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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来得这么快,年熙闭眼思考片刻,笑道:“这里你派人守着,阁老远道而来,我自当亲自迎接才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窗扇透出的朦胧暖黄,薛姮歇下,薛暮在里头吃着薛姮剩下的饭菜。

    他竟然恍惚地产生了一种感觉,薛暮会等他回来,两个人和和睦睦的。回过头后他大步朝厅堂走去,心里淡淡地自嘲,再怎么说薛暮以后也是别人的,她等的不是他。

    入秋后夜露深重,国公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寒风乍起。

    纳兰明珠披着他惯穿的鹤氅走进来,身着正一品藏青官服,施琅穿着件御赐的飞鱼服,站在纳兰明珠身后。无数官兵护卫涌了进来,很快就站到厅堂四周,看得年熙直皱眉。

    纳兰明珠带这么多人来,要是突然发难,他的人手恐怕还不够。

    施琅先笑道:“世子爷这么晚还没休息,我们也不算是叨扰了。”

    这施琅的性子倒很像薛暮,只是他不像薛暮一样面上大大咧咧的,心里却会计较很多。

    年熙理都没理他,冷冷地看着明相。

    施琅和镇国公也是老交情了,就是这个世子爷实在太傲了,谁都不能讨好他,幸好是个世子,要是个别的什么人,这脾气够他在官场上死几百次。

    纳兰明珠笑了笑:“世子爷就是再不待见,却也可以给杯清茶吧。”

    他还笑得出来?年熙看到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不舒服,想想也是,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纳兰明珠会缺女人吗?薛姮不见了,他有什么好伤心的。

    年熙才露出笑容:“当然要上茶了,不过是想着两位远道而来,又带着这么多人,我心里想着要不要立刻去调集骁骑营过来,免得一会儿打起来,我连个帮手都没有,岂不是要出丑了。”

    纳兰明珠看着他轻轻说:“怎么会呢,世子爷既没有作奸犯科,何必担心我们会动手。”

    年熙才带着人进了厅堂,很快就有下人捧上好的汉阳云雾茶上来。

    施琅才说:“来贵府却也不是无事,京中有一伙盗贼闯入,这些人穷凶恶极,在宝坻犯下十多条命案。有人看到盗贼往玉柳胡同这边来了,我们才带兵过来查的,还望世子爷能配合些,我们搜完就走,若是发现可疑人等,便要立刻缉拿。”

    “我镇国公府是你们想搜就搜的?要是在两年前,你靖海侯爷有资格对镇国公府叫板?镇国公府守卫森严,没有人能闯进来,也不用你们费心搜。”他从袖中拿出一物,递给旁边的贴身侍卫,“调集三千精兵过来,让冯副将多带些重兵。”

    “年世子,你何必剑拔弩张?我们乃是公务在身,又要保护一方百姓安宁,京畿重地,你要调兵入城,岂不是太叨扰百姓?”施琅也有些怒了,他靖海侯府是不如镇国公府,但他是堂堂侯爷,年熙一个还没袭承爵位的毛头小子,也敢跟他这么说话。

    年熙乐了:“侯爷此话怎讲?你们连夜来搜我国公府,就不算是叨扰了?外头闹得人仰马翻,京师外城都封城了,难道也不算是扰民吗?”

    施琅忍不住怒道:“我们这是要缉盗,敢问世子爷扰民为何?”

    纳兰明珠按住施琅的手,他抬头看着年熙,蛇打七寸,和年熙争执别想争得过他。

    他们在九春坊搜查过了,这些人行踪很不寻常,通过蛛丝马迹他很快就找到强盗藏匿之处,可惜这群人太精明,又武功高强。察觉到后就要翻墙逃跑,当场被射死几个,却还有几个真的逃脱了,现在正在被追捕。屋子里画眉和孙嬷嬷还被绑着,没有看到薛姮。

    纳兰明珠亲自审问了抓到的两个人,这两人太硬气,纳兰明珠最后用了极刑,都奄奄一息了他们才肯开交代。他知道他们上京师来投奔某个人,却也说不清楚究竟是谁,只说是个世子,而且他们领头的人和这个世子的手下有交情。

    纳兰明珠立刻就判断这人应该是年熙,薛姮可能在年熙那里。

    等他带兵围住镇国公府之后,看到镇国公府中戒备森严,年熙出来迎接他时一点都不惊讶,他心里已经肯定了。

    他越是愤怒,心里就越冷静:“世子不要动怒,纳兰某审问过那些盗贼了,他们到京师来是要投奔前程的。世子阻挠我们搜查也就罢了,调骁骑营过来自然也没什么,要是被误会和贼人是一伙的,勾结匪盗图财害命,这个罪名就太大了,世子说是不是?”

    纳兰明珠想把盗贼的事算到他头上?太轻巧了吧,年熙道:“明相好大一顶帽子,我可担待不起,不知道明相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纳兰明珠直视着他,语气轻轻:“我手里有口供有证据,世子不要太任性,现在镇国公远在青海,年家可容不得你行差踏错,世子觉得呢?你大概也知道纳兰某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你完璧归赵,我立刻带人离开,你要是还这么固执……世子该知道我的手段总是不太光明的,你父亲有多少把柄在我手上,不用我说给你听吧?”

    年熙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沉默看着纳兰明珠,他却端起茶杯,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眼帘低垂,让人看不出端倪。不过年熙知道,纳兰明珠出名的涵养好,他竟然都开始威胁人了,那肯定是心里恼怒极了。

    年熙不想把薛姮还给纳兰明珠,因为他觉得薛姮对薛暮来说还有用,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如果因此得罪了纳兰明珠,恐怕薛暮也不会好过。

    他站起来对纳兰明珠说:“你让他们都退出去,我把人带出来。”

    年熙又道:“这帮匪盗的事和我无关,那人我已经抓起来了,你们带回去审问就是。”他向施琅点点头,“靖海侯跟我去带人吧。”

    年熙的态度突然放软,施琅觉得很惊讶,他还以为今天要和年熙耗到天亮呢。

    纳兰明珠却笑了:“劳烦世子。”

    薛姮披上斗篷,戴上兜帽,由薛暮扶着,跟着前面的李先槐走在路上,李先槐只让她跟着,却也没有说要去哪里。夜都这么深了,路旁只点着石灯,过了月门,也没有人拦住他们。

    李先槐在厅堂前面停下来,厅堂里灯火通明。薛姮看到周围很多黑色的影子,着程子衣佩绣春刀,应该是官兵,她心里依旧忐忑,夜深人静的,这些人到这儿来干什么?年熙又想做什么?

    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身体已经疲惫至极,脑子却还在不停地思考,她必须要让自己处于有利的环境中。

    李先槐停下来:“夫人进去吧,有人在里面等你。”他退到旁侧。

    这里头的究竟是谁?薛姮却犹豫了一下,才提步往里面走,刚跨过门槛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身材高大,无比的熟悉,烛火明明暗暗,她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不敢靠近,愣在原地。

    纳兰明珠却先转过身朝她走来,越来越近,然后一把她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叹道:“你傻了,看到我都不会说话了吗?”

    薛姮闻到他身上温和的檀香味,才觉得眼眶一热,她用力抱住他坚实的腰。

    “明珠……”她把头埋进他怀里,轻声说了句什么。

    声音太闷,他听不到薛姮说的是什么,但是抱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姮儿,他却什么都不忍问,只是柔声安慰她:“没事,有我在呢,都没事了。”

    身体的疲惫感一阵阵涌上来,薛姮差点站不稳,纳兰明珠带她坐下来,还抱着不放,她也腻在他怀里。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他擦都来不及。

    看到她这么哭,明相心里更不好受,他哄她:“姮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抱你去马车里。”

    薛姮自己拿袖子擦着眼泪,摇了摇头。

    纳兰明珠冷冷地看了眼旁边的薛暮,直接把薛姮抱起来,拿斗篷把她完全挡住。薛姮腾空而起,又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裳,直到被放下来。

    薛暮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她觉得这两个人脑子都有问题,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要不是她劝说,年熙早就把薛姮挫骨扬灰了,即使以前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也不该一句感谢都没有撂脸就走吧?

    她闭了闭眼,薛姮和纳兰明珠只要多活一天,自己的苦日子就永远到不了头,所以必须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马车里头烧着炉子,相当暖和,薛姮拨开斗篷在他怀里坐起来,手不小心摸到纳兰明珠的脸,下巴上有扎人的胡渣,他这几天肯定也不好过。

    薛姮靠在他胸膛上,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心里难受。

    纳兰明珠的手臂也搂着很紧,过了会儿他才问:“姮儿,这帮人有没有欺负你?”

    薛姮摇摇头,纳兰明珠才放心下来,握住她包扎好的手:“那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这点小伤有什么可说的,薛姮想到一事,却担心地坐起来,小声道:“老爷,我这番被挟持,名声是肯定保不住了,你……”

    “我都知道,”他轻轻地打断她的话,“叶赫那拉家我都瞒着,这帮盗匪也会被除干净,没有人会知道的,”他摸着薛姮的头发,“你不要担心。”

    薛姮把这几天的经历都说了一遍,马车里的炉火静静地燃着,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纳兰明珠听得很认真。

    薛姮说完有些疑惑:“那些玛瑙粒子,你没有找到吗?”

    纳兰明珠笑着摇头:“许是被别人捡去了吧,再说天色又黑,要想找到你留的那些玛瑙粒子,还必须要拿着火把一寸寸地找不可。”

    薛姮想想觉得也是,当时她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

    她又紧张地拉住纳兰明珠的衣袖:“画眉和孙嬷嬷留在那里,你救她们出来了吗?”

    纳兰明珠点头,把她按进怀里:“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这些事我都处理好了,等你睡一会儿起来,我们再谈你被劫持的事吧,正好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

    薛姮是觉得很累,可是她不敢睡。

    “你刚才说,还有人逃脱了,”薛姮说,“老爷,这些人一定不能放过,特别是索诺木,此人武功高强,心思又深,留他下来肯定后患无穷。”

    要是索诺木仍然活下来,再发起一场川蜀之难,那将是一场巨大的浩劫。当年的川蜀,发动的金川之战,索诺木所到之处尸殍千里,男盗女娼者众。

    “肯定不会放过他的。”纳兰明珠笑了笑,眼睛里却寒冷如坚冰。

    敢动他的姮儿,那必然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有人在外面叩门,传来陈义的声音:“老爷,镇国公世子在外面等您,说想请您说几句话。”

    纳兰明珠颔首,又低声跟薛姮说:“以后如果不是带着陈义,你不准到处去了,这次你被俘虏,我实在是……”

    他握着薛姮的肩膀的手用力了些,动了动嘴唇却又说不出来,直直地看着她,声音低哑地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这个丰神俊貌的人脸颊削瘦,下巴上长了青色胡渣,她怎么会不懂呢,她何尝不然度日如年呢?薛姮轻轻回抱他,什么都没有说。

    纳兰明珠却感觉到她的眼泪浸透了衣襟,湿湿热热的发酸,他神色平静了些,摸着她的发:“你要是还想到处去,不准离开我半步。”

    在薛姮的叙述中,其实有很多机会他们可以转危为安,但是薛姮没有危机意识,也没有应对局面的能力和智慧。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如果有他在就完全不一样了,自己也不会再让她身处险境。

    “我让陈义守在外面,要是有事吩咐,你叫他就是了。”他亲了亲她的眉心才出马车。

    江严立刻跟上去,年熙在门口等着他,身旁站着薛暮,纳兰明珠看着他负手站定,寒风吹起斗篷衣角。

    他站在台阶之上揣着手:“纳兰明珠,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的什么东西?”

    纳兰明珠笑着看他:“世子爷这话怎么讲?”

    年熙笑着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样子啊,薛姮看不透你,我还能看不透你?你这么心思深沉,果断狠决的人,怎么会性格温和呢?”

    “暮色裁断无人惜,却怜月里姮娥痕。”明相念了一句,也笑了,“但这又干你什么事。”

    他平静地直视他,第一次露出冰冷的情绪:“她是我的妻子,你要是想关心,我不会阻止,但要是怀有目的,我恐怕不会坐视不理的。”

    纳兰明珠几步上了台阶,这还能看到旁侧府学胡同里刚落叶的柳树,一片萧条。

    “本来也是想感谢你们的,可惜世子爷和薛二小姐私心太重,纳兰某的谢字也说不出口。”他淡淡地说,“有些心思,该收则收,不管你想不想收,都必须要收。”

    他不会再继续容忍的,他的涵养其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

    年熙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寒空的星子:“纳兰大人,天就快要变了,你信不信。”

    纳兰明珠看也不看他:“那又能如何?”

    年熙无意味地笑了。

    突然有人从门内快跑出来,是年熙的护卫,跑得很急,脸上全是汗:“世子爷……西边走水了!”

    年熙让他带着施琅去耳房带索诺木出来,但是他们到那里的时候,西边已经燃起大火,已经都快把正房给烧完了。被关在里面的索诺木也不知所踪,现在李先槐正带人扑火。

    年熙听后脸色铁青,这可是镇国公府内,竟然还有人敢放火!

    他带人立刻往镇国公府里走,走了几步才发现纳兰明珠也跟上来了,他皱了皱眉:“你跟上来干什么?”

    他镇定地道:“过去看看,既然有人跑了,总要找回来才是。”

    年熙也没有管他,两人朝关押索诺木的地方走去,施琅手下的人也帮着救火,好一会儿才把火完全扑灭。纳兰明珠带人走进废墟里,年熙找看守的人过来问话。

    “奇怪得很,属下几个稀里糊涂就睡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看到房子都烧着了,想进去把那人提出来,但进去之后里头什么都没有。”看守的人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有人从月门里走进来,是老太爷身边的随侍:“世子爷,老太爷找您去问话。”

    大半夜搞得镇国公府鸡飞狗跳的,老太爷自然要过问。

    年熙蹙起眉:“你回话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来人恭敬地拱手退下。

    纳兰明珠带的人已经从废墟里捡起一样东西,交给他,他拿着看了看,放到年熙面前:“这东西世子应该熟得很吧。”

    三抓钩,用来攀沿墙壁的东西,看来是有人进来把索诺木救走了,为了打乱他们的阵脚,这些人还纵了把大火。

    “东西掉下来,那必定是火势太猛来不及捡,”纳兰明珠说,“人恐怕还在镇国公府中,他们准备趁乱混出去,世子爷先下令包围国公府,再派人搜查后院吧。”

    后院女眷众多,是防备最薄弱的地方。

    年熙拿着那被火烧得发烫的东西,深深地看了纳兰明珠一眼:“纳兰大人是文官吧?”

    纳兰明珠笑了笑:“怎么,百无一用是书生吗?”

    年熙听后不再说话,带人去搜查后院了。

    纳兰明珠离开之后,薛姮才长舒一口气,拢着斗篷向火,心里渐渐地轻松下来,有他在身边,薛姮是最放松的。

    她靠着马车壁,心想还要把三爷的事告诉纳兰明珠,这一连串的事实在是太复杂了。

    马车突然晃动了一下,马儿嘶鸣了一声,外面传来陈义的声音:“原地不动,护着马车就好!”

    外面出什么事了?薛姮挑开车帘,唤陈义过来问话。

    陈义拱手道:“北边有火光升起,火势不小,怕是走水了。”

    薛姮往北方看去,正好是镇国公府西南方向,红色的火光映着天都泛红了,火势果然很大,不过也烧不到他们这里来。薛姮四下看去才发现周围果然站着许多叶赫那拉家护卫,再外面是穿着甲胄的行兵,戒备森严,一直到巷子外都还有人。

    纳兰明珠竟然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薛姮又问陈义:“老爷没有私兵,这些官兵是从哪里调集的?”

    文臣豢养私兵是大忌。

    陈义道:“夫人不知,老爷和侯爷关系甚好,又和五城兵马司有关系,再说借人过来也是追查这些匪徒的,哪里借兵都能借啊。”

    薛姮沉默地想了会儿,才叹道:“其实不太好是不是?”

    陈义有些惊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薛姮却已经坐回去了。

    和张廷玉撕破脸势在必行,她却没想到有这么快。

    纳兰明珠不见了,也不知道镇国公府里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走水呢

    薛姮想到了索诺木,这个人肯定没那么简单,会不会是他做的?纳兰明珠有人保护,应该不会有事吧。

    她深深地出了口气,更加睡不着,可别把他放跑了!

    又过了会儿,薛暮像只兔子一样蹿上车来,殷勤地给她端了一碗藜麦红薯粥、一笼屉四个火腿鲜肉小笼包。

    “三妹先吃点东西,我只找到一家早开的铺子,你先将就着,那边还有卖咸豆浆的,就是看着不大干净。”薛暮献宝似的掏出一捧桂花糯米枣,搁在薛姮手心里:“这是我从家里带的,你尝尝。”

    已经都快天亮了吗?

    包子个头太大,薛姮只能吃一个,将剩下的包子绕过薛暮的手、递给陈义,他倒是不嫌弃,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他看向还没吃上饭的薛暮,到底有些于心不忍,却也不敢公然顶撞夫人。

    薛姮又想家里的穆笃里,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他看上去好带,但要是没有她哄着睡,他又会闹脾气。纳兰明珠又在国公府没有出来,画眉和孙嬷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薛姮有点归心似箭。

    她正想着,陈义又隔着帘子说话:“夫人,老爷刚传信过来,要属下先送您回去,您先休息着,一会儿就到宛平了。”

    那纳兰明珠呢?镇国公府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薛姮想了想,没有再问陈义,他守着自己寸步不离,估计里面的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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