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工作了吗?”不甘心的又问,总得找点话说嘛!两个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坐着,气氛有点尴尬?

    “嗯,找到了,胜利帮我找的,在一个叫什么海月的地方,听说那里有很多人连名字都不会写也能挣很多钱。”萧离故作轻松的说。

    “难道你认为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很光荣?”不会写名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不是这个意思。”萧离张大了嘴巴,哪有这么曲解别人意思的人,他虽说没有熟读四书五经,但还是从小就跟着先生学文论理了,吟诗作画不说精通但也绝不含糊。

    在很多工厂里的确连名字都不会写的人很多,不过他们挣的都是辛苦钱,吃苦耐劳加班加点得来的。

    “我们以后会一直住在这里吗?”萧离突然小心翼翼的问。

    “不会,等找到工作就搬出去吧!不好意思一直打扰胜利。”凌柯思索着回答,找到工作,和萧离也得分开了吧,毕竟他俩关系不清不楚,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让人说闲话。

    “等我挣了钱,我就可以照顾你了。”萧离突然紧握着凌柯的手,她是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抽出萧离紧握的手,凌柯故作开心的说:“呵呵,我,不用你照顾,我有手有脚,也可以挣钱养活自己。”这是在撇清关系,他们原本就是陌生人,只不过是一不小心遇到了,发生了那么点小意外而已。

    “小柯,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萧离失落的看着凌柯,他以为她一直都懂他的意思。

    “呵呵,萧萧,你看,我都照顾了你这么久,你是不是应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你也应该去找寻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不应该和我捆绑。”凌柯婉转的说着看似鼓励实则伤人的话。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她认为萧离虽说是有那么点喜欢她,但并不是非她不可。但是她自己就不一样了,她的心里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那个徐夏,连梦里都是他,甚至为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她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再和萧离牵扯不清。

    这一刻,在凌柯的心里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犯贱,身边有个现成好男人的不要,偏偏要觊觎别人的,真的是得不到的在骚动吗?她自问跟那个女人比,她根本就没有哪里可比过她,而且人家好好的一对,自己凭什么去插一腿。

    “小柯,如果我说,我今后的人生里最想要的那个人就是你……”虽然人家已经清楚的和自己撇清了关系,可他还是想尝试挽留。

    “不可能,我们是不可能的。”果断狠绝的打断了萧离的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说得多容易。

    “那他也喜欢你吗?”萧离不甘心的问,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弃妇,他往日的骄傲去了哪里,又为何变得这般卑微。

    “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我困了,我去休息了。”凌柯说完直接跑回卧室了。

    客厅里的电视很大声,专家头头是道的说着有关催眠可以唤醒前世记忆的言论,萧离两眼神涣散的盯着茶几,眼眸里一汪清水,他就这样被抛弃了吗?想着这些日子跟凌柯在一起经历的事还历历在目。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本以为只是借她的怀抱躲一下,结果却和她住了这么些日子,她虽然有时候嘴巴很凶,但是对他一直是很好,他以为他们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知道,无论在久远的古代还是在现如今的社会里,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就收容别人,即便有也一定是有所图。

    人类的警惕心并不是真的和电视里演的一样,见谁可怜就把谁领回家,任何一个陌生人敲门你都会让他进屋子,或者见你可怜就给你扔几个包子馒头,那样太假了。

    家是属于自己的私有领地,并不是收容所,何况收容所也是看人来的,可是凌柯却什么都没有说就留下了他,虽然她一开始也防着他,恶狠狠的赶他走,但最后她还是妥协了,就因为他说自己没有家。

    他开始喜欢上了她,她因为他受了重伤,不惜为他借钱住院,这会儿却说要跟他分道扬镳了,呵,还真是好笑的事,什么叫她的人生和他的人生没有关系?不需要捆绑,难道住在一间屋子这么久了,她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就算是小猫小狗也不至于如此啊?

    萧离颓丧的把拳头重重的敲在沙发上,手不痛,沙发也不会痛,但是心闷闷的痛了。

    他还记得在桥洞里的时候,她紧紧偎依在他的怀里,她那么的娇小柔弱,那时候她多么需要她,他以为他们的心已经贴在一起了,贴得那么近,近到可以感受她心脏每一次的跳动,可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样?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只是可怜自己无家可归,可能她就是这么一个见了谁都会收留的烂好人!又为何遇到的人会是他萧离?

    有人说同富贵容易共患难难,可是,他们虽说不上同富贵,可也是共过患难了。

    凌柯和萧离两人之后见了面除了打招呼问话,没有再过多的交谈,因为他们各自都知道,少说话,怕对方尴尬。

    又过了几日,萧离独自去了海月区工作,听说是跟某机械厂的师傅做学徒,直接搬去那里面住了。梁智胜倒是自己在繁华的闹市区找了个不小的铺子,说是要开咖啡馆。至于凌柯,在城南一个规模不小叫做‘绮丽’的影楼里找了个做摄影助理的工作,可以勉强糊口,而且还不顾梁智胜的劝阻在临近工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单间,自己另起炉灶建起小窝。

    原本相约一起出来的三人就算是散伙了,想当初一起从乡下出来,本以为会有一番不同,想不到还是就这么散了。

    萧离自离开,便没有在与凌梁二人联系,他们本来就一不占亲二不带故,有什么理由可以联系,说是朋友,她怕凌柯否认这段关系,至于梁智胜,也不过是凌柯这层关系牵着,不然说什么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梁智胜的咖啡吧开业那天,他特意打电话请凌柯去,凌柯却推脱说工作忙没时间叫了跑腿送了花篮,她是挺忙的,不但影楼的工作要做,还接了一些小桩的企划案自己做,电脑是梁智胜死活硬塞给她的,他知道她没有多余的钱。

    萧离倒是适应得很快,每天跟着师傅在嘈杂的车间里劳作,渐渐的适应了去和身边的人相处,他在这里可以看到不少美女,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都有,而且年纪也不大,比凌柯小上那么几岁,都是水灵灵的。修理师傅见他难得一见的帅,说给他介绍一个做女朋友,吓得他赶紧拒绝,他可不想背上老牛啃嫩草的名,而且就算他没有那个心思,追他的女孩子也不少。

    “听说咱这区有很多人失踪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工人甲低着头说。

    “是啊!闹腾了好久了,都上个月的事了,也没有听说有线索,还报了警,一点头绪都没有。”工人乙接道。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你说这年头,那么些贩卖妇女儿童的贩卖人体器官的,你说这么多的坏人,那警察抓得过来吗?”工人丙也插了进来,他们村就有姑娘被人贩子给拐了。

    “我听说啊!好像是河里有长发水鬼,那些人都被水鬼吃进肚子里了。”工人乙压低声音说道。

    “都什么年代你还这么迷信,你怎么不说海里的鲸鱼跑上岸了。”工人甲很鄙夷说。

    “呵呵,这水鬼有这么大的胆子?”萧离笑呵呵走到三个半老头面前问。

    “哎呦,小青年,你不知天高地厚,那水鬼可是连大水牛都能一口吃掉,何况只是一个百十来斤的人,哪里够他填肚子。”工人乙拍拍萧离的肩膀,一副你别不信的样子。

    “大哥,你倒是给我讲讲这水鬼在哪里出没,我今晚下班就去会会它,看它是有三头六臂还是金刚不坏之身。”萧离意气风发的问道,这些个半老头,年纪还不及他十分之一,竟然叫他小青年,有够讽刺的。

    “小青年,下班就赶紧回宿舍里,千万不要想着到处晃悠,出门在外可别出什么事,家里人担忧着呢!”工人丙意味深长的劝说着。

    “哎!大哥,这是哪里话,我说去会会它就是去会会它,哪里会出什么大事?”萧离被人看扁心里可憋屈了。

    “就在自来水处理厂那边的小河里,出了事做了无名鬼可别回来找我们啊!”工人甲有些看热闹的说,被工人丙狠狠的拽了袖子。

    萧离觉着这些日子挺无聊的,每天除去上班就是吃饭睡觉,不然就是躲在没人的地方修习内功,功力倒是恢复了,还增强了不少,就是没有人练练手很不爽。

    倘若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那得无聊到发霉了,正愁着找点事来消遣消遣,免得总想小柯伤心伤神。

    晚上下班吃过饭,洗了个凉水澡,萧离兴冲冲出门了,街上倒是很热闹,没有因为秋末天气转凉而减少人群。

    穿过几条热闹的街道,人烟渐少,萧离极快的走着,出了闹市区房屋也逐渐稀少了。自来水厂离闹市区有很远的一段距离,这中间倒是没有直达公路,仅在杂草中有一条羊肠小道,应该是闲暇无聊游玩的人走出来的,小路两旁也竟是比人高的树木杂草。

    见没了人,萧离深邃的眼闪过一丝诡异的笑随即一个跃起竟飘去了百十米地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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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夏和许灵昭一起来到了河边,不同于上次那般轻松,两人面色疑重,这次回乡下一点线索不曾找到,住了几天就急急赶回城里。

    想找齐阿新的遗体恐怕是希望渺茫了,他索性听了齐老的劝,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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