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久等了。”星野胡桃走出病房，第一眼就看到了倚着墙安静等待她的古森元也，“到大厅那边坐着等我不就好了。”
“没等多久，也就一局比赛的时间。”古森元也笑着，自然地走到她的面前。
星野胡桃抬起头看着他。平时他总是和佐久早站在一起，远远看去并没有很突出，但现在面对面的谈话，让她清楚地注意到面前男生的高大。
她用手比划下两人之间的差距：“元也你有180了吧。”
“还差一点呢，希望明年能突破180。不过感觉最近生长有点停滞了。”古森元也露出遗憾的表情，“我也想体验一下俯视圣臣的感觉啊。”
星野胡桃耸肩：“我从初二之后就停滞了。”
初一刚入学的时候，在男生里她还属于鹤立鸡群的那种，结果上了高中后，身边的男生开始发育，再加上她接触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接触过排球的，仰视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胡桃，要继续待在医院吗？”
“不。”星野胡桃摇摇头，“医生说她需要静养，而且我也觉得她需要自己冷静一下。接下来的话，我打算先去买个手机吧，然后……啊。”
她后知后觉般地想起了什么。
话说今天是县里的决赛吧。
那还要和国见他们联系一下啊。毕竟放了他们鸽子。
“我陪你一起吧，附近最近的电器店的话，我记得是在……”
“元也。”星野胡桃打断了他，眼睛里带着些许担忧，“这两天你都没有好好训练吧。东京预选赛不是快开始了。”
按惯例，东京预选赛会比其他地区晚些时日，但既然宫城的预选赛今天结束了，代表着东京的比赛也迫近了。
本来在井闼山那种高手云集的队伍里，身为一年级的他要争取正选就很困难了，况且他还是从副攻转的自由人，比赛前夕的磨合相当重要。
“只是一天两天而已。”古森元也宽慰道，“等之后我会用加倍训练弥补回来的。”
说完，他伸出手来：“走吧。”
*
医院附近的电器店，比一些专业的商铺贵了不少，款式也不多，但星野胡桃也不想再麻烦了，于是爽快地买了一个与自己原来款型相似的手机，插上电话卡，登录上邮箱，迅速地回复起了信息。
她的手指灵巧地在屏幕上敲打着，不一会就已经发了十几条报平安的信息了。
她的眼睛看着屏幕，随口一问：“井闼山允许外校人进学校吗？”
“和老师提前约好，登记一下信息就能进了……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白鸟泽带外校人进内是违规，还要被批评的，所以我以为井闼山也会这样。”
“没有，我们学校相对来说比较开放，还经常有外国人来参观交流。”
“那一会儿你带我去井闼山看看吧。”
古森元也一愣：“诶？”
星野胡桃终于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向身边的男生，她笑着说：“正好今天闲的没事干，去看看我两位朋友在东京的高中生活如何？”
*
“古森？你不是今天请假了……”饭纲掌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队友身后人影。是他并不眼熟的女孩，没有穿校服，看样子不像是井闼山的学生。
一旁正休息的一年级生一瞬间涌了上来，明明刚才一个个都累得巴不得直接趴倒。
“难道说是——女朋友——”
“不是啦。”古森元也摆摆手，虽然他语气很自然，但耳根还是不自觉地红了。
应该没被发现吧。
他侧了侧身子，悄咪咪地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孩。
“你们好，我是星野胡桃。”
“是我和圣臣的青梅竹马。”古森元也补充道。
“哦——”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佐久早圣臣。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她没有关系。”
“你的话可真让人伤心啊，圣臣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反倒是加重了其他人的好奇心。
“既然衣服都换好了，就赶快过来训练。”
佐久早圣臣将排球扔向古森元也，对方则很自然地接住球。
“真是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我啊。”虽然口中是抱怨的话语，但是熟练的动作显露出古森元也的本心。
星野胡桃在球队经理的指引下，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了。
看了一会儿训练后，她瞬间觉得刚才自己在操无用的心。
井闼山队伍里整个进攻和反击的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完全不像是有着两个一年级生的队伍，反倒像是已经磨合三年的老队。而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二传手，也是副队长，可以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精妙的配合，使得包括佐久早在内的攻手，都能发挥出实力。
想起之前北川第一时期大家开玩笑的一句话：“要是能把影山和及川融合到一起，高技术和绝佳意识，是不是就是完美二传了。”
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玩笑话中完美，在现实中是真实存在的。
队友看上去也挺好相处的。毕竟她只是递了给水，对面都能感慨地落泪：“这就是有女经理的感觉吗？”
不至于吧。
看着被男经理一把拉走的井闼山一年级生，星野胡桃撇了撇嘴。
一段时间后，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
古森元也径直向她走过来：“很无聊吧。”
“没有。”星野胡桃摇摇头，“如果三年前，我留在东京，或许对这副场景就已经司空见惯了吧。”
听到她的话，古森元也先是一顿，后情绪激动地喊道：“那回来吧！回东京来吧！”他说这话时，脸几乎就快要贴近对方，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向后退了几步。
原本在不远处的佐久早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几步便靠近了过来。
星野胡桃托腮道：“嗯……可我前几个月才刚放过狠话说不会回来。”
“你考虑的太多了。而且绝大多数是没有意义。”佐久早加入两人的对话中。
“哇，这话听得真耳熟。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啊……”
星野胡桃也在思考，这么多年自己精心维护的所谓的自尊心，到底有什么意义。不如说，那或许只是自己用于安慰自己的伪装品。
实际上，没有能力空有抵抗意志的她，这么多年，也只是在顺应着上位者的安排，然后表现出一副“身强志坚”的虚假姿态。
“怎么想都是在东京的发展前途更好，就算你在宫城拜了什么名师，整个环境氛围还能比东京的专业学校强吗。”平日里总是对她开口嘲讽的佐久早，此刻认真地看着她，说，“比起思虑家庭处境和人际往来，你应该先考虑一下自己的进路，胡桃。”
星野胡桃露出一个苦笑：“呵，或许我只是被周围人感染了，想要找个目标罢了。摄影未来也大抵只能做个兴趣爱好……”
“所以你现在打算放弃了？”佐久早圣臣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那你当时为什么那么拼命练排球？未来你也做不了职业排球运动员。”
“那时只是不想输给你而已。”
佐久早继续问：“那现在呢？”
“我……”声音没能成功地发出来，星野胡桃没注意到自己双手早已攥紧。
她起初只是想要记录一些场景而已。一些口有模糊记忆、口用语言叙述无法再现的美好回忆，想要把这些记录下来。
那现在呢……？想要找到一份相关的赚钱的工作吗？
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还是想要记录下那些自己曾经亲眼见证，甚至经历的故事。
星野胡桃站起身，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些许轻松感：“啊啊，竟然被圣臣君教育了，真是让人不爽。”
随即，她话锋一转：“话说——我之前整理内存卡的时候，翻到了很多小学时的照片呢。里面竟然还有当时学园祭时做看板娘的圣臣。”
佐久早圣臣：“？！”
古森元也：“诶？你说的是当时圣臣被骗去蒙着头套上衣服只穿了三分钟的大正和服ver吗？”
“是的，就是有点模糊，都怪当时的设备太老旧了。”星野胡桃惋惜地摇摇头。
佐久早脸色一沉：“给我删了。”
“到时候我发给你哦，元也。”
“好啊。”
“你们两！”
短暂的插曲过后，两人再次进入训练状态。等到结束太阳已经落下。
“给，古森，今天的笔记。”从更衣室出来，与古森元也同班的队友把今天的学习笔记递给他，“还有，明天数学要小测。”
“谢谢。”古森元也表示感谢后，长叹一口气，“啊，今晚临时抱佛脚够用吗？”
“反正你的成绩肯定不会不及格吧，放宽心啦。”平日里以及格万岁的队员左手放在他肩上，“倒是我，恐怕这周的训练又要被教导主任拉去办公室补课了。”
“圣臣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你问他？他可是六边形战士！考个全班第一都绰绰有余吧。”
“担心的话让胡桃给你补习不就行了，那家伙数学相当好吧。”佐久早圣臣拎起书包，主动提及某人，“反正她现在住在你家里。”
“咦——”众人的话题猛地从小测转移到了队友的八卦上。
“都住一起了，还说不是女朋友。”三年级的主攻手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宽大的肩膀埋住了古森元也的头，“老实交代。”
“只是暂住而已，她明天就要走了。”古森元也挣脱出学长的束缚，说，“前辈你可千万不要在她面前乱说话啊。”
“你这小子现在可以了啊，都敢对学长如此无礼了啊。话说我刚才就很诧异，你们竟然互称名字啊。”虽然说的是你们，但是视线明显停留在佐久早圣臣的脸上。毕竟那个日常沉默冷脸、鲜少和人主动建立关系的家伙，竟然能和女孩说那么久的话。
对此，佐久早圣臣用沉默回应了他。
“胡桃。”古森元也走下楼，看见等在树下的星野胡桃，加快了脚步，“久等了。”
“就才几分钟而已。”
“哦————”
向来温和的他也被学长们的打趣惹恼，回头喊了一句：“好烦啊！”
他又转而看向女孩，问出今天早就想问出口的话：“胡桃，下周的预选赛，你会来看吗？”
星野胡桃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孩，他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一般，温暖但却不灼烫。
面对真诚的邀请，她无法做出百分之百的保证。
“如果有时间的话……”
即使如此，对方也总是坦然接受。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那到时候要是来的话记得联系我。”
“好。”
她点了点头，在内心做出决定。
“没等多久，也就一局比赛的时间。”古森元也笑着，自然地走到她的面前。
星野胡桃抬起头看着他。平时他总是和佐久早站在一起，远远看去并没有很突出，但现在面对面的谈话，让她清楚地注意到面前男生的高大。
她用手比划下两人之间的差距：“元也你有180了吧。”
“还差一点呢，希望明年能突破180。不过感觉最近生长有点停滞了。”古森元也露出遗憾的表情，“我也想体验一下俯视圣臣的感觉啊。”
星野胡桃耸肩：“我从初二之后就停滞了。”
初一刚入学的时候，在男生里她还属于鹤立鸡群的那种，结果上了高中后，身边的男生开始发育，再加上她接触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接触过排球的，仰视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胡桃，要继续待在医院吗？”
“不。”星野胡桃摇摇头，“医生说她需要静养，而且我也觉得她需要自己冷静一下。接下来的话，我打算先去买个手机吧，然后……啊。”
她后知后觉般地想起了什么。
话说今天是县里的决赛吧。
那还要和国见他们联系一下啊。毕竟放了他们鸽子。
“我陪你一起吧，附近最近的电器店的话，我记得是在……”
“元也。”星野胡桃打断了他，眼睛里带着些许担忧，“这两天你都没有好好训练吧。东京预选赛不是快开始了。”
按惯例，东京预选赛会比其他地区晚些时日，但既然宫城的预选赛今天结束了，代表着东京的比赛也迫近了。
本来在井闼山那种高手云集的队伍里，身为一年级的他要争取正选就很困难了，况且他还是从副攻转的自由人，比赛前夕的磨合相当重要。
“只是一天两天而已。”古森元也宽慰道，“等之后我会用加倍训练弥补回来的。”
说完，他伸出手来：“走吧。”
*
医院附近的电器店，比一些专业的商铺贵了不少，款式也不多，但星野胡桃也不想再麻烦了，于是爽快地买了一个与自己原来款型相似的手机，插上电话卡，登录上邮箱，迅速地回复起了信息。
她的手指灵巧地在屏幕上敲打着，不一会就已经发了十几条报平安的信息了。
她的眼睛看着屏幕，随口一问：“井闼山允许外校人进学校吗？”
“和老师提前约好，登记一下信息就能进了……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白鸟泽带外校人进内是违规，还要被批评的，所以我以为井闼山也会这样。”
“没有，我们学校相对来说比较开放，还经常有外国人来参观交流。”
“那一会儿你带我去井闼山看看吧。”
古森元也一愣：“诶？”
星野胡桃终于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向身边的男生，她笑着说：“正好今天闲的没事干，去看看我两位朋友在东京的高中生活如何？”
*
“古森？你不是今天请假了……”饭纲掌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队友身后人影。是他并不眼熟的女孩，没有穿校服，看样子不像是井闼山的学生。
一旁正休息的一年级生一瞬间涌了上来，明明刚才一个个都累得巴不得直接趴倒。
“难道说是——女朋友——”
“不是啦。”古森元也摆摆手，虽然他语气很自然，但耳根还是不自觉地红了。
应该没被发现吧。
他侧了侧身子，悄咪咪地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孩。
“你们好，我是星野胡桃。”
“是我和圣臣的青梅竹马。”古森元也补充道。
“哦——”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佐久早圣臣。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她没有关系。”
“你的话可真让人伤心啊，圣臣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反倒是加重了其他人的好奇心。
“既然衣服都换好了，就赶快过来训练。”
佐久早圣臣将排球扔向古森元也，对方则很自然地接住球。
“真是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我啊。”虽然口中是抱怨的话语，但是熟练的动作显露出古森元也的本心。
星野胡桃在球队经理的指引下，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了。
看了一会儿训练后，她瞬间觉得刚才自己在操无用的心。
井闼山队伍里整个进攻和反击的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完全不像是有着两个一年级生的队伍，反倒像是已经磨合三年的老队。而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二传手，也是副队长，可以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精妙的配合，使得包括佐久早在内的攻手，都能发挥出实力。
想起之前北川第一时期大家开玩笑的一句话：“要是能把影山和及川融合到一起，高技术和绝佳意识，是不是就是完美二传了。”
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玩笑话中完美，在现实中是真实存在的。
队友看上去也挺好相处的。毕竟她只是递了给水，对面都能感慨地落泪：“这就是有女经理的感觉吗？”
不至于吧。
看着被男经理一把拉走的井闼山一年级生，星野胡桃撇了撇嘴。
一段时间后，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
古森元也径直向她走过来：“很无聊吧。”
“没有。”星野胡桃摇摇头，“如果三年前，我留在东京，或许对这副场景就已经司空见惯了吧。”
听到她的话，古森元也先是一顿，后情绪激动地喊道：“那回来吧！回东京来吧！”他说这话时，脸几乎就快要贴近对方，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向后退了几步。
原本在不远处的佐久早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几步便靠近了过来。
星野胡桃托腮道：“嗯……可我前几个月才刚放过狠话说不会回来。”
“你考虑的太多了。而且绝大多数是没有意义。”佐久早加入两人的对话中。
“哇，这话听得真耳熟。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啊……”
星野胡桃也在思考，这么多年自己精心维护的所谓的自尊心，到底有什么意义。不如说，那或许只是自己用于安慰自己的伪装品。
实际上，没有能力空有抵抗意志的她，这么多年，也只是在顺应着上位者的安排，然后表现出一副“身强志坚”的虚假姿态。
“怎么想都是在东京的发展前途更好，就算你在宫城拜了什么名师，整个环境氛围还能比东京的专业学校强吗。”平日里总是对她开口嘲讽的佐久早，此刻认真地看着她，说，“比起思虑家庭处境和人际往来，你应该先考虑一下自己的进路，胡桃。”
星野胡桃露出一个苦笑：“呵，或许我只是被周围人感染了，想要找个目标罢了。摄影未来也大抵只能做个兴趣爱好……”
“所以你现在打算放弃了？”佐久早圣臣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那你当时为什么那么拼命练排球？未来你也做不了职业排球运动员。”
“那时只是不想输给你而已。”
佐久早继续问：“那现在呢？”
“我……”声音没能成功地发出来，星野胡桃没注意到自己双手早已攥紧。
她起初只是想要记录一些场景而已。一些口有模糊记忆、口用语言叙述无法再现的美好回忆，想要把这些记录下来。
那现在呢……？想要找到一份相关的赚钱的工作吗？
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还是想要记录下那些自己曾经亲眼见证，甚至经历的故事。
星野胡桃站起身，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些许轻松感：“啊啊，竟然被圣臣君教育了，真是让人不爽。”
随即，她话锋一转：“话说——我之前整理内存卡的时候，翻到了很多小学时的照片呢。里面竟然还有当时学园祭时做看板娘的圣臣。”
佐久早圣臣：“？！”
古森元也：“诶？你说的是当时圣臣被骗去蒙着头套上衣服只穿了三分钟的大正和服ver吗？”
“是的，就是有点模糊，都怪当时的设备太老旧了。”星野胡桃惋惜地摇摇头。
佐久早脸色一沉：“给我删了。”
“到时候我发给你哦，元也。”
“好啊。”
“你们两！”
短暂的插曲过后，两人再次进入训练状态。等到结束太阳已经落下。
“给，古森，今天的笔记。”从更衣室出来，与古森元也同班的队友把今天的学习笔记递给他，“还有，明天数学要小测。”
“谢谢。”古森元也表示感谢后，长叹一口气，“啊，今晚临时抱佛脚够用吗？”
“反正你的成绩肯定不会不及格吧，放宽心啦。”平日里以及格万岁的队员左手放在他肩上，“倒是我，恐怕这周的训练又要被教导主任拉去办公室补课了。”
“圣臣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你问他？他可是六边形战士！考个全班第一都绰绰有余吧。”
“担心的话让胡桃给你补习不就行了，那家伙数学相当好吧。”佐久早圣臣拎起书包，主动提及某人，“反正她现在住在你家里。”
“咦——”众人的话题猛地从小测转移到了队友的八卦上。
“都住一起了，还说不是女朋友。”三年级的主攻手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宽大的肩膀埋住了古森元也的头，“老实交代。”
“只是暂住而已，她明天就要走了。”古森元也挣脱出学长的束缚，说，“前辈你可千万不要在她面前乱说话啊。”
“你这小子现在可以了啊，都敢对学长如此无礼了啊。话说我刚才就很诧异，你们竟然互称名字啊。”虽然说的是你们，但是视线明显停留在佐久早圣臣的脸上。毕竟那个日常沉默冷脸、鲜少和人主动建立关系的家伙，竟然能和女孩说那么久的话。
对此，佐久早圣臣用沉默回应了他。
“胡桃。”古森元也走下楼，看见等在树下的星野胡桃，加快了脚步，“久等了。”
“就才几分钟而已。”
“哦————”
向来温和的他也被学长们的打趣惹恼，回头喊了一句：“好烦啊！”
他又转而看向女孩，问出今天早就想问出口的话：“胡桃，下周的预选赛，你会来看吗？”
星野胡桃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孩，他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一般，温暖但却不灼烫。
面对真诚的邀请，她无法做出百分之百的保证。
“如果有时间的话……”
即使如此，对方也总是坦然接受。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那到时候要是来的话记得联系我。”
“好。”
她点了点头，在内心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