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赶到临仙村河底的“真实”时，供奉阴灵的祭台之上已经空无一物，而四周躺倒两人一魔，呆立一龙，其中两人之一已经被分尸，没有了气息。
却没看见宁微。
他皱眉用神识扫视周围，只看到宁微残留的气息，和神针残留的炙热神圣的光芒。
他再次利用天地造化，感知宁微的气息。
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向北百里处，修仙世家之一的季家。
忽然，南泽察觉到一股熟悉而强大的气息疾速逼近。
一挥手将还喘着气的三个收进自己所创的乾坤世，抹除所有气息。
时间掐得刚刚好，气息消失的瞬间，那人便到了。
“魔尊，又是你毁我好事！”
南泽看见来人面容，眉间再添几道褶皱，竟是宁微拼死护着的师兄，只是那双眼眸红如鲜血，与段延昭毫不相符。
他负手而立，在宽大的衣袖掩盖下不断摩擦指腹，神色淡淡道：“一魂千面，你又换了一副皮囊。”
“段延昭”挑眉微笑：“不及魔尊，活过万年都不曾老去。”
说完，骤然爆发滔天威势，压向南泽。
南泽不急不忙，从容迸发磅礴灵力，一红一蓝映亮整个黑暗的“真实”。
许久后，“段延昭”危险眯眼，打量对面不动如山的南泽，灵力绵长厚实，之前大战所受的伤怕是已经痊愈，而他还未与段延昭完美融合，再僵持下去，吃亏的会是他。
于是他祭出一灵剑。灵剑如灵蛇刺向南泽，南泽随手拈来大山的人头抛过去。
两物相遇，荡出仿若能毁天灭地的威势。
南泽两人与荡开的威势中从容而立，衣袍与青丝未起半点波澜。
“段延昭”朗声道：“魔尊，你我之间，实力相近，胜负难料，不如约定，待以后我的剑宗与你的魔域开战时，再酣畅淋漓地打一场，如何？”
南泽平静道：“拭目以待。”
“段延昭”闻言大笑：“那就拭目以待！”说完，便消失不见，空余笑声回荡。
南泽亦转身离开“真实”，确定那人远去后，他猛然突出一口血。
重伤未愈，方才若那人再坚持久一点，他或许就要暴露了，幸好那人是个谨慎的性子。
南泽挥手，放出桓知衡三人，他看着唯一一个醒着的阿宝道：“他们交给你了。”
说完，原地消失。
——
季家。
朱楼碧瓦，琼堆玉砌，覆压三百余里，极尽奢华。
不愧是修仙世家，宁微躲在茂密的树叶间，远远望着前方比剑宗还要奢华的建筑，喟叹不止。
她在“真实”中答应季长雾的条件后，季长雾便发动一张传送符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她传送到季家外不远处。
宁微戳了戳同样蹲在她旁边掩藏身形的季长雾，不解问道：
“话说，身为季家家主长子，我们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地寻机溜进去，就不能大大方方地走正门吗？”
“还是因为我出身尘峰丢你的面子？”
季长雾棕色的眸子立时蒙上一层冷意，宛如凝结出一层薄冰：“我叔父与邪物联手，杀了我父亲，把我当做祭品，掌控整个季家，还有什么问题吗？都问出来，本君一概为你解惑。”
他把至亲背叛、痛失所爱说得风轻云淡，若非他的目光能冻死人，宁微还以为他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闲语。
宁微不自然地揉揉鼻尖，抹掉冒出来的冷汗，思来想去，问出一个关乎他们性命的问题：“你叔父的境界几何？”
“受宗门荫蔽，晋升合体，但有那邪物相助，恐怕能与炼虚尊者一较高低。”
宁微小心翼翼提醒：“我们已经把邪物灭了。”
季长雾忽地笑了笑，把宁微吓得心惊肉跳：“他们为满足私欲，豢养了一个。”
宁微：“？”
这东西还能豢养？
她表示不理解。
季长雾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就是莫灵。”
宁微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季长雾则是看向恢弘的季家，淡淡道：“一千年前，我父亲闯荡秘境却误入一个天地颠倒的阵法，里面有一个与供奉邪物一模一样的祭台，但该祭台已经破损。在满地的碎石中，我父亲找到一个嗷嗷待哺婴儿。”
“季家把那婴儿封印，研究千年，直到最近，终于解出她身上的部分秘密。”
“她与临仙村的邪物同源，能够赐予人不死的能力。长生不老的魅力，足够使人疯狂。”
宁微垂下眼帘，杏眼幽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没有伤人，不曾蛊惑人心，与邪物有本质区别。”
季长雾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折扇，左手指骨抵住折扇边缘：“所以我拜托你救他。”
“用你那神乎其神的神器，诛杀小人，救出莫灵，想来应是轻而易举。”
季长雾重新恢复成笑眯眯的狐狸样，看不出任何悲伤。
宁微撇过头，眺望天际；“季长雾。”
“何事？”
“······”她沉默一会儿，才道：“记得帮我解同心蛊。”
说完飞身跃下树。
闯进季家主家大宅的过程，顺利得如同丝绸丝滑。
顺利到季长雾叔父别在腰间的令牌，被激光神针一击破碎。
当其叔父瞪大眼睛倒地失去记忆的那刻，宁微真切地感受到激光神针的恐怖，怪不得南泽会将之封印。
无视实力境界的差距，一击必杀，简直就是bug一样的存在。
她蓦然想起南泽封印神针的理由，保她的命。从何人手中保她的命，什么人能压制住bug一样的神针？
脑海里一片迷茫。
她满怀疑问走进关押的莫灵的暗室。
只见莫灵悬空，四肢被厚重的铁链锁住，身体呈大字分开。
宁微按下纷乱的思绪，出招砍断铁链，接住自由的莫灵。
“阿灵，醒醒！”宁微看起经络检测仪查看她的身体状况，随后倒转灵力，将温和如水的灵力输进莫灵体内。
她看见莫灵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眼皮，露出黑白分明的双眼。
心里悬起的大石顿时落地，她舒展眉梢：“阿······灵？”
绽开的笑靥遽然僵住。
宁微低头看着泛着寒光的短刃穿透自己的腹部，嘴巴愕然微张，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
她怕是和救人犯冲，救了两个人结果被捅两次，还是同一天内。
她抬起晕沉的头：“为，为什么？”
莫灵面无人色，沉默不言，但她的眸里不断冒出清泪，如云雾绕远山，清远孤寂。
“对不起。”她说，随后又是几道冷光闪过，两把短刃穿透她的琵琶骨。
系统拉起警报：“宿主姐姐我无法为疗伤······”话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宁微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因为她就是本君。”季长雾手摇折扇，翩然而来。
“过来。”他对高高在上，向莫灵发号施令。
而傲然如雪的莫灵当真起身，乖顺地走到他身后。
宁微看了眼莫灵，又转动眼珠看向季长雾问道：“什么意思？”边问边暗中尝试运转灵力，却发现被短刃刺穿的丹田刺痛不已，经脉中的灵力干涸，没有一丝反应，她呼唤系统，亦石沉大海。
季长雾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口道：“不要试图挣扎，此刃乃长老所赐，断绝灵力······”他停顿一下，移动视线落在她血流不止的腹部，“封印妖物。”
宁微骤然心跳加速，冷汗直冒，他们知道系统的存在！
知道她拥有系统的人不多，除了南泽就是季长雾。南泽身为魔尊，应该不会与属于正道的剑宗长老联手，只剩下宗主徒弟季长雾。
她瞪向季长雾，骂道：“卑鄙。”
季长雾眉眼弯弯，用折扇抬起宁微的下颌，笑容玩味：“别误会，本君信守承诺，可没有出卖你。”
说完，他一翻折扇，点向她的胸口。
宁微升起一股浓重的恶心感，她干呕几声，吐出一个蠕动的虫形之物。
“你替本君清除叛徒，救出莫灵，本君说到做到，替你拔除同心蛊。”说着，他祭出火属性法器，将在地上翻滚的蛊虫少了个干净。
宁微拽紧拳头，不甘道：“我没有用系统做伤天害理之事，长老盟凭什么捉我？还是因为他们想得到······”
季长雾闻言嗤笑出声，打断她的话：“那东西谁沾谁倒霉。宁微，本君就好心告诉你的罪名，万年前的灭世魔王转世。”
宁微曾读过记载了修真界历史的玉简，上面记载，万年前致使万法凋零、灵气污染的大战根源，确实是由一位丧心病狂的灭世魔王挑起。那灭世魔王残暴不仁、滥杀无辜，企图毁灭此间世界，幸好被众仙联合剿灭。
她不明白系统为什么能和灭世魔王产生联系，它明明是救人的啊！
可惜系统被封印，她无法问个明白。
不行，她得逃，绝不能乖乖蒙受这不白之冤。
她环顾四周，四面封闭石壁，只有唯一进来的路，但她全身神通被封印，现在与凡人无异，无法强行从季长雾手中逃走。
只有一个办法，和季长雾做交易。
宁微能屈能伸，扬起讨好的笑：“剑君，你的身体不好，唯有我能治疗，如果我被捉了，剑君以后恐怕得夜夜受折磨。”
季长雾右手持折扇，一下又一下地打上左手手心：“宁微，我师尊马上抵达季家，我劝你打消逃跑的念头。”
宁微像是放弃似的，紧绷的肌肉彻底放松，跌坐在地面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都要死了，不如再卖宗门一个好，把剑君的秘密抖露出去，让大家瞧瞧，宗主门下竟藏有魔种，属实是骇人听闻。”
季长雾从容淡笑：“宁道友尽管提，但最终害得是谁，就不知道了，对吧，阿灵？”
莫灵自站到季长雾身后，便一直垂首，披散的青丝将她的脸完全掩盖。
她不敢看宁微。宁微那么信任她，自己却亲手送她上绝路。
她手染鲜血，背负罪孽，从始至终就不配拥有朋友。
可就是忍不住，向光源靠近。
“阿灵？”
被季长雾的询问声惊醒，莫灵低低答了一声：“嗯。”
季长雾确实不怕泄密，因为承担一切的终将是她。
她是季长雾，还是季长雾的傀儡，替他背负一切阴霾。
这是自她拥有意识起，便不可逃脱的责任。
是威胁。宁微瞬间明白的季长雾的小心思，她的视线徘徊在他们之间，疑惑不已。
季长雾与莫灵究竟是什么关系？
却没看见宁微。
他皱眉用神识扫视周围，只看到宁微残留的气息，和神针残留的炙热神圣的光芒。
他再次利用天地造化，感知宁微的气息。
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向北百里处，修仙世家之一的季家。
忽然，南泽察觉到一股熟悉而强大的气息疾速逼近。
一挥手将还喘着气的三个收进自己所创的乾坤世，抹除所有气息。
时间掐得刚刚好，气息消失的瞬间，那人便到了。
“魔尊，又是你毁我好事！”
南泽看见来人面容，眉间再添几道褶皱，竟是宁微拼死护着的师兄，只是那双眼眸红如鲜血，与段延昭毫不相符。
他负手而立，在宽大的衣袖掩盖下不断摩擦指腹，神色淡淡道：“一魂千面，你又换了一副皮囊。”
“段延昭”挑眉微笑：“不及魔尊，活过万年都不曾老去。”
说完，骤然爆发滔天威势，压向南泽。
南泽不急不忙，从容迸发磅礴灵力，一红一蓝映亮整个黑暗的“真实”。
许久后，“段延昭”危险眯眼，打量对面不动如山的南泽，灵力绵长厚实，之前大战所受的伤怕是已经痊愈，而他还未与段延昭完美融合，再僵持下去，吃亏的会是他。
于是他祭出一灵剑。灵剑如灵蛇刺向南泽，南泽随手拈来大山的人头抛过去。
两物相遇，荡出仿若能毁天灭地的威势。
南泽两人与荡开的威势中从容而立，衣袍与青丝未起半点波澜。
“段延昭”朗声道：“魔尊，你我之间，实力相近，胜负难料，不如约定，待以后我的剑宗与你的魔域开战时，再酣畅淋漓地打一场，如何？”
南泽平静道：“拭目以待。”
“段延昭”闻言大笑：“那就拭目以待！”说完，便消失不见，空余笑声回荡。
南泽亦转身离开“真实”，确定那人远去后，他猛然突出一口血。
重伤未愈，方才若那人再坚持久一点，他或许就要暴露了，幸好那人是个谨慎的性子。
南泽挥手，放出桓知衡三人，他看着唯一一个醒着的阿宝道：“他们交给你了。”
说完，原地消失。
——
季家。
朱楼碧瓦，琼堆玉砌，覆压三百余里，极尽奢华。
不愧是修仙世家，宁微躲在茂密的树叶间，远远望着前方比剑宗还要奢华的建筑，喟叹不止。
她在“真实”中答应季长雾的条件后，季长雾便发动一张传送符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她传送到季家外不远处。
宁微戳了戳同样蹲在她旁边掩藏身形的季长雾，不解问道：
“话说，身为季家家主长子，我们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地寻机溜进去，就不能大大方方地走正门吗？”
“还是因为我出身尘峰丢你的面子？”
季长雾棕色的眸子立时蒙上一层冷意，宛如凝结出一层薄冰：“我叔父与邪物联手，杀了我父亲，把我当做祭品，掌控整个季家，还有什么问题吗？都问出来，本君一概为你解惑。”
他把至亲背叛、痛失所爱说得风轻云淡，若非他的目光能冻死人，宁微还以为他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闲语。
宁微不自然地揉揉鼻尖，抹掉冒出来的冷汗，思来想去，问出一个关乎他们性命的问题：“你叔父的境界几何？”
“受宗门荫蔽，晋升合体，但有那邪物相助，恐怕能与炼虚尊者一较高低。”
宁微小心翼翼提醒：“我们已经把邪物灭了。”
季长雾忽地笑了笑，把宁微吓得心惊肉跳：“他们为满足私欲，豢养了一个。”
宁微：“？”
这东西还能豢养？
她表示不理解。
季长雾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就是莫灵。”
宁微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季长雾则是看向恢弘的季家，淡淡道：“一千年前，我父亲闯荡秘境却误入一个天地颠倒的阵法，里面有一个与供奉邪物一模一样的祭台，但该祭台已经破损。在满地的碎石中，我父亲找到一个嗷嗷待哺婴儿。”
“季家把那婴儿封印，研究千年，直到最近，终于解出她身上的部分秘密。”
“她与临仙村的邪物同源，能够赐予人不死的能力。长生不老的魅力，足够使人疯狂。”
宁微垂下眼帘，杏眼幽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没有伤人，不曾蛊惑人心，与邪物有本质区别。”
季长雾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折扇，左手指骨抵住折扇边缘：“所以我拜托你救他。”
“用你那神乎其神的神器，诛杀小人，救出莫灵，想来应是轻而易举。”
季长雾重新恢复成笑眯眯的狐狸样，看不出任何悲伤。
宁微撇过头，眺望天际；“季长雾。”
“何事？”
“······”她沉默一会儿，才道：“记得帮我解同心蛊。”
说完飞身跃下树。
闯进季家主家大宅的过程，顺利得如同丝绸丝滑。
顺利到季长雾叔父别在腰间的令牌，被激光神针一击破碎。
当其叔父瞪大眼睛倒地失去记忆的那刻，宁微真切地感受到激光神针的恐怖，怪不得南泽会将之封印。
无视实力境界的差距，一击必杀，简直就是bug一样的存在。
她蓦然想起南泽封印神针的理由，保她的命。从何人手中保她的命，什么人能压制住bug一样的神针？
脑海里一片迷茫。
她满怀疑问走进关押的莫灵的暗室。
只见莫灵悬空，四肢被厚重的铁链锁住，身体呈大字分开。
宁微按下纷乱的思绪，出招砍断铁链，接住自由的莫灵。
“阿灵，醒醒！”宁微看起经络检测仪查看她的身体状况，随后倒转灵力，将温和如水的灵力输进莫灵体内。
她看见莫灵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眼皮，露出黑白分明的双眼。
心里悬起的大石顿时落地，她舒展眉梢：“阿······灵？”
绽开的笑靥遽然僵住。
宁微低头看着泛着寒光的短刃穿透自己的腹部，嘴巴愕然微张，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
她怕是和救人犯冲，救了两个人结果被捅两次，还是同一天内。
她抬起晕沉的头：“为，为什么？”
莫灵面无人色，沉默不言，但她的眸里不断冒出清泪，如云雾绕远山，清远孤寂。
“对不起。”她说，随后又是几道冷光闪过，两把短刃穿透她的琵琶骨。
系统拉起警报：“宿主姐姐我无法为疗伤······”话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宁微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因为她就是本君。”季长雾手摇折扇，翩然而来。
“过来。”他对高高在上，向莫灵发号施令。
而傲然如雪的莫灵当真起身，乖顺地走到他身后。
宁微看了眼莫灵，又转动眼珠看向季长雾问道：“什么意思？”边问边暗中尝试运转灵力，却发现被短刃刺穿的丹田刺痛不已，经脉中的灵力干涸，没有一丝反应，她呼唤系统，亦石沉大海。
季长雾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口道：“不要试图挣扎，此刃乃长老所赐，断绝灵力······”他停顿一下，移动视线落在她血流不止的腹部，“封印妖物。”
宁微骤然心跳加速，冷汗直冒，他们知道系统的存在！
知道她拥有系统的人不多，除了南泽就是季长雾。南泽身为魔尊，应该不会与属于正道的剑宗长老联手，只剩下宗主徒弟季长雾。
她瞪向季长雾，骂道：“卑鄙。”
季长雾眉眼弯弯，用折扇抬起宁微的下颌，笑容玩味：“别误会，本君信守承诺，可没有出卖你。”
说完，他一翻折扇，点向她的胸口。
宁微升起一股浓重的恶心感，她干呕几声，吐出一个蠕动的虫形之物。
“你替本君清除叛徒，救出莫灵，本君说到做到，替你拔除同心蛊。”说着，他祭出火属性法器，将在地上翻滚的蛊虫少了个干净。
宁微拽紧拳头，不甘道：“我没有用系统做伤天害理之事，长老盟凭什么捉我？还是因为他们想得到······”
季长雾闻言嗤笑出声，打断她的话：“那东西谁沾谁倒霉。宁微，本君就好心告诉你的罪名，万年前的灭世魔王转世。”
宁微曾读过记载了修真界历史的玉简，上面记载，万年前致使万法凋零、灵气污染的大战根源，确实是由一位丧心病狂的灭世魔王挑起。那灭世魔王残暴不仁、滥杀无辜，企图毁灭此间世界，幸好被众仙联合剿灭。
她不明白系统为什么能和灭世魔王产生联系，它明明是救人的啊！
可惜系统被封印，她无法问个明白。
不行，她得逃，绝不能乖乖蒙受这不白之冤。
她环顾四周，四面封闭石壁，只有唯一进来的路，但她全身神通被封印，现在与凡人无异，无法强行从季长雾手中逃走。
只有一个办法，和季长雾做交易。
宁微能屈能伸，扬起讨好的笑：“剑君，你的身体不好，唯有我能治疗，如果我被捉了，剑君以后恐怕得夜夜受折磨。”
季长雾右手持折扇，一下又一下地打上左手手心：“宁微，我师尊马上抵达季家，我劝你打消逃跑的念头。”
宁微像是放弃似的，紧绷的肌肉彻底放松，跌坐在地面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都要死了，不如再卖宗门一个好，把剑君的秘密抖露出去，让大家瞧瞧，宗主门下竟藏有魔种，属实是骇人听闻。”
季长雾从容淡笑：“宁道友尽管提，但最终害得是谁，就不知道了，对吧，阿灵？”
莫灵自站到季长雾身后，便一直垂首，披散的青丝将她的脸完全掩盖。
她不敢看宁微。宁微那么信任她，自己却亲手送她上绝路。
她手染鲜血，背负罪孽，从始至终就不配拥有朋友。
可就是忍不住，向光源靠近。
“阿灵？”
被季长雾的询问声惊醒，莫灵低低答了一声：“嗯。”
季长雾确实不怕泄密，因为承担一切的终将是她。
她是季长雾，还是季长雾的傀儡，替他背负一切阴霾。
这是自她拥有意识起，便不可逃脱的责任。
是威胁。宁微瞬间明白的季长雾的小心思，她的视线徘徊在他们之间，疑惑不已。
季长雾与莫灵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