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

    胤禩干笑着问道:“不知皇额娘请镇国公过来做什么,这样深更半夜的带着重兵闯宫门,也实在容易误会!”

    皇后冷笑道:“好你个八阿哥,我想请谁过来,用得着你过问吗?”

    胤禩一时语塞。

    年熙身边却悄无声息出现一个矮小的汉子,正是李先槐早先派出去的宋四,他身材瘦小,早年又练过缩骨功,走哪儿都十分方便。

    他低声和年熙说:“世子爷,李护卫带着栋鄂大人到午门外了。”

    年熙轻按下手示意他知道了。

    这个时候栋鄂·逊柱进来,不过只是能保下父亲,他要是想让廉亲王不得翻身,那就得让他做点大事,才能名正言顺地杀了他。

    年熙看着胤禩缓缓道:“王爷和正蓝旗两位指挥带着人在皇极殿外埋伏,行迹恐怕更可疑吧。您说我父亲谋逆,这谋逆的究竟是谁,您心里最是有数了,我父亲要是真想谋逆,怎会带这区区两千人,光是一个正蓝旗就能打得过了,何况皇上手下的正黄旗、镶黄旗和正白旗呢?可别谋逆不成反被灭杀了。”

    胤禩将军不成反被年熙反咬一口,心中恼怒:“好你个年熙,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话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却突然顿住了。

    胤禩心中出现一个极为疯狂的想法!

    正如年熙所说,现在正蓝旗听从于他,正白旗的指挥他也是相熟的,而且东环山还有他的私营。年羹尧只带了两千人,如果这个时候用正蓝旗把年羹尧拿下,他再携令皇后和未来的天子……那谁还能管他呢!到时候整个天下都要听他的,年羹尧和纳兰明珠又算什么东西!

    如此好的时机,为什么他不趁机谋逆呢?

    胤禩心里有些埋怨叶天士,他只想着算计镇国公,怎么就没想到谋逆这一层,亏他还是当年太子的幕僚!等到他当了皇帝,谁还能阻挡他?

    胤禩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世子爷说得对,镇国公区区两千人,怎么打得过这么多支旗兵呢。”

    他暗中还埋伏着弩箭手。

    正蓝旗两位指挥使听他这话,心中暗道不好。帮着他对付镇国公是一回事,帮他逼宫就是另一回事了,谋逆者非名正言顺,几个能有好下场的!偏偏如今他们跟廉亲王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是今天不帮廉亲王,恐怕等镇国公回去,更不会放过他们。

    皇后听着这话,皱紧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胤禩轻慢地看了皇后一眼,冷冷地道:“您急什么呢,儿臣这就给您看看。”

    他低声说了句:“两位,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们帮我这一次,事成之后,我许你们贝勒的爵位!”

    正蓝旗的两位指挥使对视一眼,便指挥身后的人围攻而上,将镇国公人马连同皇后一起团团围住。拥护廉亲王,他也是皇家血脉,总归有个说法,还不如为了富贵放手一搏!

    皇后大惊失色,她可没想到廉亲王胆子这么大,竟然真的敢谋反!

    她惊慌地看了年熙一眼,她也不过是长期位于高位,一遇到危机就乱了分寸。

    年熙示意其稍安勿躁,对身后的人说:“去把皇极门打开。”

    两军缠斗不休,皇极门却在沉闷中缓缓打开,细雨飘零,门外出现夜涡无数模糊的黑影。兵部尚书栋鄂·逊柱坐在骏庐上,身后跟着镶红旗的无数将士。

    逊柱冷冷道:“爱新觉罗·胤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正蓝旗谋逆叛乱!你当我们镶红旗不存在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无数将士立刻放出浩荡的应和声,一阵阵如浪潮般,声势浩大。

    胤禩看到逊柱来了,脸色大变,这个时候……怎么栋鄂逊柱会带着人过来!他什么时候把镶红旗的兵集结起来的?

    逊柱却很快下了马,行兵立刻如潮水般涌入皇极门,从两边包抄将正蓝旗的人团团围住。年羹尧已经砍死了好几个正蓝旗的人,镶红旗加入战斗之中,局势立刻呈现压倒性反转。年羹尧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正蓝旗中的胤禩,手中的长刀再次挥向旗兵。

    逊柱走到皇后面前跪下,沉声道:“微臣前来救驾,皇后娘娘受惊了!”

    皇后勉强一笑:“你来得正好……”

    她一生顺顺当当,刚才可当真是吓到她了。

    年熙看了一眼正在负隅顽抗的正蓝旗众人,和逊柱说:“廉亲王勾结正蓝旗意图谋反,其心可诛,大人可不要手下留情,要将之斩杀殆尽才好。”语气十分柔和。

    逊柱立刻拱手道:“世子爷放心,一个都跑不掉。”

    胤禩却怒吼道:“年熙,一定是你!你……”

    他话没说出来,就被突出包围的年羹尧一刀砍中后背。胤禩根本没穿铠甲,这一刀就砍穿他的胸膛。胤禩看着自己胸口冒出的银白的刀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年羹尧抽出长刀,胤禩就倒在地上,血渐渐蔓延出来,他睁大的眼睛再也合不上了。

    看到廉亲王倒下,两个指挥使也害怕,刚才不过凭着一股劲头想谋逆,如今廉亲王死了……他们还能怎么办?正蓝旗的人也起了退却之心,招招下去都有破绽,很快就被骁骑营和镶红旗的人生擒,余下的被围到角落里,再没有反抗之力。

    擒贼先擒王,杀了廉亲王,就等于削弱了他们的精神力量。

    年羹尧眼看着战局已定,便收回长刀向儿子走过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盔甲上甚至还有鲜血。

    年熙很少见到父亲脸上有这样赞许的笑容,他对自己总是十分威严的。

    年羹尧想给儿子一个拥抱,或者是一句赞许的话。但他还没有走近,就看到年熙脸色大变,似乎大声说了句什么,他还没听清楚,就觉得自己心口一凉,低头一看,竟是一截箭头。

    还没来得及走到年熙身前,他就摇晃着回退一步,腿先软下去,整个人轰然倒下。

    周围骁骑营的士兵立刻冲上去,把年羹尧抬起来,顿时一片混乱。

    皇后看到年羹尧中箭,花容失色,究竟是谁暗中放箭……本来都大局已定了!

    她忙向身边的太监喊:“快去传太医过来!”

    太监应诺往太医院跑去。

    逊柱上前指挥官兵把年羹尧抬到月台之上避雨,再解开他身上的重甲。

    雨丝飘下来,年熙的脸上全是雨水,显得苍白极了,他慢慢朝父亲走过去,紧咬着嘴唇,手握得近乎颤抖。

    年羹尧紧闭着眼,帮他解开盔甲的将士满手鲜血,年熙则看着那截箭头,父亲穿的是重甲,寻常的箭头不可能穿得过!

    那是一支自己惯用的特制箭头,箭柄上有个小小的年字篆书。随即赶过来的李先槐也看到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镇国公中箭……箭却是世子爷用的!

    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人无数猜测。

    他低语道:“世子爷,现在这箭也不敢拔出来,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您恐怕说不清楚,究竟是谁这么狠?”

    还能有谁呢?年熙心里很明白,除了他叶游,还能有谁会这样缜密。料想好了无数种可能,年羹尧要是成功被正蓝旗指挥使斩杀,那么事情很顺利;要是正蓝旗打不过骁骑营,他还留了后手,安排人用年熙的弩箭暗中伏击。镇国公是中年熙的箭身亡的,他这可真谓是一招比一招毒辣!

    年熙抬头看了一眼周围,阴沉道:“把皇极门、宁寿门全部给我封起来,谁都不准出去!镇国公府出了叛徒,谁能把他抓住,重重有赏!”

    骁骑营的人立刻把皇极门、宁寿门关上,又有人去皇极殿里端了灯笼火把出来,镶红旗的指挥使立刻指挥官兵开始搜查须弥座,东、西庑房,捉了许多藏匿的弩箭手出来。

    李先槐也不得不佩服年熙,他当场指出叛徒存在,让人捉拿,这不是就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要是以后追问起来再说,难免就有掩饰之嫌,这样大方说出来,反而不会让人疑惑。

    太医很快就赶过来了,年羹尧抬进皇极殿中医治,生死未卜。

    李先槐想和年熙说什么,却看到他望着黑沉的夜色,紧抿着嘴,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冷漠。

    他顿了一下,把那句夸赞的话咽了下去。

    叶游半夜被外面喧哗的声音惊醒,披着道袍走出厢房门,发现是刘州回来了,厢房外守夜的小厮蜷缩在庑廊下,睡得死死的。

    刘州手里提着细颈的青瓷酒壶,笑着跟叶游说:“我看这夜先生也睡不踏实,特地从富贵轩给您带了壶黄米酒回来,还切了熟牛肉和烧鹅,陪您喝两盅吧。”

章节目录

仓央嘉措情歌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姜姜糖汁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姜姜糖汁并收藏仓央嘉措情歌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