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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把清虚道长押到年熙面前:“世子爷,人抓到了。”

    清虚道长有些发愣,世子爷?哪家的世子爷亲自来抓他?

    年熙看了清虚道长一眼,便道:“带回去,交给李先槐审问。”

    那穿胖袄的怡亲王侍卫过来给年熙请安,谄媚地笑着拱手道:“多谢世子爷相助,世子爷赏脸,小的现在回去就禀怡亲王!”又瞟了薛鼎臣一眼,敢妨碍他们做事,这位薛都事胆子真大。

    清虚道长忙道:“世子爷,这是误会啊!贫道尽心修道,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怡亲王贝勒真的不是贫道害死的!”

    年熙懒得和他多说,侍卫伸手就拧脱臼了他的下巴,清虚道长脸露痛苦之色,嘴巴含糊着说不出话了,侍卫们才压着他下去。

    薛昭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这样想想才明白过来,这清虚道长为何如此年轻又面色红润,估计也是长期服食砒霜的缘故。她听母亲说过,少量砒霜可以美容,有些小妾就每天用指甲挑一点砒霜沫服下,保证荣宠不衰。

    怡亲王的大贝勒常年卧病,砒霜吃下去,不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镇国公和怡亲王向来交好,共同在雍亲王麾下辅佐共事,难怪年熙会亲自来抓人。

    薛鼎臣想了想,脸色大变:“丹药……不好!”他拔腿朝外面跑去。

    许管事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连忙也追过去,薛昭心里却明白,父亲这是想起给薛暮送去的丹药。

    她让赖家的跟上去:“和爹爹说清楚,丹药羲和没有吃。”

    幸亏她多了个心眼,让薛暮不要吃那所谓仙丹,这可是催命的东西。

    薛昭走后,过了一会儿,却是薛暮急匆匆地从院外进来,脸上还挂着汗珠,神色既急促又奇怪:“还请世子爷赏脸,吃一杯茶再走。”

    年熙不说话,她怎么老忘要叫自己表舅,他有点不开心,过了会儿才淡淡问她:“你养的仙人掌没死吧?”

    薛暮一愣:“活得比什么都好,您放心吧。”

    薛暮请年熙到花厅,宝蟾照例捧了两杯雨前龙井上来。

    年熙尝了一口就皱起眉,他对吃食是非常挑剔的,扔在一旁不理会了,跟她说清虚道长的事:“你父亲也是,这种神棍也相信,吃砒霜保养,他也真干得出来。”

    他要是不保养,也骗不到别人的钱财了,薛暮暗想,就问他:“你们怎么发现那丹药有砒霜的?”

    年熙懒懒地倚在圈椅上,平静地说:“怡亲王贝勒天生体弱,偏偏还喜欢寻花问柳,身体早就不行了。昨天夜里暴毙,怡亲王怀疑有人下毒,把贝勒吃的东西都收起来,给叶先生看了,才发现丹药里有砒霜。要我说,他那儿子就算不吃这丹药,也没几年活头,清虚道长也是倒霉,撞这个枪口上……”

    年熙和她说什么寻花问柳的,也是面不改色的样子。

    薛暮不好评价这事,倒是年熙提到叶先生,她很犹豫:“叶先生是表字天士吗?他替我医治姨娘,我倒是想为他刻一个印章送他。”

    年熙“哦”了声:“那你姨娘的病好了吗?”

    薛暮道:“姨娘不吃叶先生的药,孩子没了,姨娘精神就不太好。”

    年熙不太感兴趣姨娘的事,就跟她说叶天士:“他是号天士,表字是什么我不记得了。原先我和他在贵州的时候,他同乡来找他,我才听到他本名是叶游,既然叫游,说不定表字就是览胜,你随便刻就行。”

    年熙不在意地笑笑,抬头一看才发现薛暮面色不佳。

    果然是那个叶游!怡亲王幕僚的那个叶游!薛暮心中一紧,抬头却发现年熙正看着她,目光好像要洞悉她的心思一样。

    她忙笑笑:“表舅在贵州住过?”

    年熙的心情才好了些,点头道:“我身体不好,五岁就在六盘水,直到十一岁才回来,都是和叶先生一起的。”

    年熙应该和叶天士感情很深吧,薛暮一想到这个,就更不好开口了,她犹豫了一下,才和他说:“我前几日去密云的时候,听说贵州山区有流寇过来香河,暗地里运送兵器到京师。”

    贵州的流寇?她和自己说这个做什么。年熙点了点头:“山区多流寇,这不奇怪,不过说押送兵器,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谁说的?”

    年熙这么聪明绝顶一个人,她说一点线索,他就能套出无数自己想要的话出来。薛暮决定这事她还是不要参与过多,便道:“表舅帮过我许多,我也不会瞒你,总之我听说了一些叶先生不好的话,他可能和廉亲王暗地里有联系。皇上如今病重,朝廷恐怕有变数,您要小心身边的人……”

    她说完就告辞离开,年熙留都没留住。

    年熙若有所思,薛暮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懂朝廷的事,她究竟听说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廉亲王和镇国公府矛盾很深,几乎算是王侯中最为对立的两家关系,这矛盾还是当年老太爷年遐龄拒绝支持还是八阿哥的胤禩时留下的。

    年熙心里一紧,他觉得这事自己该好好查一下。

    年熙叫过侍卫准备回府。一行人行色匆匆,却撞上了闻讯而来的薛姮。

    薛姮正和新的苏绣绣娘学针黹,听说府里来官兵的事,忙过来看看。官兵没看到,倒是看到年熙带着一群人走过来,她心里无端乱了几分,屈身行礼道:“世子爷安好。”

    年熙停下来,一看是薛暮的庶妹,乌雅氏的心疾刚刚痊愈,薛暮的母亲也是她母亲,看她的精神不好,应该是太过伤心。

    他点了点头:“薛三姑娘不必多礼。”声音倒是比往日柔和。

    薛姮抬起头,年熙穿着月牙白皂色斓衫,身姿清雅,面如冠玉。这样如画的少年,身后却跟着一大群高大的侍卫,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他,这样的少年也手握强大的权势……

    她敛眉一笑,侧身等着年熙过去,她自己又站在那里,怅然若失许久。

    她记忆中,似乎年熙没对她这么温和过,是不是说他心里对自己还是有点特别的?

    薛姮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蝉衣在旁低声道:“这位世子爷倒是好人才,我看女子都未必有他好看,姑娘长得也好看,站在世子爷旁边风姿一点都不差。”

    薛姮柔声道:“就你嘴巧!快随我去找爹爹。”却一点都没有生气。

    蝉衣听了就知道是猜中姑娘的心思,更是要讨喜:“听说世子爷对谁都淡淡的,对您倒是温和些,还不是我们姑娘长得最好。”

    薛家几个女儿里最好看的毫无疑问是薛姮,她笑笑说:“女儿家先重的是德行,才再看容貌,你可不要目光短浅。”

    蝉衣连声应是,主仆渐渐就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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