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到高铁上，找到座位坐好后，给林野发了条信息，告诉他已经上了车。
林野也说他已经坐在网约车上。
林野问，“还有信号？”
“还没出城市，还有的”，米一回。
听出了米一的话外音，林野说，“那我们可以再聊一会？”
“好啊”，米一欣然。
“车上人多不多？”
“不多，很多空座。不过还有一分钟才发车，说不准有喜欢卡点的。”
“那你是靠窗还是靠走廊？”
“靠窗。”
“旁边有人坐吗？”
“没有，看来我一个人可以霸占一排座位。”
“行李箱放哪里了？”
“刚才放在前面了，但如果没人坐旁边的话，我一会把行李箱挪到我旁边来。”
“好，看好你的个人物品。”
林野紧接着又问，“这趟车是江城终点站吗？”
“不是，只是经过站，终点是沈城。”
“那你注意点，别睡着错过了 。”
“没事，我定了闹钟。”
“我也会打电话叫你的。”
“好呀。”
列车开动了，米一看旁边还是没人来坐，就去前面行李架的地方拿自己的箱子。
列车连接处有几个男人在打牌，看到米一，他们不约而同得停住话头，眼光乱瞄，上下打量了几眼。
他们的装扮是标准的小镇青年，烫着头，有的染着黄毛，穿着松垮的裤子，戴着层叠的配饰。
像极了米一初中时会在校门口堵漂亮女生的那类社会闲散人员。
米一虽然见多了，但是从来都不能适应这种目光，余光中看到他们互相推推搡搡，似乎还有向她靠近的趋势，赶忙拿好行李，推回了座位。
她买的是二等座，她坐里侧靠窗，箱子放在中间，靠走廊那侧还是空的。
看了看和林野的聊天界面已经没有消息进来，她退回主菜单，发现上方栏正显示着刷新的圆圈，看来是已经没信号了。
没过一会，刚才的黄毛之一晃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米一这排、靠走廊、空着的那个座位上。
要不是有米一的箱子挡着，他可能就贴着米一坐了。
“美女，去哪啊？江城？还是沈城？”那个黄毛主动跟米一搭话。
米一看了他一眼，听他的口音应该是江城人。看起来对方二十五六的样子，耳钉戴满了整个耳朵，配上他的黄发很扎眼。样貌还算的上是帅气，就是体态非常垮，可能是他们眼里的帅气。
她不想搭理，但又怕惹上麻烦，只能说，“我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谢谢。”
黄毛刚才跟米一对视的那一眼，让他完全看清了米一的长相，真的是像极了一只小奶猫，那眼睛怎么能那么大、那么勾人，那嘴，怎么能，不润自红？整张脸怎么能既显幼态，又显妩媚？
他听米一也没有口音，就是纯普通话，心里猜测莫不是京北人？
虽然可能是京北人这个猜测，让他稍微忌惮了一下，但又看了看米一的小脸，实在是不能放弃搭讪。
他假装没有听懂米一逐客的意思，身体还继续往米一那里倾斜，“嗓子不舒服？张开嘴我给你看看扁桃体。”
米一看到他凑过来已经很反感了，身体的汗毛都应激立起，她努力往窗户那边靠。当她听到对方说的话时，只觉离谱。
她站起来环顾四周，试图发现列车员的影子。
但是这趟车本来就晚，列车员已经没有那么频繁得走动，米一失望得看向车厢里的其他人。
上座率不高，唯一存在的也是几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五六十岁阿姨。不远处还是列车的衔接处，黄毛的同伙正嘻嘻哈哈往这里张望，米一只能无奈得收回视线。
看到米一站起来，黄毛的那帮同伙又晃过来一个人，体型发胖，啤酒肚快要撑破她的短袖汗衫，他表情略轻浮，嘴里说的话更甚，“小五，你他妈泡个妹子怎么磨磨叽叽的？还没搞定啊？要不要哥教你几招？”
被他叫“小五”的黄毛也嬉皮笑脸，回道，“人妹子说嗓子疼，不想说话，我正打算帮她检查检查。”
“检查哪啊？检查身体吗？”
说完胖子就和黄毛夸张得笑起来。
米一就站在那里，听见他们两个人谈论她，到底是脸皮薄，感觉隐隐有眼眶要发红的趋势。但她手指扣手心，生生忍住了，她不想示弱 。
“妹子，你嗓子疼，我教你一招”，胖子走到米一前排的位置，面向米一跪在座位上。
米一看着他一下子跟自己距离拉近，恶心到不行，为了拉开距离，只能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贴着靠窗的列车壁。
胖子还在继续，他猥琐得冲米一眨眨眼，“接吻能缓解疼痛知道不？”他胖胖的手指指了指小五，“我们小五可会接吻了，凡是跟我们小五接过吻的妹子腿软脚软，哦，嗓子也不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狂放的笑声响彻整个车厢。
米一真是脸都气红了。
那两人见米一生气起来更像一只诱人的水蜜桃，更是鬼话连篇，各种黄段子夹在其中，说到来劲，胖子还想摸米一的脸，米一忍无可忍，爆发，“滚！！！”
温柔的人发起脾气来同样可怕。
米一继续说，“滚开，别碰我，恶心！离我远点，不然我报警了！”
“嘿，你他妈给脸不要是吧？”胖子一下子收起他吊儿郎当的笑脸，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行，哥几个就专门堵你了，你去哪里下车，我们就在哪里下车，懂吗？非办了你不可。”
小五也接话，“你报警就报，我们知道你住哪了，找你不是随时吗？我看你还能次次报警？”
胖子气焰更是嚣张，“你现在有本事就报，我把你手机废了信不信？”
米一没再接话，干脆不搭理了。
他们俩不一会就把他们那一帮人召集到了米一周围打牌，看着她。
米一看了看手机，还是没信号。
有信号如何，周岳也一直没理她。
走一步看一步吧。
米一这会也不敢睡觉了，一路上保持着警惕，看着箱子，也看着他们。
还有二十分钟到站的时候，手机终于有了点信号。
米一本来是握着手机，消息一进来，一个震动她就知道。
她看了下，是林野的消息。
“怎么不说话了，没信号了吗？”
“还是睡着了？”
这两条是比较早些时候，是列车刚开始没信号的时候林野发来的，现在才收到。
“是不是快到了？睡了吗？”
这条是林野刚发的。
米一立马回，“我在列车上遇到了帮混混，说要堵我，帮我报个警吧。”
“你也别来接我了，别牵连到你。”
林野本来是在候车厅的椅子上坐着，看到这条，他立马站起来了。
不敢想象米一这几个小时怎么过来的，他恨不得闪现到米一旁边。
他跑去附近的警厅，结果说值班民警有事走开了。
打电话报警，警察表示这种事经常有，他们能帮忙解决一次，也不能之后每次被骚扰都保护，还是要找到跟混混的协商方法。
气得林野真想骂街。
他冷静了一下，决定先接到米一再说，情况不妙的话他只能联系他爸了。
他等在了出站口。
等大屏幕上米一的那趟列车显示到达后没多久，林野就看到了米一快步推着箱子走过来。
后面跟着一帮嘻嘻哈哈的青年，动作猥琐，还高声得挑衅着米一。
胖子笑哈哈，“哟，原来妹妹也是来江城的啊，那有个道理我得告诉你，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来了我们的地盘，你得听哥哥们的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伴哄笑。
同车的看这架势也不敢靠近，默默地绕开他们。
林野眼睛都气红了，拳头攥得死紧，沉寂许久的暴戾因子在苏醒，他真想打死这帮王八蛋。
尤其是米一看到了他，但是要假装不认识路过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米一的胳膊，“走什么？你自己怎么处理？”
米一小幅度挣扎，“别掺和。”
“那还是男人吗？”林野没听她的，直接把她拽到了身后，看向跟着她走来的这帮人。
“这什么意思，男朋友？”胖子慢悠悠晃过来，看看林野，再看看米一。
“你什么意思，一帮大老爷们儿追着一个女生？”林野高出胖子将近一头，俯视着他。
“想和你女朋友交个朋友，结果你女朋友对我们不太客气啊，小兄弟，你说怎么办？”胖子觉得自己气势被压，还特意退后半步，尽量不要仰视林野。
“不怎么办，你们敢再骚扰她试试？”林野死盯着胖子，像是随时能跟他来一架。
胖子虽然被唬住了一下，但到底身后小弟们都在看着呢，况且他们人多，他不用怂。
他活动了下手腕，猛地去抓米一的胳膊——
林野反应极快，双手拽住胖子的衣领，往近一拉，膝盖一抬，只怼胖子腹部。
“艹！”
要不是胖子肚子脂肪多，替他做了个缓冲的肉垫，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怼移位了。
最让他生气的是身后小弟们一个也没冲上来。
原地弯腰缓了会，他又直起腰来。
“嗬！牛！我他妈的…”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他身后有几个小弟凑过来在他耳边嘀咕，“这不是林董事长的儿子吗！上个月在新楼盘动工会上咱见过！”
林野听到了只言片语。
他想起来了，上个月他爸发现马新月又怀了女儿后，开始极力想培养他成为接班人，他们有个新楼盘的动工仪式上，他爸各种威逼利诱让他去了，还让他拿金铲下了第一铲。
看来眼前这几个人是工地上打工的。林野知道工地上这些人经常拉帮结派的，还经常用混混身份为非作歹，但因为有时候工程上也需要这些人帮忙背地摆平一些事情，所以集团都是对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们搞这一套的。
但他们还是不敢得罪集团大老板的。
胖子一听也想起来了，他那天站的离中心远，没看清林野模样，但身形确实像。
“还有什么事吗？”林野面无表情地问，知道这帮人来路就好办。
“不用不用，原来是小林总的女朋友，得罪了，得罪了。那个，哥们几个还要去吃烧烤，先走了啊。”
胖子他们几个一溜烟没影了。
林野也说他已经坐在网约车上。
林野问，“还有信号？”
“还没出城市，还有的”，米一回。
听出了米一的话外音，林野说，“那我们可以再聊一会？”
“好啊”，米一欣然。
“车上人多不多？”
“不多，很多空座。不过还有一分钟才发车，说不准有喜欢卡点的。”
“那你是靠窗还是靠走廊？”
“靠窗。”
“旁边有人坐吗？”
“没有，看来我一个人可以霸占一排座位。”
“行李箱放哪里了？”
“刚才放在前面了，但如果没人坐旁边的话，我一会把行李箱挪到我旁边来。”
“好，看好你的个人物品。”
林野紧接着又问，“这趟车是江城终点站吗？”
“不是，只是经过站，终点是沈城。”
“那你注意点，别睡着错过了 。”
“没事，我定了闹钟。”
“我也会打电话叫你的。”
“好呀。”
列车开动了，米一看旁边还是没人来坐，就去前面行李架的地方拿自己的箱子。
列车连接处有几个男人在打牌，看到米一，他们不约而同得停住话头，眼光乱瞄，上下打量了几眼。
他们的装扮是标准的小镇青年，烫着头，有的染着黄毛，穿着松垮的裤子，戴着层叠的配饰。
像极了米一初中时会在校门口堵漂亮女生的那类社会闲散人员。
米一虽然见多了，但是从来都不能适应这种目光，余光中看到他们互相推推搡搡，似乎还有向她靠近的趋势，赶忙拿好行李，推回了座位。
她买的是二等座，她坐里侧靠窗，箱子放在中间，靠走廊那侧还是空的。
看了看和林野的聊天界面已经没有消息进来，她退回主菜单，发现上方栏正显示着刷新的圆圈，看来是已经没信号了。
没过一会，刚才的黄毛之一晃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米一这排、靠走廊、空着的那个座位上。
要不是有米一的箱子挡着，他可能就贴着米一坐了。
“美女，去哪啊？江城？还是沈城？”那个黄毛主动跟米一搭话。
米一看了他一眼，听他的口音应该是江城人。看起来对方二十五六的样子，耳钉戴满了整个耳朵，配上他的黄发很扎眼。样貌还算的上是帅气，就是体态非常垮，可能是他们眼里的帅气。
她不想搭理，但又怕惹上麻烦，只能说，“我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谢谢。”
黄毛刚才跟米一对视的那一眼，让他完全看清了米一的长相，真的是像极了一只小奶猫，那眼睛怎么能那么大、那么勾人，那嘴，怎么能，不润自红？整张脸怎么能既显幼态，又显妩媚？
他听米一也没有口音，就是纯普通话，心里猜测莫不是京北人？
虽然可能是京北人这个猜测，让他稍微忌惮了一下，但又看了看米一的小脸，实在是不能放弃搭讪。
他假装没有听懂米一逐客的意思，身体还继续往米一那里倾斜，“嗓子不舒服？张开嘴我给你看看扁桃体。”
米一看到他凑过来已经很反感了，身体的汗毛都应激立起，她努力往窗户那边靠。当她听到对方说的话时，只觉离谱。
她站起来环顾四周，试图发现列车员的影子。
但是这趟车本来就晚，列车员已经没有那么频繁得走动，米一失望得看向车厢里的其他人。
上座率不高，唯一存在的也是几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五六十岁阿姨。不远处还是列车的衔接处，黄毛的同伙正嘻嘻哈哈往这里张望，米一只能无奈得收回视线。
看到米一站起来，黄毛的那帮同伙又晃过来一个人，体型发胖，啤酒肚快要撑破她的短袖汗衫，他表情略轻浮，嘴里说的话更甚，“小五，你他妈泡个妹子怎么磨磨叽叽的？还没搞定啊？要不要哥教你几招？”
被他叫“小五”的黄毛也嬉皮笑脸，回道，“人妹子说嗓子疼，不想说话，我正打算帮她检查检查。”
“检查哪啊？检查身体吗？”
说完胖子就和黄毛夸张得笑起来。
米一就站在那里，听见他们两个人谈论她，到底是脸皮薄，感觉隐隐有眼眶要发红的趋势。但她手指扣手心，生生忍住了，她不想示弱 。
“妹子，你嗓子疼，我教你一招”，胖子走到米一前排的位置，面向米一跪在座位上。
米一看着他一下子跟自己距离拉近，恶心到不行，为了拉开距离，只能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贴着靠窗的列车壁。
胖子还在继续，他猥琐得冲米一眨眨眼，“接吻能缓解疼痛知道不？”他胖胖的手指指了指小五，“我们小五可会接吻了，凡是跟我们小五接过吻的妹子腿软脚软，哦，嗓子也不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狂放的笑声响彻整个车厢。
米一真是脸都气红了。
那两人见米一生气起来更像一只诱人的水蜜桃，更是鬼话连篇，各种黄段子夹在其中，说到来劲，胖子还想摸米一的脸，米一忍无可忍，爆发，“滚！！！”
温柔的人发起脾气来同样可怕。
米一继续说，“滚开，别碰我，恶心！离我远点，不然我报警了！”
“嘿，你他妈给脸不要是吧？”胖子一下子收起他吊儿郎当的笑脸，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行，哥几个就专门堵你了，你去哪里下车，我们就在哪里下车，懂吗？非办了你不可。”
小五也接话，“你报警就报，我们知道你住哪了，找你不是随时吗？我看你还能次次报警？”
胖子气焰更是嚣张，“你现在有本事就报，我把你手机废了信不信？”
米一没再接话，干脆不搭理了。
他们俩不一会就把他们那一帮人召集到了米一周围打牌，看着她。
米一看了看手机，还是没信号。
有信号如何，周岳也一直没理她。
走一步看一步吧。
米一这会也不敢睡觉了，一路上保持着警惕，看着箱子，也看着他们。
还有二十分钟到站的时候，手机终于有了点信号。
米一本来是握着手机，消息一进来，一个震动她就知道。
她看了下，是林野的消息。
“怎么不说话了，没信号了吗？”
“还是睡着了？”
这两条是比较早些时候，是列车刚开始没信号的时候林野发来的，现在才收到。
“是不是快到了？睡了吗？”
这条是林野刚发的。
米一立马回，“我在列车上遇到了帮混混，说要堵我，帮我报个警吧。”
“你也别来接我了，别牵连到你。”
林野本来是在候车厅的椅子上坐着，看到这条，他立马站起来了。
不敢想象米一这几个小时怎么过来的，他恨不得闪现到米一旁边。
他跑去附近的警厅，结果说值班民警有事走开了。
打电话报警，警察表示这种事经常有，他们能帮忙解决一次，也不能之后每次被骚扰都保护，还是要找到跟混混的协商方法。
气得林野真想骂街。
他冷静了一下，决定先接到米一再说，情况不妙的话他只能联系他爸了。
他等在了出站口。
等大屏幕上米一的那趟列车显示到达后没多久，林野就看到了米一快步推着箱子走过来。
后面跟着一帮嘻嘻哈哈的青年，动作猥琐，还高声得挑衅着米一。
胖子笑哈哈，“哟，原来妹妹也是来江城的啊，那有个道理我得告诉你，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来了我们的地盘，你得听哥哥们的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伴哄笑。
同车的看这架势也不敢靠近，默默地绕开他们。
林野眼睛都气红了，拳头攥得死紧，沉寂许久的暴戾因子在苏醒，他真想打死这帮王八蛋。
尤其是米一看到了他，但是要假装不认识路过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米一的胳膊，“走什么？你自己怎么处理？”
米一小幅度挣扎，“别掺和。”
“那还是男人吗？”林野没听她的，直接把她拽到了身后，看向跟着她走来的这帮人。
“这什么意思，男朋友？”胖子慢悠悠晃过来，看看林野，再看看米一。
“你什么意思，一帮大老爷们儿追着一个女生？”林野高出胖子将近一头，俯视着他。
“想和你女朋友交个朋友，结果你女朋友对我们不太客气啊，小兄弟，你说怎么办？”胖子觉得自己气势被压，还特意退后半步，尽量不要仰视林野。
“不怎么办，你们敢再骚扰她试试？”林野死盯着胖子，像是随时能跟他来一架。
胖子虽然被唬住了一下，但到底身后小弟们都在看着呢，况且他们人多，他不用怂。
他活动了下手腕，猛地去抓米一的胳膊——
林野反应极快，双手拽住胖子的衣领，往近一拉，膝盖一抬，只怼胖子腹部。
“艹！”
要不是胖子肚子脂肪多，替他做了个缓冲的肉垫，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怼移位了。
最让他生气的是身后小弟们一个也没冲上来。
原地弯腰缓了会，他又直起腰来。
“嗬！牛！我他妈的…”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他身后有几个小弟凑过来在他耳边嘀咕，“这不是林董事长的儿子吗！上个月在新楼盘动工会上咱见过！”
林野听到了只言片语。
他想起来了，上个月他爸发现马新月又怀了女儿后，开始极力想培养他成为接班人，他们有个新楼盘的动工仪式上，他爸各种威逼利诱让他去了，还让他拿金铲下了第一铲。
看来眼前这几个人是工地上打工的。林野知道工地上这些人经常拉帮结派的，还经常用混混身份为非作歹，但因为有时候工程上也需要这些人帮忙背地摆平一些事情，所以集团都是对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们搞这一套的。
但他们还是不敢得罪集团大老板的。
胖子一听也想起来了，他那天站的离中心远，没看清林野模样，但身形确实像。
“还有什么事吗？”林野面无表情地问，知道这帮人来路就好办。
“不用不用，原来是小林总的女朋友，得罪了，得罪了。那个，哥们几个还要去吃烧烤，先走了啊。”
胖子他们几个一溜烟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