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梦诗这段日子什么都不想吃,就连平时她爱吃的,如今一口都吃不下,我怕她会受不了,这样下去会不会饿昏啊?”

    “女子怀孕都是这样的,她这又是第一胎,自然娇贵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可她什么都不吃,吃了还会吐,我要不再找太医来瞧瞧吧?”

    长公主看他这样焦虑,要他先喝口水冷静一下。

    可韩熠就是坐不住,他一来公主府就说了一大堆,都和易梦诗怀孕不适有关。

    “你就是把宫中太医全部叫去国公府,梦诗都是这个样子。”

    “那……”

    “你听母亲的,等过了头三个月一般就没事了,你要淡定,你是人家丈夫,你先紧张是怎么回事?梦诗怀着身孕本就辛苦,你还给她焦虑,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长公主指责自己儿子,不要随便散播焦虑。

    韩熠这才有所收敛,可还是坐立不住。

    易梦诗难受,他也跟着难受。

    她痛苦,他也跟着痛苦。

    虽然她每次难受完,都会笑着和他说没事。

    可看着她那强挤出来的笑颜,他就心疼。

    “那,难道就没有帮助梦诗减轻痛苦的方法吗?”

    “有。”

    “是什么?”

    男人的眼睛里马上亮起了光,急问道。

    长公主内心暗叹,这小子真是她生的吗?

    不过有一样她还是很欣慰的,她这个儿子从最初的纨绔风流,如今竟也长成了一个温柔懂疼人的大丈夫。

    这或许是易梦诗的功劳吧。

    “多多关心她。”

    “儿子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

    “那就继续保持,好好照顾她,多爱护她、体谅她、包容她……”

    “母亲说的这些,儿子都懂。”

    “你懂是一回事,要能做到才是本事,明白吗?”

    “儿子明白。”

    韩熠牢牢记住母亲的教导,即使母亲不说,他也会注意。

    他现在要比往常都要上心她的身体,不止是他,整个国公府都必须多长点心。

    “对了,梦诗如今也有了身孕,你们可不能同房啊。”

    “儿子自然知道。”

    “你要闲不住,就去你那几个妾室那里吧,你夫人不是给你纳了几房妾室吗?”

    长公主品了口温茶,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韩熠只听着,没有说什么。

    他今日来只是求助母亲的,没其他意思了。

    临走时,长公主送了一个人给他,是一个在公主府做了很久的厨娘。

    这个人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孟诗。

    不过她是姓孟,名诗。

    而且此人自称面相丑陋,所以平日里都是戴着面具,她的真面目从不示人。

    连长公主都未见过她的真颜。

    除此之外,这个人的厨艺一流,每每做的膳食长公主都赞不绝口。

    这次是长公主割爱,为了易梦诗,她愿意让出这个厨娘,直至易梦诗生产完。

    韩熠感谢母亲厚爱,替自己夫人收下了此人。

    “今日觉得如何?还想吐吗?”韩熠一进屋,就快步飞奔到易梦诗身边。

    他关心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好像没什么差别。

    “今日好多了,没那么严重。”易梦诗用手里的锦帕拭着口角,硬撑着。

    即使她不说,韩熠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他轻柔地挽着她,还记得母亲说过,孕妇的身子娇贵,碰不得嗑不得,他害怕伤到她,所以每次触碰她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她是?”易梦诗的目光瞄到随着他进来的那名女子,随即问道。

    “今日我去母亲那儿了,母亲也担心你的身子,所以特意给了此人,据说她的厨艺不错。”

    韩熠的话音在这边落下,那厨娘的请安便从那边传来:“妾身孟氏见过世子夫人,夫人万福。”

    “娘子有礼了,白桃,你先带她下去,给这位孟娘子安排一下。”

    “是,夫人……孟娘子这边请。”

    白桃带着那位孟娘子刚走,易梦诗这边才安顺地呼着气。

    她现在见人都像是使出了浑身的精力,结束后全身的力气散下来,她又没了精神。

    “对了世子爷,您给贤世子准备的贺礼已经送来了,您要不要看看,妾身命人放在沧东阁了。”

    “这都是小事,你身子不好就不要管那些了,该多注意休息才是。”

    “妾身最近已经很会偷懒了,再懒下去,旁人怕是会说闲话啊。”

    “谁说闲话?我把他赶出去!”

    韩熠言语狠厉,面容也变得非常严肃。

    这是他的地盘,竟还有人敢在他的地盘置喙他的夫人,这不是长舌妇是什么?

    这种随意说主人闲话的下人,乱棍打死了扔出去都不为过。

    “妾身只是怕万一,不是真的有……您多虑了。”

    易梦诗怕他真有这个心思,赶忙改口。

    他的情绪似乎也受了她的影响,时起时落的,易梦诗有时还会哄他几句。

    他们如同连体婴,她不舒服他就不舒服,她难过他也跟着难过,易梦诗甚至都怀疑怀孕的不止她,他是不是也……

    呵呵,这怎么可能嘛。

    “熠哥儿,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呢?前阵子还出来和兄弟们耍耍,怎么最近又不见人影了?”

    盛景贤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搭上韩熠的肩,调侃道。

    明日他就要大婚了,他们兄弟几个寻了今晚的机会,为他告别单身。

    其实这并不是他们三个的意思,而是盛景贤自己的意思。

    过了今晚,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所以他今夜定要好好放纵一下。

    “贤哥儿,你是不是喝糊涂了?嫂嫂已经有身孕了,熠哥儿怎么可能还天天不着家呢?”盛明炀单手撑着脑袋,脸颊因为酒精作用而微红。

    男人看上去已经喝了不少,但依然不知足,手指夹着白色的酒杯,让身旁的酒女给自己满上。

    “是哦,嫂嫂都有身孕了,想必熠哥儿都只顾嫂嫂有喜,而忘了咱兄弟几个了吧?”

    盛景贤对着韩熠打了一个酒嗝,已经邋遢得完全没有一点世子爷的样子。

    韩熠闻到他嗝里浓烈的酒味,满脸嫌弃。

    “我夫人有喜自然是要顾着他们母子俩,你们有手有脚有父母,要我顾什么?”

    “噗——”

    盛铭元刚含进口里的酒,一时没有忍住,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他接下随从递来的帕子,擦拭几遍后,又忍不住那股笑意,用帕子捂着嘴偷笑。

    盛景贤酒意上头,满嘴的抱怨。

    其他人都是陪衬的,唯有盛明炀,无所谓酒醉,随兄弟一起疯。

    盛景贤和盛明炀开怀畅饮,左拥右抱,尽情享乐。

    韩熠和盛铭元的左右也有美人环绕,但韩熠不敢让她们靠太近。

    她们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太浓,且闻着像是些劣质货,他怕沾染这些味道,一会儿回去易梦诗闻了,恐怕又要抱着痰盂吐一夜了。

    同样他也不敢过量饮酒,酒味浓烈难闻,还是会对易梦诗不利。

    这些味道他闻了都下头,更别说怀有身孕还极度不适的易梦诗了。

    所有种种,他都能忍住不碰不沾。

    “将生见过几位世子爷,打扰各位了……”秦将生看他们这里热闹,特意过来打了声招呼。

    他的身边簇拥着好几个美人,看她们的样貌,不像是中原人。

    “你这些是……”

    男人见到美人,那双眼都是会放亮光的,盛景贤虽有醉意,但那些美人就在眼前,他一个男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盛明炀也一样,面上虽没有表现出来,但已经心痒难耐。

    “这些美人不俗吧?我和各位世子爷介绍,这可全都是塞外的美人啊,冰肌玉骨,妩媚销魂,最重要的是她们床上伺候的手法很是了得!”

    秦将生言辞中尽是赞美她们的,说完后他左右两旁的美人贴他更紧,男人一脸春风得意。

    天下没有男子不喜欢被美人簇拥的,何况眼前的美人并不常见。

    “秦大公子既有好东西,怎么不拿来一起分享呢?难不成你是要吃独食吗?”

    “将生怎么敢呢?只要各位世子爷愿意,将生很乐意为各位世子爷献上美人。”

    秦将生松开了双手,示意环绕在自己身边的美人都过去伺候。

    那几个美人杨柳细腰,红唇青黛,走路都是扭着那小蛮腰的,个个身轻如风,婀娜妖媚。

    “你们几个可要伺候好了,这几位可是享誉咱京城的世子爷,伺候好了,几位爷的赏赐丰厚得能让你们乐上几个月。”

    “是——”

    “是——”

    这前后拥上来的美人共有八个,正好一人两个,分配得很是均匀。

    盛景贤对于明日的大婚本就有意见,此刻有美人相伴,他玩得更加放肆了。

    他左抱一个、右搂一个,美人在他臂弯中,一人一边各送了一个香吻给他,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登上极乐世界了。

    盛明炀也和他是一个德行,见到美人就无法思考。

    他们两个立即倒入美人的苏柔中,情难自已。

    “世子爷,奴家敬您一杯酒,请世子爷赏脸。”

    “奴家也要,世子爷,咱们一起喝嘛!”

    韩熠剑眉紧蹙,他今夜是不想再喝了,因为他的杯数已到了上限。

    他无情地推开那两个人送过来的酒杯,但她们很没有眼力见,硬是想逼他喝下这酒。

    韩熠恼了,他不喜欢自己拒绝后又再被逼迫,正要发火时,流剑走过来提醒了句:“世子爷,时候不早了,您该动身了。”

    “世子爷别走嘛,咱们都还没喝呢。”

    “您干嘛走那么急啊?莫不是怕家中的悍妻?您可是夫,是天,黄脸婆有什么可怕的?您只管调教就是了,她不还是要听您的吗?”

    “可不是吗?”

    啪——

    一声巨响,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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