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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明珠一大早就请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过来,连纳兰老夫人都惊动了。

    纳兰明珠特意叮嘱道:“夫人有身孕是家中大事,必定要小心照顾妥当。太医院中江穆炀最擅长妇科千金一项,是个妥当的人,先请他来诊一诊。”

    听来传话的丫鬟说可能是有孕了,纳兰老夫人喜不自胜,跟几个来请安的媳妇说:“一起去老大那里看看,要是真有喜事,咱们也早知道些。”

    等郑嬷嬷扶着她走到合欢堂,正好看到前后十几个太医笑容满面地走出来。为首的江太医留了一把山羊胡,穿着灰布道袍,身后还跟着两个抱药箱的药童。画眉把一个沉甸甸的锦囊递给药童,屈身送十几位太医离开。

    老夫人都来不及进门,看到正是常伴薛姮左右的丫鬟,召她过来问话:“江太医诊治了,是怎么说的?”

    画眉也高兴,脸上掩饰不住喜气洋洋的:“回禀太夫人,是有身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几个媳妇都高兴得惊叹,沈氏扶着老夫人的手说:“您要添金孙了呢!”

    喜塔腊氏微笑道:“咱们这来得可就匆忙了,知道嫂嫂有孕,连个像样的礼盒都没有。”

    老夫人摆摆手:“多说无益,先进去看看再说,老大估计要高兴了。”

    画眉就领着老夫人等人进合欢堂,到第二进的正房,守在西次间外面的几个丫鬟忙向她们请安,拢了珠帘之后退到旁边。

    纳兰明珠刚确定薛姮是真的怀孕了,他昨天还只是怀疑。听到江太医和其他太医说的时候,心中还略有些不真实感,毕竟她嫁给他也才三个月。

    他看着薛姮很久。

    薛姮心情很复杂,当然肯定是喜悦的,还有点陌生,她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里面就有她和纳兰明珠的孩子了。

    她抬头,才发现纳兰明珠正看着自己。

    “老爷……”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纳兰明珠招手让她过去,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边,动作轻轻的,好像她立刻就变得脆弱起来。

    他拉着薛姮的手,神情略有严肃地跟她说:“姮儿,你现在有身孕了,可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性,怀孕头三个月胎位不稳。高处、水边都不准去。我看你平日很挑食,以前就算了,现在要吃得平衡一些。”

    他顿了顿,应该是在想还有什么没说到的:“我平时太忙了,不能天天盯着你,你的丫鬟婆子又只听你一个人的,我派一个信得过的跟着你。”

    想到那些各种意外伤了身体的,纳兰明珠皱起眉,觉得这样也不够保险,手指敲了敲桌沿,又说:“我从鹤延楼调十个护卫过来,你去哪儿都跟着。”

    薛姮听得苦笑起来:“老爷,您是不是有点紧张了?”

    纳兰明珠笑着摇头:“我就是担心你,怎么就紧张了。”

    薛姮低声说:“您的手心发汗。”

    纳兰明珠咳嗽了一声,抽回手,刚才等着几个太医轮流诊断,不知不觉就有点握紧手。

    薛姮说:“我不用护卫跟着,一直住在内院里,怎么用得着护卫保护。”

    而且这个时候,她不想他还要分出精力来保护她:“您放心吧,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会挑食,怎么还用派一个人守着我,岂不是还要让额娘看了笑话。”

    听说怀孩子的时候不能挑食,不然生出来的孩子也挑食。

    纳兰明珠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派护卫跟着她没必要,笑着看她:“我是关心则乱。”心里好像还有点不可置信,姮儿竟然已经有他的孩子了,他不由轻轻唤她:“姮儿……”

    薛姮嗯了一声,却看他已经含笑看着自己,什么也不说,她低下头看着他玉革带上的花纹。

    纳兰明珠抱她坐在自己怀里,轻轻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薛姮喜欢女孩,觉得男孩太调皮了,管教起来很累。她把头靠在他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问他:“您呢?”

    纳兰明珠略想片刻后答道:“当然是男孩,我要教他读书。”他轻轻地拍她的背。

    薛姮暗自发笑,父母总是盼望孩子的样子,其实生出来了都会喜欢。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直到外头夙玉通传说纳兰老夫人过来了,她才忙从纳兰明珠身上下来,坐到罗汉床的另一侧,还是被最先进门的老夫人看个正着,嘴角不由露出笑容。

    纳兰明珠给老夫人行礼,薛姮也过来行礼,却被老夫人拦住:“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见着我喊一声就行,不用行福礼,快坐下,额娘跟你说说话。”

    好像她真的就变成玻璃做的,磕不得碰不得。

    喜塔腊氏、沈氏和林氏都跟着老夫人身后进来,丫鬟们端杌子过来给大家坐,纳兰明珠也没有避去东次间,叫丫鬟端茶过来,他就坐在太师椅上看书。

    老夫人看到儿子这样,心里更想笑了,避开都舍不得,难道谁还会欺负他媳妇不成。

    几人已经听画眉说她怀孕的事,个个都先恭喜了一番,老夫人更是不停地打量她:“人家怀孕都是要胖的,你偏偏还瘦了,我就说你怎么吃得不多,还以为是天气太热了。看来肚子里是个能折腾的,生出来应该是个小子,还能比他阿玛活泼。”

    喜塔腊氏脸上的微笑一僵。孙氏怀孕,老夫人直言不讳希望是女孩,薛姮有孕,便立刻成了男孩,庶房和嫡房,该对谁好,老夫人心里这是门儿清啊。

    薛姮脸色微红,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也说不准,我姨娘怀弟弟的时候,就吃得香睡得稳。”

    沈氏笑道:“我看大嫂这样子就像是怀了男孩,看上去又是有福气的。”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语气温和:“头胎更要注意,我灶上三个媳妇,一个给了你侄媳,再拨一个给你。她们有经验,知道吃什么对孩子好,平时就帮你看着,免得吃错东西。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尽管开单子送到我这里,我那边做了送过来,怀孕就嗜睡,你每日尽管睡饱再过来,不用按着晨昏定省的时候来。”跟她说了很多要注意的事。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啊”的声音,随即是杯盏落地的清脆声,这是究竟怎么了?

    薛姮示意孙嬷嬷出去看看,不一会儿蝉衣从外面走进来,给众人行礼后跟薛姮说:“陈护卫在外面等着,说有要事禀告老爷。”

    薛姮看到她的综裙上有块明显的汤渍,就问她:“这是怎么了?”

    蝉衣似乎有些生气,低声说:“不小心撞了人罢,奴婢立刻就回去换一件裙子。”

    怎么一向好脾气的蝉衣生气了?薛姮觉得这事异常。

    她去和纳兰明珠说了,纳兰明珠到外面跟陈义交谈几句,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很快回内室换衣裳。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穿着藏青色正一品的盘领右衽袍,跟薛姮说:“我晚上再回来,你好好等我。”

    薛姮点点头,平时不都是等着他吗?

    纳兰明珠有点迟疑,似乎想跟她说什么,却还是提步先走了。

    纳兰老夫人和几个弟妹一言一语,跟薛姮说到了晌午。

    一会儿纳兰露也过来了,听说薛姮怀孕了,很惊奇地问:“是有个弟弟在里面吗?”

    沈氏打趣她:“露露不喜欢妹妹吗?怎么就认定是个弟弟了。”

    纳兰露眨了眨眼睛说:“我和媛姐姐玩的时候,她说她娘生的妹妹一碰就哭,都不要她抱,我怕妹妹哭,希望额娘能生个弟弟。”

    沈氏心想,这孩子还不明白弟弟代表什么,要是她到了明白的年纪,恐怕巴不得薛姮怀的是个妹妹。

    纳兰露坐在薛姮身边,伸出手想摸薛姮的肚子,又突然缩回手,抬头问她:“额娘,露露能摸一摸吗?”

    薛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啊。”

    纳兰露小心地摸了摸,有点失望:“我都感觉不到弟弟在里面。”小腹还平平的。

    老夫人说:“傻孩子,你弟弟还小呢,等他长大了才摸得到,快过来,祖母要跟你说话。”

    纳兰露乖乖跑到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就搂着她的肩叮嘱:“以后别让额娘太累了,不准让她心烦,乖乖听话。等不了多久,你就要有弟弟了,以后有弟弟,你也要待弟弟好。”

    纳兰露点点头,郑重地说:“就像哥哥对我好一样!”

    一直到下午喝了香片,老夫人才由喜塔腊氏陪着回去,沈氏和林氏不多一会儿也告辞了。

    薛姮找孙嬷嬷过来,问她蝉衣究竟撞着谁了。

    孙嬷嬷说:“是跟着陈护卫来的一个护卫,说是姓林,长得人高马大的。蝉衣端着您的汤过来,他站在路上不退让,蝉衣说了好几声他才让开。等蝉衣都走开了,他突然追上去想挡住她……一不小心就撞了。给您炖的汤用的是老参,蝉衣生气了,还骂了他一句。”

    薛姮听着觉得很奇怪:“那个姓林的护卫究竟想做什么?”

    孙嬷嬷笑了笑:“说蝉衣长得像他娘亲,人是傻气,没有坏心,当时还道歉了好久。”

    薛姮笑着摇头:“还真是傻气。”知道自己怀孕后,她的心情也变得舒缓了。

    孙嬷嬷晚上特地来问要吃什么:“太夫人那边的庆喜媳妇过来了,还带了好些进补的药材。太夫人又给外院厨房开单子,要每天往咱们这儿送肘子、两条鲈鱼、一对鸽子,别的还有鲜牛羊乳等东西,说您今后的饮食就不一样了。您看看以后这些东西怎么安排好?”

    薛姮接过孙嬷嬷递过来的单子看,纳兰老夫人开了许多东西,都是大补的。

    她问孙嬷嬷:“这些可是长房出钱?”

    孙嬷嬷笑着摇头:“太夫人特地说了,这算是她老人家给您养胎的,那些药材也是。”

    薛姮皱了皱眉,老夫人自然是一片好心,但此时二房的孙氏还有孕,开销可都算在二房里面,她这边却算在老夫人那里,多少说不过去。

    孙嬷嬷也知道薛姮在想什么,就说:“您是嫡长房媳妇,太夫人疼爱您是应该的,您心里别觉得有什么愧疚。”

    毕竟长房有纳兰明珠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般夫人年轻的时候,都是张扬不懂得收敛,偏偏薛姮十分谨慎,孙嬷嬷倒是觉得她大可不必想太多。这是老夫人的偏宠,任谁都会这样偏宠,二房那边也不会有微词。

    薛姮叹了口气:“也罢。”

    毕竟也不可能把单子退回去,拂了老夫人一番好意。

    “怎么安排膳食我没经验,你一手负责,和庆喜家的商量着来吧。”

    孙嬷嬷接过单子,心里有些犹豫,一般这种宗房复杂的夫人有孕之后,都要通知娘家人。娘家人会派信得过的婆子过来伺候,不会全部交给婆家人,怕婆家的人会有心怀不轨的。但她听说,夫人的生母两年前就疯癫了。

    她问薛姮:“您要不要写信给薛老夫人说一声,派个婆子过来,两个人一起看着?”

    薛姮摇摇头:“我放心你,你去做就是了。”

    她有身孕的信下午已经递出去了,但是让薛老夫人或者乌雅氏派个人来伺候她,薛姮那孩子也甭想茁壮成长了,孙嬷嬷福身出去了。

    徐嬷嬷抱着笸箩进来,脸上全是笑容:“夫人您看,这是奴婢从库房里找出来的,全是潞绸、罗缎和缂丝的料子,给孩子做小衣最合适。您看看选几个好的出来,先给孩子做着肚兜如何?”

    薛姮接过笸箩看,里面装着颜色花样各异的尺头,足有十多个。她摸过这些软滑的布料,嘴角不由露出笑容,心里觉得也和布料一样软绵绵的。

    薛姮挑了一个大红百吉文的尺头、一个黄色素缎缂丝的尺头,后一个可以绣婴戏轿子纹或者年年有余的花样:“把这两匹布裁了,另外找几个手艺好的婆子,浆鞋底出来。”

    徐嬷嬷接了尺头退下,画眉、鹦哥又捧尺头进来,说要给孩子做小袄。

    一直到晚上才算是安定好孩子的事,毕竟才怀孕两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也是明年七月的事了。

    薛姮刚吃下木瓜炖燕窝,却听到屋外有人说话,似乎是陈义,老爷回来了?

    薛姮让蝉衣出去看看,很快蝉衣就带着陈义进来。陈义脸色很白,额头全是汗,跪在地上很久都没有说话。

    薛姮心里一紧,难道……纳兰明珠出了什么事?他不是都说过自己会小心的吗?

    “陈护卫,究竟是什么事,你快说清楚。”薛姮的声音尽量平稳:“做闷嘴葫芦是什么意思?”

    陈义的嘴唇抖了抖:“夫人……老爷今日从内阁回来,在皮轮坊,遇刺,是属下几个无能……”

    薛姮脸色也有些发白,觉得身子发软,手紧紧抓住罗汉床上铺的鸭绿稠福寿纹垫子:“他现在在哪里,伤得可重?”

    陈义忙回道:“在外院书房,老爷原先就住在那里,是胸口中箭……已经派人去请太医过来了。老爷还尚是神志清醒,您别担心,应该没有大碍。江先生已经请太夫人过去,她特地吩咐,为了您的身子着想,您就不用去了。”

    人都不要她看,伤得重不重她怎么知道!薛姮更怕他们隐瞒纳兰明珠的伤情,就是怕她肚子的孩子有什么意外。

    她勉强站起身,坚决地说:“我一定要去看看,”吩咐蝉衣:“拿我的披风过来,陪我去外院。”

    陈义忙跪下说:“夫人,您的身子要紧,老爷之前也说过,不能让您去看他……您要谅解属下啊!确实是没有大碍的,不然此时就应该发信给远在陕西的二爷了,您说是不是……”

    薛姮系上披风,理也不理会陈义就带着青蒲往外走,给没给二爷送信,她怎么知道!她只知道纳兰明珠现在受了重伤,她一定要过去看看,万一有什么闪失呢!

    陈义站起来,想着夫人肚子里刚怀了老爷的孩子,阻拦又不敢阻拦,又怕她去看到动胎气,到时候受责罚就算了,他自己心里恐怕也要愧疚一辈子。

    陈义只能带着护卫跟薛姮一路出来,垂花门正守着几个婆子,看到大夫人走得如此匆忙,连忙要阻拦,就听到蝉衣低声道:“没长眼的东西,你们还谁都敢拦了!”

    婆子们连忙让开,又看到陈护卫带着人眼巴巴追在后面,忙问:“陈护卫,这究竟……”

    陈护卫摆摆手:“别问别问,好好守着就是!”

    外院已经戒备森严,不仅是鹤延楼的护卫守着,还有穿程子衣的侍卫,都配着大刀,面容严肃。看到陈义跟在薛姮身后,倒也没有人阻拦她。

    薛姮只来过纳兰明珠外院的书房一次。

    纳兰明珠的书房设在鹤延楼旁边,是个两进的小院子,旁边种着几株高大的松柏。平时很清净,如今却岗哨密布,连小厮都不能进出,热水、药物都是护卫端进。

    这样的情形,明明已经很严重了!

    薛姮往里面走,守门的侍卫想拦她,陈义在后面打了个手势,侍卫才让开。

    不仅纳兰老夫人在里面,容若和五爷也在,容若正在和一个穿着圆领袍的老者说话:“阿玛的伤势颇重,恐怕还需要大人尽力调养……要用什么药材,您尽管开口便是。”

    老夫人看到薛姮眼眶发红,脸色发白,忙过去扶她:“你怎么过来了?”

    薛姮跟老夫人说:“额娘,我想进去看看他。”

    老夫人刚才也哭过,闻言又觉得鼻酸:“算了,你有身子的人,去看他又能如何……”

    薛姮紧紧握住老夫人的手,低声问:“他是不是没有醒?”

    他没有醒……所以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以前她只要在外头一说话,纳兰明珠就会让小厮请她进去,好像无论她在哪儿,他都能立刻注意到她。

    薛姮心里发冷,要是有什么意外怎么办?她和孩子该怎么办?他不是还要教孩子读书吗?只要一想到纳兰明珠可能会死,薛姮觉得呼吸都沉重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这么在乎他了?

    老夫人想到儿子的伤势,也觉得心都在揪痛,别说安慰薛姮,自己都忍不住掉眼泪。

    三爷走过来安慰纳兰老夫人:“额娘可别伤了身子,和大嫂去偏房坐坐吧,这边有我和容若看着,不会有事的。”

    薛姮深吸了口气,她不能伤心,这些事她帮得上忙,纳兰明珠遇刺肯定是河盗案牵涉的人动了手脚,她早就提醒过他,怎么还会遇刺,这群人究竟有多猖獗,敢行刺朝廷一品大员!

    “郑嬷嬷,你扶额娘去偏房休息。”薛姮吩咐说,又看向三爷,“三爷放心,我还不至于太过伤心,请陈义过来回话吧,我有事要问他。”

    她进了厢房,想把纳兰明珠遇刺的经过问清楚,既然有她的提示,他肯定不会那么不小心,究竟这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蝉衣端圈椅过来,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却不是陈义,而是容若。

    他穿着青色盘领右衽服,刚除了官帽,轻声说:“你要问什么?”

    薛姮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问他:“你可知道老爷是怎么遇刺的,那凶器又在何处?”

    容若叹了口气说:“额娘,你还是别问吧,这事情太复杂了。凶器是把箭,已经取出来送去刑部了,我们的人已经看过,只是把寻常的箭。你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这里还要忙到很晚的。”

    蝉衣也劝她说:“夫人,咱们明日再过来看吧,眼见着天都黑了,毕竟您要为孩子考虑。”

    薛姮知道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只是她实在不放心,她想亲眼见过纳兰明珠,想知道他伤得多重,不想被人蒙在鼓里。

    容若皱了皱眉:“孩子?”

    什么孩子?

    蝉衣福身回道:“夫人已经有身孕了,受不得劳累。”

    薛姮……怀了阿玛的孩子?容若心里说不清有种什么滋味,看到她默然不语,平日都是坚强温和的人,怎么现在显得如此可怜,她样子这么瘦,真的有孩子了?

    “你……”他袖中的手握紧:“既然有孩子,更不能操心劳累,我派人送你离开。”

    薛姮轻声说:“我就见他一面,看了就走。”

    她站起身,好像有点站不稳虚,身子晃了一下,容若立刻就想伸手去扶,蝉衣却已经扶住她。并且看了容若一眼,她觉得容若的样子有点古怪。

    薛姮已经站稳,直直看着容若:“我要去见他。”

    容若沉默好久,才叹息:“你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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