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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太医沉思了一下,道:“这不好说,虽然夫人怀孕开始并不安稳,但也没有到这个地步。必定是外力所致,如果没有磕到碰到,那就是接触什么伤胎的东西了。”

    江太医说到后面更是犹豫,像叶赫那拉家这种大家族,内里肯定还有什么说不出的秘事。堂堂大夫人,如果是无意接触伤胎之物,难道身边的人不会提醒吗?那这肯定就是有人故意所为的,他不应该说得太多。

    纳兰明珠听后想了一会儿,说:“劳烦江太医了,你在堂屋稍等吧,一会儿我就把夫人今日吃过的东西都拿给你,你看看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江太医点头,很快就有护卫领他去堂屋坐。

    纳兰老夫人过来了,很快喜塔腊氏、沈氏和林氏都过来了,怕影响薛姮休息,都只是进去看了一眼,然后去西次间坐着等。

    纳兰老夫人叫纳兰明珠过去问话,他道:“额娘不要担心,姮儿的孩子没事。”别的就不再说了。

    他抬起头把坐在这里的扫视一眼,如果说是这里有人要害薛姮,那么只有喜塔腊氏有这个可能。二房是庶出,以后叶赫那拉家的宗妇是薛姮,喜塔腊氏很可能因为舍不得放手而提前做什么。

    喜塔腊氏背地里做过很多小动作,他都知道,但是想到二爷为了避讳他,还要远调陕西,他就没有理会喜塔腊氏暗中的动作。一个女人而已,就算是私吞叶赫那拉家的财产,也不敢真的做什么。

    但是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不可能是喜塔腊氏,喜塔腊氏面对他的目光,露出几分疑惑和戒备,如果真是她下手,必然不动声色。

    喜塔腊氏却感觉被纳兰明珠扫了一眼,浑身都冰冷了,但是只有一瞬间,纳兰明珠很快就不再看她。

    纳兰明珠叫孙嬷嬷和江严过来,对孙嬷嬷说:“夫人今日吃过什么东西,你都收集起来,交给江严。”

    他对江严颔首,江严立刻知道该怎么做,拱手和孙嬷嬷去收拾东西,纳兰明珠先去东次间。

    薛姮喝下端来的汤药,腹痛就渐渐减轻,虽然还不能站起来,但人也有点精神了。

    她先看了一眼画眉,画眉眼中含泪地对她点点头,薛姮就知道孩子没事。她心里松了口气,手不由放在自己的腹部,虽然还不能感觉到这小家伙的动静,但好像这样就能安心一点。

    她开始分析自己突然腹痛是怎么回事,这肯定不是突如其来的。

    薛姮首先想到的就是薛暮,但是立刻就被她否定了,如果薛暮还想活着从叶赫那拉家走出去,就不会傻到等几人独处这种说不清楚的时候下手。

    如果是叶赫那拉家的人,谁回来害她?三位姨娘不说,她们没有那个本事把手伸到合欢堂来。除此之外,叶赫那拉家唯一和她有利益冲突的人就是喜塔腊氏,但是这不像喜塔腊氏的做事风格,喜塔腊氏不会对她下这么大力气。风险太大不说,也没有必要。

    这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她正想不出头绪的时候,纳兰明珠走进来,他坐到床沿,把她搂进怀里:“肚子还疼吗?”

    薛姮摇摇头,突然拉住他的衣袖:“老爷,您把妾身吃过的东西收起来看看,妾身觉得这腹痛不太寻常。”

    纳兰明珠叹了口气,亲她的额头:“你别多虑,都有我呢,你先好好睡一觉,等起来我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薛姮苦笑,原先她什么都习惯自己来,现在却什么都要靠他。

    今天乌雅氏的话如平地惊雷,把她从迷幻梦境中生生炸了出来,她突然惊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大意了。

    她固执地摇头:“我不想睡,我等着您。”说着让蝉衣帮她把迎枕摆好,她要坐起来。

    纳兰明珠却牢牢地按住她,低声说:“你必须要休息。”

    她小脸还很苍白,声音也很轻细,纳兰明珠也不忍心对她太严厉。其实看到她蜷缩在床上那样子,他心里除了疼惜,还有十分怒气,在他的保护之下,在叶赫那拉家,竟然有人敢对薛姮出手,这实在不是他能容忍的事。

    “老爷……”她抬起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声说:“我怎么说也是纳兰大夫人呢,以后也是要管一大家子的,况且我现在也真的不想休息,倒是有些饿了。”

    纳兰明珠先试她的脉搏,平稳有力,他才退让了一步:“那我叫人给你熬一碗奶.子糖粳粥吧。”

    吩咐薛姮的几个丫鬟好好看着她,纳兰明珠才去了堂屋。

    太医院的太医们个个都是名医圣手,绝不虚传,很快就让他们瞧出了什么东西有异样,是那两碟点心。

    纳兰明珠立刻有人去叫画眉过来问,画眉很惊讶:“这点心是薛二姑娘拿过来的。”

    纳兰明珠听后皱了皱眉,半片刻后他让人把那东西包起来,亲自带着人去耳房。

    耳房里堆放了许多东西,两架紫檀木的围屏,几个堆叠的红漆铜环柜子,一套圆桌绣墩,都是大件的家具,暂时用不着才收到这里。不经常打扫,乌雅氏和薛暮进去的时候还扑起一阵薄灰。

    薛暮紧紧攥着母亲的袖子,心里有一种闯祸后的惶恐:“娘,这下该怎么办?要是薛姮有事,他家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她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

    她突发奇想:“您说,她是不是因为不想帮忙,所以才用肚子痛来讹咱们,想把咱们吓住。”

    乌雅氏心里也很混乱,她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妇人,要是别人流产就罢了,但这人是纳兰大夫人!

    她冷声说:“装?你能装得这么像吗!”看到门口有两个护卫守着,她声音压低了些:“一会儿估计会有人过来问话,你什么都别说。”

    薛暮点点头,只要有母亲在,她什么都听母亲指挥。

    但其实乌雅氏心里也没有底,这是叶赫那拉家,不是她熟悉的薛家,谁知道明相会这么对她们。这下可惨了,要是薛姮的孩子真的保不住,惹恼了明相,别说救薛大爷了,把薛鼎臣搭进去都有可能。

    乌雅氏紧紧握着绣帕,看着屏风上的宝相花纹发呆。

    有丫鬟进来送一壶茶,摆了三个茶杯,乌雅氏立刻紧张起来,果然片刻之后,帘子被人挑开,纳兰明珠走进来。

    他选了个绣墩坐下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端起茶杯喝茶,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抬起头,发现那个薛暮躲在乌雅氏身后,正冷冷地盯着他,那双眼睛与薛姮截然不同的杏眼像一汪寒冰里的鹅卵石,看着清透乌黑,却有让人浑身一凛的彻骨寒意。

    他心里不屑,到底是一届女流,小丑一样的人物,就算拼上性命也没法把他怎么样,还不是只敢在旁边怒视。

    乌雅氏脑子里嗡嗡作响,这明相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又没有多余的话,事情多半糟了,她勉强坐下来,看到明相放在桌上的是两碟内造点心。

    她强笑着问:“纳兰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早就说过,姮丫头突然肚子疼与我们无关,这点心羲和也吃了,并没有问题,我们可没有在里面下毒。”

    纳兰明珠放下茶杯,淡淡地道:“我知道,所以才来问你。”

    乌雅氏眉一皱,明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站在旁边的江严立刻说:“这些东西都被人动过手脚,里头掺了东西,要是有孕的女子吃了,可能导致流产。要是一般女子吃了,则会有损身体,导致宫寒无孕。”

    乌雅氏脸色煞白:“这……这怎么可能!这些都是昭儿从宫里赐下来的,我们并没有动过手脚。”

    她忙走到纳兰明珠身边:“大人可要想想啊,我要是真要做,也不会这么笨,这种事当场被抓现行,说也说不清楚。何况我还要求姮丫头做事,怎么会害她呢?”

    纳兰明珠抬头看她一眼:“你先闭嘴。”

    乌雅氏都不知道一个人的目光可以这么可怕,她好像被人掐住喉咙,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纳兰明珠才对薛暮说:“来坐吧,跟我说说,你这点心是怎么来的?”

    纳兰明珠心里也知道,乌雅氏在其中没有参与,她不会那么笨,这东西既然是贞嫔赐给薛暮的,自然要问她了。

    薛暮垂下眼,道:“这点心是慧妃娘娘上个月赐下来的,说是宁贵人自己做的。”

    她说完之后自己脸色都变了……宁贵人送给长姐有问题的点心?宁贵人要害长姐,结果不小心害了薛姮?

    这不可能,肯定是被人动过手脚,她瞪大双眼看向乌雅氏:“娘,是宁贵人要害长姐的孩子,薛姮是被牵连了!”

    宁贵人?那不是扬州知州武柱国的女儿吗?

    纳兰明珠继续问她:“你怎么知道是宁贵人做的?”

    薛暮没有说话,乌雅氏的目光却惊恐万状。薛昭马上就要临盆了,宁贵人送这样的糕点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她在生产的过程中一尸两命吗?

    纳兰明珠的手指扣了扣桌面,细想片刻,他原来以为是有人想害他,结果动到薛姮头上。自从嵩祝调任扬州知府,新任阁老竟然选中的是资历较浅的范晖,而非季秋平之后,嵩祝就有点脱离掌控了。武柱国和嵩祝同任扬州官员,宁贵人做出什么难免有父亲武柱国授意。

    但是这样说很牵强,毕竟宁贵人不能保证赏赐的点心,一定会被慧妃赏给薛暮、再转交给薛姮,所以他才想来问薛暮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巧合?如果真是后宫斗争无意殃及姮儿,那这事就简单了。

    纳兰明珠想事情一向习惯多种可能,把所有的情况都预料好,再慢慢否定不可能猜测。

    他站起身走出耳房,示意江严跟他出来。

    薛暮扶乌雅氏坐下来,才发现母亲浑身发抖,忙递了杯热茶给她喝下。

    江严很快进来,笑道:“老爷请两位现在就离开叶赫那拉家,我送你们回顺天府。”收拾桌上的糕点,做了请的姿势。

    乌雅氏犹豫了一下,现在明相肯让她们离开就是万幸,这证明薛姮的孩子是保住了,那薛大爷的事呢,叶赫那拉家还帮忙吗?

    江严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继续说:“老爷说了,现在他要是插手,就是直接让薛大爷削官流放了,您还是不要再去说话比较好,趁着老爷现在还算客气,赶紧离开吧。”

    乌雅氏这才咬咬牙,跟着江严离开叶赫那拉家。

    薛姮喝了碗奶.子糖粳粥,很快画眉走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夫人,是薛二姑娘拿来的点心有问题,老爷已经询问过她们,现在连夜请出叶赫那拉家了。”

    薛姮听后陷入沉思之中,薛暮要害她?薛姮首先觉得不可能,薛暮再恨她,也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薛暮说这些点心是慧妃从宫里赐下的,难道是有人要害慧妃,结果被自己误食了?那么是谁要害慧妃呢,为什么要害她?难道是皇后?或者年贵妃?

    薛姮问画眉:“老爷在里面问她们的话,你听到了吗?”

    画眉摇摇头说:“奴婢站得远远的,耳房里也只有老爷的人,一会儿老爷就要过来了,不如您问问他吧。”

    薛姮就怕纳兰明珠不肯告诉她,他问过薛暮和乌雅氏,肯定还不放心,要派在宫里的耳目调查清楚才算完。

    薛姮闭上眼,突然觉得真有点累了,今天下午折腾得她精神都没有,她刚闭上眼休息片刻,纳兰老夫人就走进来,喜塔腊氏、沈氏和林氏跟在老夫人身后。

    画眉立刻想叫醒薛姮,老夫人却抬手阻止她,叹了口气:“这孩子,遇到这种事也不容易,还是等她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看她。你们几个把她照料好,这几日就不要到处走动了。”

    众丫鬟齐齐屈身应诺。

    喜塔腊氏有些忧心地道:“我看大嫂这样子,可没办法操持容若的婚事啊。”

    叶赫那拉家已经和卢家交换庚帖,老夫人这几日已经在草拟宴请名单了,再过两天就要搭棚抬灶,送催妆盒子去催妆。

    老夫人想想也是,薛姮现在怀着身孕,又出了这样的事,不好操持容若的婚事。纳兰明珠作为堂堂阁老,很多事情他是不能亲自出面的。

    她带着几个儿媳走出东次间,对喜塔腊氏说:“容若的婚事你先帮着办吧,让老三媳妇帮衬,要是有什么拿不稳的就过来问我。”

    喜塔腊氏笑着点头。

    老夫人看到纳兰明珠从耳房里出来,很快,乌雅氏和薛暮也紧随着出来了,便让身后跟着她的人先回去,她去找他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姮是因为同族姐妹的东西出现问题的,纳兰明珠自然不会跟老夫人说,只说是两人稍有争执,薛姮一时动气了才会肚子疼,安抚她一番:“眼看天都黑了,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别累着。”

    老夫人年纪也大了,确实觉得有点吃不消,又嘱咐了纳兰明珠几句才带着丫鬟回去,纳兰明珠看了看外面守备森严的护卫。

    当时薛姮出事,他一时不能断定是什么缘故,如果是有外人潜入,那就要先把合欢堂防备好。现在已经没用了,纳兰明珠就让他们先退回鹤延楼,只留了一小队人守在前院去。

    回到东次间,看到薛姮竟然躺在迎枕上睡着了,他脸色的神情才放松下来,轻柔地把她抱回内室放在拔步床上,又让丫鬟打了盆热水,他亲自给她擦脸,帕子递给旁边的小丫鬟,他俯身帮她脱鞋袜。

    感觉到脚上一凉,薛姮就清醒过来,看到纳兰明珠在帮她脱鞋袜,她吓了一跳:“老爷,您别……”

    她没有服侍他就算了,怎么能让丈夫帮她脱鞋袜。

    “躺着别动。”纳兰明珠低声说,同时薛姮感觉到自己真的动不了,他的大手能把她的脚踝紧紧扣住,纹丝不动。

    这个男人沉默地替她洗了脚,一句话都没说,丫鬟们自然都不会这个时候吭声,端了热水出去。

    薛姮看着头顶的承尘,心想他应该在想什么呢?他平时这么看重她,就是不小心伤到手指也疼惜的不得了,刚才她的孩子差点没有了。

    薛姮还记得那个混乱的时候他哄自己的时候,轻柔又充满安慰,她听到之后整个人才放松。

    纳兰明珠放开她,帮她盖好被褥,他俯身下来的时候,薛姮就伸手抱住他。纳兰明珠沉默了一下,却也没有拒绝,叹了口气翻身上床,任她搂住自己的脖子,薛姮把自己埋入他怀中,也不说话。

    她鲜少这么主动地靠近自己,即便有,那也多半是有所求或者意识不清楚的时候。纳兰明珠过了片刻才伸出手回搂住她,让她抱得更紧一些。

    “老爷,二姐有没有说究竟是谁做的?”薛姮也没有抬头,就这样问他。

    她听到纳兰明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暂时还不清楚,要查了之后才知道。”

    薛姮又问他:“您要怎么查?这事可能是意外,我觉得薛暮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他说。

    薛姮从他怀里退出一些,抬头看着纳兰明珠说:“薛暮有没有提到皇后,或者年贵妃?”

    “嗯,可能是后宫争斗牵扯到你,也可能有更复杂的原因,这还不好说,你现在别多想,快些睡吧。”

    薛姮就知道纳兰明珠不会说给她听,她又闭上眼,想睡到自己的被褥里去。

    纳兰明珠却抱住她说:“没关系,今晚就这么睡。”

    他什么都没有问她。

    薛姮在他温暖的怀里睡得很舒服,早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他细碎地亲吻自己的侧脸,呼吸慢慢变得粗重了。但是很快他就起身,净房里传来洗澡的水声。

    已经是初秋,没必要早上再洗澡了,薛姮心想。睁开眼看到槅扇外面,天还没有亮,远远传来打鸣的声音,应该才到卯时,但是明相一向起来得很早。薛姮闭上眼,又陷入沉睡中,等到醒来时已经天亮了。

    她吃过早膳的脆皮鲜虾红米肠、京酱肉丝和银杏炒百合,喝过药,纳兰露过来看她。

    薛姮也知道自己现在不宜走动,就派孙嬷嬷去纳兰老夫人那里说一声,这两天都不能去请安了。各房送来滋补的东西,画眉都清点后放到东梢间。

    沈氏离她最近,第二天又过来看她,跟她说容若的亲事:“现在是二嫂看着,大嫂尽可放心,二嫂主中馈这么多年,办亲事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你要是闲着无聊,我就常来陪你说话。”

    容若的亲事,前几天老夫人才找她过去商量,要大体定下宴请的人,先把请帖做出来。应该是看自己身体有恙,老夫人才先交到喜塔腊氏手上。

    薛姮笑了笑:“你能来陪我,我自然高兴,听老爷说,揆安和揆平就不回别院了,以后跟着家里的西席读书?这样也不错,揆新总有个伴。”

    沈氏突然跟她说容若的亲事,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

    薛姮作为长房管事的,容若的婚事应该由她操持才是,也不是多累人的事,她就算身体不适,也管得过来。不然长房的少爷成亲,办事的却是喜塔腊氏,这让别人怎么看?

    听到薛姮提起揆安,沈氏勉强一笑:“别院一来二去也要四天,三爷嫌路太远了,在家里还能有七少爷指点,可不比在别院强吗?”

    薛姮知道沈氏和三爷不和,特别是在孩子的举业上,三房的两个孩子出息都不大,三爷一直因此对沈氏不满。

    两人正说着话,容若过来了。

    容若昨晚很晚才回去,等事态进一步扩大的时候,他就带纳兰露先回后院,让柏嬷嬷先哄纳兰露睡觉,他则在后院的亭子里坐了很久,听到前面没什么动静了才离开。

    回去之后,他喝了一壶酒。容若不是没喝过酒,那时候还是揆然带着他,偷偷给他喝十年陈的花雕酒。

    想不到他竟然在喝酒上也有天赋,小半坛子花雕也没喝醉。揆然啧啧称奇,看他满脸通红,怕被大伯父发现,又赶紧带他去荷塘吹风。直到半夜觉得他还算正常,才送他回去休息,这是他小时候干过为数不多的出格的事。

    但是从此后容若就再没喝过酒了,他就是觉得酒不太好喝。搞不懂书上为什么说酒是琼浆玉露,他觉得从口辣到喉咙,一点都没觉得香。揆然再偷偷带他去酒楼,他就点壶茶一个人坐半天。

    他喝过酒依旧没什么感觉,闭上眼之后脑中各种杂乱的念头却更加杂乱,容若翻来覆去的,一整宿没睡。第二天早上一醒来,他就想过来看看薛姮。

    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昨晚没有大动静,孩子应该是保住了。

    他却等到要中午才过来,碰到薛姮正在和沈氏说话,沈氏看着他笑:“竟然是咱们七少爷过来了。”

    容若可能是日后叶赫那拉家最有出息的人,各房都对他很客气。

    “只是过来看看额娘,”他问薛姮:“您好些了吗?”

    薛姮点头,看到他虽然收拾得很整齐,但是神色落魄,下巴还冒出点胡渣,就问道:“你昨夜没有休息好吗?现在夜里冷了,记得加一床被褥。”

    容若笑了笑,依旧低垂着头:“没关系。”

    就连冬天他都是一床薄被,更何况这点冷意。

    外头小丫鬟通传,说老爷回来了,容若先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丫鬟给他挑帘,出了西次间。

    薛姮现在是完全看不懂容若了,既然他不再躲避自己,应该已经不计较她过去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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