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翌日
在众人的瞩目下，及川彻向监督以及队员们深深地鞠躬，并对于前些日子的失态道了歉。
而之后的训练中，及川彻的出色表现也证明了他心态上的好转。
他的状态甚至好过往日超常发挥的时候。
大家终于放下心来。
虽然吵吵闹闹的队长偶尔会让人心烦，但是他们还是更喜欢自信张扬、表情多样的及川彻。
但影山飞雄是个例外。
在请教学长技术未果后，还得听着及川彻解释着自己的座右铭。影山飞雄嘴角微抽，秉持着最后一丝对前辈的尊敬，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请教我发球的技巧吧。”
“我才不要！”
说完，及川彻甚至做了个鬼脸。
完全没有前辈的风范。
“真幼稚啊。”星野胡桃做出如此的评价。
岩泉一也表示赞同。
及川彻：“唔！你们两个，不要胳膊肘朝外拐啊。”
岩泉一正义凛然地说：“影山也是我们队的一员啊。”
随后，动作娴熟地向及川彻砸去一个排球。
星野胡桃垂下眼：“你们两对我来说都算外人。”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明显是心思不在当下。
影山飞雄率先发现了愣神的她，并想要提醒她马上要开始发球训练，在场内很危险。
“星野学……”
而正式却也疏远的称呼，轻易地被亲密的一声呼唤覆盖了。
“小胡桃！”
一个完美的跳发后，及川彻显摆地仰起头：“怎么样？”
陷入沉思的星野胡桃被他的一句话唤回了神：“啊？什么，我没看见。”
“喂！好好看着我啊，小胡桃。你不是负责记录发球率的吗？”
“好好好。”
“太敷衍了！”
看着眼前仿佛打情骂俏般的场面，岩泉一识相地站到体育馆的一角。
很快，除了影山飞雄仍然停留在原处仔细观察着及川彻的发球，球队其他人都心知肚明地将那一片场地让给自家队长和经理。
雨宮和树甚至在心中替自己憧憬的学长默默地鼓劲加油。
见状，星野胡桃长叹一口气。
最近她叹气的频率直线上升，而大多都是因为及川彻。
——为什么……
——这个人会喜欢我呢。
星野胡桃颇为认真地盯着眼前的人好几十秒，搞得及川彻都莫名感到有些局促。
“怎、怎么了？”但短暂的思考停滞后，他又找回了以往的轻佻的语气：“不会是迷上我了吧，小胡桃。”
说完，还眨了两下眼睛。
不会wink就不要强行wink了。
星野胡桃很想这样说。但是这样说大概率会得到对方强词夺理，于是她放弃了。
星野胡桃闭上双眼：“或许吧。”
最近她的心思是有些过多地放在及川彻的身上。就连她都有些怀疑起了自己的内心。
尤其是当她意识到及川彻喜欢她的时候。
看样子，作为当事人之一，她反而是最晚知道这件事的人。
所以之前及川说她“迟钝”是指的这件事吗？
这真不能怪星野胡桃。
一是她向来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二则是她对于恋爱感情没什么追求，基本不会主动向这方面考虑。
谈起恋爱，星野胡桃能脱口而出的唯一例子，还是自己父母年轻时的爱情故事。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而且要不是母亲精神衰弱后，和她讲了一遍又一遍，她迫不得已记下了很多。星野胡桃大概率是问都不会问一下的。
说到底，人都是在追求美好事物的，而对于星野家两姐妹来说，爱情绝对算不上是“美事”。
妹妹琴美曾不止一次地诉说“不想结婚”“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的心愿，甚至每次电视频道不经意地调到偶像剧时，她都会抛出一个厌恶的眼神，随后火速调台。
与此相对的，星野胡桃虽然表现地并不明显，甚至偶尔还会支持一下周围人的恋情。但是她也从未憧憬过恋爱。
每次父亲星野大辉跟她讲一些“享受青春”的大道理时，她的回答都是：“还是多学点习吧”。
虽然因为一些外貌上的误导，星野胡桃在小学时也遭遇过几次表白。但是每次她都用“哈？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断然拒绝了。
冷酷无情到就算对方落泪，她的答复都是：“你对我哭也没有用啊。”
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及川彻是她熟知的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朋友。并且，他对梦想的追逐精神，多少有鼓舞到她。
星野胡桃想的是，如果在毕业典礼上，让她选一个影响她最深的前辈，她铁定会选择及川彻。
所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迷上他”了。
但这应该不算是恋爱感情吧……
与面上毫无波澜内心思绪不断的星野胡桃不同，及川彻瞪大的双眼，表情夸张，仿佛在怀疑他刚才听到的话。
“！！诶——？？”
“不会吧……”
岩泉一也相当震撼地看向星野胡桃，多次揉耳朵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惊讶过后，是止不住的欣喜。
“嘿嘿。”
听着及川彻的傻笑，星野胡桃莫名地感到烦躁。
不是说及川彻的理想型是温柔体贴的女生吗？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每天刻意和他争锋相对的人啊……
真的搞不懂。
“你难道是个抖M吗？及川学长。”
星野胡桃认真地看向他。
刚产生的一丝喜悦荡然无存。
“哈——？为什么你会突然得出这个结论啊，小胡桃！”
“因为你平时被岩泉学长打后也挺开心的……？”
“我哪有开心啊！”
*
2009年，6月初
在一如往常的吵闹中，一个月转瞬即逝。
星野胡桃仍然没有想到针对“桃花”绝佳的处理方法，幸而及川彻的心思也完全放在了比赛上。
于是她放弃了思考。
破罐子破摔，等未来发生什么了再说。
她也将精力再次集中于经理的工作上。
队员们不断精进的技术和配合，再加上收集完备的对手信息。北川第一一路顺风顺水地挺进了决赛，顺利到让观众们都动摇了“白鸟泽必能拿到冠军”的念头。
“说不定今年就爆冷了呢。”
“万年老二今天要翻身。”
决赛当天，星野胡桃在经过几位观众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就像是flag一样。
她的心头一紧。
而当她看到男厕所门口争锋相对的三人时，紧张的情绪逐渐化为无语。
“哼哼，你们白鸟泽没有美女经理，在这点上就已经输给我们了。”
星野胡桃停住脚步。
——现在转身离开还来得及吗？
比起背身朝向她的及川和岩泉，牛岛若利率先发现了她的到来。
“星野。”
及川彻：！
“你好，牛岛学长。”
星野胡桃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及川彻：？！！
岩泉一来回打量着两个人，一脸戒备地挡在星野胡桃的面前：“你们两怎么认识的啊？”
“只是父母间的交往而已。”
身为原望族的星野家和牛岛家本来每年都会有联系，只是原本轮不到星野大辉这种小辈罢了。但是由于今年星野大辉搬回了宫城居住，过年的时候，按照规矩，他带着星野胡桃去拜访了牛岛家。
当时星野胡桃和牛岛若利互相打了个照面，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两人之间唯一的对话就是问好。
这或许是最好的关系。
及川彻显然没有被星野胡桃的理由说服。他和岩泉一两人，像是左右护法一般，站在女孩的身两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宿敌。
“喂喂喂，不要随便搭讪我们家经理好吧，牛若。”
面对及川彻的挑衅，牛岛若利耿直地看着他说：“我没有搭讪。”
他只是按照母亲的要求：和星野家的女儿处好关系。
虽然不明白怎么算是“好关系”，但是打招呼是必要。
“不要随便脑补了，及川学长。”星野胡桃扯了扯他的衣角，“教练让你们两快点过去热身。”
在周围人眼中一触即发的气氛，被星野胡桃轻松化解。
三个人一同前往热身场地，不过看身后两人气势汹汹的模样，星野胡桃觉得他们此时更需要冷静一下。
她好奇地问：“你们在那里聊了些什么啊？”
不会是比赛前互相放狠话吧。
“啊没什么。”岩泉一扳了下脖子，相当不爽地说：“就是白鸟泽向及川递了橄榄枝。”
“啊？”
短暂的愣神后，星野胡桃只觉得这个消息合情合理。
于是她转头看向当事人。
“我当然是拒绝了！”及川彻斩钉截铁。
啊，果然。
这边也合情合理。
及川彻咬牙切齿道：“我们这次绝对会赢过白鸟泽进入全国大赛的！”
岩泉一应和着：“哦——！”
说完，两人拳拳对碰。
被夹在中间的星野胡桃也在两人的紧盯下，伸出手轻碰了一下。
看见她轻飘飘的动作，岩泉一激情地
喊道：“你的气势呢，胡桃。”
“就是就是，太敷衍了。”及川彻接住话茬，“之前给你看我的杂志首秀也是这副态度。”
“为什么会突然扯到那里去啊。”
星野胡桃无奈。
她是什么性格，面前的两人还不清楚吗？要是她热情澎湃地给他们加油鼓劲，恐怕两人会直接大惊失色。
而且及川彻所说的杂志完全是另一回事。
宫城县的地方杂志，为了展示一些青春阳光少年们的风采，特开了一个专栏。而及川彻则被选中作为北川第一的代表登上了杂志。
和排球完全没有关系啊。
“我更希望下次能在排球月刊上看到你，及川学长。”
她变扭的鼓励，成功换来了及川彻一声欣慰的感慨。
“哦——”
比赛只有两个结果，赢或者输。而对于一局比赛的评价也总会局限于输赢。或许在旁观人口中，赢了一句爆冷翻身，输了一句理所当然，便能全然概括北川第一的未来了。
星野胡桃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算不算相关人员。毕竟虽然站在球场内，但上场比赛的不是她。
她无法断言接下来这场比赛的输赢。
但唯独一件事，她可以确定。
“我……相信你们。”
在众人的瞩目下，及川彻向监督以及队员们深深地鞠躬，并对于前些日子的失态道了歉。
而之后的训练中，及川彻的出色表现也证明了他心态上的好转。
他的状态甚至好过往日超常发挥的时候。
大家终于放下心来。
虽然吵吵闹闹的队长偶尔会让人心烦，但是他们还是更喜欢自信张扬、表情多样的及川彻。
但影山飞雄是个例外。
在请教学长技术未果后，还得听着及川彻解释着自己的座右铭。影山飞雄嘴角微抽，秉持着最后一丝对前辈的尊敬，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请教我发球的技巧吧。”
“我才不要！”
说完，及川彻甚至做了个鬼脸。
完全没有前辈的风范。
“真幼稚啊。”星野胡桃做出如此的评价。
岩泉一也表示赞同。
及川彻：“唔！你们两个，不要胳膊肘朝外拐啊。”
岩泉一正义凛然地说：“影山也是我们队的一员啊。”
随后，动作娴熟地向及川彻砸去一个排球。
星野胡桃垂下眼：“你们两对我来说都算外人。”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明显是心思不在当下。
影山飞雄率先发现了愣神的她，并想要提醒她马上要开始发球训练，在场内很危险。
“星野学……”
而正式却也疏远的称呼，轻易地被亲密的一声呼唤覆盖了。
“小胡桃！”
一个完美的跳发后，及川彻显摆地仰起头：“怎么样？”
陷入沉思的星野胡桃被他的一句话唤回了神：“啊？什么，我没看见。”
“喂！好好看着我啊，小胡桃。你不是负责记录发球率的吗？”
“好好好。”
“太敷衍了！”
看着眼前仿佛打情骂俏般的场面，岩泉一识相地站到体育馆的一角。
很快，除了影山飞雄仍然停留在原处仔细观察着及川彻的发球，球队其他人都心知肚明地将那一片场地让给自家队长和经理。
雨宮和树甚至在心中替自己憧憬的学长默默地鼓劲加油。
见状，星野胡桃长叹一口气。
最近她叹气的频率直线上升，而大多都是因为及川彻。
——为什么……
——这个人会喜欢我呢。
星野胡桃颇为认真地盯着眼前的人好几十秒，搞得及川彻都莫名感到有些局促。
“怎、怎么了？”但短暂的思考停滞后，他又找回了以往的轻佻的语气：“不会是迷上我了吧，小胡桃。”
说完，还眨了两下眼睛。
不会wink就不要强行wink了。
星野胡桃很想这样说。但是这样说大概率会得到对方强词夺理，于是她放弃了。
星野胡桃闭上双眼：“或许吧。”
最近她的心思是有些过多地放在及川彻的身上。就连她都有些怀疑起了自己的内心。
尤其是当她意识到及川彻喜欢她的时候。
看样子，作为当事人之一，她反而是最晚知道这件事的人。
所以之前及川说她“迟钝”是指的这件事吗？
这真不能怪星野胡桃。
一是她向来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二则是她对于恋爱感情没什么追求，基本不会主动向这方面考虑。
谈起恋爱，星野胡桃能脱口而出的唯一例子，还是自己父母年轻时的爱情故事。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而且要不是母亲精神衰弱后，和她讲了一遍又一遍，她迫不得已记下了很多。星野胡桃大概率是问都不会问一下的。
说到底，人都是在追求美好事物的，而对于星野家两姐妹来说，爱情绝对算不上是“美事”。
妹妹琴美曾不止一次地诉说“不想结婚”“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的心愿，甚至每次电视频道不经意地调到偶像剧时，她都会抛出一个厌恶的眼神，随后火速调台。
与此相对的，星野胡桃虽然表现地并不明显，甚至偶尔还会支持一下周围人的恋情。但是她也从未憧憬过恋爱。
每次父亲星野大辉跟她讲一些“享受青春”的大道理时，她的回答都是：“还是多学点习吧”。
虽然因为一些外貌上的误导，星野胡桃在小学时也遭遇过几次表白。但是每次她都用“哈？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断然拒绝了。
冷酷无情到就算对方落泪，她的答复都是：“你对我哭也没有用啊。”
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及川彻是她熟知的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朋友。并且，他对梦想的追逐精神，多少有鼓舞到她。
星野胡桃想的是，如果在毕业典礼上，让她选一个影响她最深的前辈，她铁定会选择及川彻。
所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迷上他”了。
但这应该不算是恋爱感情吧……
与面上毫无波澜内心思绪不断的星野胡桃不同，及川彻瞪大的双眼，表情夸张，仿佛在怀疑他刚才听到的话。
“！！诶——？？”
“不会吧……”
岩泉一也相当震撼地看向星野胡桃，多次揉耳朵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惊讶过后，是止不住的欣喜。
“嘿嘿。”
听着及川彻的傻笑，星野胡桃莫名地感到烦躁。
不是说及川彻的理想型是温柔体贴的女生吗？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每天刻意和他争锋相对的人啊……
真的搞不懂。
“你难道是个抖M吗？及川学长。”
星野胡桃认真地看向他。
刚产生的一丝喜悦荡然无存。
“哈——？为什么你会突然得出这个结论啊，小胡桃！”
“因为你平时被岩泉学长打后也挺开心的……？”
“我哪有开心啊！”
*
2009年，6月初
在一如往常的吵闹中，一个月转瞬即逝。
星野胡桃仍然没有想到针对“桃花”绝佳的处理方法，幸而及川彻的心思也完全放在了比赛上。
于是她放弃了思考。
破罐子破摔，等未来发生什么了再说。
她也将精力再次集中于经理的工作上。
队员们不断精进的技术和配合，再加上收集完备的对手信息。北川第一一路顺风顺水地挺进了决赛，顺利到让观众们都动摇了“白鸟泽必能拿到冠军”的念头。
“说不定今年就爆冷了呢。”
“万年老二今天要翻身。”
决赛当天，星野胡桃在经过几位观众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就像是flag一样。
她的心头一紧。
而当她看到男厕所门口争锋相对的三人时，紧张的情绪逐渐化为无语。
“哼哼，你们白鸟泽没有美女经理，在这点上就已经输给我们了。”
星野胡桃停住脚步。
——现在转身离开还来得及吗？
比起背身朝向她的及川和岩泉，牛岛若利率先发现了她的到来。
“星野。”
及川彻：！
“你好，牛岛学长。”
星野胡桃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及川彻：？！！
岩泉一来回打量着两个人，一脸戒备地挡在星野胡桃的面前：“你们两怎么认识的啊？”
“只是父母间的交往而已。”
身为原望族的星野家和牛岛家本来每年都会有联系，只是原本轮不到星野大辉这种小辈罢了。但是由于今年星野大辉搬回了宫城居住，过年的时候，按照规矩，他带着星野胡桃去拜访了牛岛家。
当时星野胡桃和牛岛若利互相打了个照面，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两人之间唯一的对话就是问好。
这或许是最好的关系。
及川彻显然没有被星野胡桃的理由说服。他和岩泉一两人，像是左右护法一般，站在女孩的身两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宿敌。
“喂喂喂，不要随便搭讪我们家经理好吧，牛若。”
面对及川彻的挑衅，牛岛若利耿直地看着他说：“我没有搭讪。”
他只是按照母亲的要求：和星野家的女儿处好关系。
虽然不明白怎么算是“好关系”，但是打招呼是必要。
“不要随便脑补了，及川学长。”星野胡桃扯了扯他的衣角，“教练让你们两快点过去热身。”
在周围人眼中一触即发的气氛，被星野胡桃轻松化解。
三个人一同前往热身场地，不过看身后两人气势汹汹的模样，星野胡桃觉得他们此时更需要冷静一下。
她好奇地问：“你们在那里聊了些什么啊？”
不会是比赛前互相放狠话吧。
“啊没什么。”岩泉一扳了下脖子，相当不爽地说：“就是白鸟泽向及川递了橄榄枝。”
“啊？”
短暂的愣神后，星野胡桃只觉得这个消息合情合理。
于是她转头看向当事人。
“我当然是拒绝了！”及川彻斩钉截铁。
啊，果然。
这边也合情合理。
及川彻咬牙切齿道：“我们这次绝对会赢过白鸟泽进入全国大赛的！”
岩泉一应和着：“哦——！”
说完，两人拳拳对碰。
被夹在中间的星野胡桃也在两人的紧盯下，伸出手轻碰了一下。
看见她轻飘飘的动作，岩泉一激情地
喊道：“你的气势呢，胡桃。”
“就是就是，太敷衍了。”及川彻接住话茬，“之前给你看我的杂志首秀也是这副态度。”
“为什么会突然扯到那里去啊。”
星野胡桃无奈。
她是什么性格，面前的两人还不清楚吗？要是她热情澎湃地给他们加油鼓劲，恐怕两人会直接大惊失色。
而且及川彻所说的杂志完全是另一回事。
宫城县的地方杂志，为了展示一些青春阳光少年们的风采，特开了一个专栏。而及川彻则被选中作为北川第一的代表登上了杂志。
和排球完全没有关系啊。
“我更希望下次能在排球月刊上看到你，及川学长。”
她变扭的鼓励，成功换来了及川彻一声欣慰的感慨。
“哦——”
比赛只有两个结果，赢或者输。而对于一局比赛的评价也总会局限于输赢。或许在旁观人口中，赢了一句爆冷翻身，输了一句理所当然，便能全然概括北川第一的未来了。
星野胡桃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算不算相关人员。毕竟虽然站在球场内，但上场比赛的不是她。
她无法断言接下来这场比赛的输赢。
但唯独一件事，她可以确定。
“我……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