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城4
强烈的愧疚感让唐若疏面色发白，直欲作呕，她一面忏悔，一面无力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只是觉得他们不对劲，所以才……”
她不停地擦着脸上的眼泪，可她弱弱的解释甚至无法说服她自己。
她感受着面上泪水的冰冷，想起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大哭时发生的事，也是她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内疚。
这段记忆的出现比第一段温柔许多，唐若疏甚至毫无知觉。
唐密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站在校门口，在穿着花花绿绿的低年级小朋友间格外突出，她个子又高，表情又臭，更显得她格格不入。
虽然三年级的她脸上还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但她使劲地板着脸，两个小辫子翘得老高。她这么生气不是没理由的。
唐密想不明白，自己已经三年级了，为什么妈妈还是要她每天跟那个二年级的小鬼一起回家。他们还说要培养孩子的独立精神，不让家里的司机来接，非要他们自己走路回去。
虽然从这里到家也就几分钟路程，但她一个三年级的人和二年级的走在一起，被同学看到真的很丢人！
她前几天才和一个嘲笑她的男生打了一架，虽然赢了，回家后却受了好一阵数落。她很是不服：“那臭猴子说二年级那个小鬼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打他！谁跟那个小鬼是朋友！”
“你哪里学得这些骂人话？”妈妈揪了把她的小辫子：“而且那是你江叔叔家的孩子，江叔叔跟妈妈和爸爸是好朋友，所以你跟归鹤也要做朋友，听到了吗？”
唐密还想顶嘴，被妈妈一句话堵住了嘴：“不然的话，这一期的格斗班就不给你报名了。”
她灰溜溜地捏着鼻子忍受江归鹤那个小鬼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真不明白二年级的小孩子怎么能那么多话，她心想：小孩子难道都这样吗？三年级的我真是已经老了。
她跟江归鹤说好，自己绝对不会去二年级的楼层找他，她只能接受两人在校门口会和，再一起回去。江归鹤满口答应。
可是，唐密看了眼手上的儿童手表，已经晚了快十五分钟了，他怎么还不来？她还得回去看动漫呢！小鬼就是没有时间观念。
她咬了咬牙，丢脸就丢脸吧，还是准时看动漫重要。她径直地往二年级的楼层跑去。
她正寻找江归鹤的班级时，忽然听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是很激烈的吵架声。
咦？发生什么了？好奇心驱使她往声源处走。至于江归鹤，早被她忘到脑后了。
她沿着走廊，越走越深，最后在一个略显陈旧的教室门口停下。它似乎是间废弃的教室，与这贵族小学的其他地方风格完全不搭，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里面吵架。
她隔着门板听了一会儿，似乎隐隐有女生的哭声。
这能忍？唐密的正义感写在基因里，连学习格斗也是抱着保护弱小的心理去的。可惜家里一直没有给她任何施展拳脚的机会，不过，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唐若疏轻轻推了推门，并没有锁。看来里面的人认为已经放学了，没有人会来管闲事。唐密后退几步，迅速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哐当一声，门板撞到了墙上，大片的灰尘扬起，唐密的身影背着光，威风凛凛地在灰尘后若隐若现，就像电影里闪亮登场的英雄。
这无疑也晃到了门内的人，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是个低年级的小姑娘。
与此同时，唐密也看见里面的光景：几个五六年级的男生堵在门口一脸嘲弄地看着她，他们背后有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小姑娘身边的地上躺着个人，看长度，也是五六年级的。
“哟，小妹妹要来美救英雄了？”
“哼，杜荏那熊样也能说是英雄？”
“哈哈哈哈，还记得我们揍他的时候，他妹妹那衰样吗？”其中一个男生捏起嗓子学了起来：“你们别打我哥哥！呜呜呜！哈哈哈哈哈！”
他们嘻嘻哈哈一阵后才想起来眼前这个看上去怒气冲冲的小女孩：“怎么？生气啦。来来来，看你可爱，哥哥让打一下。”
唐密气得浑身发抖，看着这一脸贱样把脸凑到她跟前的男生，捏起拳头就抡了过去。她从小力气就比同龄人大，加上这人心存轻视，压根儿不设防，于是唐密一拳还真把他打倒了。
他坐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但很快就满眼戾气。他骂着脏话，向唐密伸出手，一把揪住她衣服的后领。
其他男生一脸笑嘻嘻地看戏，还有的拿出手机开始录像：“绝密视频流出——李哥暴打小朋友啦！”
李哥个子比唐密高出一截，体型也比她壮一圈，按理说即将发生的，是单方面的吊打。但唐密从来就不是常理能概括的人。
她两手迅速抓住李哥揪住她衣领的手，借力往后一荡，一脚踹在他要害处。趁他吃痛松手的时候翻到他身上，将他扣在地下。
唐密的动作连贯而迅速，那几个围着的男生一脸惊愕，互相对视几眼才反应过来，纷纷冲着唐密攻击。
唐密技巧再怎么纯熟，毕竟年纪小，体型不足，而且双拳难敌四手，因而没一会儿就出于下风。她勉强躲过冲着脸的一拳，却被背后一脚踢个正着。
这一下她攻击防守的方寸全乱了，眼看即将被围攻，她深吸一口气护住要害。可想象中的拳头没落到身上。
她抬头一看，居然是江归鹤那个小鬼，他举着一把只比他矮一点点的拖把，狠狠敲在其中一个男生的腿上。
他吃痛叫了一声，恼怒地一巴掌将小孩掀翻。拖把棍由于惯性打在江归鹤头上，小孩子的体重轻，被打飞后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更让唐密担心的是，他不再动了。
她正欲反击，忽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秃顶中年人疾走而来，嘴里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男生见势不对，丢下唐密和情况不明的江归鹤，转头就跑。中年人看见地上躺着个小孩，脸都吓绿了，再看看旁边那个，老熟人了，上次还因为打架被罚检讨呢。
不过现在他没空找唐密的麻烦，匆匆忙忙抱起地上的人，拨通了急救电话。
唐密站在原地发愣，她再怎么早熟，毕竟只有三年级，眼前的情况远远超出她的预期。这小鬼……不……江归鹤不会，不会死掉了吧？
而这完全是因为她。是她莽撞地撞破了别人的霸|凌现场，不自量力地以一敌多。可现在她浑然无事，被意外牵连进来的人却……
她哭得喘不上气，哭得胸腔生疼。被妈妈和爸爸拎着去给江家道歉时在哭，连江归鹤被医生宣告无事时，她也在哭。
江归鹤头上裹着纱布，他轻轻抱了抱流泪不止的唐密：“唐密姐姐，我没事，你别哭了。”
“你看，我也可以帮你。”他狡猾地眨了眨眼睛，虽然这抽到了他的伤口，让他呲牙咧嘴，但他还是坚持说：“打不过就叫老师！”
他有些骄傲：“姐姐，你看，我不会给你丢人吧？”
唐密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在小鬼面前哭太丢人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但还是死要面子：“打架叫老师就是丢人！”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都笑了。
唐若疏深吸一口气，她的目光透过模糊的泪眼，落在眼前的母子冰雕上。她此刻多希望可以读档，多希望这对母子也能和江归鹤那样，幸运地活着。
但木已成舟，唐若疏强迫自己狠起来。
她需要搞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卷入这件事中，又为何会如此莽撞的动手杀人。她盯着手心华丽的镜子，它是一切的导火索。
“我不明白，这样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唐若疏有些咬牙切齿。
【咦，您在跟我说话吗？】镜子回应得很快，无辜得就像对所有的事情全然无知。
“阴塘古村，理发店，都是你引我去的。”唐若疏面无表情地跟它掰扯。
【啊，主人，您为什么这么说】镜子很是委屈：【我只是在捕捉热点，您直播需要的素材不就是这些热点吗？】
唐若疏挑了挑眉毛：“哦？你倒是提醒了我。开直播也是你提的建议。这么说……那古村能刷出神器的消息也有你一份功劳吧？”
从一开始怂恿她去，再到给出“能刷出神装”的假消息骗玩家去，加上开直播炒热度，目的也是为了吸引更多人前往。
“你和夜罗，你们这两面镜子到底在谋划什么呢？”唐若疏曲起指节，支住下巴，一副沉浸在思考中的模样。她像在自言自语：“你们需要人命？真实世界不行，所以目标转移到虚拟世界？而我则充当这个媒介？”
镜子忙不迭否认：【不不不，我们可不是那种疯子灵器……】
“灵器？”唐若疏迅速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关键词，她面色阴沉：“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影响游戏和现实两个世界？”
【我们只能告诉你古村这件事。】那怂货镜子在这个话题上竟表现出十足的骨气：【其余的部分，我不被允许告诉您。】
“谁在命令你们？”唐若疏严厉逼问道。
【我们需要数量足够的人气唤醒古村里的另一个灵器，不论死生。现在人气还不够，古村事件并未了结。】镜子答非所问。
不管唐若疏如何质问它，甚至利用它恐高这一点折磨，它也咬死不放，镜面始终就一句话：【古村事件并未了结。】
“好吧”唐若疏妥协了：“那理发店呢？你又为什么让我来这里？”
她不停地擦着脸上的眼泪，可她弱弱的解释甚至无法说服她自己。
她感受着面上泪水的冰冷，想起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大哭时发生的事，也是她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内疚。
这段记忆的出现比第一段温柔许多，唐若疏甚至毫无知觉。
唐密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站在校门口，在穿着花花绿绿的低年级小朋友间格外突出，她个子又高，表情又臭，更显得她格格不入。
虽然三年级的她脸上还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但她使劲地板着脸，两个小辫子翘得老高。她这么生气不是没理由的。
唐密想不明白，自己已经三年级了，为什么妈妈还是要她每天跟那个二年级的小鬼一起回家。他们还说要培养孩子的独立精神，不让家里的司机来接，非要他们自己走路回去。
虽然从这里到家也就几分钟路程，但她一个三年级的人和二年级的走在一起，被同学看到真的很丢人！
她前几天才和一个嘲笑她的男生打了一架，虽然赢了，回家后却受了好一阵数落。她很是不服：“那臭猴子说二年级那个小鬼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打他！谁跟那个小鬼是朋友！”
“你哪里学得这些骂人话？”妈妈揪了把她的小辫子：“而且那是你江叔叔家的孩子，江叔叔跟妈妈和爸爸是好朋友，所以你跟归鹤也要做朋友，听到了吗？”
唐密还想顶嘴，被妈妈一句话堵住了嘴：“不然的话，这一期的格斗班就不给你报名了。”
她灰溜溜地捏着鼻子忍受江归鹤那个小鬼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真不明白二年级的小孩子怎么能那么多话，她心想：小孩子难道都这样吗？三年级的我真是已经老了。
她跟江归鹤说好，自己绝对不会去二年级的楼层找他，她只能接受两人在校门口会和，再一起回去。江归鹤满口答应。
可是，唐密看了眼手上的儿童手表，已经晚了快十五分钟了，他怎么还不来？她还得回去看动漫呢！小鬼就是没有时间观念。
她咬了咬牙，丢脸就丢脸吧，还是准时看动漫重要。她径直地往二年级的楼层跑去。
她正寻找江归鹤的班级时，忽然听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是很激烈的吵架声。
咦？发生什么了？好奇心驱使她往声源处走。至于江归鹤，早被她忘到脑后了。
她沿着走廊，越走越深，最后在一个略显陈旧的教室门口停下。它似乎是间废弃的教室，与这贵族小学的其他地方风格完全不搭，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里面吵架。
她隔着门板听了一会儿，似乎隐隐有女生的哭声。
这能忍？唐密的正义感写在基因里，连学习格斗也是抱着保护弱小的心理去的。可惜家里一直没有给她任何施展拳脚的机会，不过，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唐若疏轻轻推了推门，并没有锁。看来里面的人认为已经放学了，没有人会来管闲事。唐密后退几步，迅速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哐当一声，门板撞到了墙上，大片的灰尘扬起，唐密的身影背着光，威风凛凛地在灰尘后若隐若现，就像电影里闪亮登场的英雄。
这无疑也晃到了门内的人，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是个低年级的小姑娘。
与此同时，唐密也看见里面的光景：几个五六年级的男生堵在门口一脸嘲弄地看着她，他们背后有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小姑娘身边的地上躺着个人，看长度，也是五六年级的。
“哟，小妹妹要来美救英雄了？”
“哼，杜荏那熊样也能说是英雄？”
“哈哈哈哈，还记得我们揍他的时候，他妹妹那衰样吗？”其中一个男生捏起嗓子学了起来：“你们别打我哥哥！呜呜呜！哈哈哈哈哈！”
他们嘻嘻哈哈一阵后才想起来眼前这个看上去怒气冲冲的小女孩：“怎么？生气啦。来来来，看你可爱，哥哥让打一下。”
唐密气得浑身发抖，看着这一脸贱样把脸凑到她跟前的男生，捏起拳头就抡了过去。她从小力气就比同龄人大，加上这人心存轻视，压根儿不设防，于是唐密一拳还真把他打倒了。
他坐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但很快就满眼戾气。他骂着脏话，向唐密伸出手，一把揪住她衣服的后领。
其他男生一脸笑嘻嘻地看戏，还有的拿出手机开始录像：“绝密视频流出——李哥暴打小朋友啦！”
李哥个子比唐密高出一截，体型也比她壮一圈，按理说即将发生的，是单方面的吊打。但唐密从来就不是常理能概括的人。
她两手迅速抓住李哥揪住她衣领的手，借力往后一荡，一脚踹在他要害处。趁他吃痛松手的时候翻到他身上，将他扣在地下。
唐密的动作连贯而迅速，那几个围着的男生一脸惊愕，互相对视几眼才反应过来，纷纷冲着唐密攻击。
唐密技巧再怎么纯熟，毕竟年纪小，体型不足，而且双拳难敌四手，因而没一会儿就出于下风。她勉强躲过冲着脸的一拳，却被背后一脚踢个正着。
这一下她攻击防守的方寸全乱了，眼看即将被围攻，她深吸一口气护住要害。可想象中的拳头没落到身上。
她抬头一看，居然是江归鹤那个小鬼，他举着一把只比他矮一点点的拖把，狠狠敲在其中一个男生的腿上。
他吃痛叫了一声，恼怒地一巴掌将小孩掀翻。拖把棍由于惯性打在江归鹤头上，小孩子的体重轻，被打飞后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更让唐密担心的是，他不再动了。
她正欲反击，忽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秃顶中年人疾走而来，嘴里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男生见势不对，丢下唐密和情况不明的江归鹤，转头就跑。中年人看见地上躺着个小孩，脸都吓绿了，再看看旁边那个，老熟人了，上次还因为打架被罚检讨呢。
不过现在他没空找唐密的麻烦，匆匆忙忙抱起地上的人，拨通了急救电话。
唐密站在原地发愣，她再怎么早熟，毕竟只有三年级，眼前的情况远远超出她的预期。这小鬼……不……江归鹤不会，不会死掉了吧？
而这完全是因为她。是她莽撞地撞破了别人的霸|凌现场，不自量力地以一敌多。可现在她浑然无事，被意外牵连进来的人却……
她哭得喘不上气，哭得胸腔生疼。被妈妈和爸爸拎着去给江家道歉时在哭，连江归鹤被医生宣告无事时，她也在哭。
江归鹤头上裹着纱布，他轻轻抱了抱流泪不止的唐密：“唐密姐姐，我没事，你别哭了。”
“你看，我也可以帮你。”他狡猾地眨了眨眼睛，虽然这抽到了他的伤口，让他呲牙咧嘴，但他还是坚持说：“打不过就叫老师！”
他有些骄傲：“姐姐，你看，我不会给你丢人吧？”
唐密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在小鬼面前哭太丢人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但还是死要面子：“打架叫老师就是丢人！”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都笑了。
唐若疏深吸一口气，她的目光透过模糊的泪眼，落在眼前的母子冰雕上。她此刻多希望可以读档，多希望这对母子也能和江归鹤那样，幸运地活着。
但木已成舟，唐若疏强迫自己狠起来。
她需要搞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卷入这件事中，又为何会如此莽撞的动手杀人。她盯着手心华丽的镜子，它是一切的导火索。
“我不明白，这样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唐若疏有些咬牙切齿。
【咦，您在跟我说话吗？】镜子回应得很快，无辜得就像对所有的事情全然无知。
“阴塘古村，理发店，都是你引我去的。”唐若疏面无表情地跟它掰扯。
【啊，主人，您为什么这么说】镜子很是委屈：【我只是在捕捉热点，您直播需要的素材不就是这些热点吗？】
唐若疏挑了挑眉毛：“哦？你倒是提醒了我。开直播也是你提的建议。这么说……那古村能刷出神器的消息也有你一份功劳吧？”
从一开始怂恿她去，再到给出“能刷出神装”的假消息骗玩家去，加上开直播炒热度，目的也是为了吸引更多人前往。
“你和夜罗，你们这两面镜子到底在谋划什么呢？”唐若疏曲起指节，支住下巴，一副沉浸在思考中的模样。她像在自言自语：“你们需要人命？真实世界不行，所以目标转移到虚拟世界？而我则充当这个媒介？”
镜子忙不迭否认：【不不不，我们可不是那种疯子灵器……】
“灵器？”唐若疏迅速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关键词，她面色阴沉：“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影响游戏和现实两个世界？”
【我们只能告诉你古村这件事。】那怂货镜子在这个话题上竟表现出十足的骨气：【其余的部分，我不被允许告诉您。】
“谁在命令你们？”唐若疏严厉逼问道。
【我们需要数量足够的人气唤醒古村里的另一个灵器，不论死生。现在人气还不够，古村事件并未了结。】镜子答非所问。
不管唐若疏如何质问它，甚至利用它恐高这一点折磨，它也咬死不放，镜面始终就一句话：【古村事件并未了结。】
“好吧”唐若疏妥协了：“那理发店呢？你又为什么让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