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拿起两个梆子一敲，又互相摩擦它们。他含着笑看着我们。
我冲了过去。
可路明非和绘梨衣突然停下来，拉着绘梨衣的我一个趔趄才站稳。路明非在发抖，他像是在挣扎，和什么东西搏斗，绘梨衣却像个木偶一般呆滞，眼中留下了血泪，她抓住了我的手，力气不小。
我看了看王将得意的笑容，只能一记手刀打在绘梨衣的手腕处迫使她松手，随即起身跳跃，侧蹬在墙上，举起挂在墙上的壁画，踩蹬着墙面高跳到天花板的高度，借助十米左右的高度差，狠狠朝着王将劈了下去。
画框崩裂，木头渣子在我的脸上划过，留下了浅色的红。
王将的头被我生生劈得凹陷，大片的血汩汩流出，他也被我砸得趴在了地上，大理石地面被沉重的画框砸裂了缝。但王将仍然没有看我，他一直看着颤抖的，无助的，无法动弹的绘梨衣。
“跑！”我朝着路明非大吼。
路明非仍然没反应过来，我正想要不要干脆给他一巴掌，他的手机响了，给他振得清醒了。
他立刻把绘梨衣搂在怀里，朝着反方向飞奔离开。
我转身看着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王将，捡起画框掉下来的一片木头，从下颔骨处狠狠刺入王将的脸中，把木头翘起，试图把面具割下来。
撕下面具的过程像是撕开胶水一样粘稠。
面具下，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被扒了皮的脸。
我的脑内“轰”的一声。
这就是源稚女提到的，这不是面具，是他龙化的脸！可赫尔佐格的龙血比例很低，不可能出现这种龙化——除非他丧心病狂到给自己用药，但赫尔佐格不是那种人。
王将是一个龙血比例高，甚至可能被下药的混血种。
赫尔佐格只有掌控王将才有可能掌控猛鬼众，他站在王将的背后，王将对他言听计从！
我四下环绕，看到了地上的梆子，我把梆子揣进怀里，转身追上路明非，经过他的时候顺走了他上衣口袋里的钥匙，超过他和绘梨衣先冲进了停车场，先跳上了酒德麻衣给我的兰博基尼。
门口聚集了一批暴走族，我们直接出去会被他们拦下——绘梨衣今天没有化妆，很容易被认出来。
从大门出来后，我看到了那几百名暴走族，他们的兴奋远超在千鹤町吃了药的那群小混混。
被我高速跑来撞开的小混混甚至没有朝我怒吼，而是锲而不舍地和警察对峙。
我并不聪明，不具有瞬间思考出引导让他们给我们「开路」的办法。
如果这时候是楚子航在这里说不一定能凭借聪明的头脑以最小的代价避开这些暴走族开出一条路。
但我只能选择绝对的暴力，否则一旦这些人抓住绘梨衣吓到她，以绘梨衣的能力会屠杀整个东京！
几千个咔嚓咔嚓的声音从暴走族的身体内部响起，在嘈杂的环境里却仍然像是影视片里常用来模拟骨折的芹菜断裂的声音一样，无比清晰。一些暴走族失去了行动能力，重重倒在了地上，瞬间就被后面扑过来的伙伴踩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有的人的腿被踩断，却没有流出鲜血，断口像是天然的红宝石原矿，肌肉的纤维就是其中的杂质。被踩断的暴走族发出惊恐的叫声，用尽力气推开他身上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凉得发不出任何力气，雨滴滴在他们身上结成了厚厚的冰，像是无脊椎动物的保护壳。
在停车场到门口的暴走族几乎在一瞬间化成了冰雕。
我踩下油门，用车的后屁股将他们一路撞开。
兰博基尼的地盘很低，他们不会被卷入车底而是被车直接撞飞，还能有一条活路，这是这些暴走族今天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门口的警察看见这一幕几乎立刻掏出了手枪，我像水蛇一样顺着座椅趴滑，用车的侧面挡住子弹，操纵着车打出了刺耳的漂移，甩飞了警察，在路明非和绘梨衣到达的时候刚好堵住了门口。
路明非目瞪口呆。
“别愣着，你来开车！”我跳到了副驾驶上。
兰博基尼的车座很宽，足够我和绘梨衣坐在一个座位上。我把还傻呆呆的绘梨衣用衣服撕下来的布条绑在了座位上。
我听见了金属被踹倒在地的声音，听见了悍马的轰鸣。
路明非的开车技术意外地过关，在一个倒霉的追来的暴走族被不知道谁开枪射击后，车迅速冲了出去。我也暂时缓下来，安抚绘梨衣的情绪。
我突然听见背后有人的跑步声。
被我拍入地面的王将追了出来，脸上血肉模糊，头上凹陷的部位已经止血。雨水落在他身上蒸发成了白色的水雾。
他朝着我咧嘴一笑。
我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对着他发动了言灵。
能让几百名暴走族瞬间冻成冰雕的低温却只让王将打了个趔趄。他迅速又稳住了身形。
整个过程，王将都没有停下。
我转头过去，掏出了王将那顺来的梆子，狠狠一敲！
我看见绘梨衣的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路明非也大吼说自己突然精神了起来。
绘梨衣朝着我点了点头，虽然是以蜷缩的姿势，但我还是撕开了布条，让她自己抓好座位。
我不期待她能作战，也不希望她作战，她管好自己不被抓走就行了。
一道刺眼的光柱自上而下打下，我抬头，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跟着我们前行。
直升机可不是小混混能调动的设备了，这种超大型的飞行设备，只有蛇岐八家能办到。
“坏消息和好消息，你想听哪一个？”我问道。
“这时候就别开玩笑了！先说坏消息！”路明非开进了花园里崎岖蜿蜒的小路，钻来钻去的，如一只无头苍蝇。
“坏消息是我们三个现在的对手很多，有几百名看见至少几亿日元悬赏的暴走族亡命徒，有蛇岐八家，还有猛鬼众真正的高层力量。”
“这听起来只多了一个猛鬼众的高层，也不算太糟糕，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现在体力充足，可以采取一点激进的方式。”
王将没有停止追击。
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只凭奔跑，追上了怒吼的兰博基尼。
路明非把自己揣着的一把枪扔给我，是一把□□。我深呼吸一口气，回忆在壁画厅里的那天，我精准命中源稚生的后脖颈那天的感觉。
我对着王将的下身开了枪，每一枪都命中他的膝盖和脚踝。
子弹都是汞合金的，对混血种本该是致命的剧毒，王将却像毫发无损一样，连一瞬间的减速都没有，甚至缩短了自己和这辆车的距离！
我把空了的□□扔到脚下，一口气开了二度暴血。
力量逐渐在我体内苏醒，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我甚至能在跑车的轰鸣中听见心跳的声音，透过王将身上的浓雾看见远处树木后的鸟。
酒德麻衣没有给我准备武器，但我自己就是最好的武器。
大片大片的冰凌瞬间包裹住王将的腿，他狠狠摔在了地面上。地面上的积水瞬间形成如镜子般光滑的冰面，混着雨水后，王将拖着笔直的腿无从发力，手抓着冰面，朝我们嘶吼爬来。
他爬行的速度也奇快，那双手像是溜冰的运动员的鞋，又像是北极熊的爪，带着他以不逊于一辆汽车的速度飞奔。
一颗红色的弹头突然在王将的腹部炸开，在暴雨下燃起了熊熊火焰。
我看向子弹来的方向，只发现一个小小的圆点。
那是酒德麻衣的火力支援。
王将暂时失去了前行的能力，我们的危机却仍未结束。
改装后的摩托车和汽车朝我们狠狠撞来，车上的人在靠近的一瞬间，伸手抓向绘梨衣。有的人甚至抡起了棒球棒，对着我和路明非狠狠砸了下来。
二度暴血下，我能轻而易举地抓住他们的手臂，狠狠将他们甩出去！
金属的棒球棒狠狠砸在了我的胳膊上，变了形状。如果这一棒砸到路明非头上，能直接将他的头从脖子上生生砸断！
龙化的手手臂长出了大块肌肉，覆满鳞片。我一爪抓住扭曲的棒球棒，像自己的方向一扯，把面露惊恐的男人拽了过来，另一手在他脸上狠狠一抓，在他痛苦的嚎叫声里把他丢了出去。
另一边路明非还是遭到了殴打，脑袋像个皮球一样吊着。绘梨衣害怕地蜷缩在路明非怀里，她虽然暂时精神稳定，但也因为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而瑟缩。
暴走族们没有被飞出去的男人吓到，他们依旧向我和路明非而来，挥舞长刀。
路明非的表情从惊恐变得镇定甚至有几分癫狂，他大吼着加速，狠狠踩下油门，一次又一次地撞开了暴走族。
说实话，以路明非逐渐癫狂的劲儿，我很难分辨是他这样撞飞死掉的人更多，还是我在这直接用言灵可能冻死的人更多。
我一次又一次用变成利爪的手切断暴走族的长刀，后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温热的血淌在被浇得透心凉的后背上非常明显。
虽然我不希望杀死这些被谎言欺骗的倒霉蛋，但我不得不动用言灵，否则死在这的会变成我们。
古老的吟诵声再次响起，我身上的鳞片一张一合，迅速朝着我的身体蔓延，从胳膊爬上身体，又长到了脖颈。我感觉嘴附近的骨头在后退变形，似乎我现在张嘴就能像蟒蛇那样打开近一个平角。
咔啦咔啦的声音后，以兰博基尼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的冰几乎封锁了所有我们可见的范围，刺骨的寒冷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我听见了惊恐的叫骂声、汽车翻转砸地的声音。
一辆普通的汽车翻滚着冲出了树林，车窗里血肉模糊，我勉强能分辨出里面有几个年轻的大男孩。
无数的人和树林构成了冰珊瑚，冰面肆意吞噬着周围的所有人，雨水来不及掉到地面就结了冰，落到地上的冰面上砸出一个个坑，崩飞无数冰碴。
这片区域像是黑天鹅港，在厚厚的冰层里。
空气里散发着寒冷的血腥气，我没有感到遗憾，反而为他们的死而兴奋。
几乎在一瞬间，所有暴走族都停下了，还能追踪我们的只有蛇岐八家的直升机，打着强烈的白色光柱追着我们，但直升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螺旋桨很快就要被冻住了。
在最后听见直升机掉落地面的声音后，我失去了知觉，眼前一黑。
至少这次我在晕之前没有丝毫不适，也解决了危险。我晕之前想着。
我冲了过去。
可路明非和绘梨衣突然停下来，拉着绘梨衣的我一个趔趄才站稳。路明非在发抖，他像是在挣扎，和什么东西搏斗，绘梨衣却像个木偶一般呆滞，眼中留下了血泪，她抓住了我的手，力气不小。
我看了看王将得意的笑容，只能一记手刀打在绘梨衣的手腕处迫使她松手，随即起身跳跃，侧蹬在墙上，举起挂在墙上的壁画，踩蹬着墙面高跳到天花板的高度，借助十米左右的高度差，狠狠朝着王将劈了下去。
画框崩裂，木头渣子在我的脸上划过，留下了浅色的红。
王将的头被我生生劈得凹陷，大片的血汩汩流出，他也被我砸得趴在了地上，大理石地面被沉重的画框砸裂了缝。但王将仍然没有看我，他一直看着颤抖的，无助的，无法动弹的绘梨衣。
“跑！”我朝着路明非大吼。
路明非仍然没反应过来，我正想要不要干脆给他一巴掌，他的手机响了，给他振得清醒了。
他立刻把绘梨衣搂在怀里，朝着反方向飞奔离开。
我转身看着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王将，捡起画框掉下来的一片木头，从下颔骨处狠狠刺入王将的脸中，把木头翘起，试图把面具割下来。
撕下面具的过程像是撕开胶水一样粘稠。
面具下，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被扒了皮的脸。
我的脑内“轰”的一声。
这就是源稚女提到的，这不是面具，是他龙化的脸！可赫尔佐格的龙血比例很低，不可能出现这种龙化——除非他丧心病狂到给自己用药，但赫尔佐格不是那种人。
王将是一个龙血比例高，甚至可能被下药的混血种。
赫尔佐格只有掌控王将才有可能掌控猛鬼众，他站在王将的背后，王将对他言听计从！
我四下环绕，看到了地上的梆子，我把梆子揣进怀里，转身追上路明非，经过他的时候顺走了他上衣口袋里的钥匙，超过他和绘梨衣先冲进了停车场，先跳上了酒德麻衣给我的兰博基尼。
门口聚集了一批暴走族，我们直接出去会被他们拦下——绘梨衣今天没有化妆，很容易被认出来。
从大门出来后，我看到了那几百名暴走族，他们的兴奋远超在千鹤町吃了药的那群小混混。
被我高速跑来撞开的小混混甚至没有朝我怒吼，而是锲而不舍地和警察对峙。
我并不聪明，不具有瞬间思考出引导让他们给我们「开路」的办法。
如果这时候是楚子航在这里说不一定能凭借聪明的头脑以最小的代价避开这些暴走族开出一条路。
但我只能选择绝对的暴力，否则一旦这些人抓住绘梨衣吓到她，以绘梨衣的能力会屠杀整个东京！
几千个咔嚓咔嚓的声音从暴走族的身体内部响起，在嘈杂的环境里却仍然像是影视片里常用来模拟骨折的芹菜断裂的声音一样，无比清晰。一些暴走族失去了行动能力，重重倒在了地上，瞬间就被后面扑过来的伙伴踩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有的人的腿被踩断，却没有流出鲜血，断口像是天然的红宝石原矿，肌肉的纤维就是其中的杂质。被踩断的暴走族发出惊恐的叫声，用尽力气推开他身上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凉得发不出任何力气，雨滴滴在他们身上结成了厚厚的冰，像是无脊椎动物的保护壳。
在停车场到门口的暴走族几乎在一瞬间化成了冰雕。
我踩下油门，用车的后屁股将他们一路撞开。
兰博基尼的地盘很低，他们不会被卷入车底而是被车直接撞飞，还能有一条活路，这是这些暴走族今天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门口的警察看见这一幕几乎立刻掏出了手枪，我像水蛇一样顺着座椅趴滑，用车的侧面挡住子弹，操纵着车打出了刺耳的漂移，甩飞了警察，在路明非和绘梨衣到达的时候刚好堵住了门口。
路明非目瞪口呆。
“别愣着，你来开车！”我跳到了副驾驶上。
兰博基尼的车座很宽，足够我和绘梨衣坐在一个座位上。我把还傻呆呆的绘梨衣用衣服撕下来的布条绑在了座位上。
我听见了金属被踹倒在地的声音，听见了悍马的轰鸣。
路明非的开车技术意外地过关，在一个倒霉的追来的暴走族被不知道谁开枪射击后，车迅速冲了出去。我也暂时缓下来，安抚绘梨衣的情绪。
我突然听见背后有人的跑步声。
被我拍入地面的王将追了出来，脸上血肉模糊，头上凹陷的部位已经止血。雨水落在他身上蒸发成了白色的水雾。
他朝着我咧嘴一笑。
我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对着他发动了言灵。
能让几百名暴走族瞬间冻成冰雕的低温却只让王将打了个趔趄。他迅速又稳住了身形。
整个过程，王将都没有停下。
我转头过去，掏出了王将那顺来的梆子，狠狠一敲！
我看见绘梨衣的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路明非也大吼说自己突然精神了起来。
绘梨衣朝着我点了点头，虽然是以蜷缩的姿势，但我还是撕开了布条，让她自己抓好座位。
我不期待她能作战，也不希望她作战，她管好自己不被抓走就行了。
一道刺眼的光柱自上而下打下，我抬头，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跟着我们前行。
直升机可不是小混混能调动的设备了，这种超大型的飞行设备，只有蛇岐八家能办到。
“坏消息和好消息，你想听哪一个？”我问道。
“这时候就别开玩笑了！先说坏消息！”路明非开进了花园里崎岖蜿蜒的小路，钻来钻去的，如一只无头苍蝇。
“坏消息是我们三个现在的对手很多，有几百名看见至少几亿日元悬赏的暴走族亡命徒，有蛇岐八家，还有猛鬼众真正的高层力量。”
“这听起来只多了一个猛鬼众的高层，也不算太糟糕，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现在体力充足，可以采取一点激进的方式。”
王将没有停止追击。
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只凭奔跑，追上了怒吼的兰博基尼。
路明非把自己揣着的一把枪扔给我，是一把□□。我深呼吸一口气，回忆在壁画厅里的那天，我精准命中源稚生的后脖颈那天的感觉。
我对着王将的下身开了枪，每一枪都命中他的膝盖和脚踝。
子弹都是汞合金的，对混血种本该是致命的剧毒，王将却像毫发无损一样，连一瞬间的减速都没有，甚至缩短了自己和这辆车的距离！
我把空了的□□扔到脚下，一口气开了二度暴血。
力量逐渐在我体内苏醒，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我甚至能在跑车的轰鸣中听见心跳的声音，透过王将身上的浓雾看见远处树木后的鸟。
酒德麻衣没有给我准备武器，但我自己就是最好的武器。
大片大片的冰凌瞬间包裹住王将的腿，他狠狠摔在了地面上。地面上的积水瞬间形成如镜子般光滑的冰面，混着雨水后，王将拖着笔直的腿无从发力，手抓着冰面，朝我们嘶吼爬来。
他爬行的速度也奇快，那双手像是溜冰的运动员的鞋，又像是北极熊的爪，带着他以不逊于一辆汽车的速度飞奔。
一颗红色的弹头突然在王将的腹部炸开，在暴雨下燃起了熊熊火焰。
我看向子弹来的方向，只发现一个小小的圆点。
那是酒德麻衣的火力支援。
王将暂时失去了前行的能力，我们的危机却仍未结束。
改装后的摩托车和汽车朝我们狠狠撞来，车上的人在靠近的一瞬间，伸手抓向绘梨衣。有的人甚至抡起了棒球棒，对着我和路明非狠狠砸了下来。
二度暴血下，我能轻而易举地抓住他们的手臂，狠狠将他们甩出去！
金属的棒球棒狠狠砸在了我的胳膊上，变了形状。如果这一棒砸到路明非头上，能直接将他的头从脖子上生生砸断！
龙化的手手臂长出了大块肌肉，覆满鳞片。我一爪抓住扭曲的棒球棒，像自己的方向一扯，把面露惊恐的男人拽了过来，另一手在他脸上狠狠一抓，在他痛苦的嚎叫声里把他丢了出去。
另一边路明非还是遭到了殴打，脑袋像个皮球一样吊着。绘梨衣害怕地蜷缩在路明非怀里，她虽然暂时精神稳定，但也因为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而瑟缩。
暴走族们没有被飞出去的男人吓到，他们依旧向我和路明非而来，挥舞长刀。
路明非的表情从惊恐变得镇定甚至有几分癫狂，他大吼着加速，狠狠踩下油门，一次又一次地撞开了暴走族。
说实话，以路明非逐渐癫狂的劲儿，我很难分辨是他这样撞飞死掉的人更多，还是我在这直接用言灵可能冻死的人更多。
我一次又一次用变成利爪的手切断暴走族的长刀，后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温热的血淌在被浇得透心凉的后背上非常明显。
虽然我不希望杀死这些被谎言欺骗的倒霉蛋，但我不得不动用言灵，否则死在这的会变成我们。
古老的吟诵声再次响起，我身上的鳞片一张一合，迅速朝着我的身体蔓延，从胳膊爬上身体，又长到了脖颈。我感觉嘴附近的骨头在后退变形，似乎我现在张嘴就能像蟒蛇那样打开近一个平角。
咔啦咔啦的声音后，以兰博基尼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的冰几乎封锁了所有我们可见的范围，刺骨的寒冷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我听见了惊恐的叫骂声、汽车翻转砸地的声音。
一辆普通的汽车翻滚着冲出了树林，车窗里血肉模糊，我勉强能分辨出里面有几个年轻的大男孩。
无数的人和树林构成了冰珊瑚，冰面肆意吞噬着周围的所有人，雨水来不及掉到地面就结了冰，落到地上的冰面上砸出一个个坑，崩飞无数冰碴。
这片区域像是黑天鹅港，在厚厚的冰层里。
空气里散发着寒冷的血腥气，我没有感到遗憾，反而为他们的死而兴奋。
几乎在一瞬间，所有暴走族都停下了，还能追踪我们的只有蛇岐八家的直升机，打着强烈的白色光柱追着我们，但直升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螺旋桨很快就要被冻住了。
在最后听见直升机掉落地面的声音后，我失去了知觉，眼前一黑。
至少这次我在晕之前没有丝毫不适，也解决了危险。我晕之前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