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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暮第二日就回到薛家,乌雅老夫人给她拿了许多东西,有王敏从河北带回来的特产,乌雅老夫人给她和薛昭的私房,或者是各类吃食,还有姨父从各地搜罗的机关玩意儿。

    她回来之后先去给薛老夫人和乌雅氏请安,随后直接进垂花门,薛昭来迎她,薛婳更是一早在影壁等着了。

    薛暮看了一眼,没看到薛姮,薛婳就道:“三姐说她头痛,不便来迎接。”

    薛暮是嫡次女,按理薛姮是要来接的,不过她就这个性格,薛暮懒得理会她。

    她吩咐宝蟾哪些东西是外祖父送她的私库,几匹素净的蜀锦和缂丝缎子,别的就是给各房的东西。

    薛昭跟她商量几件不好处理的事:“李姨娘疯疯癫癫的,说几日前不小心从太湖石上摔下来,腿不好。几个婆子商量着来跟我说,看是不是不在秋玉阁住。”

    秋玉阁的地势比别的地方高,又在银杏林之间。

    薛暮看薛昭笑的样子,低声问她:“李仙仙是不是装疯?”

    薛昭道:“几个婆子都看着,她要是真神志不清了,能就这样偷偷跑出来,还把腿给摔伤了?她虽然没露出马脚,但是她想做的事,就是她最大的破绽。”

    薛暮问:“爹爹知道吗?”

    薛昭摇摇头:“爹爹整日和清虚道长在一起,前不久还去了趟白云观,回来之后清虚道长捣鼓了一个炉子,说是炼丹的,结果炉子失火,差点把东厢房给烧没了。爹爹才让道长搬去了后罩房临时住着,等把西厢房清理出来再说。”

    后罩房一般是下人住的地方,薛暮听了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就说李姨娘的事:“疯了就有疯了的办法,她要是想跑,就日夜拴在临窗的炕上,等她什么时候不乱跑,再放她走动。”

    现在薛家是薛昭在当家,李姨娘这些举动无疑是跳梁小丑,别说摔断腿了,就是她摔断脖子,薛昭不想理会,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薛昭不再说这些琐事,而是说起薛鼎臣捐的那笔银子:“我劝过爹爹,那可是一千两啊!我的嫁妆才多少?有钱怎么不给我添箱?”

    一千两,银子扔水里还好大一声响,给清虚道长,比打了水漂还不如。

    薛暮沉吟片刻,让宝蟾把她带回来的漕河驴肉切了,再装一盘塘栖蜜桔,提着一个食盒去父亲那里。

    薛鼎臣看到二女儿回来,自然无比高兴,拉她过来坐,问她去外祖家好不好玩。

    薛暮有些想笑,原来在父亲看来,她那是去游玩的。

    拾忆把带她回来的东西摆出来,去拿碗著,薛暮又吩咐烫了一壶酒。

    “怎么没见着道长?”薛暮笑着问。

    薛鼎臣讪讪道:“他在房里看道籍呢……”看女儿的样子,他不太确定清虚道长把东厢房烧了的事她知不知道。

    薛暮吩咐蔡嬷嬷去后罩房看看,薛鼎臣阻拦不成,蔡嬷嬷回来的时候就和薛暮说:“道长在炼丹,屋子里好大的烟,也不用奴婢进去,说怕泄露了他的丹方。”

    薛暮不说清虚道长的事,指了指那盘驴肉:“爹爹,这是我表嫂的兄长从河北带回来的,人家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阿玛也尝尝看。”

    薛鼎臣摸不清女儿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明白,烧东厢房的事是瞒不住了。

    薛鼎臣夹了一块驴肉,他心绪重重自然味同嚼蜡,放下筷子和薛暮说:“这是爹爹的错,道长说在厢房炼制丹药不好,得找个通风敞亮的阁楼。咱们家也没有这样的阁楼,就暂时住在东厢房了。”

    薛暮道:“听您的意思,是不是想给道长另外盖一间阁楼出来,让他烧着玩?”

    薛鼎臣脸色难免难看,低语道:“羲和,你这是什么话!”

    薛暮笑道:“盖一间阁楼算什么呢,爹爹捐一千两银子给道长建三清殿,那才是大手笔呢。”

    薛鼎臣更是窘迫,他支了一千两银子,是和回事处说不记账的,但是这事这么大,怎么瞒得住耳目众多的薛昭呢?薛昭肯定什么都和薛暮说了。

    他咳嗽了一声,语气柔和地和薛暮说:“爹爹做了这么多错事,为道观捐点银子修三清殿也没什么。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薛暮有些失望:“爹爹,您不想想,要不是乌雅家帮衬着,咱们能有这么多收益吗?就靠您的俸禄,怎么拿得出一千两银子?要是有人问您钱是怎么来的,您如何说?清虚道长想修一个三清殿,他认识的别的王公大臣还少吗,凭什么让您来挑大头?爹爹既不是官位高的,也不是有爵位的,这传出去让别人怎么说?”

    薛鼎臣愣了愣,他倒是没想到这层,只不过看着清虚道长和自己关系最好,他才想出这笔钱也没什么,不过是用来修道观而已。

    薛暮继续道:“表嫂的兄长王敏,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河北宣抚使,人家没有家族荫蔽,也没有商贾帮他撑腰,都是实打实做的。我不求爹爹和王敏一般,您至少别给乌雅家添堵。”

    女儿的这番话,实在是戳到了薛鼎臣的弱点,他能做到如今的官位,和乌雅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薛鼎臣心里有些愧疚,一千两银子……如今想想,确实是他太冲动了!

    清虚道长认识这么多人,非富即贵的也不少,来让他出大头确实不妥,传出去别人指不定还以为薛家有多富庶呢。

    薛鼎臣越想越觉得羲和说的话有道理,下午就去找清虚道长了。

    道长把他炼制好的仙丹放在锦盒里,跟他说:“这是怡亲王为他的大贝勒求的仙丹,我先炼制了一炉出来给他服用。”

    道长身边梳了道髻的小童就把丹药盒子收起来。清虚道长捻着胡须,请薛鼎臣庑廊下坐,笑着跟他说:“你那位戴银的女儿若是想要,我也可替她炼一炉,凭咱们的交情,自然什么都用最好的,还不用你出钱。”

    薛鼎臣还想说银子的事,没想到清虚道长突然说帮羲和免费炼丹,他一时有些开不了口。京师里谁不知道清虚道长的丹药能延年益寿,一丹难求的。

    他只能推脱道:“我那女儿身体尚可,还是不劳烦道长了。”

    怡亲王为大贝勒求丹药,是因为大贝勒身有弱症,常年卧床不起的缘故。

    清虚道长摆摆手:“你这话客气,丹药便是不治病,那也强身健体,我就替你女儿炼一炉,明日送到她那儿去。”

    薛鼎臣笑笑,说起盖三清殿的事:“你说是许多人都入银子了,也不知道有谁。”

    清虚道长看了看他,报了一长串的名字,个个都是有头脸的。他问起银子的事,清虚道长就有些不高兴了,淡淡地道:“你莫不是担心银子使坏了,我让你出多的,那是想你的功劳大些,以后论功得道的。”

    薛鼎臣听他这么说,更是不好意思,就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道长隐瞒着,毕竟我出这么多银子,别人听了总是要怀疑的。”

    清虚道长的脸色终于松了些:“你放心,这事我怎么会往外说,我还有事,你先回吧。”

    他终究是有点不高兴,薛鼎臣没讨着银子,也算是讨了一句话,暗想这样的事他以后可不能做了,才拱手走了。

    他一走,清虚道长就哼了一声,他的小童忙凑过来,清虚道长眉一挑就问:“是不是他们家有人回来了?”

    小童忙笑道:“正是呢!听说薛二小姐上午去找了薛老爷和大小姐说话。师父,咱们在薛家住的是后罩房,让薛老爷捐点银子,他又是老大不情愿,咱们又何必在这儿待下去?怡亲王不是请咱们去吗?”

    清虚道长捻须笑道:“你懂什么,别人出钱哪有薛老爷这样爽快,延庆观很快就能多一座三清殿了,不过他们家这两个小姐实在烦人。”又道:“那薛二小姐看着就面相不善,这薛家乌烟瘴气,多半是她命格里相克!”

    清虚道长想了一会儿,更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在哪儿都是被人礼遇的份,怎么那薛家小姐还非要如此不可。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对他们薛家来说不是九牛一毛的事?

    清虚道长想了许久,还是觉得这薛家不能久住,等他再多筹几两银子,到手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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