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

    薛姮只能囫囵地点头。

    谢令仪有些好奇:“他不进来给您请安吗?”

    “他是过来看你大舅的,找他有些事,赶时间呢,”薛姮笑着说:“他已经成年了,也就没必要拘束这些虚礼。”

    “那我……”谢令仪有些犹豫:“舅母,我该回去喝药了,明日再来拜访你。”说完就下了罗汉床,提着裙子迫不及待地追出去,远远都都能听到她喊容若的声音。

    薛姮长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她吩咐蝉衣:“你跟着表姑娘,远远看着她,免得她做什么不合礼节的事。”

    蝉衣点头去了。

    容若把东西放下就走,没想到身后还追出来一个表妹,喊着他七表哥,他停下等她,问她有何事。

    谢令仪脸色微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是想谢谢你,那本赵孟頫的《松雪斋集》写着很顺手,嬷嬷都说我的字有长进呢。不知道表哥想不想要什么回礼,我有几方上好的砚台。”

    容若听着微笑起来,摇摇头说:“不必客气,我听祖母说你近日身子不适,好些了吗?”

    谢令仪听到他关心自己,心里更是跳动如鼓:“嗯……吃了几帖药。”

    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病,哪里有什么好不好的,谢令仪很快扬起笑容:“我听说七表哥亲事将近,上次我还看到了卢家小姐,长得好看极了,表哥也见到她了吗?”

    亲事……祖母倒是说起过一次,但他没有在意。容若皱起眉,他知道自己有一门亲事,从小就定下的,却不知道两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的手背到身后紧握,声音淡淡的:“卢小姐已经来过了吗?”

    他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谢令仪点点头:“是外祖母请大家听戏的那天,你不在吗?”

    “我在翰林院有点事,”容若说:“表妹先回吧,秋风渐冷了,小心又着凉了。”

    旁边的一株银杏树叶子都开始泛黄了,天气确实不如前几日暖和。

    他转身沿着石径走了,谢令仪愣了一会儿,嘴角却扬起微笑,好像七表哥也没有十分喜欢卢家小姐嘛。

    蝉衣在一旁看了许久,才回去把两人说的话禀报给薛姮。既然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行,薛姮就不管这事,她只吩咐蝉衣别把这事说出去。

    下午纳兰明珠回来,提了一篓母螃蟹。

    “九圆十尖,正是吃母螃蟹的时候,一会儿让厨房蒸了吃。”纳兰明珠把螃蟹递给孙嬷嬷,他看着薛姮做的小鞋,觉得很有趣:“只有我的一个手指长,会不会不合脚?”

    薛姮也是做着预备,她也不知道,很不确定地想。她的脚虽然不大,但是纳兰明珠是大脚,会不会孩子也是大脚,不过小孩的鞋子,都差不多是这么大的。

    “要是不合脚再改吧。”薛姮把东西收进笸箩里,鹦哥端了过去。

    纳兰明珠笑她:“傻气,衣服不合身可以改,鞋子怎么改?”

    薛姮无言,等到晚膳的时候,婆子端了蒸熟的螃蟹上来。

    薛姮闻到蟹的味道觉得食欲大振,她就喜欢吃这些河鲜海鲜一类的东西,她问他:“螃蟹可是别人送您的?”

    一边伸出筷子想去夹蟹,纳兰明珠的筷子却稳稳夹住她的筷子:“是苏州一个老部下送来的,给各房都分去了。”

    薛姮一愣,老爷夹住自己的筷子做什么?

    看她表情疑惑,纳兰明珠解释:“我替你剥。”放下筷子,细细地替她剥螃蟹。

    孙嬷嬷站在旁边,连忙说:“老爷,夫人现在有身子,不能吃螃蟹一类的东西。”

    纳兰明珠这才想到螃蟹性寒:“倒是把这个忘了,你回头开一张单子,把夫人不能吃的东西列出来给我。”

    他本来想着她爱吃这些,最近又胃口不好,才特地让人弄来的。纳兰明珠让丫鬟把螃蟹撤下去,薛姮道:“妾身不能吃,您吃就是了,没必要浪费。”

    纳兰明珠笑着摇头:“不用,一会儿你闻到香味,更想吃了。”

    怀孕本来就辛苦,他不能欺负她。

    螃蟹撤下去,很快换了一道珍珠海米煨鹌鹑。

    这时候,纳兰老夫人房里的仲夷过来,说老夫人请两人过去。

    什么事这么着急?天都已经黑了。

    薛姮换了件锦缎烟霞红提花褙子,披上御寒的斗篷,和纳兰明珠去老夫人那里。

    屋子里点着烛火,照得佛祖的侧脸金黄,老夫人正跪在蒲团上念经,听到两人来了,让孟朴搬杌子过来。纳兰明珠看自己额娘脸色严肃,便知道恐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

    等三人都落座,孟朴端茶上来,给薛姮的却是一杯爽口的金桔柠檬茶。

    “今晚令仪过来找我说话。”老夫人叹息:“我心里实在生气,你们知道她说什么吗?”

    纳兰明珠微皱眉,谢令仪和额娘说话,额娘为什么要叫他们过来?难道有牵连长房的地方?

    薛姮却是心里一跳,谢令仪该不会做傻事了吧?

    纳兰明珠道:“额娘,令仪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您说就是。”

    老夫人手里还数着翡翠珠,低声说:“这孩子不自爱啊,她今日过来,说自己喜欢大表哥,还送了自己写的字给他,说表哥不喜欢卢家小姐,问我能不能退亲。”说着闭上眼睛。

    薛姮反而松了口气,幸好谢令仪没说什么“不退亲愿嫁与七表哥为妾”之类的话,不然老夫人肯定还要气得更厉害。

    纳兰明珠听后静了片刻,室内顿时冷凝,他问:“令仪说,她送了字给容若?”

    老夫人重重地叹气:“所以我才找你过来,就算令仪糊涂,她毕竟没有及笄,容若可是有功名明事理的,连这点事也不明白吗?他以后要怎么支应门庭?要是容若没有丝毫表示,令仪会过来说什么退亲的话吗?你回去好找他问话,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若是几个兄弟中最干净的,连近身服侍的丫鬟都没有,现在却在和卢青黛定亲的节骨眼上,出了和表妹私情这样的事,实在说不过去。

    纳兰明珠紧皱着眉,又问老夫人:“现在令仪还在您这儿吗?”

    老夫人点头:“出这样的事,我怎么会放她回去!训斥了她一通,把她关在耳房里,让郑嬷嬷守着,现在还在哭呢。”

    仔细一听,果然西侧有女子呜咽的声音传来。

    “我立刻找容若过来,把这事问清楚。”纳兰明珠站起身,吩咐守在外面的书砚几句话。

    薛姮则握住老夫人的手,安慰她:“额娘别生气,好在此事也没有传出去,问清楚解决就好。我看令仪就是年纪小不懂事,想一出是一出,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喜欢。”

    老夫人反握住她的手:“你都有身子了,还要操心这些事,唉,我气令仪是生气,我气容若是怒气,等他来再把事情问清楚。他要是好奇男女之事,就是找两个通房丫鬟也好,偏偏要去和令仪说话……”

    说着老夫人又摇摇头:“算了,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你要是觉得累,就先回去歇息吧,免得累坏了身子。”

    薛姮摇摇头:“没关系,我午睡的时候多睡了会儿,现在不困。”

    她知道老夫人顾虑什么,如果觉罗氏还在世的话,容若的事应该都是觉罗氏在负责才是。到一定年龄,他该懂情事了,就要给他找几个通房丫鬟备着。她现在管长房庶务,这些不能回避。

    不多一会儿容若就过来了,穿着一件青布直裰,眉目清秀俊雅。他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有点疑惑地请安,又问道:“阿玛,您找我何事?”

    这是两父子的事,老夫人和薛姮都不好逾越,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看到自己祖母和薛姮脸色都不好看,阿玛又偏偏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容若心里打鼓。

    纳兰明珠先问他:“你有没有私下见过你表妹?”

    怎么提到谢令仪了?容若想了想才回答:“见过两次,一次是来给祖母请安,她还我那本《白香山集》,再有一次是私下偶遇……”

    “哪里偶遇?”纳兰明珠继续问。

    容若顿了一下:“我今日去额娘那里看您,您不在我就走了,在路上遇到表妹。”

    “这两次有没有人看到?”

    纳兰明珠的问题越来越逼近,容若也察觉到了一丝端倪,恐怕是有什么关于他和谢令仪的流言传出来。

    他这次想的时间长了些,慎重回答:“前一次就是在祖母的院子里,有洒扫的婆子看到了,第二次……”

    他抬起头,看了薛姮一眼。

    他看她做什么?难不成他知道自己让人跟着他了?薛姮心里有些犹豫,她派蝉衣去跟着谢令仪,是怕谢令仪做什么出格的事,自然眼观鼻鼻观心当成没看到。

    容若回过头,淡淡地说:“没有,只有我和表妹两个人。”

    纳兰明珠听后闭眸片刻,又问:“令仪送你一幅字,是怎么回事?”

    容若觉得奇怪,低声说:“她没有送过我字。”

    纳兰明珠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他,容若低下头,却毫不退让。

    纳兰明珠叫婆子进来吩咐,婆子领命去了,他又向老夫人使了眼神。老夫人心领神会,带着薛姮先去了偏房小坐,让婆子给她抱了一床褥子过来:“你睡着等吧。”

    薛姮也没有拒绝,她确实有点冷了,拥着暖和的被子躺在炕上,静静地听着。

    夜里太静了,中间又只有槅扇,她还能听到那边的动静,很快有人回来,垮了门槛进去。

    纳兰明珠的声音冷冰冰的:“这又是什么?”

    容若过了片刻才解释:“这是表妹练好的字,她说让我帮她看,有没有写得不好的地方。”

    他急急的解释:“阿玛,这不是她送给我的!我怎么会要她送的东西?”

    纳兰明珠打断他:“如果是别人发现了这东西,会听你这番说辞吗?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做事就不考虑一下,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呢?无论是什么理由,你都不该收她的东西,要是此事传出去,谁会听你的理由,现在我问你……”

    老夫人有些坐不住,嘱咐孟朴在这里陪薛姮,自己起身去那边。

    薛姮听到纳兰明珠轻轻地问:“你和令仪,有没有私情?”

    容若说:“没有,您大可找表妹过来问清楚,虽然我不知道这事是谁说的,但我们肯定没有私情。”语气十分坚决。

    薛姮听到这里,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看到了他和谢令仪私下见面,所以去告发他吧?要是不了解令仪的人很可能会这么想,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去说那种话的,仔细想想还真是合乎情理。

    她靠着迎枕,听着听着觉得困倦,另一边的声音模糊不清起来,画眉见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帮她掖好被角。

    佛前的烛台,灯火投在细葛布帷帐上,影影绰绰的。

    容若抿着唇,跪得笔直,他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他不会心虚,也用不着心虚。

    他当时看到蝉衣跟着自己了,阳光把蝉衣的影子投在石砖上,刚才他在薛姮那里见过她,认得出她头上那只银簪的样子。

    万万没想到,他晚上就被找来问话,还是问他是不是和谢令仪有私情。

    薛姮……你究竟要做什么!

    纳兰老夫人又问他:“你们私下见面,你可曾对令仪说过什么话?你是不是说过你不喜欢卢小姐,或者你言语上对她有所亲昵?”

    容若笑了一声:“你们什么都清楚了,还问我干什么?”

    “你这混账东西……你、令仪可是你表妹。你都定亲了,怎么还能做这种事!”老夫人听到他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容若反问:“定亲?什么时候的事,您都没有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纳兰性德!”纳兰明珠冷声喝他:“怎么和你祖母说话的!”

    老夫人却听出容若话里的寂寥和愤怒,叹了口气:“不是祖母不让你知道,我前几日请卢夫人过来,就是看出端倪,想掐断令仪的心思。没想这丫头还是个倔强的,具体的婚期还没有定下来,我本来打算定下来才和你说,结果你……”

    纳兰明珠扶着老夫人坐下,端茶给她,又再走到容若面前,声音缓和了些:“慈母多败儿,你额娘宠爱你,所以我才要对你更严厉,事事都要求你比其他几房的兄弟做得好,你是嫡长房嫡长子,比不得你弟弟轻松。”

    “纳兰家没有无故退亲的道理,也不能出现有伤脸面的事,明日我就让人送令仪回去,你以后再也不准见她了,明白吗?”纳兰明珠最后问他。

    容若沉默地点头。

    婆子送容若离开,纳兰明珠又和老夫人商量一会儿,决定把容若和卢青黛的婚期提前,先暂定在十月初:“您明日请郑老夫人做媒人,去卢家说项把日子定下来吧,容若也该有个人陪在身边了。”

    老夫人点头,叹息:“要不是早已经定亲了,他想娶令仪倒是无妨。”

    纳兰明珠摇头:“容若的媳妇以后是宗妇,令仪的性子不适合,就是他没有和卢家小姐定亲,我也不会同意的。”

    虽然和卢家的亲事是早就定下的,但是纳兰明珠最终承认卢青黛,也有她性格方面的考量。

    纳兰老夫人说:“问你你倒是没意见,还真是什么都考虑了。”

    她这个儿子,官场里浮沉久了,什么都看得清楚,考虑问题十分透彻。

    纳兰明珠微微一笑:“就算您对我的夸赞了,一会儿您和令仪把事情利害说清楚,她也是年纪小犯糊涂,又被家人宠过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这可不行。”

    “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去劝她。”老夫人说:“姮儿在偏房里头,我怕她犯困。”

    纳兰明珠走进偏房里,发现薛姮已经睡着了,画眉看到他过来,想叫薛姮起来。

    纳兰明珠摆摆手示意不用,弯腰把薛姮打横抱起,她有点意识到了,却也没有醒过来,反倒是把头埋进他怀里,像只猫一样蜷缩起来,睡得乖乖的。

    怀了孩子还这么轻,也不知道平日有没有好好吃饭。纳兰明珠凝视着薛姮的侧脸,目光幽深,他想起他问容若话的时候,容若抬头看了薛姮一眼。

    当时容若解释的时候,说的是“我今日去额娘那里看您,您不在我就走了,在路上遇到表妹”。依照他审问别人的经验,这句话明显的解释过度了,一般是犯人心虚的表现。

    纳兰明珠替她系好斗篷,才抱着她走出檀山院。

    他平时勾心斗角算计得多了,连家人的言行都开始怀疑起来,或许真是一句简单的话吧,是他想多了。

    第二天谢令仪就离开叶赫那拉家,纳兰老夫人给了十两银子的仪程。

    喜塔腊氏在自己正房里听各处管事嬷嬷来汇报,忙活了一上午。

    喜塔腊氏把账本放在一边,喝了口茶才说:“蒋嬷嬷,你说三房两位少爷回来,新堂了笔墨纸砚,这钱也应该上账目才是。不然我向太夫人回话的时候,怎么说得清楚呢,你说是不是?”

    她一双丹凤眼,眉毛压低,不怒自威。

    蒋嬷嬷踮脚去看账本,还真是没找到这笔银子,笑着说:“是奴婢这几日忙过头了,回头就添上!”

    喜塔腊氏又笑了笑:“蒋嬷嬷近日忙什么呢?”

    蒋嬷嬷呵呵地笑:“也没什么可忙的,就是添了两位少爷的日常,总要辛苦些。”回禀完她就退下去。

    喜塔腊氏觉得蒋嬷嬷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藏着事,叫琼瑶过来,让她去打听三房的事。

    这时候,她的另一个贴身丫鬟琼琚过来禀报:“昨晚大老爷、大夫人被太夫人叫去说话,随后又喊七少爷过去,一直到大半夜才走。”

    喜塔腊氏掌叶赫那拉家庶务多年,人脉根深蒂固,闻言皱了皱眉:“昨晚找长房的人说话,今天就把令仪送走了。我还奇怪,怎么令仪脸色白成那样,七少爷也没有去送,你说这是因为什么?”

    琼琚笑了笑:“您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呗,总之现在都是无中生有的了。”

    喜塔腊氏又喝了口茶:“额娘送走了令仪,就去胡同找郑老夫人,说是要请她做媒,正式向卢家提亲,令仪肯定跟咱们七少爷有事,可惜都过去了。”

    琼琚替她整理乱七八糟的账本:“夫人,您每日做这些也真是辛苦。”

    喜塔腊氏叹了口气:“辛苦就算了,有回报就好,二爷常年在陕西,也就是过年才能回来几天,我一个女人,不就是想撑着二房罢了。就怕你做得再好,这些都要落入别人之手,到头来什么也没有。”

    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有的时候我倒是羡慕大嫂,也不用做什么,反正都有大老爷护着,现在有怀孕了,全家上下都拿她当宝。”

    跟琼琚说了会儿话,先是几个媳妇过来给她请安,然后是姨娘过来给她请安。最后胡嬷嬷带着揆越过来,揆越却哭闹着死活不肯进去,在门口和郑嬷嬷扭打起来,闹得不可开交。

    喜塔腊氏听得头疼:“快把人弄进来。”

    揆越最后被婆子弄进来,嘴唇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胡嬷嬷想给他擦擦,他躲避着死活不干。

    喜塔腊氏说:“你怎么伺候他的,又弄成这样?”

    胡嬷嬷忙笑笑:“您、您新给他的丫鬟弄坏了他喜欢的花瓶,闹脾气呢!奴婢劝了半日都不顶用,九少爷还要打奴婢,刚才就是用力过大,跌在台阶上了。”

    揆越哭得浑身颤抖,眼泪混着血往下流。

    喜塔腊氏对揆越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闻言就挥挥手:“回去训丫鬟两句,带他下去吧,把伤口包扎了。”

    胡嬷嬷应诺带着揆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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