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赛将近。
临近月底，各个队伍该有的直播时长还是得播，于是这成了LPL诸多观众的欢乐时刻，因为总算可以实时看到各家选手的活人了。
AON也是如此。
其中，辅助选手林佳树的直播间，本来只能说是不温不火。
毕竟，上路有个颜值怪在那，讲话声音还好听，只看脸听声音就已经是视听盛宴了，玩的又都是很能秀的剑姬、青钢影之类的英雄，直播效果贼好；
中路虽然面瘫又哑巴，但人家长得好看，加上手头用的又都是妖姬、男刀这类人狠话不多的英雄，光是看操作就够赏心悦目的了，故而也吸引了大批迷弟迷妹；
ADC是个老二次元，梗贼多，节目效果也特别好；
至于打野么，就跟林佳树差不多，不太会讲话，跟他在游戏里一样，属于说得少做得多的类型。
故而，总体而言，基本只有妈粉和辅助玩家会去看林佳树的直播，直播间的人气不算特别高。
但，自从最土的狗把了最辣的妹之后，观众们都对林佳树刮目相看，时常主动跑去他直播间吃狗粮，连带着直播间人气也是水涨船高。
但即使如此，今天直播间的人气也是高得太过了——直接挤上了首页第一排，甚至把上单和中单挤到了后面。
弹幕刷得也很疯狂，一阵一阵的，直接把整个屏幕淹没了。
林佳树有点懵，扶了扶眼镜框，眯着眼睛，有点迷惘地凑近屏幕。
然后看到的是：
【树子哥倒了】
【树子哥后院起火】
【？？？弹幕是不是有病，非得往那方面想】
【国蝻脑子里大概只有那点龌龊东西吧[龇牙.emoji]】
【要八卦的去微博八卦好吗，别来直播间随地大小便，烦不烦】
【虽然但是，总觉得崽是不是比以前帅了？】
【变帅了+11111】
在弹幕的群魔乱舞中，林佳树后知后觉地点开了网页，点进了微博。
跟ADC邹捷那种一天24小时有25个小时在高强度冲浪的选手不同，他其实不太爱刷微博，平常除了训练、排位，就是看别队的录像、听歌、看美食视频，对各种八卦之类的并不熟悉。
因此，当他看到热搜榜上的#齐鱼洛明薇将再度合作#时，多少是有点懵的。
点进去，热度最高的是一个营销号发的微博。视频配着的电子女声称，两人是高中兼大学同学，经纪公司本欲将两人组成组合一同出道，然而齐鱼发生了意外事故，导致洛明薇最后单独出道了；此后，齐鱼以素人身份给洛明薇写过歌，还参演过洛明薇《莎乐美》的MV。
视频还将那个MV的片段截了出来，画面中，只见气质柔软的少年，拘束地坐在一把椅子上，被面前的少女用一把睫毛刷子，轻轻刷着眼睫毛。
她的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那刷子刷的好像不是睫毛，是少女的心。
下面的热评前三是：
【树子哥：？】
【树子哥倒了】
【竞人大失败】
后面才是【期待期待！！！】【小鱼又要跟洛明薇合作了吗？这俩的化学反应好像一直不错】【前面的别尬黑，两个人高中时候就是好朋友，这也能扯到那个方面去】。
直播间的观众们只见林佳树把那个视频又往回拉了一下，重放了一遍那个《莎乐美》MV的剪辑片段。
然后直播间突然开始有弹幕说：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就是说，崽跟齐鱼，长得是不是有点像】
【草，前面的，这么一说还真是】
【黑框眼镜+白皮+土狗+弱受气质，齐活了】
【？？？】
【？？？？？？】
【坏了，树子哥成替身了】
林佳树也看到了那几条弹幕。
其实《莎乐美》的MV，他早就看过了。
之前也并没有什么感觉，而且他一般只听歌，很少会去循环播放MV。
可是……
虽然事到如今还东想西想真的很傻而且没有必要……
——但想起MV中洛明薇看齐鱼的眼神。
他很久以前去看洛明薇和齐鱼高中时期的社团表演时，洛明薇与齐鱼的互动。
还有从来对异性不假辞色的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对他格外宽容的表现。
他忽然觉得，弹幕里的“替身”之说，可能，也并不是，完全，一点道理都没有。
-
隔天晚上开播前，林佳树打视频电话给洛明薇。
对方很快就接起来了，从视频背景来看，对方此时正在琴房里。
她把手机角度调了调，镜头中很快出现了她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庞：
“晚上好啊佳树。今天训练得怎么样？”
林佳树笑得有些拘谨：“没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吧。你在干嘛？”
“写歌。最近突然有了灵感，打算尽快写下来。”
对方一边说一边按着琴键，声音笑吟吟的。
“噢……是跟齐鱼合作的那个吗？”
洛明薇抬起头，有些惊讶：“诶，你已经知道了吗？”
“热搜上看到的。”
“这样。”洛明薇笑，“可能经纪人为了蹭齐鱼的热度买了个热搜吧，我这两天没怎么看微博，没注意。”
“噢……”
想了想，林佳树又问：
“今晚我还有直播时长要补，你要来一起打游戏吗？”
“不了噢。”对方垂着睫毛，雪肤花貌，琴音从林佳树看不到的地方流泻出来，“我想尽快写完这首歌，不然担心赶不上了。”
“赶不上什么？”
对方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又扬起睫毛，微笑：“唔……就是，一些档期嘛。”
林佳树不太懂娱乐圈的事情，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洛明薇看他表情不掩失落，便笑眯眯道：“别不高兴嘛。明天我去基地找你，好不好？”
林佳树道：“……你要是忙的话，不用勉强过来的。”
“噢？真的不用过来吗？”
洛明薇单手撑腮，微微歪头，笑吟吟道：
“要是你不想我过去，那我就不过去了噢。”
“……”
林佳树憋了半天，才说：
“要是，你真的很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也行的。我……我不想妨碍你。”
洛明薇开始叹气。
然后她对着摄像头，一本正经道：“佳树，你太傻了，像你这么傻的，是会被别人利用的。”
“那你会吗？”
“嗯？”
“那，你会利用我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里的人。
洛明薇开始笑：
“不会。”
“噢。那就行了。”
两人沉默了几秒钟。
洛明薇又开口了：
“累不累？想不想听歌？我可以现场唱给你听噢。”
“想。”林佳树飞快回答道。
“想听哪首？”
“……《莎乐美》。”
“这首啊……”洛明薇顿了一下，笑道，“好的噢。”
舒缓的前奏通过音质并不好的视频电话传过来。
对方垂着眼睛按了四个八拍，便轻声开口了：
“他有着 最清澈双眼
燃烧的是我心火焰
他走在自顾自的夜
我驻足没办法向前”
声音慵懒，旋律带了点暗黑，如同一袭红裙的莎乐美在广阔的宫殿里，独自缓慢地起舞。
“带不走留不下
你眼里的那片天
写不清道不明
求而不得的厌倦”
红色的裙摆旋转得更快了，在光线幽微的宫殿里明明灭灭地舞蹈。
“我用眼神暗示你地转天旋
我用微笑诱惑你悱恻缠绵
我用裙摆勾动你盘桓此间
而你目光清朗笑着说再见”
裙摆转入了黑暗中，唯余轻轻摆动如灵蛇的手臂，在高窗射进来的光线中舞动。
“也许是你看不见
又或是我站太远
我托着金盘空空如也
目送你消失在天边”
一段副歌结束，洛明薇停下了手中的琴音，笑道：
“这首歌内容不太积极，就不多唱了。还有其他想听的吗？”
林佳树沉默了两秒，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
“《莎乐美》，是以前写给别人的歌吗？”
他没直说“是不是写给齐鱼的歌”，总觉得那样问出来的话，也太那个了。
虽然那本来就是他还没出现在对方生活中时的事情……
但是……
洛明薇顿了一下，微笑：
“是的哦。”
空气中又沉默了两秒。
“……噢。”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了，但林佳树还是有点难受。
“吃醋了？”
对方又开始笑。
“……”林佳树没吭声。
“佳树也会吃醋啊原来。”
对方一点都不着急，反倒笑眯眯道：
“我还以为你是超级二十四孝男德标兵呢，女朋友跟别人跑了，还憋着哭强颜欢笑，说‘只要你幸福就是我的幸福’的那种。”
“明薇！”
“哈哈哈，好了，不说了。”洛明薇凑近镜头，给他一个隔空的“mua”，又笑道，“明天我去看你，好不好？你加油训练，我很期待你世界赛的表现噢。”
“……嗯。”
“诶，你不要回我一个亲亲吗？”
“……”
“不给也行，我明天去现场讨债。”
“…………”
“OKOK，那我挂啦。”
对方忍俊不禁，朝他摆摆手，挂断了视频电话。
屏幕回到之前的对话框。
前面的消息是对方发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只戴着眼镜的兔子卡通画，洛明薇说“这个跟你好像噢”。
林佳树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很确定对方是说到做到、不会给出她做不到的承诺的人。
她既然说不会利用他，那就不会。
可另一方面，她也真的没有对他说过“喜欢”。
她说的，都是“我不讨厌你”“谁让你这么喜欢我呢”“谢谢你这么喜欢我”。
就好像……
就好像，她对他，只是在“尽责任”一样。
林佳树也知道东想西想什么的真的很没男子气概。
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本，能不要东想西想，而可以理所当然地，站在她面前。
临近月底，各个队伍该有的直播时长还是得播，于是这成了LPL诸多观众的欢乐时刻，因为总算可以实时看到各家选手的活人了。
AON也是如此。
其中，辅助选手林佳树的直播间，本来只能说是不温不火。
毕竟，上路有个颜值怪在那，讲话声音还好听，只看脸听声音就已经是视听盛宴了，玩的又都是很能秀的剑姬、青钢影之类的英雄，直播效果贼好；
中路虽然面瘫又哑巴，但人家长得好看，加上手头用的又都是妖姬、男刀这类人狠话不多的英雄，光是看操作就够赏心悦目的了，故而也吸引了大批迷弟迷妹；
ADC是个老二次元，梗贼多，节目效果也特别好；
至于打野么，就跟林佳树差不多，不太会讲话，跟他在游戏里一样，属于说得少做得多的类型。
故而，总体而言，基本只有妈粉和辅助玩家会去看林佳树的直播，直播间的人气不算特别高。
但，自从最土的狗把了最辣的妹之后，观众们都对林佳树刮目相看，时常主动跑去他直播间吃狗粮，连带着直播间人气也是水涨船高。
但即使如此，今天直播间的人气也是高得太过了——直接挤上了首页第一排，甚至把上单和中单挤到了后面。
弹幕刷得也很疯狂，一阵一阵的，直接把整个屏幕淹没了。
林佳树有点懵，扶了扶眼镜框，眯着眼睛，有点迷惘地凑近屏幕。
然后看到的是：
【树子哥倒了】
【树子哥后院起火】
【？？？弹幕是不是有病，非得往那方面想】
【国蝻脑子里大概只有那点龌龊东西吧[龇牙.emoji]】
【要八卦的去微博八卦好吗，别来直播间随地大小便，烦不烦】
【虽然但是，总觉得崽是不是比以前帅了？】
【变帅了+11111】
在弹幕的群魔乱舞中，林佳树后知后觉地点开了网页，点进了微博。
跟ADC邹捷那种一天24小时有25个小时在高强度冲浪的选手不同，他其实不太爱刷微博，平常除了训练、排位，就是看别队的录像、听歌、看美食视频，对各种八卦之类的并不熟悉。
因此，当他看到热搜榜上的#齐鱼洛明薇将再度合作#时，多少是有点懵的。
点进去，热度最高的是一个营销号发的微博。视频配着的电子女声称，两人是高中兼大学同学，经纪公司本欲将两人组成组合一同出道，然而齐鱼发生了意外事故，导致洛明薇最后单独出道了；此后，齐鱼以素人身份给洛明薇写过歌，还参演过洛明薇《莎乐美》的MV。
视频还将那个MV的片段截了出来，画面中，只见气质柔软的少年，拘束地坐在一把椅子上，被面前的少女用一把睫毛刷子，轻轻刷着眼睫毛。
她的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那刷子刷的好像不是睫毛，是少女的心。
下面的热评前三是：
【树子哥：？】
【树子哥倒了】
【竞人大失败】
后面才是【期待期待！！！】【小鱼又要跟洛明薇合作了吗？这俩的化学反应好像一直不错】【前面的别尬黑，两个人高中时候就是好朋友，这也能扯到那个方面去】。
直播间的观众们只见林佳树把那个视频又往回拉了一下，重放了一遍那个《莎乐美》MV的剪辑片段。
然后直播间突然开始有弹幕说：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就是说，崽跟齐鱼，长得是不是有点像】
【草，前面的，这么一说还真是】
【黑框眼镜+白皮+土狗+弱受气质，齐活了】
【？？？】
【？？？？？？】
【坏了，树子哥成替身了】
林佳树也看到了那几条弹幕。
其实《莎乐美》的MV，他早就看过了。
之前也并没有什么感觉，而且他一般只听歌，很少会去循环播放MV。
可是……
虽然事到如今还东想西想真的很傻而且没有必要……
——但想起MV中洛明薇看齐鱼的眼神。
他很久以前去看洛明薇和齐鱼高中时期的社团表演时，洛明薇与齐鱼的互动。
还有从来对异性不假辞色的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对他格外宽容的表现。
他忽然觉得，弹幕里的“替身”之说，可能，也并不是，完全，一点道理都没有。
-
隔天晚上开播前，林佳树打视频电话给洛明薇。
对方很快就接起来了，从视频背景来看，对方此时正在琴房里。
她把手机角度调了调，镜头中很快出现了她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庞：
“晚上好啊佳树。今天训练得怎么样？”
林佳树笑得有些拘谨：“没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吧。你在干嘛？”
“写歌。最近突然有了灵感，打算尽快写下来。”
对方一边说一边按着琴键，声音笑吟吟的。
“噢……是跟齐鱼合作的那个吗？”
洛明薇抬起头，有些惊讶：“诶，你已经知道了吗？”
“热搜上看到的。”
“这样。”洛明薇笑，“可能经纪人为了蹭齐鱼的热度买了个热搜吧，我这两天没怎么看微博，没注意。”
“噢……”
想了想，林佳树又问：
“今晚我还有直播时长要补，你要来一起打游戏吗？”
“不了噢。”对方垂着睫毛，雪肤花貌，琴音从林佳树看不到的地方流泻出来，“我想尽快写完这首歌，不然担心赶不上了。”
“赶不上什么？”
对方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又扬起睫毛，微笑：“唔……就是，一些档期嘛。”
林佳树不太懂娱乐圈的事情，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洛明薇看他表情不掩失落，便笑眯眯道：“别不高兴嘛。明天我去基地找你，好不好？”
林佳树道：“……你要是忙的话，不用勉强过来的。”
“噢？真的不用过来吗？”
洛明薇单手撑腮，微微歪头，笑吟吟道：
“要是你不想我过去，那我就不过去了噢。”
“……”
林佳树憋了半天，才说：
“要是，你真的很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也行的。我……我不想妨碍你。”
洛明薇开始叹气。
然后她对着摄像头，一本正经道：“佳树，你太傻了，像你这么傻的，是会被别人利用的。”
“那你会吗？”
“嗯？”
“那，你会利用我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里的人。
洛明薇开始笑：
“不会。”
“噢。那就行了。”
两人沉默了几秒钟。
洛明薇又开口了：
“累不累？想不想听歌？我可以现场唱给你听噢。”
“想。”林佳树飞快回答道。
“想听哪首？”
“……《莎乐美》。”
“这首啊……”洛明薇顿了一下，笑道，“好的噢。”
舒缓的前奏通过音质并不好的视频电话传过来。
对方垂着眼睛按了四个八拍，便轻声开口了：
“他有着 最清澈双眼
燃烧的是我心火焰
他走在自顾自的夜
我驻足没办法向前”
声音慵懒，旋律带了点暗黑，如同一袭红裙的莎乐美在广阔的宫殿里，独自缓慢地起舞。
“带不走留不下
你眼里的那片天
写不清道不明
求而不得的厌倦”
红色的裙摆旋转得更快了，在光线幽微的宫殿里明明灭灭地舞蹈。
“我用眼神暗示你地转天旋
我用微笑诱惑你悱恻缠绵
我用裙摆勾动你盘桓此间
而你目光清朗笑着说再见”
裙摆转入了黑暗中，唯余轻轻摆动如灵蛇的手臂，在高窗射进来的光线中舞动。
“也许是你看不见
又或是我站太远
我托着金盘空空如也
目送你消失在天边”
一段副歌结束，洛明薇停下了手中的琴音，笑道：
“这首歌内容不太积极，就不多唱了。还有其他想听的吗？”
林佳树沉默了两秒，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
“《莎乐美》，是以前写给别人的歌吗？”
他没直说“是不是写给齐鱼的歌”，总觉得那样问出来的话，也太那个了。
虽然那本来就是他还没出现在对方生活中时的事情……
但是……
洛明薇顿了一下，微笑：
“是的哦。”
空气中又沉默了两秒。
“……噢。”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了，但林佳树还是有点难受。
“吃醋了？”
对方又开始笑。
“……”林佳树没吭声。
“佳树也会吃醋啊原来。”
对方一点都不着急，反倒笑眯眯道：
“我还以为你是超级二十四孝男德标兵呢，女朋友跟别人跑了，还憋着哭强颜欢笑，说‘只要你幸福就是我的幸福’的那种。”
“明薇！”
“哈哈哈，好了，不说了。”洛明薇凑近镜头，给他一个隔空的“mua”，又笑道，“明天我去看你，好不好？你加油训练，我很期待你世界赛的表现噢。”
“……嗯。”
“诶，你不要回我一个亲亲吗？”
“……”
“不给也行，我明天去现场讨债。”
“…………”
“OKOK，那我挂啦。”
对方忍俊不禁，朝他摆摆手，挂断了视频电话。
屏幕回到之前的对话框。
前面的消息是对方发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只戴着眼镜的兔子卡通画，洛明薇说“这个跟你好像噢”。
林佳树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很确定对方是说到做到、不会给出她做不到的承诺的人。
她既然说不会利用他，那就不会。
可另一方面，她也真的没有对他说过“喜欢”。
她说的，都是“我不讨厌你”“谁让你这么喜欢我呢”“谢谢你这么喜欢我”。
就好像……
就好像，她对他，只是在“尽责任”一样。
林佳树也知道东想西想什么的真的很没男子气概。
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本，能不要东想西想，而可以理所当然地，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