视剧的剧本里打转。”
阮蔓脸红似血，讪讪的不敢说话。
“当然了，也不是说去了就能定下来什么，这本质上也就是个饭局，不是只有陈导一个人，也有别的导演和制片人，还有别的公司的人——你不认识，就不要乱说话，就算认识，也得装着不认识。安静，低调，但不能呆板，懂我的意思吗？”
阮蔓迟疑的点头。
“我要的是一个漂亮，聪明的女伴。”白宋加重语气：“漂亮的女人这个圈子里永远都不缺，聪明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阮蔓垂着眉眼，半晌才低低的开口。
“我知道了，白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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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翩翩把车停进特办处的院子里，就看到特办处的人神色匆匆的从楼里出来往外而去。
陈佳脸上是少见的严肃，看到祁翩翩回来了连忙过来：“翩翩，你准备下班了吗？”
祁翩翩点头，好奇的问她：“这么晚了你今天还没下班吗？”
“我也是临时被通知过来加班的……”陈佳指指刚才众人出去的方向小小声：“外面好像是出了点事，电话都打到左处那里去了。”
祁翩翩也从没见过特办处这么大的阵仗：“……出了什么事啊？”
陈佳凑近她神秘兮兮的开口：“外面……闹鬼！”
祁翩翩：“…………”你们特办处每天打交道的就是鬼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陈佳看懂了祁翩翩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鬼啦……据说是厉鬼！还是已经上了人身的厉鬼！”
祁翩翩：“！！！”居然是传说中的厉鬼！！
“是吧你也觉得很厉害对吧！”陈佳的表情看起来兴奋多过于害怕：“我爷爷跟我说他那一辈的都没人见过几个真正的厉鬼，还说我们都把厉鬼想的太简单了，我就一直很好奇啊，厉鬼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在下面有见过吗？”
祁翩翩老实的摇头。
她虽然死龄有千年，但经历实在是乏陈可善。
一大部分的时间都浑浑噩噩的在忘川河畔飘荡，然后给孟姿浇了两百年的花，又去朝简那里上了几十年的学，认真说起来，她的鬼生简直就是两点一线。
厉鬼她虽然没见过，但好歹是出身地府，知道的总比陈佳要多一些。
“我只知道……”祁翩翩认真的想了想：“不是每个人都能变成厉鬼的。”
陈佳非常好奇：“可是小说啊电视剧里啊，都是说只要死的时候穿着红衣服，或者被人害死的怨气够大之类的，就会变成厉鬼啊！”
“不是那样的，那些只能算是怨魂。寿终正寝和那些意外身死的我们先不说，死时心有不甘确实有可能会有怨魂，会在当时还记得一些事情，也有可能想要做一些事情，但鬼差是不可能让任何一个怨魂逃离的，那一点点执念，根本不可能挣脱鬼差的勾魂索。”
“……那万一就是有那样的怨魂逃脱了呢？”
“万一要是逃脱了，那它是没办法在人间行走的。”祁翩翩实话实说：“鬼的力量没有那么大的，做人的时候都没有什么超能力，怎么可能变成鬼了就突然法力无双了呢？它怕阳气，怕阳光，怕人多的地方，也不可能随便就能上一个人的身，先不说它学没学会上身，就算上了一个人的身，它也控制不了一个寿命正常的大活人，顶多会影响一下那个人的日常生活，比如突然有点发烧，或者走路摔个跤吧。”
“啊————”陈佳拉长了声音，表情非常嫌弃：“这么拉垮的吗？小说电视剧都是骗我的吗？”
“唔……可能有些也算有点道理吧，比如如果有人故意养鬼……不过能有能力养鬼的人，现在应该很少吧？”
“不是很少，是根本没有！”陈佳手指向上指了指：“上面查的很严的，只要发现一点小苗头，绝不手软——那照你这么说，每个鬼的战斗力都是渣渣，那就真的不可能会有厉鬼啦？”
“还是有的吧……”祁翩翩也学着她的动作掩唇小小声的说：“总有些特殊的时候和条件，天时地利，然后八字风水，穷凶极恶——缺一不可。我们下面的刑罚司，据说就有关一些很厉害的……不过我听说，如果真的是厉鬼的话，最后的下场都会是灰飞烟灭。”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浓重身处槐荫之下，祁翩翩说完厉鬼，陈佳就觉得胳膊都起了鸡皮疙瘩。
祁翩翩关切的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你了啊？”
“没有……我就是觉得挺好笑的，厉鬼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那今天报上来的肯定不是这种了，顶多……算个你说的那种怨魂！”
祁翩翩也很赞同，又多问了一句：“那你之前说上身，上的是谁的身啊？”
“好像是个什么有钱人带出去的女明星吧……我也没听清……”
女明星……
祁翩翩若有所思的咬着唇，没有再追问下去。
——————
阮蔓脸色苍白的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对刚刚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她跟着白宋进来的时候陈导还没有到，房间里只有她上次见过的那个李二少和他的女伴，也是她见过的，李二娱乐公司的人，《殿欢》的女二。
女人比起上次见到的时候多了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娇媚又勾人。
看白宋和她进来，歪坐在李二腿上的女人撩了下头发从他腿上下来了。
李二似乎还挺遗憾，瞪着白宋刚要说话，就看到白宋瞬间变了脸色，回身一把扯过阮蔓就走。
阮蔓被吓了一大跳，脚底下快十厘米的高跟鞋差点没崴断。
白宋都快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还有个李二，咬着牙回头骂他：“……傻逼——麻利的给老子滚出来！”
李二一脸懵逼，但看白宋的脸色也直觉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犹豫着起身想要往这边走，却被他身边的女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女人的声音娇柔婉转：“李总，你要去哪里呀？”
李二最近很喜欢她这么又嗲又媚的调调，闻言就笑着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男人的事少打听……这么一会都离不开我？嗯？”
这样的调情让阮蔓非常不适的转过了头。
相比较起来，脾气大又毒舌的白宋居然还显得稍微可爱了些。
白宋的脸黑的犹如锅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李二——老子说最后一遍，不想死……就赶快出来！”
李二看着他的眼睛，福至心灵的突然就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头皮都几乎炸了起来。
李二甩开女人的手，笑的非常的难看：“我，我先出去……”
明明已经甩开的手却立刻又抓了上来，明明是个看起来柔若无骨的女人，手上的力气却大的惊人，那染成了红色的指甲尖长锋利，狠狠的陷进了肉里。
李二宛如杀猪一样的嚎叫了起来。
女人的脸上却依然带着笑，还有点委屈的腔调，从后拥住李二贴着他的脸，红唇魅惑吐气如兰：“李公子，你为什么要走……你不喜欢我了吗？”
李二又哭又叫的哀嚎里她不为所动的一声声低问。
“李公子，你的心变得好快……是我不美了吗？”
“你说过会一直喜欢我的，你会一直喜欢我，到死……也只喜欢我。”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这么爱你……”
声音微不可闻，女人低头，张开嘴在李二的脖颈处猛的咬了下去。
白宋一把丢了个什么东西过去，然后猛的就把阮蔓往外一推，自己也狠狠带上了房间的门。
阮蔓几乎都站不稳，说话的声音都在抖：“白，白董……他，他们，她…………”
白宋把着门把手冲她吼：“老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别他妈问我——拿我的手机打电话，打紧急联系人——快点！你抖个屁啊！！！”
阮蔓慌乱的从他西装口袋里翻了他的手机出来，按照他的指示抖抖嗦嗦的打出去了电话，那边是道男声，听着白宋乱七八糟的表述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白宋打了这个电话仿佛就有了底气，冲闻讯赶过来的会所经理吼让他们滚远一点。
很快，就有几个神色严肃明显不是会所工作人员的人赶过来了。
白宋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步跨的离了饭厅门老远，头都不回的拽着阮蔓就走。
阮蔓踉踉跄跄结结巴巴的：“白，白董，我们走了……那李总呢……”
“他死不了……”白宋扭头瞪着她：“你他妈还想回去看看？”
阮蔓都快被吓哭了，疯狂的摇头。
一直到了一楼的大厅里，阮蔓才被白宋嫌弃的甩在角落的沙发里。
“坐在这里不许动，谁来问话都不准说——”白宋恶狠狠的叮嘱她：“你什么都没看到，听懂了没有？李二那个傻逼就是喝多了！”
阮蔓立刻重重的点头。
白宋这才走到一边开始打电话。
大厅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空气里是这个会所特有的一种熏香，有前台的服务员过来轻声询问她是否需要什么帮助，阮蔓努力克制着颤抖，轻轻的摇了摇头。
服务员走开，阮蔓才在劫后余生般的松懈里，感受到了脚踝钻心的疼痛。
她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扭了。
本该是个上流社会杯觥交错的饭局，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刚刚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仿佛是……
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