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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老夫人看见薛姮和薛婳进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伸出手端起小几上的粉彩白瓷茶杯慢慢啜饮。

    薛姮和薛婳行了跪拜礼,齐声说:“祖母安好。”

    却没听见薛老夫人叫她们起来,两人就维持着跪拜的姿势动也不敢动。薛暮心知祖母这是要在祖家人面前给庶女立威,自然也不敢说话。

    薛老夫人放下茶盏才说:“起来说话吧。”

    薛暮见薛姮穿了件藕荷色柿蒂纹上襦,荼白的八幅月华裙,她来得很匆忙,发髻有些凌乱。

    薛老夫人也看见了,就悠悠地道:“姮丫头看样子也是没把祖母放在眼里。前来拜见我,怎么连头都不梳,只穿了上襦,你没学好规矩吗?”

    薛姮暗自咬牙,她服侍大夫人在裴令馆收拾了好一会儿东西,听蝉衣回来说薛暮已经来荣寿堂了,她才匆忙赶来。心知自己要是来迟了,别人恐怕又有话来编排她,但是她没有想到,要是真想挑一个人的错,哪里会有挑不出来的?

    心中念头几转,薛姮就跪下来,眼眶微红道:“祖母恕罪,姮儿是急着出门,才绊了一跤乱了头发,是姮儿太唐突,祖母教训得是。”

    承认自己唐突总比被祖母说不尊敬她好。

    她这样认了错,薛老夫人反而找不到话说她了,就“嗯”了一声让她起来,心想薛姮倒真是个聪明的,长得也出色,要不是个庶女,姨娘又是那样的人,恐怕也不得了。

    薛暧最后也来拜见,大夫人和四夫人带她过来。

    薛暧像只小鸟一样扑进薛老夫人怀里,娇声喊她:“祖母,我可想您了!”又说自己中午吃了广寒桂花糕:“这里厨子的手艺不如我家的好,不够甜,我吃了一块就听说堂姐妹们来了,就来荣寿堂看看。”

    薛老夫人说:“你可不要吃得太甜,等过年及笄了,就要嫁去秦家,到时候人家秦槿嫌你太胖了可如何是好。”

    薛暧撇了撇嘴:“他才不敢呢!”

    秦槿待她如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每月都送东西过来。

    薛姮在一旁看着,心想着守不守规矩倒不是真要紧的事,但看薛老夫人心里宠谁,谁才是有理的。她自己之前也很受祖母宠爱,但自从发生李庄主的事,祖母已经待她一日不如一日了。

    大夫人就笑着说:“半点规矩都没有,”要她见过薛暮:“给你二堂姐问安。”

    薛老夫人就笑眯眯地看着,在薛老夫人心里嫡女之间关系该好,薛暧当然应该和薛暮交好。

    薛暧向薛暮屈身行礼问安,又朝薛姮眨眨眼:“我好久没见过三堂姐了!”

    薛老夫人就有些不高兴,薛暧似乎特别喜欢薛姮。

    薛暮都看在眼里,心里知道祖母这是不想薛暧和薛姮交好,薛老夫人更希望她和自己要好,可惜薛暧不喜欢她。

    薛老夫人顿了顿,而后又拉薛暮的手跟她说:“如今府里主中馈是你母亲,你四伯母是有身子的人了,还不能操劳,就让你大伯母帮衬着,你跟着你娘多学一学规矩,可不能像之前一样随性了。”

    薛暮站起身谢礼,看了一眼四伯母的肚子,她穿着宽松,并不明显。

    大夫人就笑着和薛姮说:“姮丫头和婳丫头就和我学规矩,只求不行差踏错就好。”

    薛老夫人点点头:“正好明日就是重阳,府里搭菊台赏菊,羲和擅长侍弄花草,去帮衬你母亲。老四媳妇,你就准备重阳糕和茱萸。”

    几人应诺,说了一会儿话,薛老夫人才乏了,薛暮就先回西山月,她还有许多的事要做。

    今儿是第一天搬过来,晚膳自然是要一起用,等吃过晚膳,乌雅氏又来找薛暮,让她去看看菊花台搭建得如何。

    薛暮看过菊花台,累了一整天,回西山月后一直睡到第二天卯正,蔡嬷嬷挑帘子来叫她。

    今儿是重阳节,要早起,已经是入秋的时候,薛暮看着槅扇外,天还没有亮堂,只听见小丫鬟扫地悉悉索索的声音。蔡嬷嬷怕外面冷,给她披了一件天碧色素缎披风。

    薛暮一路从西山月走到外院,都是问安的声音。三位夫人也是早早起身,正看着下人把重阳糕从厨房抬到正堂,五色九层的菊花糕,上面还放着两只面羊,寓意登高。

    乌雅氏拉她过去:“羲和起得真早,陪娘去看看早膳准备得如何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有四夫人的丫鬟灰雀匆匆来报:“夫人,世子爷来了!”

    四夫人正忙着指挥小厮切重阳糕,听着就皱起眉:“不是说不能出门了吗,怎么还过来了?”

    乌雅氏笑着说:“定是想你了才来看看,你且去吧,这儿我和大嫂来照应。”

    四夫人年品蓝是镇国公家的嫡七女,在薛家的地位很超然,薛老夫人都要礼遇她几分。

    四夫人这一去就是小半天,一会儿人都陆陆续续到外院正堂,要准备喝菊花酒了。四夫人才带着年熙过来,年熙身后还跟了数十个穿着胖袄的侍卫,分列到正堂外面。

    薛老夫人就十分亲热地和年熙说话:“世子爷来得正好!”让端一块重阳糕给他。

    年熙穿着件玄纹斓衫,眉心却微蹙着。他看了一眼落座的女眷,很快就看到了薛暮,薛暮心下就是一个咯噔,年熙这个时候来薛家,难不成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

    年熙只吃了一口重阳糕,就跟四夫人说想去走走,他走不过一刻,良姜就过来悄声在薛暮耳边道:“姑娘,世子爷在西山月等您,说是有话要和您说。”

    年熙也是,竟然这样偷偷摸摸的,这又是在薛家,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她怎么说得清楚,薛暮低声问良姜:“有别人知道吗?”

    良姜小声道:“您放心,奴婢请世子爷在西梢间等着,除了咱们的丫鬟,没有旁人看到。”

    世子爷特地吩咐此时一定要隐秘,良姜知道世子爷和自家姑娘似乎在商量什么事,自然也很慎重。

    薛暮离了席就往西山月去,年熙坐在西梢间里等她,开了窗扇看外面的老柏树。

    那棵古柏屹立拔出,虬蟠老干上,攀络着卷须藤蔓草茎,累累葫芦悬挂满枝,珊珊可爱。

    薛暮跟良姜说:“去给世子爷端一杯六安瓜片来。”

    年熙听到她的声音,就侧过头说:“我不要喝茶,你不用麻烦。”

    薛暮一进来,福宝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摇头摆尾地在她脚边乱蹭,看到年熙后却突然喵喵大叫起来,想是当年被他吓的不轻。

    薛暮让良姜把福宝抱下去,和年熙说:“六安瓜片清火明目,世子爷可以喝一盏,您这样把我从筵席上叫下来,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年熙哼了声:“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圈椅,示意她坐下。

    他能怕什么?薛暮心中腹诽,却也坐下来,

    年熙才跟她说:“你还记得你说的那批兵器吗?那批兵器出现在廉亲王府,让叶天士派的人看见了。我祖父说廉亲王联合北城兵马司指挥使和正蓝旗谋反,他们打算按兵不动,等到廉亲王发难再拿下他。”

    薛暮孩子气地张大嘴,做出十分夸张的表情:“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行,世子爷竟然肯告诉我这些,我真是受宠若惊!”

    年熙懒得和她绕弯子,她似乎总觉得这样装蠢十分好玩:“刘州是叶天士的人,我早就发现了。按照祖父的个性他肯定会听叶天士的话,按兵不动,叶天士设的这个局,我实在看不明白。”

    他看着薛暮不再说话,薛暮知道他恐怕是觉得她隐瞒了什么东西,没有说给他听。

    自己确实有所隐瞒,但是她隐瞒的那些话,年熙也不该知道,不过年熙的话,倒是让她思索了一下。

    薛暮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难不成……根本没有任何人是意图谋反的!

    廉亲王故意给镇国公制造谋反的假象,在皇上驾崩的那天进皇宫,镇国公听了消息后就会带兵去围剿廉亲王,反而要被扣上乱臣贼子的帽子。

    而在这中间起到重要作用的正是叶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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