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考完转学考试，办理好手续，又简单地了解了学校附近的情况，星野胡桃在东京的日程也算是结束。回到宫城时，正好赶上白鸟泽的温习假，期间可以选择是否往返学校，她也就自然地选择了不返校。
此时，她正坐在快餐店的座位上，搅拌着刚送上来的饮料的冰块。
对着走向自己的人，她说：“不知道你要吃什么，所以就随便点了杯饮料。”
“没想到你这位大忙人会主动约我啊。”岩泉一自然地坐在了星野胡桃的对面。将身上的挎包放在手边。
星野胡桃将一个手提袋拎到桌上，说：“虽然有些迟了，但祝你生日快乐，岩泉学长。”
“哦，谢谢。”岩泉一有些受宠若惊，“就为了这个？”
“算是吧，之前就买好了。结果因为一堆破事耽误，就一直放在家里。前几天收拾东西才想起来。”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其实已经忘了啊。岩泉一的感动中混入一点无语。
“不过还是谢谢了。”
“我下学期要转学了。”星野胡桃忽然开口，“回东京去。”
“这样啊。”
“你看上去不是很震惊呢。”
“嗯……就是感觉是会有这么一天啊，你毕竟是东京人吗。回老家不也正常。”岩泉一其实早就想到过这天，甚至觉得她直到高中才离开，还有些晚了。不过，她既然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吧。
“是啊，我只是回到我该呆的地方……”星野胡桃喃喃自语，“顺带回家继承个家业。”
“你认真的？”岩泉一反问，“你不是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吗？对家产不屑一顾的富二代。”
星野胡桃对于他的称呼表示不满：“我什么时候不屑一顾了啊，只是被人施舍的感觉让人讨厌而已。”
“所以我才打算直接抢过来。”
“这样一来就是自己的东西了。”
岩泉一：“那以后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星野胡桃：“那当然。”
“及川他……”经过一番思考，岩泉一还是将话题主动转移到自己的幼驯染身上，“最近没和你联系吗？”
“近半个月没有吧。”星野胡桃想了下，“还在为了我没去看决赛生气？”
“嗯，有这方面原因吧……”
岩泉一欲言又止。
但更多是因为及川彻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了。比如一生之敌牛岛若利，比如期末考试，再比如学妹们追捧和欢呼声。
有的时候，看到他被女生团团包围，岩泉一都要忘了他还有个打算追求的对象。
于是他问：“你打算换目标了？”
及川彻摆摆食指，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太过死缠烂打可不受女孩子欢迎的哦，小岩。”
“况且她还不喜欢我。”
岩泉一直言：“你才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在追求她啊，想让她喜欢上我，因为她当时没有喜欢的人。”
听完他的话，岩泉一思考了一番，道：“所以你还是打算换目标的了。”
“你完全没听懂我话的深意啊！！小岩！！怪不得你不受女生欢迎！”
岩泉一将手中的排球砸出去，不难烦说：“有话直说，不要让我做阅读理解。”
“我的意思是——追求的前提是对方没有喜欢的人才行，没有这个前提条件，一切都是徒劳的。”及川彻眼帘垂下，双手接过扔向自己的球。排球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声音似乎也被挡住一般低沉，“但她的心已经偏向另一边了。”
岩泉一从回忆中回过神，视线转向面前的女孩。
“虽然之前的决赛没赢，但是经过电视台播报及川一下子就出名了，完全不关注排球的女生现在都会到体育馆蹲守，还有人报名做排球部经理，结果一问三不知，气得监督下令练习时禁止一切参观。”
“造成这种局面，估计还有他自己的问题吧。”星野胡桃立马联想到公孔雀开屏的场面。
在爱的时候很认真对待感情，但是得不到回应，不会执着与此
岩泉一：“我还以为你会不爽。”就算只有一点也好。至少说明她是在意的。
“为什么不爽，他的那副模样我都见习惯了。”星野胡桃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饮料，“而且很值得人学习。”
“这有什么好学的？”
“不执着于从对方那获得对应的感情或是东西。很多时候，人就是因为想着坚持到有回报的那天就好，才不断浪费时间，还伤害自己。但实际上，很多东西不是靠努力和锲而不舍就能得到的，尤其是感情。”
“真消极啊。”岩泉一对于她的人生观，这样评价道。
“不过至少在对牛岛学长的比赛中，我还是希望他能赢一场。”
虽然他的努力从来没有白费，促使他逐渐成为现在这样一个“六边形”二传手。但星野胡桃还是希望，能有更切实的胜利去回报及川彻的努力。
“我们会赢的。”岩泉一举起拳头，停在半空。
星野胡桃顺势用手指关节与他的拳头碰了下，“加油。”
“话说，前天的县大赛决赛，你没去看吧。虽然我和及川也就看了半场。没想到决赛对手不是白鸟泽，原本的两大夺冠热门都输了，观众都很吃惊啊。”
“我知道。”星野胡桃点头，“比赛我看了，虽然没在现场，但我看了录像。”
“用你的话说，就是他太执着于速度了吧，结果却并没有从主攻手那里得到回报。”岩泉一分析道，“他的想法没问题，就是实现的过程中完全没考虑到，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策略和判断。所以当时监督才没有让实力最强的他做队长，就是想让阶上调控一下队内的氛围，没想到压根没起作用啊。”
岩泉一双臂环胸，一脸严肃：“不过竟然在正式比赛上故意不去扣球，白白丢掉一分，金田一他们也确实过分了，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本人相当受打击呢。”
“嗯？你见过影山了？”
“嗯，昨天见到了。”
“……这总不可能是偶遇吧。”
星野胡桃咬着吸管，没有开口。
尽管她杯中早就空了。
*
前一天，下午，北川第一体育馆
星野胡桃从国见英那听说了今天是三年级生引退的日子。
原本应该在比赛结束后，就引退的，但当时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于是也就耽搁了。今天正式交代完任务后，三年级生的国中排球生活算是画上了句号。
但对于里面的那位来说，完全没能释怀啊。
原本应该和队员们一起去聚餐的影山飞雄，一个人在体育馆内练习着跳发。他的注意力很集中，全然没有察觉已经走到门口，驻足些许时间的她。但不如说，他是在用排球宣泄自己的情绪。
排球部的应援横幅还挂在体育馆二楼，这是排球部的习惯，比赛期间会把横幅摆出来，算是激励队伍。但是按道理现在应该要收起来了，却还是悬挂在那边，从门外吹进屋内的风，将横幅的一角轻轻吹起。
【必胜】
简单朴实，但却属于运动员们最强烈的心愿。
见馆内的人就快要把一筐排球打空时，她终于是开口了。
“不去休息一下吗？是要把在场上没打满的时间补回来？”
略带嘲讽的话语，让影山飞雄猛地转头，刚想要发怒，但在看清楚门口人的脸时，呵斥戛然而止。
“我可不是你无能的下属，国王大人。”星野胡桃带着玩味的笑容，一步步走近。
他握紧拳头，眉头紧蹙：“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
“怎么，不是很帅的外号吗？要是有人这么叫我，我肯定欣然接受。最近一直被当作要人保护的可怜人，我还很不爽呢。”星野胡桃走进来，将脚边的排球捡到筐中，“最后那两次连网都没过，很明显体力透支了，你该休息了，影山。”
“这不关你的事——！”
话音刚落，影山飞雄就后悔了。对方毕竟是前辈，还很照顾他，这句话也只是在关心自己。
“抱……”
他想要道歉，但是话却被强硬地打断了。
物理方面的打断。
少女纤细的手指掐着他的脸，力道相当大，将他的嘴巴死死牵制住。
“我不擅长安慰人的话，也不想安慰你。每次都我啊我啊的，排球是团队比赛，作为二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手掌下的嘴一张一合，星野胡桃又加重了力度。
“我知道！你想说——都是因为他们追不上我。”
“那既然这么想，为什么现在还这么纠结。按你的说法，没有赢不都是他们的错吗，你为什么还要在这折磨自己。”
“影山，这不是你人生的最后一场比赛，对吧。”
“高中，大学，甚至成年后走入社会，只要你一直在打排球，你就会遇到数不清的选手，在其中，你一定会找到满足你一切要求的主攻手，和接纳你的队伍。”
“然后，‘你们’会一直赢下去。”
她没有说“让他改变”，只是说“要一直打下去”。
影山飞雄能感觉到指尖的温度在逐渐远离自己，明明嘴巴自由了，却还是说不出话。
“给你十分钟，收拾好体育馆，去把你的衣服换了，然后给我跑到校门口去。我不想等太久。”星野胡桃看了眼手机上时间，用着不容拒绝的口气说，“意大利餐吃吗，算了估计你也不会挑食的。”
“我请客。”
*
时间回到现在
短暂的沉默后，星野胡桃做出了简短的回答：“稍微教育了下狂妄的后辈。”
“真热心啊。”岩泉一看着她，“我之前就想说了，你对影山真上心啊。可没见你对其他后辈们也这么关心。”
“后辈里的麻烦家伙也就影山一个啊。”
“再说影山他长得也挺帅的，以后要是作为职业选手出名了，还能做运动服的代言人。”
岩泉一直言：“及川的外貌也算凑活啊。”
星野胡桃解释说：“找及川学长的话总觉得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行，不像影山那个笨蛋，就算不给钱也能骗来工作。”
“这样。”岩泉一若有所思。
及川口中的心偏向另一边，是这个意思啊。
“你喜欢影山吗？”
“真直白啊。”星野胡桃轻笑出声，“对女孩子追问这种问题，可是不会受欢迎的哦，岩泉学长。”
第一句话不是否定啊。
岩泉一的手指攥了攥，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女孩的身体向后仰去，完全倚在椅背上，双手撑在身侧。
她的语调平和，但却并不轻快。
“至少现在，我没有打算和任何人交往。”
此时，她正坐在快餐店的座位上，搅拌着刚送上来的饮料的冰块。
对着走向自己的人，她说：“不知道你要吃什么，所以就随便点了杯饮料。”
“没想到你这位大忙人会主动约我啊。”岩泉一自然地坐在了星野胡桃的对面。将身上的挎包放在手边。
星野胡桃将一个手提袋拎到桌上，说：“虽然有些迟了，但祝你生日快乐，岩泉学长。”
“哦，谢谢。”岩泉一有些受宠若惊，“就为了这个？”
“算是吧，之前就买好了。结果因为一堆破事耽误，就一直放在家里。前几天收拾东西才想起来。”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其实已经忘了啊。岩泉一的感动中混入一点无语。
“不过还是谢谢了。”
“我下学期要转学了。”星野胡桃忽然开口，“回东京去。”
“这样啊。”
“你看上去不是很震惊呢。”
“嗯……就是感觉是会有这么一天啊，你毕竟是东京人吗。回老家不也正常。”岩泉一其实早就想到过这天，甚至觉得她直到高中才离开，还有些晚了。不过，她既然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吧。
“是啊，我只是回到我该呆的地方……”星野胡桃喃喃自语，“顺带回家继承个家业。”
“你认真的？”岩泉一反问，“你不是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吗？对家产不屑一顾的富二代。”
星野胡桃对于他的称呼表示不满：“我什么时候不屑一顾了啊，只是被人施舍的感觉让人讨厌而已。”
“所以我才打算直接抢过来。”
“这样一来就是自己的东西了。”
岩泉一：“那以后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星野胡桃：“那当然。”
“及川他……”经过一番思考，岩泉一还是将话题主动转移到自己的幼驯染身上，“最近没和你联系吗？”
“近半个月没有吧。”星野胡桃想了下，“还在为了我没去看决赛生气？”
“嗯，有这方面原因吧……”
岩泉一欲言又止。
但更多是因为及川彻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了。比如一生之敌牛岛若利，比如期末考试，再比如学妹们追捧和欢呼声。
有的时候，看到他被女生团团包围，岩泉一都要忘了他还有个打算追求的对象。
于是他问：“你打算换目标了？”
及川彻摆摆食指，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太过死缠烂打可不受女孩子欢迎的哦，小岩。”
“况且她还不喜欢我。”
岩泉一直言：“你才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在追求她啊，想让她喜欢上我，因为她当时没有喜欢的人。”
听完他的话，岩泉一思考了一番，道：“所以你还是打算换目标的了。”
“你完全没听懂我话的深意啊！！小岩！！怪不得你不受女生欢迎！”
岩泉一将手中的排球砸出去，不难烦说：“有话直说，不要让我做阅读理解。”
“我的意思是——追求的前提是对方没有喜欢的人才行，没有这个前提条件，一切都是徒劳的。”及川彻眼帘垂下，双手接过扔向自己的球。排球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声音似乎也被挡住一般低沉，“但她的心已经偏向另一边了。”
岩泉一从回忆中回过神，视线转向面前的女孩。
“虽然之前的决赛没赢，但是经过电视台播报及川一下子就出名了，完全不关注排球的女生现在都会到体育馆蹲守，还有人报名做排球部经理，结果一问三不知，气得监督下令练习时禁止一切参观。”
“造成这种局面，估计还有他自己的问题吧。”星野胡桃立马联想到公孔雀开屏的场面。
在爱的时候很认真对待感情，但是得不到回应，不会执着与此
岩泉一：“我还以为你会不爽。”就算只有一点也好。至少说明她是在意的。
“为什么不爽，他的那副模样我都见习惯了。”星野胡桃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饮料，“而且很值得人学习。”
“这有什么好学的？”
“不执着于从对方那获得对应的感情或是东西。很多时候，人就是因为想着坚持到有回报的那天就好，才不断浪费时间，还伤害自己。但实际上，很多东西不是靠努力和锲而不舍就能得到的，尤其是感情。”
“真消极啊。”岩泉一对于她的人生观，这样评价道。
“不过至少在对牛岛学长的比赛中，我还是希望他能赢一场。”
虽然他的努力从来没有白费，促使他逐渐成为现在这样一个“六边形”二传手。但星野胡桃还是希望，能有更切实的胜利去回报及川彻的努力。
“我们会赢的。”岩泉一举起拳头，停在半空。
星野胡桃顺势用手指关节与他的拳头碰了下，“加油。”
“话说，前天的县大赛决赛，你没去看吧。虽然我和及川也就看了半场。没想到决赛对手不是白鸟泽，原本的两大夺冠热门都输了，观众都很吃惊啊。”
“我知道。”星野胡桃点头，“比赛我看了，虽然没在现场，但我看了录像。”
“用你的话说，就是他太执着于速度了吧，结果却并没有从主攻手那里得到回报。”岩泉一分析道，“他的想法没问题，就是实现的过程中完全没考虑到，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策略和判断。所以当时监督才没有让实力最强的他做队长，就是想让阶上调控一下队内的氛围，没想到压根没起作用啊。”
岩泉一双臂环胸，一脸严肃：“不过竟然在正式比赛上故意不去扣球，白白丢掉一分，金田一他们也确实过分了，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本人相当受打击呢。”
“嗯？你见过影山了？”
“嗯，昨天见到了。”
“……这总不可能是偶遇吧。”
星野胡桃咬着吸管，没有开口。
尽管她杯中早就空了。
*
前一天，下午，北川第一体育馆
星野胡桃从国见英那听说了今天是三年级生引退的日子。
原本应该在比赛结束后，就引退的，但当时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于是也就耽搁了。今天正式交代完任务后，三年级生的国中排球生活算是画上了句号。
但对于里面的那位来说，完全没能释怀啊。
原本应该和队员们一起去聚餐的影山飞雄，一个人在体育馆内练习着跳发。他的注意力很集中，全然没有察觉已经走到门口，驻足些许时间的她。但不如说，他是在用排球宣泄自己的情绪。
排球部的应援横幅还挂在体育馆二楼，这是排球部的习惯，比赛期间会把横幅摆出来，算是激励队伍。但是按道理现在应该要收起来了，却还是悬挂在那边，从门外吹进屋内的风，将横幅的一角轻轻吹起。
【必胜】
简单朴实，但却属于运动员们最强烈的心愿。
见馆内的人就快要把一筐排球打空时，她终于是开口了。
“不去休息一下吗？是要把在场上没打满的时间补回来？”
略带嘲讽的话语，让影山飞雄猛地转头，刚想要发怒，但在看清楚门口人的脸时，呵斥戛然而止。
“我可不是你无能的下属，国王大人。”星野胡桃带着玩味的笑容，一步步走近。
他握紧拳头，眉头紧蹙：“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
“怎么，不是很帅的外号吗？要是有人这么叫我，我肯定欣然接受。最近一直被当作要人保护的可怜人，我还很不爽呢。”星野胡桃走进来，将脚边的排球捡到筐中，“最后那两次连网都没过，很明显体力透支了，你该休息了，影山。”
“这不关你的事——！”
话音刚落，影山飞雄就后悔了。对方毕竟是前辈，还很照顾他，这句话也只是在关心自己。
“抱……”
他想要道歉，但是话却被强硬地打断了。
物理方面的打断。
少女纤细的手指掐着他的脸，力道相当大，将他的嘴巴死死牵制住。
“我不擅长安慰人的话，也不想安慰你。每次都我啊我啊的，排球是团队比赛，作为二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手掌下的嘴一张一合，星野胡桃又加重了力度。
“我知道！你想说——都是因为他们追不上我。”
“那既然这么想，为什么现在还这么纠结。按你的说法，没有赢不都是他们的错吗，你为什么还要在这折磨自己。”
“影山，这不是你人生的最后一场比赛，对吧。”
“高中，大学，甚至成年后走入社会，只要你一直在打排球，你就会遇到数不清的选手，在其中，你一定会找到满足你一切要求的主攻手，和接纳你的队伍。”
“然后，‘你们’会一直赢下去。”
她没有说“让他改变”，只是说“要一直打下去”。
影山飞雄能感觉到指尖的温度在逐渐远离自己，明明嘴巴自由了，却还是说不出话。
“给你十分钟，收拾好体育馆，去把你的衣服换了，然后给我跑到校门口去。我不想等太久。”星野胡桃看了眼手机上时间，用着不容拒绝的口气说，“意大利餐吃吗，算了估计你也不会挑食的。”
“我请客。”
*
时间回到现在
短暂的沉默后，星野胡桃做出了简短的回答：“稍微教育了下狂妄的后辈。”
“真热心啊。”岩泉一看着她，“我之前就想说了，你对影山真上心啊。可没见你对其他后辈们也这么关心。”
“后辈里的麻烦家伙也就影山一个啊。”
“再说影山他长得也挺帅的，以后要是作为职业选手出名了，还能做运动服的代言人。”
岩泉一直言：“及川的外貌也算凑活啊。”
星野胡桃解释说：“找及川学长的话总觉得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行，不像影山那个笨蛋，就算不给钱也能骗来工作。”
“这样。”岩泉一若有所思。
及川口中的心偏向另一边，是这个意思啊。
“你喜欢影山吗？”
“真直白啊。”星野胡桃轻笑出声，“对女孩子追问这种问题，可是不会受欢迎的哦，岩泉学长。”
第一句话不是否定啊。
岩泉一的手指攥了攥，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女孩的身体向后仰去，完全倚在椅背上，双手撑在身侧。
她的语调平和，但却并不轻快。
“至少现在，我没有打算和任何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