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入他们吗？
能相信他们吗？
他们这样的热情与友好。
杨孟西这样问自己。
她视线在不断弹出的消息上来来回回扫动着。
想起她刚进宣远时，徐冬珂也是这样在群里热情的欢迎她，每天手把手亲自教她做账，嘘寒问暖，她也处处尊敬，宁可自己节省一点，也想送一个稍微有点小奢侈的包包给师傅。
可这段师徒之情，也不过两年，师傅就想将徒弟当做替罪羊送进牢里进修。
杨孟西忽的轻叹一声，好在自有因果。
回老家的那天上午，她去提交辞职报告时，知道她跟徐冬珂有过节的梁广君，有意无意透露，她在审计组有朋友，说这次焦高义跟徐冬珂的事情不小。
估计刑量不轻。
当时梁广君也问她，为什么不再继续做了，明明有董事长这样好的关系在，升职加薪已经没了任何阻碍，她却在这个时候选择离职。
她也只是随口回一句，只是累了。
要说她真的不在乎徐冬珂对她态度的前后之差吗？真的不在乎将职场孤立摆在明面上的那些同事吗？也真的不在乎有王安平这层关系在，以后她晋升别人都会悄悄说她是董事长的心腹才晋升的快的看法吗？
在乎的。
她都在乎。
她其实想要一段正常、不会背刺的师徒感情，也想要一些正常的同事相处之道，更想要在别人心中，她即便坐上首席财务官之位，也都是靠她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努力才坐上的那个位置。
可现实从来都不会将她所想的实现。
现实只会把她所想的一一变成幻想。
杨孟西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也突然回忆起哥哥出事前，莫名对她说的话。
——“小西，有时候你不得不被这个复杂的世界所伤害一两次，但你想要的东西，永远不可能呆在原地等着你来找，你要勇敢的去主动寻找它才行。”
——“如果你失败了，那说明你还没有真正的找到，既然能失去，那不要也罢，再去寻找，直到找到。”
杨孟西还记得哥哥带着温暖，在她头顶抚了抚。
她喃喃自语，‘哥哥是你也失去过，才会这样对我说的吗？’
当经历过被信任的人突然背刺和孤立的她，这次会怎样选择？
她又盯着群里的聊天记录，出了一会儿神。
在妖孽哪里跑第二次艾特她时，手机响起提示音，杨孟西才回过神来，抬起手点开对话框，开始打字。
屏幕散发出来的柔光，倒映在她认真而清亮的眼眸中。
白色对话框下立刻多了一行字。
［大家好，我是行业之巅杨孟西。］
她的答案是，选择靠近与相信。
群里静默了几秒，瞬间跟上三句大差不差的话。
［大家好，我是光速达人伏莺］
［大家好，我是妖孽哪里跑鲁无］
［大家好，我是厉鬼看看我蒋尤致］
杨孟西：……
原来是一丘之貉。
杨孟西：［请问这个特殊任务的提成是？］
伏莺：［一百万哦！］
鲁无：［是每个人哦！］
蒋尤致：［但今天催收部更新了规则，从明天开始，提成与奖励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百分之五十！］
鲁无：［那就是……］
伏莺：［每个人］
蒋尤致：［多少呢？］
杨孟西突然头疼的厉害。
杨孟西：［要不你们先猜猜？我先去睡一觉，接任务时请叫我哦！］
她实在是撑不住了，仔细算来，从第一单任务开始，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昨晚一个通宵，加上今天上午去地府一趟，已经耗尽精力。
当然，她拥有了很多钱。
鲁无：［再见，行业之巅！］
伏莺：［好梦，行业之巅！］
蒋尤致：［明天见，行业之巅！］
杨孟西脸部抽了抽，立即退出群聊，往沙发上一倒，秒睡过去。
*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
严洲也已经回来，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没错，看书。
杨孟西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恐怕才起床还不清醒，看花了眼，她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没看错。
这呆傻同事怎么变成人了，实体，还有影子。
一身白袍与及腰的黑发，活像一个刚下凡的仙侠。
“严洲？”
严洲抬眸看向她。
“？”
杨孟西惊讶：“你变成人了？地府允许？”
严洲轻缓地点点头：“我有些……工作要办，变成人方便一点。”
杨孟西露出一个‘我了解’的表情，再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可乐来。
关上冰箱门，她看着手里冒冷气的可乐，歪头想了想，现在严洲变成人了，那岂不是要吃饭了？也不能冒冷气了？
她又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转身冲严洲摇摇手。
“你喝吗？”
严洲看着他从没尝试过的东西，喉间滚了滚，不想拒绝，“要。”
既然做了人，那就不能露馅。
刚刚新人指南上写着——人自然是要吃喝拉撒谈恋爱的。
杨孟西挑挑眉，走到单人沙发一坐，将可乐丢给他。
上下打量他一圈。
她忍不住问道：“你的服装造型不需要再整整吗？”
严洲还在看罐装可乐，铁瓶被他捏的吱吱作响，从铁罐上滑落到他手掌中的水珠，微凉，令他极其不习惯。
听她这样问，他呆了呆，“我一时没想到。”
他确实没想到，地府大多数鬼都是古人装扮，与现代人相处起来，并没有太多不适应。
但他现在现代生活，还是要入乡随俗。
他想着那日在大街上看着的一些海报，大手一挥，白袍成了西装，长发成了短发。
“这样呢？”，严洲问。
深邃的眼里隐隐藏着些让人看不清的期待。
杨孟西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就匆匆左看看右瞧瞧，点点头，给予肯定，“再戴服眼睛可以去当斯文教授了。”
杨孟西转手将电视打开，开始看她追的新一期综艺。
彩色小胖鸟突然闪现在严洲面前，看着严洲这幅模样，吓得往后退了退。
不敢造次。
“这……亲爱的小西！”，彩色小胖鸟飞到杨孟西肩上站着，客厅里瞬间多了道温柔男声。
“怎么了？”，杨孟西偏过头看向它。
彩色小胖鸟开始摇头晃脑地在杨孟西肩上晃荡起来，“我又升级了，免费的！”
杨孟西对于这免费的升级，也是充满了肯定之音，“很不错！”
这样和谐的一幕，严洲却觉得有些莫名的闭眼，尤其是那道温柔男声。
他轻轻抬抬手指，把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彩色小胖鸟，抓到他面前来。
杨孟西沉浸在综艺里，一时没注意他们。
严洲打开隔音结界。
“你换个声音。”
彩色小胖鸟：？？为什么？
它主人都没说要换。
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自严洲身上蔓延出来，很快箍紧了它的脖子与身体。
彩色小胖鸟开始点头，“换，马上换。”
“这个？”还是沉稳的男声。
严洲面无表情地摇头。
“这个？”阳光男声。
严洲摇头。
“这个呢？”温和男声。
严洲皱了皱眉，继续摇头。
彩色小胖鸟在心里愤愤不平，阎君可真是霸道！它什么声音都要管！
“这个呢？”，一道沙哑的老鸭子音突然响起。
严洲眉梢也突然舒展开来。
他点头。
彩色小胖鸟：“……”
于是彩色小胖鸟又飞到杨孟西肩上站着，跟她说任务事宜。
“亲爱的小西，从明天开始，您的提成将会增加百分之五十了呢！还不知道这会持续多久，请多多努力接单哦！”
沙哑的老鸭子音传进杨孟西耳里，听得杨孟西直皱眉，她侧了侧身子，嫌弃地看着胖乎乎的彩色小鸟。
“你声音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彩色小胖鸟瞥了瞥严洲的方向，却收到一记警告，咽了咽口水，“这…”
犹豫之际，它眼前突然一亮，举起翅膀说道：“这是我升级后的后遗症！”
“不能变回来了吗？”，杨孟西摁了摁耳朵。
这老鸭子音实在是刺耳的很。
彩色小胖鸟摇摇头，“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哦。”，杨孟西回过头继续看电视。
严洲却微微勾了勾唇，这下心里舒服了。
小天飞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看着阎君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西的背影，还微微一笑。
豁然开朗，原来阎君这是……铁树开花了啊！
真是惊喜！那它牺牲这声音也值得了！
零点一过，‘催催催，我们是催收之王’的群准时响起声音。
杨孟西拿起一看，果然是接任务了。
蒋尤致：［任务详情：
任务难度：特级。
催收金额：40000000.00元。
催收债主：极乐世界精品店店主麻昊。
催收原因：借了地府天地银行的贷款，一直拖着不还。
催收师：蒋尤致、杨孟西、伏莺、鲁无。
催收期限：一周。
提成：1500000. 00元×4。
奖励：1200积分×4］
伏莺：［组队链接，请点击。］
鲁无：［+1］
杨孟西：［原来是可以组队的吗？］
蒋尤致：［普通任务不可以，特殊的可以，一般催收师们不喜欢组队，都会单干。］
杨孟西：［好的，了解了。］
伏莺：［之巅，你啥时候来地府？］
鲁无：［对啊，之巅，我们在地府等你。］
蒋尤致：［记得带好催收工具。］
杨孟西：……
她有名字的。
杨孟西：［叫我小西就好，我随时可以来，全职催收中，好的，谢谢提醒！］
蒋尤致提醒她了，地府里那么多鬼，再遇到今天那种情况恐怕7朵彩色食人花不够用。
她朝小天招招手。
“小天，再给我来4朵彩色食人花。”
彩色小胖鸟瞪圆了眼睛，就没见过这么能买催收道具的催收师。
“好的呢，您的4朵彩色小胖鸟正在向您奔来！”
杨孟西起身，将电视关了，拍拍小天的头，“我要去躺地府的极乐世界，你带我过去？”
“极乐世界？”，严洲忽然问道。
杨孟西朝他点头，“有个任务需要过去。”
严洲站起来，“我对那边熟，不如我带你去？”
杨孟西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想了想，这人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但他是地府缉鬼员工，带上他应该能省下不少事。
“你能回地府了？”
严洲轻咳，差点忘记他说了他受伤不能回地府了，精致的眉眼低垂，掩下不自在的眸色，对站在他面前的姑娘轻声说道：“恢复地差不多了，我也想回去看看。”
杨孟西听他这样说，就没再拒绝。
她也存了私心，这次不是去天地银行，而群里的那三个……
还是带上严洲吧，严洲靠谱一点。
“好，走！”
能相信他们吗？
他们这样的热情与友好。
杨孟西这样问自己。
她视线在不断弹出的消息上来来回回扫动着。
想起她刚进宣远时，徐冬珂也是这样在群里热情的欢迎她，每天手把手亲自教她做账，嘘寒问暖，她也处处尊敬，宁可自己节省一点，也想送一个稍微有点小奢侈的包包给师傅。
可这段师徒之情，也不过两年，师傅就想将徒弟当做替罪羊送进牢里进修。
杨孟西忽的轻叹一声，好在自有因果。
回老家的那天上午，她去提交辞职报告时，知道她跟徐冬珂有过节的梁广君，有意无意透露，她在审计组有朋友，说这次焦高义跟徐冬珂的事情不小。
估计刑量不轻。
当时梁广君也问她，为什么不再继续做了，明明有董事长这样好的关系在，升职加薪已经没了任何阻碍，她却在这个时候选择离职。
她也只是随口回一句，只是累了。
要说她真的不在乎徐冬珂对她态度的前后之差吗？真的不在乎将职场孤立摆在明面上的那些同事吗？也真的不在乎有王安平这层关系在，以后她晋升别人都会悄悄说她是董事长的心腹才晋升的快的看法吗？
在乎的。
她都在乎。
她其实想要一段正常、不会背刺的师徒感情，也想要一些正常的同事相处之道，更想要在别人心中，她即便坐上首席财务官之位，也都是靠她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努力才坐上的那个位置。
可现实从来都不会将她所想的实现。
现实只会把她所想的一一变成幻想。
杨孟西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也突然回忆起哥哥出事前，莫名对她说的话。
——“小西，有时候你不得不被这个复杂的世界所伤害一两次，但你想要的东西，永远不可能呆在原地等着你来找，你要勇敢的去主动寻找它才行。”
——“如果你失败了，那说明你还没有真正的找到，既然能失去，那不要也罢，再去寻找，直到找到。”
杨孟西还记得哥哥带着温暖，在她头顶抚了抚。
她喃喃自语，‘哥哥是你也失去过，才会这样对我说的吗？’
当经历过被信任的人突然背刺和孤立的她，这次会怎样选择？
她又盯着群里的聊天记录，出了一会儿神。
在妖孽哪里跑第二次艾特她时，手机响起提示音，杨孟西才回过神来，抬起手点开对话框，开始打字。
屏幕散发出来的柔光，倒映在她认真而清亮的眼眸中。
白色对话框下立刻多了一行字。
［大家好，我是行业之巅杨孟西。］
她的答案是，选择靠近与相信。
群里静默了几秒，瞬间跟上三句大差不差的话。
［大家好，我是光速达人伏莺］
［大家好，我是妖孽哪里跑鲁无］
［大家好，我是厉鬼看看我蒋尤致］
杨孟西：……
原来是一丘之貉。
杨孟西：［请问这个特殊任务的提成是？］
伏莺：［一百万哦！］
鲁无：［是每个人哦！］
蒋尤致：［但今天催收部更新了规则，从明天开始，提成与奖励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百分之五十！］
鲁无：［那就是……］
伏莺：［每个人］
蒋尤致：［多少呢？］
杨孟西突然头疼的厉害。
杨孟西：［要不你们先猜猜？我先去睡一觉，接任务时请叫我哦！］
她实在是撑不住了，仔细算来，从第一单任务开始，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昨晚一个通宵，加上今天上午去地府一趟，已经耗尽精力。
当然，她拥有了很多钱。
鲁无：［再见，行业之巅！］
伏莺：［好梦，行业之巅！］
蒋尤致：［明天见，行业之巅！］
杨孟西脸部抽了抽，立即退出群聊，往沙发上一倒，秒睡过去。
*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
严洲也已经回来，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没错，看书。
杨孟西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恐怕才起床还不清醒，看花了眼，她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没看错。
这呆傻同事怎么变成人了，实体，还有影子。
一身白袍与及腰的黑发，活像一个刚下凡的仙侠。
“严洲？”
严洲抬眸看向她。
“？”
杨孟西惊讶：“你变成人了？地府允许？”
严洲轻缓地点点头：“我有些……工作要办，变成人方便一点。”
杨孟西露出一个‘我了解’的表情，再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可乐来。
关上冰箱门，她看着手里冒冷气的可乐，歪头想了想，现在严洲变成人了，那岂不是要吃饭了？也不能冒冷气了？
她又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转身冲严洲摇摇手。
“你喝吗？”
严洲看着他从没尝试过的东西，喉间滚了滚，不想拒绝，“要。”
既然做了人，那就不能露馅。
刚刚新人指南上写着——人自然是要吃喝拉撒谈恋爱的。
杨孟西挑挑眉，走到单人沙发一坐，将可乐丢给他。
上下打量他一圈。
她忍不住问道：“你的服装造型不需要再整整吗？”
严洲还在看罐装可乐，铁瓶被他捏的吱吱作响，从铁罐上滑落到他手掌中的水珠，微凉，令他极其不习惯。
听她这样问，他呆了呆，“我一时没想到。”
他确实没想到，地府大多数鬼都是古人装扮，与现代人相处起来，并没有太多不适应。
但他现在现代生活，还是要入乡随俗。
他想着那日在大街上看着的一些海报，大手一挥，白袍成了西装，长发成了短发。
“这样呢？”，严洲问。
深邃的眼里隐隐藏着些让人看不清的期待。
杨孟西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就匆匆左看看右瞧瞧，点点头，给予肯定，“再戴服眼睛可以去当斯文教授了。”
杨孟西转手将电视打开，开始看她追的新一期综艺。
彩色小胖鸟突然闪现在严洲面前，看着严洲这幅模样，吓得往后退了退。
不敢造次。
“这……亲爱的小西！”，彩色小胖鸟飞到杨孟西肩上站着，客厅里瞬间多了道温柔男声。
“怎么了？”，杨孟西偏过头看向它。
彩色小胖鸟开始摇头晃脑地在杨孟西肩上晃荡起来，“我又升级了，免费的！”
杨孟西对于这免费的升级，也是充满了肯定之音，“很不错！”
这样和谐的一幕，严洲却觉得有些莫名的闭眼，尤其是那道温柔男声。
他轻轻抬抬手指，把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彩色小胖鸟，抓到他面前来。
杨孟西沉浸在综艺里，一时没注意他们。
严洲打开隔音结界。
“你换个声音。”
彩色小胖鸟：？？为什么？
它主人都没说要换。
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自严洲身上蔓延出来，很快箍紧了它的脖子与身体。
彩色小胖鸟开始点头，“换，马上换。”
“这个？”还是沉稳的男声。
严洲面无表情地摇头。
“这个？”阳光男声。
严洲摇头。
“这个呢？”温和男声。
严洲皱了皱眉，继续摇头。
彩色小胖鸟在心里愤愤不平，阎君可真是霸道！它什么声音都要管！
“这个呢？”，一道沙哑的老鸭子音突然响起。
严洲眉梢也突然舒展开来。
他点头。
彩色小胖鸟：“……”
于是彩色小胖鸟又飞到杨孟西肩上站着，跟她说任务事宜。
“亲爱的小西，从明天开始，您的提成将会增加百分之五十了呢！还不知道这会持续多久，请多多努力接单哦！”
沙哑的老鸭子音传进杨孟西耳里，听得杨孟西直皱眉，她侧了侧身子，嫌弃地看着胖乎乎的彩色小鸟。
“你声音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彩色小胖鸟瞥了瞥严洲的方向，却收到一记警告，咽了咽口水，“这…”
犹豫之际，它眼前突然一亮，举起翅膀说道：“这是我升级后的后遗症！”
“不能变回来了吗？”，杨孟西摁了摁耳朵。
这老鸭子音实在是刺耳的很。
彩色小胖鸟摇摇头，“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哦。”，杨孟西回过头继续看电视。
严洲却微微勾了勾唇，这下心里舒服了。
小天飞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看着阎君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西的背影，还微微一笑。
豁然开朗，原来阎君这是……铁树开花了啊！
真是惊喜！那它牺牲这声音也值得了！
零点一过，‘催催催，我们是催收之王’的群准时响起声音。
杨孟西拿起一看，果然是接任务了。
蒋尤致：［任务详情：
任务难度：特级。
催收金额：40000000.00元。
催收债主：极乐世界精品店店主麻昊。
催收原因：借了地府天地银行的贷款，一直拖着不还。
催收师：蒋尤致、杨孟西、伏莺、鲁无。
催收期限：一周。
提成：1500000. 00元×4。
奖励：1200积分×4］
伏莺：［组队链接，请点击。］
鲁无：［+1］
杨孟西：［原来是可以组队的吗？］
蒋尤致：［普通任务不可以，特殊的可以，一般催收师们不喜欢组队，都会单干。］
杨孟西：［好的，了解了。］
伏莺：［之巅，你啥时候来地府？］
鲁无：［对啊，之巅，我们在地府等你。］
蒋尤致：［记得带好催收工具。］
杨孟西：……
她有名字的。
杨孟西：［叫我小西就好，我随时可以来，全职催收中，好的，谢谢提醒！］
蒋尤致提醒她了，地府里那么多鬼，再遇到今天那种情况恐怕7朵彩色食人花不够用。
她朝小天招招手。
“小天，再给我来4朵彩色食人花。”
彩色小胖鸟瞪圆了眼睛，就没见过这么能买催收道具的催收师。
“好的呢，您的4朵彩色小胖鸟正在向您奔来！”
杨孟西起身，将电视关了，拍拍小天的头，“我要去躺地府的极乐世界，你带我过去？”
“极乐世界？”，严洲忽然问道。
杨孟西朝他点头，“有个任务需要过去。”
严洲站起来，“我对那边熟，不如我带你去？”
杨孟西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想了想，这人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但他是地府缉鬼员工，带上他应该能省下不少事。
“你能回地府了？”
严洲轻咳，差点忘记他说了他受伤不能回地府了，精致的眉眼低垂，掩下不自在的眸色，对站在他面前的姑娘轻声说道：“恢复地差不多了，我也想回去看看。”
杨孟西听他这样说，就没再拒绝。
她也存了私心，这次不是去天地银行，而群里的那三个……
还是带上严洲吧，严洲靠谱一点。
“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