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心里有着自己的猜测,徐夏为什么否定自己,阿离又为什么要和自己成婚,还不嫌弃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这种种都记在她的心里,打算自己慢慢查清楚真相。

    自从那天在医院哭过之后,她就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和萧离相处,在外人看来也是相处的分外温馨,没有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各自心里却都有着各自的猜测。

    萧离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她莫名的感动,或许没有失忆之前她就已经心甘情愿嫁给他了,失忆前的她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他必定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只是,那天去医院之前她的话语肯定伤到了他,只是他故意不提起而已,但是不代表凌柯的心里就不会自责。

    爱一个人有时候或许是幸福的,但也只有双向奔赴的爱情才会真正的幸福,一个人的爱更多的时候是压抑是痛苦。被一个人爱着呢?同样,是幸福与痛苦并存,有苦才会有甜,这二者本就是共存的,她早就知晓这些道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

    “哦,宝宝乖,爹爹抱,爹爹抱。”萧离抱着小婴儿在屋里来回跳着。

    凌柯不是个称职的女人,更不是个称职的妈妈,她连当着萧离的面奶孩子都做不到,何况,她心里知道孩子不是萧离的。

    萧离将孩子哄睡后,温柔的坐在凌柯的身边,伸手轻轻撩起她凌乱的发,一脸的柔和的看着她。

    凌柯表情躲闪,一副欲言又止很紧张的样子。

    “柯柯?”萧离看她这样不解的问,自从回到家她就质疑这样。

    “阿离,我。”凌柯顿了顿像是下了决心的说道:“我知道,我以前一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想,我想,我不配拥有你的爱,但是,从现在起,我想用我的真心对你,绝不再做出伤害你的事。”

    萧离心里很郁闷,盯着凌柯愣愣的注视了几秒钟后,无奈的把她搂紧怀里,无力的叹气:“柯柯,我不在意,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萧离自问,难道自己给了她什么不好的暗示了吗?让她作出这般举动。

    “对不起!我配不上你,孩子......”

    “孩子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萧离打断凌柯,强势的说道,“你的孩子那便是我的孩子,没有人可以否定她的存在,我希望你明白。”他要她知道,即便这个孩子是别的男人的,他也不介意。

    “阿离?”凌柯准备了很多的话,竟还没说就已泣不成声,紧紧攥着萧离胸口的衣服,滚烫的泪水寖湿了他的衣服,透过了皮肤,灼痛了他的心,她,无论忘得如何彻底,心里,始终是有他的。

    往后的日子里,凌柯和萧离相处起来就自然了许多,开始如平常夫妻那般生活了,一个月后萧离回到店里上班,凌柯独自在家里带孩子,她做起了真正的贤妻良母,每天除了带孩子整理家里,还抽空修习法术,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宁静。

    徐夏则是在那天被姜韦馥救下后,整天不是泡在酒吧就是在家里睡到昏天黑地,他心里清醒得很,一切结果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都是因为他的不专一,一边对许灵昭心生爱慕,一般又舍不下被凌柯爱慕他带来的虚荣感,谁让他明明爱慕许灵昭,却还要给凌柯机会,让她无法自拔的爱恋自己,最后还鬼迷心窍的把她带回家,这就是他贪心不足得陇望蜀造成的结果。

    姜韦馥每天默不做声的跟在徐夏身边,徐夏既不理会也不赶她走,她很满足这种现状,尽管他不和自己说一句话,把她当做空气直接无视她也无所谓。

    姜韦馥才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属于最容易执着的年纪,她不会奢要任何的回报,哪怕一个微笑一个回眸她都不奢要,只要能守着便是最好的回报了。

    徐夏夜夜在酒吧宿醉,姜韦馥就把他背回家,在家里默默的守着,她的身体异于常人,很多女孩子该有的生理都不会有,她吃得比别人多力量也比一般人强大很多,徐夏则不同,他还是人,虽然也并不是正常人,姜韦馥不知道徐夏的半妖体质,所以对他的照顾也不敢含糊。

    徐夏无视姜韦馥对他的照顾,他压根就没有心情去想她为什么要这般照顾自己,在颓废了一个月之久后,徐夏已经变得狼狈不堪,头发疯长,胡须布满了整张脸,整个人看上去哪里还是那个丰神俊秀的剑门首徒,整个人变成了犀利哥第二。

    莫连宇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徐夏,眼睛询问的看着姜韦馥,这个女孩又是谁?不由问:“他这怎么啦?”

    “许小姐离开他了。”姜韦馥回答,他的妻子离开了他,所以他就这般堕落了。

    “许小姐离开了他?”莫连宇重复姜韦馥的话,猜想着徐夏和许灵昭之间的事。

    姜韦馥点头,没有答莫连宇的话。

    莫连宇走过去扶起地上要死不活的徐夏,无奈的叹气,他的身上全是酒气,衣服又酸又臭,莫连宇不由得皱眉,回头盯着姜韦馥看,“你谁啊?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吗?”

    姜韦馥不解的看着莫连宇,不这么照顾要怎么照顾,他根本就不让她碰到他一下,除非他醉死之后,她也只是把他背回家。

    莫连宇见姜韦馥一脸不解,只得无奈的叹气,继而把徐夏拖拽着进了卫生间,之后出来把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回卫生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姜韦馥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往那门里探一眼,心里怪怪的,她哪里会想到要给他洗澡?她从小到大都是几个月不洗一次,怎么能怪她没有给他洗澡,更何况,她一个女孩子又要怎么帮他洗?

    姜韦馥的脑筋就那么几根,聪明却一点也不复杂,活在这个世界,就两个目的,要么就是杀死弥虚,要么就是守候徐夏,仅此而已。

    莫连宇把徐夏洗干净,大声叫唤着让姜韦馥拿衣服去,姜韦馥慌慌张张到卧室里胡乱翻腾出一套衣服从门系里递进去,紧张的在外面等着。

    当徐夏被莫连宇像抗死猫一样抗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难闻的酸臭味儿,换上了干净的黑色衣服,只是依旧一双迷蒙的睡眼,见谁都是眯着。

    “麻烦。”莫连宇把徐夏扶到沙发坐下,起身把屋子里的酒和酒瓶全部扔进垃圾桶,回头,见姜韦馥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由诧异的问道:“我是客人还是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他收拾,她坐着看着。

    “我才是客人。”姜韦馥理所当然的回答,她本来就是客人,这个男人她没有见过,应该是徐夏的师兄弟之一,她猜想。

    “你不是保姆吗?”莫连宇终于睁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她是徐夏的保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也有出来做家政的。

    “什么是保姆?”姜韦馥睁着大眼好奇的问。

    “你是原始人啊?”莫连宇瞪大眼睛盯着姜韦馥打量,徐夏的老婆就够稀奇的了,这会儿这个姑娘更是稀奇,居然连什么是保姆都不知道。

    “什么是原始人?”姜韦馥又问,好奇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莫连宇,她并不是傻,她只是自小跟着弥虚那么个怪脾气的老头,什么该学的都没有学过,对外面世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

    “小妹妹,你哪一年生的?”莫连宇换了话题问,老大身边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还是正常人吗?

    “不知道,我今年十八岁了。”姜韦馥木讷的把眼睛瞪成死鱼眼,一脸怪异的盯着莫连宇。

    “你和我哥是什么关系??”换个话题,莫连宇继续问,嘴角止不住抽筋,知道自己多大却不知道是哪一年。

    “没有关系啊!”姜韦馥回道。

    “那你为什么在他家?”莫连宇心想,该不会是小偷吧?也不像,不住的摇头。

    “他醉了,我就背他回来。”她已经连着一个月都免费背他回家了。

    “你又怎么知道他的家这里?”莫连宇满脸惊讶的继续追问。

    “你问题真多,烦死了。”姜韦馥不耐烦的埋怨,一双眼睛开始厌恶的盯着莫连宇,想是把他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不是我怀疑你,小妹妹,你既不是他的保姆,也和他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在他家?”莫连宇开始很认真的问道。

    “我还没有怀疑你,你倒是先找我的麻烦了,你又怎么证明徐夏是你哥,难道你也姓徐?徐夏的师兄弟我全认识,为什么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姜韦馥的确是单纯,是见识少,但并不代表她就笨,别人会质疑她,她也同样会质疑别人。

    莫连宇一愣,是啊,他一直在弥虚身边,很少和几个师兄弟在一起,徐夏几人圈子里的人自然认识他就少了,相对,他认识的也很少。

    “没话说了吧,我认识徐夏很久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喜欢跟着他不行吗?”姜韦馥一脸笑容的说道,跟在徐夏身边,她的心情由衷的感到愉悦,脸上洋溢的是舒心的笑容。

    “看你年纪也不大,还挺大胆的,追男人追到别人家里来了。”莫连宇不由得好笑,一脸我理解你的表情。

    姜韦馥脸颊一红,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回头对着莫连宇狠狠一击,莫连宇猝不及防,加上他压根就把姜韦馥当成一个十几岁的花痴少女,所以重重的吃了一个硬拳头,龇牙咧嘴,痛得直抽气。

    他不得不重新正视眼前的少女,眼睛充满探究,这是个实力不容小觑的少女。

    显然,小女孩脸皮薄,经不起别人笑话,姜韦馥一害羞就毫不手软就让莫连宇吃了亏。

    “嗯,嗯,小灵子,对不起,我混蛋,我是混蛋,小灵子……”徐夏躺在沙发上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时不时发出怪异的声音,半醉半醒间,他显然睡得并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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