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覃玥粲然一笑，看着霍泽，真心地道谢。
霍泽显露些许意外之色，不再继续探究，看一眼时间，问：“饿不饿？”
覃玥轻咬嘴唇，摸了摸肚子，是有点饿了。
霍泽看穿她的心思，抬起手，等待服务员过来。
覃玥倾身向前，按下他的手，朝他眨了下眼睛，“咱们换个地方吃。”
明艳美丽的脸庞近在咫尺，伴着一阵沁人的甜香。
手背上是温暖柔软的感觉。
霍泽愣了愣，眸光微闪。
覃玥笑着，拉着他起身，带他离开餐厅。
霍泽带走桌上遗落的一样东西，跟随覃玥的脚步，视线落在覃玥抓着他的手上，眸中似有暗潮涌动。
街上，人来人往，霍泽猛然想起白、覃两家的联姻，匆忙将手抽回。
覃玥回头望向他，带着一点疑惑。
霍泽眼神一瞬躲闪，很快恢复如常，只不过少了几分极具侵略的野性。
他将手中之物递给覃玥，“戴上。”
那是覃玥粗心大意遗落在桌上的黑色口罩。
覃玥后知后觉，乖乖点头，接过口罩戴上。
*
凭着儿时的记忆，覃玥带着霍泽在还未拆迁重建的老城区中寻觅美食。
一整条老旧街道，狭窄、闹嚷，充满烟火气息。
覃玥一身光鲜亮丽，像是误入市井的公主。
霍泽微微皱眉。
白大小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街上有许多好吃的。”
霍泽当然知道，他不是生来富贵的豪门少爷，在被姑姑接去白家之前，他曾一直生活在这里。
十多年过去，这里一点没变。
霍泽眼中浮现几许怀念之色。
如果没有那件事，他是不是还在这里？
看向身边的覃玥，霍泽脸色略微凝重。
覃玥并未发觉异样，犹自探寻着街上的美食，心里默念着：媛姐，对不起，今天要放纵一下！
香酥鸡锁骨、油炸肉丸子、开花茄子。
覃玥买下许多小吃，却因带着口罩无法享用。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扒下口罩，一抬眼，瞧见霍泽领结上金光闪闪的一样东西——
霍泽微微皱眉，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
*
覃玥借着霍泽高大的身躯做遮挡，用他刚取下的领针在口罩上划开一道口子。
重新戴上口罩，覃玥张开嘴，在口罩的豁口处给自己喂下一颗肉丸子。
感受着满嘴油润酥香，覃玥十分满足，仰着脸，朝霍泽笑弯了眉眼。
霍泽瞧着，竟也不自觉地笑了。
覃玥往前走着。
三五个小孩子追逐打闹，其中一个五六岁的，不慎撞了覃玥一下。
小孩子毫不知错，嘻嘻哈哈要跑。
覃玥将人一把抓住。
霍泽脸色微变，以为她要发火，正要劝解。
覃玥却只是叮嘱小孩子别瞎跑，注意安全。
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得到自由后，一溜烟跑个没影儿。
霍泽有些意外，事实上，这几日的白大小姐常常令他意外。
她确实和从前很不一样。
也许姑姑说的没错，白大小姐长大了，懂事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想不出来白大小姐为何会突然改变，总不会是换了个人吧？
覃玥忽然顿住脚步，眯着眼瞧着街角。
那是……叶全？
只在接送叶秋梧时瞥见过叶全的模样，覃玥不确信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那个像是叶全的少年身边围着一群混混模样的人，转眼间，人就不见了。
覃玥撇撇嘴，没当一回事。
*
周日，在霍梦的协助下，覃月将衣帽间里的名品全都收进仓库里，另换一批款式简单、符合她喜好的平价衣物，还在网上买了许多可爱的毛绒玩具，其中一只与人一样高的粉红兔子，是她最喜欢的。
抱着硕大的兔子上楼，覃玥愉快地哼唱着歌。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
不期撞上一个人，覃玥一瞬止住歌唱，挪开粉兔子毛茸茸的大脑袋，见着霍泽似乎在忍笑。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让一让。
霍泽让到一边。
覃玥抱着兔子，摇头晃脑地往房间走，继续愉快地哼着歌。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嘞……”
霍泽抿着唇忍笑，白大小姐是不是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唱歌？根本不知道自己五音不全！
听到身后传来憋笑声，覃玥转过头，疑惑地望着霍泽，“你笑什么？”
霍泽轻咳一声，收住笑意，一本正经地建议：“一年的时间，你想在娱乐圈有所成就，认真演戏，别唱歌。”
覃玥愣了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瞪圆眼睛。
霍泽扯着嘴角忍笑，走了。
覃玥气呼呼地跺脚，抱着大兔子回到房间里，不服气，掏出手机录了一段，自己听听，很完美嘛！她身为覃玥出道四年，没人说她唱歌难听……啊，她好像一直专心演戏，没在人前唱过歌，上综艺也没被安排过唱歌……
覃玥不确信地点开录音，再听一遍，依然完美！
哼！一定是霍泽的耳朵有问题。
*
“……电影《白龙小鲤鱼》上映十天，票房破5亿，新晋小花王曼婷凭借女二一角，成功在电影圈站稳头脚。”
“电影背后那些事：王曼婷出演《白龙小鲤鱼》竟然是捡漏！”
“据闻，《白龙小鲤鱼》的导演曾经联系白婉欣，白婉欣方嫌弃女二戏份少，拒绝出演。”
“庆功会上，王曼婷感谢白婉欣让出这个宝贵的机会……”
图书馆。
覃玥聚精会神地做着练习题，网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好似与她无关。
马上就要期末考了！
她此刻只想学习。
有一个人比她在意这件事。
那就是陆瑶。
被冷明昀冷落的羞愤，陆瑶全记在覃玥头上，企图报复泄愤。
瞧着视频里春风得意的王曼婷，陆瑶眼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她不信，不可一世的白婉欣，忍得了别人抢她的风头！
陆瑶将手机里的视频递给覃玥看，说：“欣欣你看，这个王曼婷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的粉丝更是过分，还阴阳你呢，真是粉随正主，没一个是好的。”
#白大小姐弃演#的话题爬上热搜。
广场上一片恶意嘲讽。
【啧，白大小姐出道一年，除了会恶心人，还会什么？】
【作为无作品、无人缘、无演技的三无人员，白大小姐到底凭什么挑挑拣拣？】
【白大小姐还没认清自己呢？这么眼高手低的，干脆尽早退圈，回家当千金小姐！】
【……】
覃玥轻瞥一眼，敷衍地说：“机会是留给能把握的人的，是我自己没把握住，怪不得别人……”
说罢，埋头继续学习。
覃玥出人意料的平静态度令陆瑶吃瘪。
怎么回事？白婉欣竟然一点不在意，那她让营销号炒的热度岂不是白炒了？倒是便宜了那个王曼婷！
陆瑶越想越气，见覃玥专注学习心里更加不舒服，僵笑着邀请覃玥去逛街，“D家上了新品……”
覃玥头都没抬一下，“不去，我要学习。”
陆瑶：……
狠狠瞪一眼覃玥，陆瑶堵着一口气，愤恨而去。
耳边清净后，覃玥学习效率倍增。
认真学习一上午，感到有些疲惫，覃玥收起东西离开图书馆，到校外的餐厅吃饭。
她一面吃着，一面刷着独眼龙。
铺天盖地的恶评也一点不影响她吃饭的心情。
工作室的小群里消息不断，舆论风向对白大小姐极为不利，名为“白玥”的新账号在疯狂掉粉，之前打卡老粥店暴涨的一万新粉掉了将近两千。
即便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团队里的小伙伴仍旧坚守岗位，努力挽救着白大小姐的风评。
覃玥心中动容，在餐厅里打包一堆美食，打算送去公司犒劳一下为她奋战的小伙伴们。
*
开心传媒八楼的小会议室里，陈媛脸色难看，扶着额头，万分焦灼地走来走去。
“……媛姐，那个王曼婷很显然是有意碰瓷。”
“没错，在庆功会指名道姓点咱们，不是想蹭热度是什么？”
“之前酒吧打人的热搜，也是王曼婷的工作室在搞鬼吧？”
“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至于这样嘛？王曼婷那边的骚操作，讲真，很茶。”
“……”
陈媛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说了。
落地玻璃墙隔出的会议室外，王曼婷戴着墨镜领着助理路过，很是趾高气昂。
走到会议室门边，王曼婷停下脚步，不客气地推开门，稍微将墨镜扒下一些，低着头，抬着眼睛看人，笑着问：“没人在说我坏话吧？”
众人默不作答。
王曼婷靠着门边，仰着头，开始茶言茶语。
“媛姐，你是很专业的经纪人，但是吧……一个经纪人想要有所成就，得遇上一个懂得感恩的艺人，不然你的一番苦心，人家可不会领情，不像我，一定会记住是媛姐你好不容易谈下《白龙小鲤鱼》的。以后有好的资源，媛姐你尽管给我，我可不是把好心当作驴肝肺的人，你看看，大家都饿着肚子收拾烂摊子……”
众人憋着一口气，谁不知道王曼婷是在故意奚落他们？明明是她的团队给他们制造的麻烦，现在又在这儿假惺惺、真得意，偏偏他们还无力反驳她说的话。
白大小姐可能是真的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王曼婷四下张望着，明知故问：“诶？白大小姐呢？”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回应她，“你找我？”
霍泽显露些许意外之色，不再继续探究，看一眼时间，问：“饿不饿？”
覃玥轻咬嘴唇，摸了摸肚子，是有点饿了。
霍泽看穿她的心思，抬起手，等待服务员过来。
覃玥倾身向前，按下他的手，朝他眨了下眼睛，“咱们换个地方吃。”
明艳美丽的脸庞近在咫尺，伴着一阵沁人的甜香。
手背上是温暖柔软的感觉。
霍泽愣了愣，眸光微闪。
覃玥笑着，拉着他起身，带他离开餐厅。
霍泽带走桌上遗落的一样东西，跟随覃玥的脚步，视线落在覃玥抓着他的手上，眸中似有暗潮涌动。
街上，人来人往，霍泽猛然想起白、覃两家的联姻，匆忙将手抽回。
覃玥回头望向他，带着一点疑惑。
霍泽眼神一瞬躲闪，很快恢复如常，只不过少了几分极具侵略的野性。
他将手中之物递给覃玥，“戴上。”
那是覃玥粗心大意遗落在桌上的黑色口罩。
覃玥后知后觉，乖乖点头，接过口罩戴上。
*
凭着儿时的记忆，覃玥带着霍泽在还未拆迁重建的老城区中寻觅美食。
一整条老旧街道，狭窄、闹嚷，充满烟火气息。
覃玥一身光鲜亮丽，像是误入市井的公主。
霍泽微微皱眉。
白大小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街上有许多好吃的。”
霍泽当然知道，他不是生来富贵的豪门少爷，在被姑姑接去白家之前，他曾一直生活在这里。
十多年过去，这里一点没变。
霍泽眼中浮现几许怀念之色。
如果没有那件事，他是不是还在这里？
看向身边的覃玥，霍泽脸色略微凝重。
覃玥并未发觉异样，犹自探寻着街上的美食，心里默念着：媛姐，对不起，今天要放纵一下！
香酥鸡锁骨、油炸肉丸子、开花茄子。
覃玥买下许多小吃，却因带着口罩无法享用。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扒下口罩，一抬眼，瞧见霍泽领结上金光闪闪的一样东西——
霍泽微微皱眉，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
*
覃玥借着霍泽高大的身躯做遮挡，用他刚取下的领针在口罩上划开一道口子。
重新戴上口罩，覃玥张开嘴，在口罩的豁口处给自己喂下一颗肉丸子。
感受着满嘴油润酥香，覃玥十分满足，仰着脸，朝霍泽笑弯了眉眼。
霍泽瞧着，竟也不自觉地笑了。
覃玥往前走着。
三五个小孩子追逐打闹，其中一个五六岁的，不慎撞了覃玥一下。
小孩子毫不知错，嘻嘻哈哈要跑。
覃玥将人一把抓住。
霍泽脸色微变，以为她要发火，正要劝解。
覃玥却只是叮嘱小孩子别瞎跑，注意安全。
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得到自由后，一溜烟跑个没影儿。
霍泽有些意外，事实上，这几日的白大小姐常常令他意外。
她确实和从前很不一样。
也许姑姑说的没错，白大小姐长大了，懂事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想不出来白大小姐为何会突然改变，总不会是换了个人吧？
覃玥忽然顿住脚步，眯着眼瞧着街角。
那是……叶全？
只在接送叶秋梧时瞥见过叶全的模样，覃玥不确信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那个像是叶全的少年身边围着一群混混模样的人，转眼间，人就不见了。
覃玥撇撇嘴，没当一回事。
*
周日，在霍梦的协助下，覃月将衣帽间里的名品全都收进仓库里，另换一批款式简单、符合她喜好的平价衣物，还在网上买了许多可爱的毛绒玩具，其中一只与人一样高的粉红兔子，是她最喜欢的。
抱着硕大的兔子上楼，覃玥愉快地哼唱着歌。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
不期撞上一个人，覃玥一瞬止住歌唱，挪开粉兔子毛茸茸的大脑袋，见着霍泽似乎在忍笑。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让一让。
霍泽让到一边。
覃玥抱着兔子，摇头晃脑地往房间走，继续愉快地哼着歌。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嘞……”
霍泽抿着唇忍笑，白大小姐是不是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唱歌？根本不知道自己五音不全！
听到身后传来憋笑声，覃玥转过头，疑惑地望着霍泽，“你笑什么？”
霍泽轻咳一声，收住笑意，一本正经地建议：“一年的时间，你想在娱乐圈有所成就，认真演戏，别唱歌。”
覃玥愣了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瞪圆眼睛。
霍泽扯着嘴角忍笑，走了。
覃玥气呼呼地跺脚，抱着大兔子回到房间里，不服气，掏出手机录了一段，自己听听，很完美嘛！她身为覃玥出道四年，没人说她唱歌难听……啊，她好像一直专心演戏，没在人前唱过歌，上综艺也没被安排过唱歌……
覃玥不确信地点开录音，再听一遍，依然完美！
哼！一定是霍泽的耳朵有问题。
*
“……电影《白龙小鲤鱼》上映十天，票房破5亿，新晋小花王曼婷凭借女二一角，成功在电影圈站稳头脚。”
“电影背后那些事：王曼婷出演《白龙小鲤鱼》竟然是捡漏！”
“据闻，《白龙小鲤鱼》的导演曾经联系白婉欣，白婉欣方嫌弃女二戏份少，拒绝出演。”
“庆功会上，王曼婷感谢白婉欣让出这个宝贵的机会……”
图书馆。
覃玥聚精会神地做着练习题，网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好似与她无关。
马上就要期末考了！
她此刻只想学习。
有一个人比她在意这件事。
那就是陆瑶。
被冷明昀冷落的羞愤，陆瑶全记在覃玥头上，企图报复泄愤。
瞧着视频里春风得意的王曼婷，陆瑶眼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她不信，不可一世的白婉欣，忍得了别人抢她的风头！
陆瑶将手机里的视频递给覃玥看，说：“欣欣你看，这个王曼婷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的粉丝更是过分，还阴阳你呢，真是粉随正主，没一个是好的。”
#白大小姐弃演#的话题爬上热搜。
广场上一片恶意嘲讽。
【啧，白大小姐出道一年，除了会恶心人，还会什么？】
【作为无作品、无人缘、无演技的三无人员，白大小姐到底凭什么挑挑拣拣？】
【白大小姐还没认清自己呢？这么眼高手低的，干脆尽早退圈，回家当千金小姐！】
【……】
覃玥轻瞥一眼，敷衍地说：“机会是留给能把握的人的，是我自己没把握住，怪不得别人……”
说罢，埋头继续学习。
覃玥出人意料的平静态度令陆瑶吃瘪。
怎么回事？白婉欣竟然一点不在意，那她让营销号炒的热度岂不是白炒了？倒是便宜了那个王曼婷！
陆瑶越想越气，见覃玥专注学习心里更加不舒服，僵笑着邀请覃玥去逛街，“D家上了新品……”
覃玥头都没抬一下，“不去，我要学习。”
陆瑶：……
狠狠瞪一眼覃玥，陆瑶堵着一口气，愤恨而去。
耳边清净后，覃玥学习效率倍增。
认真学习一上午，感到有些疲惫，覃玥收起东西离开图书馆，到校外的餐厅吃饭。
她一面吃着，一面刷着独眼龙。
铺天盖地的恶评也一点不影响她吃饭的心情。
工作室的小群里消息不断，舆论风向对白大小姐极为不利，名为“白玥”的新账号在疯狂掉粉，之前打卡老粥店暴涨的一万新粉掉了将近两千。
即便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团队里的小伙伴仍旧坚守岗位，努力挽救着白大小姐的风评。
覃玥心中动容，在餐厅里打包一堆美食，打算送去公司犒劳一下为她奋战的小伙伴们。
*
开心传媒八楼的小会议室里，陈媛脸色难看，扶着额头，万分焦灼地走来走去。
“……媛姐，那个王曼婷很显然是有意碰瓷。”
“没错，在庆功会指名道姓点咱们，不是想蹭热度是什么？”
“之前酒吧打人的热搜，也是王曼婷的工作室在搞鬼吧？”
“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至于这样嘛？王曼婷那边的骚操作，讲真，很茶。”
“……”
陈媛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说了。
落地玻璃墙隔出的会议室外，王曼婷戴着墨镜领着助理路过，很是趾高气昂。
走到会议室门边，王曼婷停下脚步，不客气地推开门，稍微将墨镜扒下一些，低着头，抬着眼睛看人，笑着问：“没人在说我坏话吧？”
众人默不作答。
王曼婷靠着门边，仰着头，开始茶言茶语。
“媛姐，你是很专业的经纪人，但是吧……一个经纪人想要有所成就，得遇上一个懂得感恩的艺人，不然你的一番苦心，人家可不会领情，不像我，一定会记住是媛姐你好不容易谈下《白龙小鲤鱼》的。以后有好的资源，媛姐你尽管给我，我可不是把好心当作驴肝肺的人，你看看，大家都饿着肚子收拾烂摊子……”
众人憋着一口气，谁不知道王曼婷是在故意奚落他们？明明是她的团队给他们制造的麻烦，现在又在这儿假惺惺、真得意，偏偏他们还无力反驳她说的话。
白大小姐可能是真的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王曼婷四下张望着，明知故问：“诶？白大小姐呢？”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回应她，“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