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二天顾锦书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点了昨天一样的奶茶，蔡雨阳却频频出错，连一起兼职的同学都看出来不对劲
“小蔡，你不舒服就先到后面休息一下，”
蔡雨阳这才从精神世界抽出身来，抱歉地笑道：“我没事，只是在想考试的事情。“
顾锦书借着杯子躲在杯子后面偷笑，她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男孩了。
好不容易等到奶茶店稍微空闲下来些，蔡雨阳却没有立即上前搭话，而是往外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老蔡，老蔡，这天热死我了。”蒋晗说完就吨吨吨灌下一大壶冰水。
“她就在那里。”蔡雨阳小声地说道，两人就像是仓鼠一般，交头接耳地谋划着什么。
似乎是做好了应对方法，两人一点头就转身向顾锦书走来，舍友率先开口：“你好，请问是顾锦书，顾经纪人吗？”
“嗯。”顾锦书嘴角轻轻上扬。
“天呐，比照片漂亮多了，我可以叫你小姐姐吗？”
实际上顾锦书都快比他们大上一轮，可是谁不喜欢嘴甜的小男生呢？
“可以，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这是我根据他的情况评估出具的合同。”顾半夏将一沓a4纸推给蔡雨阳，密密麻麻的字一时间让两人手足无措。
“可是我还没有……”蔡雨阳刚想开口拒绝就被舍友拉住，说好的这次见面由他来做谈判人。
“既然小姐姐看上我家老蔡，肯定也知道他现在可是大网红，一个月也不缺钱。你有什么优势能让他跟着你从小明星做起。”
果然是年轻人，比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狐狸好应付多了。
顾锦书只是笑道：“明星可比网红挣得多，你来找我之前肯定也了解过我现在的处境。”接着惨淡一笑，似乎是自嘲道：“我现在手上的艺人都被公司分给其他人，我带蔡雨阳绝对是倾尽所有资源。”
说起这事，舍友和蔡雨阳心中不免掬一把同情泪，顾锦书真的太可怜了，明星犯错要推经纪人出来做替罪羊。
如果周旭凯听到了肯定要大呼骗子，这么多年过去了，顾锦书的演技愈发炉火纯青起来。
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是相信了网上的八卦，脑补了一场爱恨嗔痴的大戏，顾锦书心中的小狐狸都快笑翻了。
“我家老蔡确实长得稍微帅了那么一丢丢，可是劳烦你大老远跑过来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星辰在魔都开设了分公司，主要从事模特和影视制作业务，明星艺人都集中在帝都的总公司，能让总部的王牌经纪人飞到魔都只是为了签一个小网红，听上去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顾锦书拿出手机，将下载的视频递给他两，手机上蔡雨阳参加豆映app活动的模仿秀，模仿对象正是90年代的一位无厘头港星最出名的电影作品中，20秒切换6个微表情的片段。
这是她最喜欢的电影之一，就一眼，她就知道蔡雨阳是属于大银幕的。这双眼睛，这张脸在无营养的小视频中绝对是暴遣天物。
“如果说我是被你的眼睛打动，你肯定不信，但是你要相信我的职业素养，我说你能红绝对能红。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演戏，加入星辰，你可以接受最专业的培训，会登上大银幕，甚至国际的领奖台。”
蔡雨阳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后半段的谈话都是顾锦书和舍友在互相吹捧，他一言不发。
“老蔡怎么了，不开心吗？如果不想去就不去，兄弟支持你。”
蔡雨阳平时笑眯眯地看着没脾气，可是他知道最随和的蔡雨阳主意才是最大的那位，决定好的事情神仙都别想动摇他。
他只是淡淡地摇头，心中的天平不断在拉扯，进入娱乐圈能赚钱个给母亲治病，可是谁能保证一定会红，万一只是顾锦书的一时兴起，搭上的可能是他大半个人生。
但他真的很喜欢演戏。
顾锦书在这头诱骗纯情男大学生，周旭凯则要应付发疯的傅云川。
时隔数年，傅云川拿着逆袭归来，当初的我，你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的复仇剧本，可是唯一想要炫耀的对象，不仅联和公司摆他一道，还直接玩起了消失。
有些玻璃心的傅云川直接赖在公司不走，要周旭凯给他个说法，周旭凯已经不胜其扰，每天做梦都盼望着顾锦书能回来。
回来是不可能回来的，顾锦书在酒店也没有闲着，根据蔡雨阳的信息开始为他规划起路线来。
如果不是太唐突，她还想把舍友挖过来做经纪人，可惜对方是光华大学的高材生，出来随便找个工作，肯定比做给艺人擦屁股的经纪人有排面。
果不其然三天后，一个陌生电话打到顾锦书手机上，蔡雨阳同意签约了。
“如果觉得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吧！”这次见面的地点是在星辰的魔都分部，顾锦书这次还带了两位专业的法务人员。
陪同一起过来的还有舍友，两人认真仔细地琢磨每一道条款，时不时地还翻出手机询问法学系的同学。
有争议的地方，一旁边的法务都一一解释清楚，确保合同双方的意愿。
签约时间八年，行业现状。
不参与陪酒等非职业需求内的活动，没有问题。
前期分成3:7，后期5:5，问题不大。
他将接下来的八年赌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上，看着对面神情淡定的顾锦书，心底的不安倒是少了不少。
合同敲定后，顾锦书直接拿出一份艺人资料。
“这是填资料，还是调查祖宗十八代？这也太狠了吧！老蔡，你前女友也要填。”看着桌上厚厚一摞需要填写的资料，蒋晗脑袋都大了，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字。
“最好是保证信息的真实性，以免以后出了事情，公司连公关都反应不过来。”
“那之前做网红那段需要隐瞒吗？”蔡雨阳不确定地问道。
这几天纠结的时候，他去了解了许多娱乐圈的八卦，网红出身的演员永远比正统院校出身矮一截，无论怎么努力，网红的身份会永远贴在耻辱柱上。
“隐瞒？从你踏进圈子的那一刻就要做好内裤都被扒光的准备，你所有的言行都会被放在显微镜下供人观看，与其隐瞒，倒不如随他去，况且公司也没有打算让你走这条人设。”
顾锦书打一开始就给他想好路线和人设，光华大学计算机系高材生，高考全省第八，这样的先天优势不走学霸路线就真可惜了。
随着娱乐圈的低龄化，一批又一批的九漏鱼涌入圈子，在平均学历为高中的娱乐圈，高材生本就自带光环，更何况学历崇拜这事，在各行各业都行得通。
她都能通过账号找到蔡雨阳，更何况是堪比fbi的粉丝们，堵不如疏。为担起家庭重担做网红，总比为了虚荣隐瞒出身要赚观众眼泪。
可惜有些艺人永远不懂这个道理，无限捂嘴只会让人更逆反。
“老周，我在魔都旅游的时候，刚巧捡到一个好苗子。前不久你不是还嫌弃我没有上进心，所以我顺手就给签下了，下半年我就重点带他了。”
顾锦书慢悠悠地给周旭凯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周旭凯刚想开口抱怨傅云川作妖的事情，听到这话一下子脑子宕机，不知道该说啥。
“资料我都发你邮箱了，记得给我联系老师，过几天我就飞回来。”
周旭凯明显还是有些蒙，“你不是不带新人了吗？这是绝世神颜还是演技卓绝，居然能吸引到我们顾大经纪人。”
“大概是最近太闲了，娱乐圈风平浪静，总要有点新鲜血液。”
“对了，陆城的事结果出来了，看在认错态度良好，警察那边也愿意出谅解书，拘留三个月。幸好公关及时，没有造成更坏的影响。”
周旭凯也舍不得陆城这棵摇钱树，不过他分得清楚孰轻孰重，星辰走到如今，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星辰。
“那你早点回来，你嫂子昨天还在念叨你。”
挂断电话，躺在床上，顾锦书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恍惚之前，她好像又回到很多年前的夏天。
蝉拖长了声音在树上抱怨着酷暑的炎热，她穿着厚重的玩偶服机械式地发着传单，只要做完今天就能拿到500块，这个月的生活费就不用愁了。
沉浸在幻想中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中暑，只是一个转身，她就慢慢瘫软在地，失去知觉的最后记忆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学校医务室，厚重的玩偶服已经不见踪影，T恤上的汗水证明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你好点了吗？刚刚我们在校门口看到你晕倒了就把你送到医务室，你中暑了。”女孩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女孩连忙上前搀扶，小心翼翼地将枕头放在她身后。顾锦书第一次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感受到母亲般的照顾。
原来女孩叫白惠，是艺术系的学姐，而她男朋友正巧就是她的直系学长——周旭凯。
一次偶然的相遇没想到会造就一段奇迹，顾锦书也以100万的价格卖给星辰公司十年。
临近毕业的周旭凯没有选择从事本专业的工作，而是跨行创办娱乐公司——星辰，白惠和顾锦书也是公司第一批员工。
工作室最初是在周旭凯的小公寓中，他们几人白天跑剧组，晚上回去分析数据，拉投资。
公司缺人，他们就一人兼任运营摄影模特演员，周旭凯为了拉投资，喝酒喝得差点胃出血，白惠和她除了要应对剧组层出不穷的新骚扰，还有瞧不起人的工作人员。
哪怕几人费尽心力，每天007，星辰发展依旧是不温不火，直到傅云川的出现。
他是剧组的“死跑龙套”的，性格桀骜不驯，又不愿意巴结人，凭着一股子气闯荡娱乐圈。
那是顾锦书第一次在电视剧中做女四，认识了跑龙套的傅云川，成功将其签入公司。后来在星辰的运作下，傅云川很快走红，连带着星辰也被盘活。
可是后来他们为什么会走到如今的地步？记忆太久，她也有些记不清楚了。
“小蔡，你不舒服就先到后面休息一下，”
蔡雨阳这才从精神世界抽出身来，抱歉地笑道：“我没事，只是在想考试的事情。“
顾锦书借着杯子躲在杯子后面偷笑，她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男孩了。
好不容易等到奶茶店稍微空闲下来些，蔡雨阳却没有立即上前搭话，而是往外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老蔡，老蔡，这天热死我了。”蒋晗说完就吨吨吨灌下一大壶冰水。
“她就在那里。”蔡雨阳小声地说道，两人就像是仓鼠一般，交头接耳地谋划着什么。
似乎是做好了应对方法，两人一点头就转身向顾锦书走来，舍友率先开口：“你好，请问是顾锦书，顾经纪人吗？”
“嗯。”顾锦书嘴角轻轻上扬。
“天呐，比照片漂亮多了，我可以叫你小姐姐吗？”
实际上顾锦书都快比他们大上一轮，可是谁不喜欢嘴甜的小男生呢？
“可以，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这是我根据他的情况评估出具的合同。”顾半夏将一沓a4纸推给蔡雨阳，密密麻麻的字一时间让两人手足无措。
“可是我还没有……”蔡雨阳刚想开口拒绝就被舍友拉住，说好的这次见面由他来做谈判人。
“既然小姐姐看上我家老蔡，肯定也知道他现在可是大网红，一个月也不缺钱。你有什么优势能让他跟着你从小明星做起。”
果然是年轻人，比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狐狸好应付多了。
顾锦书只是笑道：“明星可比网红挣得多，你来找我之前肯定也了解过我现在的处境。”接着惨淡一笑，似乎是自嘲道：“我现在手上的艺人都被公司分给其他人，我带蔡雨阳绝对是倾尽所有资源。”
说起这事，舍友和蔡雨阳心中不免掬一把同情泪，顾锦书真的太可怜了，明星犯错要推经纪人出来做替罪羊。
如果周旭凯听到了肯定要大呼骗子，这么多年过去了，顾锦书的演技愈发炉火纯青起来。
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是相信了网上的八卦，脑补了一场爱恨嗔痴的大戏，顾锦书心中的小狐狸都快笑翻了。
“我家老蔡确实长得稍微帅了那么一丢丢，可是劳烦你大老远跑过来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星辰在魔都开设了分公司，主要从事模特和影视制作业务，明星艺人都集中在帝都的总公司，能让总部的王牌经纪人飞到魔都只是为了签一个小网红，听上去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顾锦书拿出手机，将下载的视频递给他两，手机上蔡雨阳参加豆映app活动的模仿秀，模仿对象正是90年代的一位无厘头港星最出名的电影作品中，20秒切换6个微表情的片段。
这是她最喜欢的电影之一，就一眼，她就知道蔡雨阳是属于大银幕的。这双眼睛，这张脸在无营养的小视频中绝对是暴遣天物。
“如果说我是被你的眼睛打动，你肯定不信，但是你要相信我的职业素养，我说你能红绝对能红。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演戏，加入星辰，你可以接受最专业的培训，会登上大银幕，甚至国际的领奖台。”
蔡雨阳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后半段的谈话都是顾锦书和舍友在互相吹捧，他一言不发。
“老蔡怎么了，不开心吗？如果不想去就不去，兄弟支持你。”
蔡雨阳平时笑眯眯地看着没脾气，可是他知道最随和的蔡雨阳主意才是最大的那位，决定好的事情神仙都别想动摇他。
他只是淡淡地摇头，心中的天平不断在拉扯，进入娱乐圈能赚钱个给母亲治病，可是谁能保证一定会红，万一只是顾锦书的一时兴起，搭上的可能是他大半个人生。
但他真的很喜欢演戏。
顾锦书在这头诱骗纯情男大学生，周旭凯则要应付发疯的傅云川。
时隔数年，傅云川拿着逆袭归来，当初的我，你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的复仇剧本，可是唯一想要炫耀的对象，不仅联和公司摆他一道，还直接玩起了消失。
有些玻璃心的傅云川直接赖在公司不走，要周旭凯给他个说法，周旭凯已经不胜其扰，每天做梦都盼望着顾锦书能回来。
回来是不可能回来的，顾锦书在酒店也没有闲着，根据蔡雨阳的信息开始为他规划起路线来。
如果不是太唐突，她还想把舍友挖过来做经纪人，可惜对方是光华大学的高材生，出来随便找个工作，肯定比做给艺人擦屁股的经纪人有排面。
果不其然三天后，一个陌生电话打到顾锦书手机上，蔡雨阳同意签约了。
“如果觉得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吧！”这次见面的地点是在星辰的魔都分部，顾锦书这次还带了两位专业的法务人员。
陪同一起过来的还有舍友，两人认真仔细地琢磨每一道条款，时不时地还翻出手机询问法学系的同学。
有争议的地方，一旁边的法务都一一解释清楚，确保合同双方的意愿。
签约时间八年，行业现状。
不参与陪酒等非职业需求内的活动，没有问题。
前期分成3:7，后期5:5，问题不大。
他将接下来的八年赌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上，看着对面神情淡定的顾锦书，心底的不安倒是少了不少。
合同敲定后，顾锦书直接拿出一份艺人资料。
“这是填资料，还是调查祖宗十八代？这也太狠了吧！老蔡，你前女友也要填。”看着桌上厚厚一摞需要填写的资料，蒋晗脑袋都大了，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字。
“最好是保证信息的真实性，以免以后出了事情，公司连公关都反应不过来。”
“那之前做网红那段需要隐瞒吗？”蔡雨阳不确定地问道。
这几天纠结的时候，他去了解了许多娱乐圈的八卦，网红出身的演员永远比正统院校出身矮一截，无论怎么努力，网红的身份会永远贴在耻辱柱上。
“隐瞒？从你踏进圈子的那一刻就要做好内裤都被扒光的准备，你所有的言行都会被放在显微镜下供人观看，与其隐瞒，倒不如随他去，况且公司也没有打算让你走这条人设。”
顾锦书打一开始就给他想好路线和人设，光华大学计算机系高材生，高考全省第八，这样的先天优势不走学霸路线就真可惜了。
随着娱乐圈的低龄化，一批又一批的九漏鱼涌入圈子，在平均学历为高中的娱乐圈，高材生本就自带光环，更何况学历崇拜这事，在各行各业都行得通。
她都能通过账号找到蔡雨阳，更何况是堪比fbi的粉丝们，堵不如疏。为担起家庭重担做网红，总比为了虚荣隐瞒出身要赚观众眼泪。
可惜有些艺人永远不懂这个道理，无限捂嘴只会让人更逆反。
“老周，我在魔都旅游的时候，刚巧捡到一个好苗子。前不久你不是还嫌弃我没有上进心，所以我顺手就给签下了，下半年我就重点带他了。”
顾锦书慢悠悠地给周旭凯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周旭凯刚想开口抱怨傅云川作妖的事情，听到这话一下子脑子宕机，不知道该说啥。
“资料我都发你邮箱了，记得给我联系老师，过几天我就飞回来。”
周旭凯明显还是有些蒙，“你不是不带新人了吗？这是绝世神颜还是演技卓绝，居然能吸引到我们顾大经纪人。”
“大概是最近太闲了，娱乐圈风平浪静，总要有点新鲜血液。”
“对了，陆城的事结果出来了，看在认错态度良好，警察那边也愿意出谅解书，拘留三个月。幸好公关及时，没有造成更坏的影响。”
周旭凯也舍不得陆城这棵摇钱树，不过他分得清楚孰轻孰重，星辰走到如今，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星辰。
“那你早点回来，你嫂子昨天还在念叨你。”
挂断电话，躺在床上，顾锦书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恍惚之前，她好像又回到很多年前的夏天。
蝉拖长了声音在树上抱怨着酷暑的炎热，她穿着厚重的玩偶服机械式地发着传单，只要做完今天就能拿到500块，这个月的生活费就不用愁了。
沉浸在幻想中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中暑，只是一个转身，她就慢慢瘫软在地，失去知觉的最后记忆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学校医务室，厚重的玩偶服已经不见踪影，T恤上的汗水证明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你好点了吗？刚刚我们在校门口看到你晕倒了就把你送到医务室，你中暑了。”女孩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女孩连忙上前搀扶，小心翼翼地将枕头放在她身后。顾锦书第一次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感受到母亲般的照顾。
原来女孩叫白惠，是艺术系的学姐，而她男朋友正巧就是她的直系学长——周旭凯。
一次偶然的相遇没想到会造就一段奇迹，顾锦书也以100万的价格卖给星辰公司十年。
临近毕业的周旭凯没有选择从事本专业的工作，而是跨行创办娱乐公司——星辰，白惠和顾锦书也是公司第一批员工。
工作室最初是在周旭凯的小公寓中，他们几人白天跑剧组，晚上回去分析数据，拉投资。
公司缺人，他们就一人兼任运营摄影模特演员，周旭凯为了拉投资，喝酒喝得差点胃出血，白惠和她除了要应对剧组层出不穷的新骚扰，还有瞧不起人的工作人员。
哪怕几人费尽心力，每天007，星辰发展依旧是不温不火，直到傅云川的出现。
他是剧组的“死跑龙套”的，性格桀骜不驯，又不愿意巴结人，凭着一股子气闯荡娱乐圈。
那是顾锦书第一次在电视剧中做女四，认识了跑龙套的傅云川，成功将其签入公司。后来在星辰的运作下，傅云川很快走红，连带着星辰也被盘活。
可是后来他们为什么会走到如今的地步？记忆太久，她也有些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