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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忙跪到地上:“夫人言重,本就是徐兴不守规矩,您怎么能屈尊降贵去看个下人呢?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奴婢明日就找他过来,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忙,夫人当面问他!”

    薛姮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吴嬷嬷,反而开始问温老五:“既然你是管山地的,山地里种了什么果树,每年的收成如何,你和我说清楚。”

    温老五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夫人,小……小的结巴。”

    薛姮淡淡地笑:“没关系,说的慢一些就好,挑个重点说清楚,我也不想知道一年做了多少笔买卖,又和那些富贵人家攀上了关系,说些和田庄相关的事。”

    胡成在旁边听到一时讪讪,脸色涨红,刚才薛姮问他话,他就吹嘘了一堆他做庄头时和别人的交际。

    温老五人老实,虽然结巴,却几句话就把田庄的情况说清楚了。一千亩的山地,能种地的只有八百亩,还有两百亩用来养家禽了,种的就是苹果、梨、葡萄,收成好的年头,能赚三百两,对于山地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收成了。

    薛姮听完点点头,才看着胡成说:“看胡庄头是个机灵人,怎么回话是门学问,你要学着温老五才是。我陪嫁的五个田庄,最小的一个是一百亩在宣武,想来和胡庄头的田庄差不到哪儿去。这个庄子一年匀下来有六百两银子的进项,种的是苞米和小麦、花生,不知道胡庄头那里怎么样?”

    胡成听了薛姮的话满头大汗,不由得又看吴嬷嬷,她跪在地上,夫人都没有叫她起来。

    她不是说新夫人年纪小,好糊弄,随便应付着就行了吗?哪家闺阁小姐是懂农事的?还有五个陪嫁的田庄,说话一套接一套的,这好糊弄吗?

    一个五百亩的庄子能有六百两进项,他那个六百亩的最多也就五百两而已!

    胡成声音发虚:“这苞米栽种的时间不是和花生冲了,怎么可能种得出六百两银子,小的没甚能耐,一年多有五百两。”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她不过是不想计较,吴嬷嬷还真当她好欺负了。

    薛姮笑道:“这我倒是不清楚,等宣武那庄头过来,我让他来和你说吧。”

    说罢侧头吩咐蝉衣,让她赏两人一袋银裸子,又领去后罩房吃杯茶。

    吴嬷嬷跪得膝盖酸软,但没有薛姮开口,她不能自己站起来,太没有规矩了。

    薛姮觉得差不多了,才道:“我原是晋阳李酒庄家的外孙女,这些事从小也是接触过的,吴嬷嬷可别想在这个上糊弄我。觉罗姐姐的嫁妆以后是要留给四姑娘的,你要是真为了四姑娘好,就别挑拨得那些人和我作怪。我手底下也有可用之人,自然会把觉罗姐姐的东西管好,你明白吗?”

    吴嬷嬷忙磕了头:“夫人误会奴婢了,奴婢多大的胆子也不敢挑拨人啊!”

    这个罪名要是做实了,任她是谁留下的婆子也要被赶出叶赫那拉家去,她当然不敢承认。

    薛姮却很清楚吴嬷嬷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年纪大了,心思不变通,认定的事很难改变立场。对于觉罗氏来说她绝对是忠仆,对她来说这人却很让她头疼,最好就是放在一边不理会。

    薛姮道:“今儿老夫人派针线房的孙嬷嬷过来伺候,以后就管我房里的事,你今后就管三个姨娘和灶上的用度,你觉得如何?”

    这是在变相的降职,虽然名义上还是管事婆子,但是在房里管事和在灶上管事那是两码事,吴嬷嬷有些不可置信,她好歹是爱新觉罗氏留下的人!

    吴嬷嬷又重重磕头:“夫人的吩咐,奴婢自然遵从,只是奴婢协助先夫人管长房多年,凡事没出过错,奴婢倒是不怕去厨房上受苦,就是怕以后别人会非议夫人。”

    她没做过什么错事,薛姮却把她调去管厨房,其他几房夫人知道了估计也要非议。何况她是纳兰老夫人特地留下的,薛姮不用她,那也是对老夫人不敬。

    薛姮轻轻地笑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现在坐这儿的是我,换了谁都要做一样的事,让别人闲话几句有什么呢。”

    她顿了顿,慢慢道:“我倒更怕别人在我背后使刀子。”

    何况她也没有赶吴嬷嬷出去的意思,不过是换个地方管而已,别在她眼前就行了。

    吴嬷嬷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她行礼从堂屋里退出来,还觉得晕乎乎的,直到胡成急急地上来扯她:“吴嬷嬷,这下可咋办……”

    画眉带他和温老五去后罩房吃茶,一会儿小厨房又送烧酒和腊鹅过来让两人吃,胡成哪有心思吃,趁着没人看着就溜过来找吴嬷嬷:“你说的,咱们别待新夫人太恭敬了,但要是惹得她不高兴,咱们的日子也照样不好过啊!”

    这事是吴嬷嬷起头的,要找自然找她,吴嬷嬷脸色更不好看:“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她不过是暗示了两句而已,吴嬷嬷扯回衣袖,冷冷地道:“惹得夫人不高兴,你自己不会想办法吗,问我干什么!”

    反正以后陪房也轮不到她管,吴嬷嬷朝后罩房去了。胡成气得直骂她老娘们,又不敢再去拦她下来。

    要不是吴嬷嬷做得太过分,薛姮也不会直接打发她,闲话?她何时在意过别人的闲话,再说只不过是这样的事,谁又敢闲话她?真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

    薛姮吩咐丫鬟送走温老五和胡成两人,再过一会儿,纳兰露由素月陪着过来学女红了,薛姮让婆子搬大绷放在庑廊下面。

    孩子的兴趣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女红几日学下来,纳兰露兴趣就没了,何况刺绣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她坐在绣墩上左右张望,劈线也慢腾腾的,一会儿注意力就到了院子里刚开的山茶上。

    薛姮见她没有心思学,索性让画眉把东西撤下去,让蝉衣找了些金箔纸过来,笑眯眯地跟纳兰露说:“我教你做花钿怎么样?”

    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也不能每日拘着她,反倒是越学越厌烦。

    纳兰露吓了一跳,眼睛却很亮。

    等蝉衣找金箔纸过来,薛姮给纳兰露做了十多个金花钿。

    下午纳兰露就捧着匣子去给老夫人看:“都是额娘给我做的,可好看了。”

    纳兰老夫人笑着看了,小女孩都喜欢些精致小巧的玩意儿,她打趣纳兰露:“露露跟着额娘学做花钿,刺绣可也要学好啊,以后给祖母绣一座博古图的屏风。”

    纳兰露很认真地点头,扳着小指头数给老夫人听:“额娘教了我十五个花样,都可以绣出来的。”

    等柏嬷嬷抱着纳兰露出去玩了,老夫人才跟薛姮说:“她小时候我让她练梅花篆体,每天练两个时辰,练得直哭,现在只要没人说,这孩子就碰都不碰笔,她心性不定,你要多用心。”

    薛姮微笑:“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老夫人点头,郑嬷嬷进来问在哪里摆饭,薛姮便要服侍老夫人用膳,她摆了摆手道:“老大今晨过来,我看他好像不太高兴,你今日早些回去,我还有你二弟妹伺候呢。”

    他早上走时也不高兴么?薛姮觉得自己多少有些不称职,等回到合欢堂,她亲自到厨上做了几个清淡的素菜,纳兰明珠却一直没回来。

    屋子里点了两盏烛火,合欢堂旁边就是三房的院子,夜里格外安静,就能听到那边说话的声音。

    薛姮从纳兰明珠的书房里拿了本《易经》来看,躺在罗汉床上迷迷糊糊,不一会儿被人轻轻推搡着叫醒,是孙嬷嬷:“夫人,不然您先用晚膳吧,老爷原先上朝,赶不回来是常有的事。”

    薛姮合上书没说话,纳兰明珠就算再晚也没有不回来过,自从她嫁过来之后,她摇了摇头:“把菜热在蒸屉里吧,我没什么胃口。”

    孙嬷嬷听她这么说便笑了笑,一会儿给她端了盏莲藕马蹄羹上来。薛姮小口喝着莲藕马蹄羹看书,不一会儿就听到夙玉通禀的声音,他沉稳的脚步踏进屋子里。

    薛姮放下书迎上去,替他解开斗篷:“您今天回来得很晚,进晚膳了吗?”

    纳兰明珠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神情很平和,把披风递给旁边的画眉,笑着说:“要是没进晚膳,我就让丫鬟摆饭了。”

    也不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回来晚了。

    纳兰明珠问:“你吃过了吗?”

    薛姮说:“没什么胃口,就喝了一碗莲藕马蹄汤。”

    “那就不必了。”他颔首后进了净房。

    那他究竟是吃了还是没吃?薛姮懒得和他猜,走到门外果然看见陈义守在外面,陈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喊了声夫人。

    等她问了,陈义才回答:“老爷今日一直和阁老议事,午膳都只吃了一点,晚膳送进去都是原样出来的。”

    纳兰明珠换了件直裰出来,看到炕桌上摆的几样菜,薛姮坐在另一边看书。

    薛姮起身服侍他坐下,笑着道:“妾身突然觉得饿了,就叫人上了菜,您也吃一点吧。”

    纳兰明珠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坐下来拿起碗,薛姮偶尔和他说两句,他应得也很柔和,见她吃得少,还夹了块油焖笋放到她碗里:“不是说饿了,那就要多吃些。”

    那他还生气吗?薛姮瞧着他一脸平静,心里暗自想着。

    等吃过饭,有小厮过来说,江先生有事要通禀老爷,纳兰明珠跟她说:“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带着陈义去了书房,薛姮则让丫鬟点了盏杂耍人三系灯,又拿起那本《易经》靠在大迎枕上看,一会儿蝉衣拿薰好的斗篷上来,放在炕桌上退了出去。

    书房里也点了烛火,江严把手里的信件放在书案上:“按照老爷说的,一直暗中监视张陵的动静,他如今果然还和嵩大人有联系,通信用的是嵩大人同乡侄孙的名义,不过信中还是露了端倪。”

    纳兰明珠接过信看。半年前大理寺少卿张大人因为和私盐贩勾结,被削官流放,当时还是镇国公世子查的案子,没过半年他就升任了大理寺少卿。年熙的能力毋庸置疑,只是挖得不够深而已。

    张陵是个相当谨慎的人,就算他再贪财也不会和私盐商勾结,他在大理寺十多年都兢兢业业,案卷要看三遍才批阅,不敢做和私盐商勾结这样的事。纳兰明珠当时觉得不对,一直让人监视张陵。

    纳兰明珠看到一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南直隶是嵩祝的老巢,他的势力在应天府、淮安府、扬州府盘根错节,张陵被流放途中偷逃,却去了余庆。”

    余庆是两淮最大的官盐产地。

    纳兰明珠把信放在书案上,跟江严说:“把当年张陵主审的河盗案卷宗找出来,张陵在余庆做什么事见什么人,都巨细无遗记录下来报给我。”

    江严拱手应诺。

    纳兰明珠的指尖扣在书案上片刻,又说:“余庆那个盐运司使原先是嵩祝的门生,特别注意他。”

    等江严退下了,纳兰明珠才问陈义:“吴嬷嬷是不是带着陪房过来了?”

    陈义拱手道:“小的一直注意着,带来的是两个人,回去都急匆匆的,没来的听说是先夫人铺子上的掌柜徐兴。”

    纳兰明珠闭上眼一会儿才睁开,淡淡地道:“虽说是个忠心的,却做得太过了。”

    挥手让陈义退下了,他随即沿着抄手游廊回到正房。大红罗帐半垂着,槅扇外凉风习习,薛姮却已经靠着迎枕睡着了,守着薛姮的画眉吓了一跳,忙躬身向他行礼。

    纳兰明珠摇摇头轻声道:“你先下去。”

    等画眉出去后合上槅扇,他去抱她起来,却发现她身体微凉,敢在罗汉床上睡着,也不怕着凉。

    薛姮睡得迷迷糊糊就一阵腾空,她就半睁开眼睛,只看到纳兰明珠坚毅的下巴,搂着自己的手臂十分坚实。那种突然的悸动感又来了,她不由得把头埋进他怀里,孩子一样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

    温暖的檀木香,甚至有种古旧书卷的味道。

    “醒了吗?”他柔和的声音传来。

    薛姮嗯了一声,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装做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抱紧了他的腰,又闭上眼睛。

    纳兰明珠叹了口气:“这倒是乖巧了。”

    把她放在床上,想着她没醒,又亲了亲她的脸。他到次间去吹灯,看到了放在炕桌上的斗篷。灰炭色的斗篷,绣的是石竹纹。他教她画的样式,她学得又快又好,纳兰明珠把斗篷拿到手上,闻到一股荀令十里香的味道。

    他又想起薛姮那日靠在窗边绣斗篷的样子,一针一线十分用心。

    薛姮等了好久才等到纳兰明珠过来,他轻轻地躺在床上,动静很小,难怪平时都吵不醒她。

    夜里太静了,薛姮都能听到他的气息,她犹豫了一下,纳兰明珠为什么不高兴,她也该猜得到。薛姮实在不想这样僵持着,他对她越好,她反而越愧疚。

    有东西钻进了他的被窝里,纳兰明珠下意识一把抓住她,眼睛仍然没有睁开。

    薛姮从他的被窝里钻出来,趴在他身上小声说:“老爷,我晚上看《易经》,有一卦不解。”

    纳兰明珠垂下眼看着她:“哪一挂?”

    四书五经是举业必须要懂的,他当年怎么说也是会试第二名,四书五经也是烂熟于胸,回答她的问题还是可以的。

    薛姮继续说:“无妄卦里说,元亨,利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初九,无妄往,吉。六二,不耕获,不菑畲,则利用攸往。妾身读不明白这句话。”

    纳兰明珠把她搂在怀里,低沉柔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一卦说的是‘思无邪’,行事想法都要端正,符合道义,不该妄想不劳而获。这是表面的卦义,若是以爻辞来说就很复杂了,这一卦是异卦,乾为天震为雷。唯循纯正,不可妄行,无妄必有获,必可致福。”

    要是深究起来,一夜都讲不完的。

    《易经》晦涩难懂,薛姮看了一下午已经是头晕得很,听也听不明白,她靠着他的手臂,柔声说:“那您得空了再好好和我讲吧,一时半会真是听不明白。”

    纳兰明珠笑她:“我十二岁开始学《易经》,跟着任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大伯读了一年才敢说略懂,这几句话你自然是明白不了,你怎么想起看《易经》了?”

    薛姮回答说:“我是从您的书房里拿的书,只是想看看你平日看什么而已。”

    纳兰明珠低下头,她望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如春水盈盈,乌黑如缎的长发散落在他身上,玲珑有致的身体靠着他,肌肤如暖玉般白皙。想到这肌肤摸上去如何滑腻,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握着她腰的手就不觉收紧了。

    薛姮只觉得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以为是自己太重了,小心地挪动一下,跟他说:“您在家中礼佛,算是修士吗?是不是该有什么戒律。”

    好像一般的修士该有戒律,例如不杀生不妄语一类的。

    纳兰明珠低低的应了一声,轻轻地咬在她颈侧,声音模糊不清:“是该有戒律的,不过我也不算修士……”

    他的戒律遵守得有些不严格了。

    薛姮不知该如何是好,手揪紧衣袖避到一边,只觉得脖颈痒酥酥的,他复又追上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继续说:“应该有五大戒律,杀生戒、偷盗戒、妄语戒、邪淫戒、饮酒戒。我平日都是尽量遵守的,所以通房姨娘之类的你也不用提了。”

    那她现在呢,两人还如此亲密呢,薛姮手肘抵在胸前,只觉得脸热。

    纳兰明珠不容拒绝地把她的手压到身侧,沿着下巴往上吻去。薛姮竟然觉得自己也浑身酥麻,连忙道:“老爷,不行……”

    衣带已经解开了,一双热得烫人的大手摸进去,纳兰明珠低声问她:“怎么不行了?”手却没有停。

    她不是有意拒绝,她的小日子还没过去呢。

    看着薛姮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的理性也渐渐回来了,不由得苦笑:“明知道……你还躺到我身上来。”终于放开她,又替她系好衣带,有些无奈:“你还是睡到旁边去吧。”

    薛姮忙钻了回去,闭上眼好久,听到他没有动静了才睡着。

    第二天辰时起身的时候,纳兰明珠还躺在她身边。

    既然不是初一、十五,他就该去内阁才是,薛姮连忙起身,以为是外面的小丫鬟失职了,小声叫他起来。

    纳兰明珠却把她抱到怀里,声音还透着浓浓的睡意:“今日不用去内阁,你别急。”抱着她觉得很舒服,又继续睡过去了。

    昨晚他应该没有睡好,薛姮靠着他的胸膛暗想着,就乖乖不动了。

    纳兰明珠的自律性很强,纵使休息得不好,他也不会荒唐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过了一刻钟他就起身,换了件灰蓝色直裾,丫鬟端上时菜猪肝粥和蓝莓山药做早膳。吃完饭后两人一同去给纳兰老夫人请安,三爷过来找纳兰明珠去,说是有生意上的事要他定夺。

    薛姮和老夫人说起吴嬷嬷的事:“媳妇觉得孙嬷嬷可用,想留她在房里用。吴嬷嬷就去管了灶上的事,原来管灶的是万石媳妇,如今就两个人一起看着,也免得出岔子。”

    她让吴嬷嬷去管灶,还是要和老夫人说一声,那万石媳妇是叶赫那拉家万管事的儿媳,新拨到她这儿来使唤,人很老实。

    老夫人点头:“你房里的事,自然是你决定,人好就用,不好就罢了,都看各自的。”

    她把吴嬷嬷拨给薛姮,本来是想替她省事的,现在凭添麻烦自然不好了。

    薛姮了解老夫人的个性,事情但凡和她说清楚,有理有据的,她就不会多想。

    一会儿喜塔腊氏过来请安,老夫人问起揆越的事:“大夫可来看过了?”

    喜塔腊氏微笑着屈身:“已经看过了,说是不严重,几帖药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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