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才喝下一罐,徐夏就放下了,眼睛呆愣的盯着桌上的一排酒罐子,这酒真难喝,但是此刻他想把这些都喝完,因为他想喝醉他想逃避。

    “服务员,再拿一瓶酒来,要度数很高很容易醉喝的那种……”微醉的声音传来,徐夏转回头看着坐在自己后面的女人,在最角落的位置,她把餐桌上的台灯关了,所以徐夏看不清她的样子,可那声音却再熟悉不过了。

    服务员不一会儿拿来一瓶不知什么名的酒,单看瓶子好像度数不会低,服务员细心提醒道:“小姐,这种酒后劲有点大,喝多了会很容易醉的。”

    “醉了好,没听过醉生梦死一壶酒,看破红尘命已休吗?我来喝酒不就是为了买醉吗?酒不醉喝来干嘛?”女人一把抢过服务生手里的酒,二话不说拧开盖子直接就着往嘴里灌,一口气喝下了那瓶酒的三分之一,接着被呛得一阵咳嗽。

    女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徐夏这边走来,一只手颤巍巍的指着徐夏口齿不清的说道:“朗秋,你也在这里啊?真好……”这个女人,不就是前几日才见面的凌柯。

    “真的是你?”徐夏惊讶的问道,他本以为是自己听觉出错了。

    “额?不,你不是朗秋,朗秋不对这么对我说话,你是徐夏,徐夏,你是徐夏……你真是个混账东西。”她终于醉了,华丽丽一个转身倒进了跟在她身后服务生的怀里。

    “小姐醒醒,小姐醒醒,先生这……?”服务生尴尬的盯着徐夏,一手紧托着已经完全断片的凌柯。看她刚才叫他的语气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醒醒,醒醒,醒醒,喂……”徐夏不得不起身轻轻推搡着服务生怀里的凌柯,“凌柯,凌柯,柯柯……”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她,难道真的是因为前世的缘分未尽吗?

    “先生,这位小姐单,她还没买单。”服务生适时提醒道,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徐夏只得无奈的把人接到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掏钱包买单,凌柯软软的躺在沙发上,服务生收了钱急忙解脱似的离去,徐夏看着邻桌那瓶没有喝完的酒,起身拿了起来,“真有这么容易醉?”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凌柯,徐夏一仰头,喝了剩下的半瓶酒。

    嗓子火辣辣的难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胃里也是呛得火辣辣的疼,这酒还真是烈,坐下不稍片刻徐夏觉得脑袋开始晕晕乎乎了,得赶紧回到家才行,伸手扶起凌柯两人晃晃悠悠的出了餐厅。

    七拐八弯的出了巷子,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随口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

    “柯姐到底去了哪里?”梁智胜看着空旷的房间,明明说了要休息人却没了影子。

    “她没带手机。”萧离想了想,“对了,他身上不是有你的镇魂玉吗?”想起梁智胜和镇魂玉之间的感应。

    梁智胜无奈的摇摇头,手里晃了晃,“她没有带。”她是不是故意解下来的。

    “要不我出去找找吧!”萧离无奈的出了门,这个凌柯,有时候想想真不想再管她了,可他又管不住自己的心,毕竟他在这个世界也就她这个牵挂了。

    梁智胜看着萧离出了门,也只得无奈的锁了门跟着出去找人了,至于去哪里找,他自己也不知道。

    徐夏迷糊中将凌柯带回了自己的家,两人歪歪倒倒的睡在了沙发上,此时已经凌晨,许灵昭怕是不会回来了,摸黑进了浴室里,徐夏迷迷糊糊的摸黑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看见倒在沙发上的女人正在一个劲儿的呕吐,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堆刺鼻的呕吐物,看样子这家伙是空腹喝酒,吐出来的东西全是液体,不过味道还是很难闻。

    “喝不了就不要勉强喝。”徐夏走到凌柯身边,拿毛巾轻轻的给她擦拭,此刻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他对她显得异常的温柔了。

    “呕,呕,呕……”后者毫不客气的一仰头往他的身上又吐了一次,她自己的衣服上也粘了好些,一阵恶臭传入鼻孔,徐夏也不受控制跟着吐了起来,他本就是第一次喝酒,还是烈酒,这么一刺激想不吐都难。

    吐完之后,感觉胸口是没那么闷了,只是空气里的味道着实难闻。

    看了一眼刚换上却又脏了的衣服,还有凌柯身上的脏衣服,吞吞吐吐的说道:“走,带你,带你洗澡去……”

    当温热的水从头上淋下的时候,两人的头脑都有了一丝的清醒,任由热水放肆的冲洗着身上的污垢,这一刻两人都迷蒙的看着对方,像是多年未见的情人,这一刻,两人心里都不太清楚对方是谁,自己是谁。

    “我?做梦了吗?你是朗秋,还是徐夏?嗯?”迷蒙中的凌柯缓缓问道,声音冲满了埋怨,双眼早已泪眼朦胧,混合着头顶上的花洒,早已分不清是水是泪。

    “我?是徐夏,是徐夏,不是朗秋,不是什么朗秋,我一直都是徐夏。”看着哭泣的女人,徐夏有点慌张的为她擦去眼泪,只可惜那眼泪就想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有,怎么擦都擦不完。

    “唔……”猝不及防的,徐夏最后选择用吻去止住她的哭泣,一如那一个晚上,莫名其妙的遇到,再莫名其妙的……

    “呀,撞到我鼻子了,好痛!”她责怪的声音。

    记忆依稀回到了那个晚上……

    “知道弥虚镜主吗?”徐夏冷声的询问。

    “你与弥虚镜主是何关系?”继而冷冷的又问。

    “我想亲你?”她的答非所问,却拨动了他的心弦。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然后......

    “你……唔”

    如果,没有发生师傅的事,没有许灵昭的出现,她,真的会成为他最好的选择,徐夏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所以才会对她有动心的感觉,温热的水不间断的流淌着,冲走了他们内心的最后一丝防线,他深情的吻着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被热水淋得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莫名的燥热,让他想扒掉自己的衣服,连同她的一起,凌柯也在醉的不省人事的情况下任由他予取予求。

    人就是这样,一不小心就沉沦了,明明不该发生的事,明明可以拒绝的事,借着酒精就把什么不该做的事都做了,事后一句对不起,亦或是我不知道,什么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当两人的酒精挥发完了的时候,窗外刺眼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伸手挡住光,凌柯心想,自己的房间窗帘明明是黑色的,怎么会变成白色了?头重得好像被卡车压过一样沉重,还很痛,伸手捶捶脑袋,晕得跟一团浆糊似的,昨晚做了什么?这里又是哪里?掀开被子空空如也?天!这!她没有裸睡的习惯,这代表着什么?回过头,身边的人睡得很香的,跟她一个情况,是,是,是,徐夏?天啦!她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慌慌张张的起来,衣服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对面的衣柜,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打开柜子门,清一色全是男人的衣服,还都是黑色,不管了,随便挑了一身往身上套,然后火速的逃离了案发现场。

    凌柯像做贼一样躲躲藏藏的离开了徐夏所住的公寓,找了个便利店借手机打了个电话:“喂,萧离啦,我现在在xx路这里,你赶紧过来,你一个人来,不要告诉胜利弟弟,记住啦。”慌张的挂了电话,陪笑着的把手机还给店家。

    “小姐,还需要什么吗?”大爷笑呵呵的说道,来便利店不买东西吗?

    “呵呵,大爷,我出门忘带钱了。”真是有够尴尬的,钱包不知道是不是丢在徐夏家里了,手机也不见了,衣服也不知道脱哪里去了,这脑袋还晕晕乎乎的痛,浑身酸痛,真是要命,却一点想不起来昨晚究竟做了些什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醉。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爷的话让凌柯有点无地自容,现在的她一身黑色的衣裤,还是特大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她自己的,最重要的是,这大冷的冬天,门外还堆积着大雪,自己却穿得如此单薄,站在这里才不到五分钟,凌柯就开始瑟瑟发抖了。

    “阿嚏,阿嚏……”接二连三的喷嚏,再等一会儿萧离都不来,自己要不感冒才怪,凌柯埋怨的皱皱鼻子,在对着紧盯着自己大爷笑笑,外面很冷她没勇气出去,至于盯贼一样盯着吗?

    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萧离急急忙忙的下了车,看见凌柯身上的衣着下了一跳,直接把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套在凌柯的身上。

    凌柯也不拒绝,直接将带着萧离热气的棉袄穿上,这才觉得舒服点,脸都快冻成青色了。

    上了出租车,凌柯揉着酸胀的眼睛问道:“你带了多少钱出来?” 她得换身衣服再回去,况且里面什么都没穿。

    “买身衣服足够。”胡乱看了一下,萧离脸色不好的说道,也不知道她昨晚去了哪里,穿了这么一身衣服。

    凌柯则内心慌乱,想到醒来时身边的人是徐夏,她心里慌的一批,可是转念一想,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喜欢的人,她隐约从自己的身体状态以及裸睡猜想,昨晚,他和她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可又不是很确定,毕竟醉酒之后的事情,她真的不记得了。

    凌柯心想该不该发生也没那么重要了,毕竟她都二十几岁人了,只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有点说不过去。

    “你昨晚去哪了?”萧离见凌柯低垂着头在走神,便问道,一个未婚女子一夜未归,早上还穿着一身男装出现,这一切代表着什么,他本不想深究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凌柯诧异的抬头看向萧离,要回答吗?不,不能,她都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要怎么回答?急忙摇摇头,不是她不想回答,是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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