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地下根据地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我胳膊别着有点疼，从拉尔的护目镜下缘反光里看到自己右手中指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烁；而漂亮的异国美女拉尔怒目而视似乎怀疑我的身份和目的；远处，飞机头和刺猬头焦急的声音传来。
听不太清，可能是在喊等一下之类的。
在瓦利亚呆习惯了，听到这么真情实感的惊呼还怪叫人感动的。
不过，他们担心得有点多余了，这场面对我来说都是小case啦……
我淡定对拉尔道：“你等一等。”
“你看，这个戒指它尺寸完全不合适，随随便便都能转一圈……”动了动中指，因重力掉在指根处的戒指就随着摩擦力变化了位置。
“而且它是……”
啪——
绿色电光炸开！
如计划中一样，没带护目镜的拉尔被强光晃了一下，手腕上压力骤然一轻。因为及时闭眼，感觉更敏锐了些，我得以快速缩回手露出微笑继续道：“一枚雷属性的戒指。”
“所以它其实是伽马的……到底为什么打我！！”
我捂着脑袋生气。
斯库瓦罗都没有连续打过我脑袋那么多次！门外顾问之所以和彭格列独立但是又没有进入独立的暗杀部队，是因为她们在光天化日之下锤人吗！
而且，不是都说这个时代的战局被戒指和匣兵器所决定吗？那抢戒指抢匣子有什么不对，只许别的家族抢不许我抢是什么意思？！
拉尔把我的战利品都没收了。“别净做挑衅敌人的事！这里可没有你同伙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她的意思还是，其他等级的戒指抢一抢就算了，但关键的玛雷指环消失一定会引起意大利密鲁菲奥雷本部的注意，引来其他六吊花增援。到时候日本彭格列就会全军覆没。
我不忿，然而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把“未来本来就有更多的敌人不如现在抓住一切机会减少威胁”这句话憋回去了。
这里没我说话的资格，算了。
冷眼看好不容易获得的戒指被拿走，扔回伽马身上，连带之前两个匣子也被物归原主，我觉得照这样下去彭格列还得输。
哼。输就输了，关我什么事！
……嗯。不关我事。等拉尔一走我马上就把戒指和匣子重新捡起来。
“你放心。”我安慰一脸纠结的纲吉，“我马上就回来帮你们搬人。”
——搬人回彭格列的地下基地。
草壁哲矢，曾经的风纪副委员长，那个飞机头的高大男人，说神社下面就是云雀恭弥自己的基地，和彭格列基地联通。所以快速回彭格列基地不成问题。
“但这会产生一个问题……”
我举手：“阿纲手受伤了！我来帮忙拖人！”
“不，在下可以拖，”停顿，被草壁哲矢叼着的那根草诡异地抖了抖。我疑惑地顺着往上看，就见他深吸一口气，“……背两个人。”
然后加快了语速：“但是，产生的问题ad%￥#h雨和岚的戒指aer8&lhg……不可能￥asdkhg#消失。”
在脑海里重播了好几遍，我才靠过去听力训练出来的关键词脑补技术猜到他在说什么。大概是和戒指能量反应有关，因为敌人的雷达会监测到雨和岚的戒指——被托在风纪副委员长手里的眼熟戒指——如果在一个地方同时消失，那么敌人很快就会猜到这位置和彭格列基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在我愣神的时候拉尔已经接下工作说她会解决这个问题。我一听她说话就乖巧点头，反应过来她接的是什么工作我又诚心诚意地重重点头肯定她。
此人做事认真，极为严谨，把任务交给她就可以完全躺平了。
……虽然她马上就将矛头指向我，让我交出戒指。
挺，挺严谨的。确实存在我带着瓦利亚戒指被密鲁菲奥雷的机器检测到然后暴露基地位置的这种可能性。
我掏出那一捧乱七八糟的戒指让她放心：在支援彭格列总部时吃过亏的瓦利亚早考虑了这个问题。
虽然我没有学会怎么掩盖戒指的能量，但弗兰帮我把所有戒指都加了一层封层样的东西。他说那个是从他师父那里学到的有形幻觉。“如果前辈学会这个就可以随时随地封印再解开，但看来前辈的天赋并不在此……”虽然青蛙精嘴毒，不过技术还可以，他给这个胶状的有形幻觉设定了时间，大约24h之后才会失效。
于是拉尔目光略微缓和了些，只带了两枚彭格列戒指走——估计是带着移动到不同地点再用什么措施遮蔽戒指反应。
于是我也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机会！！
听我这么说，纲吉面露难色：“不是因为那个……”
“哎呀！”我打断他，“我知道。拉尔不让做就算了，我很乖的。”
拉尔的想法不就是暂时不危害到密鲁菲奥雷的核心利益，削弱他们的戒备心，给十年前的彭格列们换一点成长时间好给密鲁菲奥雷致命一击嘛。我能理解！我也能完成任务！
我捏起大拇指食指，比划道：“只是小小地，给密鲁菲奥雷增添点麻烦罢了。鸟类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所以叼着戒指到处乱飞是很正常的吧？哦这个匣子看上去也很适合垒巢呢！”
“啊等一下……”
==
沢田纲吉看着Passero一路小跑跑远，在溪流旁站定，手一扬空中出现几点光亮。而后就是接连几声扑通扑通，有东西落水。
“鸟类筑巢应该不会筑到河里吧……”
什么啊，怎么会有人说着自己很乖，但是等人一走就目光闪烁举止鬼祟，问附近哪里有濒危保护植物，说那是个非常可靠的抛尸点：“只要埋在下面就没有人敢挖”。
！！
不会是要埋γ吧！
身边十年后的草壁学长居然认真回答了没有，一脸正义好像这是一件合理的事情一样！接着沢田纲吉想起来莫列提用假死的招式和他打招呼时，云雀确实说过叫风纪委员来处理尸体。
难道说莫列提假死是假，但委员会用来摆平杀人事件是真吗？！
“啊好可惜。”Passero失望了一秒钟，不，或许一秒钟都没到，立刻问：“那么，神社附近应该有河吧？小溪？连通下水道的排水沟也可以！”
“啊，”大概终于注意到他的表情，Passero换上明显安抚性的微笑。
“我日语不好没说清楚。只是要埋玛雷指环和匣子而已！不是要埋人的！”
那个，这和日语水平好像没有关系吧……
另外。
“唉。”
沢田纲吉看着一脸大仇得报蹦跶着回来的Passero，后者扔完东西之后神采奕奕整个人简直在发光，不过走近之后往神社方向一望又叹气。
“真的不可以把他扔到河里吗？”她扭头问草壁哲矢。
你根本没有打消那个主意吧！！
==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这在我的预判之中，我也没有一定要把伽马扔到河里的意思，就耸耸肩，说好吧。
计划通√
我得意地摇头道：“伽马呀伽马，可不是我不让你和自己的武器团聚。罪魁祸首是拉尔·米尔奇，报仇可不要找错人哦~”
为了增加伽马听懂的可能性，多语言挨个吟唱一遍之后，我才提起地上的包背到胸前，走过去拉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简单考虑之后我选了个最近的，一边拽住他胳膊准备发力往自己背上甩，一边扭头冲草壁哲矢和沢田纲吉道：“我们快走吧——呃！”
身边立刻出现两双手还伴随着大喊：
“啊！山本！Passero！”
“交给我让我来！您拿着这把刀就好！”
场面再度陷入无序与混乱，然后重归于平静。
我抱着时雨金时反思。
我不应该遵从就近原则，应该选择狱寺隼人——山本武明显比狱寺高一截！而且用刀的，再怎么样都比扔炸弹的更依赖肉//体强度。简单想一想也该知道不论从骨架重量还是肌肉量上来说，山本武都会比狱寺隼人重！
怎么这么自不量力选了个重的呢。
不该，真不应该。
现在沢田纲吉这小孩看我的表情都有点不信任了。成年人的颜面尽失！我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们五个走在云雀恭弥，准确来说是风纪财团自己建的地下基地中。
这基地工程量挺大的。
走过了不知道第多少扇古色古香的糊着纸的窗户，抬头一看又是好像复制粘贴，但仔细一看雕刻图案又不太一样的装饰性横梁。我想，云雀这家伙可真有钱啊。
自己挖一个基地专门搞研究不说，还给基地彻彻底底装饰成日本风格，装修费花了不少吧。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未必。因为说不定是那家伙操控风纪委员会做的——十年前我就见过风纪委员对云雀有多忠心耿耿。
以公谋私，那就不用花钱了。
彭格列基地倒是真真耗费了不少钱。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瞎聊，纲吉便和我说了他们这两天的事，包括他们那个非常现代化，“与这里风格完全不一样”（纲吉赞叹语气）只大致完成了六成但体积仍然十分庞大的地下根据地。
“十年后的山本说是由我下令建造的，不过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很难相信……”
我点头：“是啊，确实难以置信。要让政府的地铁计划让位挪地方，估计不止有钱，彭格列在日本应该很有权势吧！”
“！”纲吉一愣，说话开始打壳，“不，不会吧……我从来没想到这一点耶……”
“或许这里没有修地铁的计划也说不定……”
“应该不吧！经济发展起来都会修地铁的吧？”
“不。”草壁哲矢说，“政府确实没有修地铁的计划。”
他解释说日本地铁除了政府组织修建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个人集团以盈利为目的建造的私铁。“考虑到研究场所的隐蔽性，风纪财团抢在其他集团前规划、修建了私铁，特意绕开了我们的基地。所以现在这里只有我们的一条线路。”
他补充说，“那条铁路设计了地上地下部分，途径了一些风景区，还带动了两侧商业区的重新分布，是集团所有项目之中回报不错的一个。”
我敬佩地点头称赞设计者有商业头脑，这简直是一箭三雕的计划。
“赚到了钱，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满足并盛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还满足了彭格列和风纪财团的实际需求。”我感慨，“提出这个项目的人既务实，又心怀理想，因地制宜审时度势，脚踏实地的同时不忘仰望星空。风纪财团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这一段生词太多，我切换成了英语。于是草壁哲矢被迫给纲吉翻译了一遍，再返回来和我说话。
“承蒙夸赞，不胜荣幸。不过此方案并非完全出自风纪财团职员之手……”
说话间我们已接近走廊尽头。
尽头处是一扇门。
与日式装修的风格不同，那门闪着银灰色的金属光芒，很有点『高科技』刻板印象的色彩。
——估计那就是与彭格列基地相接的入口了。
“为了她的贡献以及便于一些研究的开展，虽然我们与彭格列有互不侵犯协定，但还是将这扇门的紧急通行权限开放给了这个第三方势力。”
那扇门缓缓打开，对面明亮到有点刺眼的灯光照了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
“Ciao~”
“Reborn！”
纲吉喊破那人身份，我也看到那黑影身前挂着个隐约折射了点光线的球状物体。
我诧异地抬高眉毛。
这么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倒是忘了这件事……
草壁哲矢还在说什么，好像是被交予通行权利的人行踪神秘，也可以从其他入口进入，所以至今，安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听懂的』识别设备后，这扇门还没有被开启过。
“他讨厌成群结队。”穿着奇怪服装的Reborn说，“这里的机制果然很有他的作风！”
而后他转头冲向我，“很久不见，在瓦利亚适应得如何？Passero！”
“还好。”我恍惚道。
飞速推演着所有的可能性，我根本没工夫好好回答他的问题。
他或许也没有打算认真问我，或许只是寒暄，我不在意，因为有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问他。
“你……死了吗？”
我胳膊别着有点疼，从拉尔的护目镜下缘反光里看到自己右手中指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烁；而漂亮的异国美女拉尔怒目而视似乎怀疑我的身份和目的；远处，飞机头和刺猬头焦急的声音传来。
听不太清，可能是在喊等一下之类的。
在瓦利亚呆习惯了，听到这么真情实感的惊呼还怪叫人感动的。
不过，他们担心得有点多余了，这场面对我来说都是小case啦……
我淡定对拉尔道：“你等一等。”
“你看，这个戒指它尺寸完全不合适，随随便便都能转一圈……”动了动中指，因重力掉在指根处的戒指就随着摩擦力变化了位置。
“而且它是……”
啪——
绿色电光炸开！
如计划中一样，没带护目镜的拉尔被强光晃了一下，手腕上压力骤然一轻。因为及时闭眼，感觉更敏锐了些，我得以快速缩回手露出微笑继续道：“一枚雷属性的戒指。”
“所以它其实是伽马的……到底为什么打我！！”
我捂着脑袋生气。
斯库瓦罗都没有连续打过我脑袋那么多次！门外顾问之所以和彭格列独立但是又没有进入独立的暗杀部队，是因为她们在光天化日之下锤人吗！
而且，不是都说这个时代的战局被戒指和匣兵器所决定吗？那抢戒指抢匣子有什么不对，只许别的家族抢不许我抢是什么意思？！
拉尔把我的战利品都没收了。“别净做挑衅敌人的事！这里可没有你同伙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她的意思还是，其他等级的戒指抢一抢就算了，但关键的玛雷指环消失一定会引起意大利密鲁菲奥雷本部的注意，引来其他六吊花增援。到时候日本彭格列就会全军覆没。
我不忿，然而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把“未来本来就有更多的敌人不如现在抓住一切机会减少威胁”这句话憋回去了。
这里没我说话的资格，算了。
冷眼看好不容易获得的戒指被拿走，扔回伽马身上，连带之前两个匣子也被物归原主，我觉得照这样下去彭格列还得输。
哼。输就输了，关我什么事！
……嗯。不关我事。等拉尔一走我马上就把戒指和匣子重新捡起来。
“你放心。”我安慰一脸纠结的纲吉，“我马上就回来帮你们搬人。”
——搬人回彭格列的地下基地。
草壁哲矢，曾经的风纪副委员长，那个飞机头的高大男人，说神社下面就是云雀恭弥自己的基地，和彭格列基地联通。所以快速回彭格列基地不成问题。
“但这会产生一个问题……”
我举手：“阿纲手受伤了！我来帮忙拖人！”
“不，在下可以拖，”停顿，被草壁哲矢叼着的那根草诡异地抖了抖。我疑惑地顺着往上看，就见他深吸一口气，“……背两个人。”
然后加快了语速：“但是，产生的问题ad%￥#h雨和岚的戒指aer8&lhg……不可能￥asdkhg#消失。”
在脑海里重播了好几遍，我才靠过去听力训练出来的关键词脑补技术猜到他在说什么。大概是和戒指能量反应有关，因为敌人的雷达会监测到雨和岚的戒指——被托在风纪副委员长手里的眼熟戒指——如果在一个地方同时消失，那么敌人很快就会猜到这位置和彭格列基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在我愣神的时候拉尔已经接下工作说她会解决这个问题。我一听她说话就乖巧点头，反应过来她接的是什么工作我又诚心诚意地重重点头肯定她。
此人做事认真，极为严谨，把任务交给她就可以完全躺平了。
……虽然她马上就将矛头指向我，让我交出戒指。
挺，挺严谨的。确实存在我带着瓦利亚戒指被密鲁菲奥雷的机器检测到然后暴露基地位置的这种可能性。
我掏出那一捧乱七八糟的戒指让她放心：在支援彭格列总部时吃过亏的瓦利亚早考虑了这个问题。
虽然我没有学会怎么掩盖戒指的能量，但弗兰帮我把所有戒指都加了一层封层样的东西。他说那个是从他师父那里学到的有形幻觉。“如果前辈学会这个就可以随时随地封印再解开，但看来前辈的天赋并不在此……”虽然青蛙精嘴毒，不过技术还可以，他给这个胶状的有形幻觉设定了时间，大约24h之后才会失效。
于是拉尔目光略微缓和了些，只带了两枚彭格列戒指走——估计是带着移动到不同地点再用什么措施遮蔽戒指反应。
于是我也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机会！！
听我这么说，纲吉面露难色：“不是因为那个……”
“哎呀！”我打断他，“我知道。拉尔不让做就算了，我很乖的。”
拉尔的想法不就是暂时不危害到密鲁菲奥雷的核心利益，削弱他们的戒备心，给十年前的彭格列们换一点成长时间好给密鲁菲奥雷致命一击嘛。我能理解！我也能完成任务！
我捏起大拇指食指，比划道：“只是小小地，给密鲁菲奥雷增添点麻烦罢了。鸟类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所以叼着戒指到处乱飞是很正常的吧？哦这个匣子看上去也很适合垒巢呢！”
“啊等一下……”
==
沢田纲吉看着Passero一路小跑跑远，在溪流旁站定，手一扬空中出现几点光亮。而后就是接连几声扑通扑通，有东西落水。
“鸟类筑巢应该不会筑到河里吧……”
什么啊，怎么会有人说着自己很乖，但是等人一走就目光闪烁举止鬼祟，问附近哪里有濒危保护植物，说那是个非常可靠的抛尸点：“只要埋在下面就没有人敢挖”。
！！
不会是要埋γ吧！
身边十年后的草壁学长居然认真回答了没有，一脸正义好像这是一件合理的事情一样！接着沢田纲吉想起来莫列提用假死的招式和他打招呼时，云雀确实说过叫风纪委员来处理尸体。
难道说莫列提假死是假，但委员会用来摆平杀人事件是真吗？！
“啊好可惜。”Passero失望了一秒钟，不，或许一秒钟都没到，立刻问：“那么，神社附近应该有河吧？小溪？连通下水道的排水沟也可以！”
“啊，”大概终于注意到他的表情，Passero换上明显安抚性的微笑。
“我日语不好没说清楚。只是要埋玛雷指环和匣子而已！不是要埋人的！”
那个，这和日语水平好像没有关系吧……
另外。
“唉。”
沢田纲吉看着一脸大仇得报蹦跶着回来的Passero，后者扔完东西之后神采奕奕整个人简直在发光，不过走近之后往神社方向一望又叹气。
“真的不可以把他扔到河里吗？”她扭头问草壁哲矢。
你根本没有打消那个主意吧！！
==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这在我的预判之中，我也没有一定要把伽马扔到河里的意思，就耸耸肩，说好吧。
计划通√
我得意地摇头道：“伽马呀伽马，可不是我不让你和自己的武器团聚。罪魁祸首是拉尔·米尔奇，报仇可不要找错人哦~”
为了增加伽马听懂的可能性，多语言挨个吟唱一遍之后，我才提起地上的包背到胸前，走过去拉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简单考虑之后我选了个最近的，一边拽住他胳膊准备发力往自己背上甩，一边扭头冲草壁哲矢和沢田纲吉道：“我们快走吧——呃！”
身边立刻出现两双手还伴随着大喊：
“啊！山本！Passero！”
“交给我让我来！您拿着这把刀就好！”
场面再度陷入无序与混乱，然后重归于平静。
我抱着时雨金时反思。
我不应该遵从就近原则，应该选择狱寺隼人——山本武明显比狱寺高一截！而且用刀的，再怎么样都比扔炸弹的更依赖肉//体强度。简单想一想也该知道不论从骨架重量还是肌肉量上来说，山本武都会比狱寺隼人重！
怎么这么自不量力选了个重的呢。
不该，真不应该。
现在沢田纲吉这小孩看我的表情都有点不信任了。成年人的颜面尽失！我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们五个走在云雀恭弥，准确来说是风纪财团自己建的地下基地中。
这基地工程量挺大的。
走过了不知道第多少扇古色古香的糊着纸的窗户，抬头一看又是好像复制粘贴，但仔细一看雕刻图案又不太一样的装饰性横梁。我想，云雀这家伙可真有钱啊。
自己挖一个基地专门搞研究不说，还给基地彻彻底底装饰成日本风格，装修费花了不少吧。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未必。因为说不定是那家伙操控风纪委员会做的——十年前我就见过风纪委员对云雀有多忠心耿耿。
以公谋私，那就不用花钱了。
彭格列基地倒是真真耗费了不少钱。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瞎聊，纲吉便和我说了他们这两天的事，包括他们那个非常现代化，“与这里风格完全不一样”（纲吉赞叹语气）只大致完成了六成但体积仍然十分庞大的地下根据地。
“十年后的山本说是由我下令建造的，不过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很难相信……”
我点头：“是啊，确实难以置信。要让政府的地铁计划让位挪地方，估计不止有钱，彭格列在日本应该很有权势吧！”
“！”纲吉一愣，说话开始打壳，“不，不会吧……我从来没想到这一点耶……”
“或许这里没有修地铁的计划也说不定……”
“应该不吧！经济发展起来都会修地铁的吧？”
“不。”草壁哲矢说，“政府确实没有修地铁的计划。”
他解释说日本地铁除了政府组织修建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个人集团以盈利为目的建造的私铁。“考虑到研究场所的隐蔽性，风纪财团抢在其他集团前规划、修建了私铁，特意绕开了我们的基地。所以现在这里只有我们的一条线路。”
他补充说，“那条铁路设计了地上地下部分，途径了一些风景区，还带动了两侧商业区的重新分布，是集团所有项目之中回报不错的一个。”
我敬佩地点头称赞设计者有商业头脑，这简直是一箭三雕的计划。
“赚到了钱，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满足并盛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还满足了彭格列和风纪财团的实际需求。”我感慨，“提出这个项目的人既务实，又心怀理想，因地制宜审时度势，脚踏实地的同时不忘仰望星空。风纪财团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这一段生词太多，我切换成了英语。于是草壁哲矢被迫给纲吉翻译了一遍，再返回来和我说话。
“承蒙夸赞，不胜荣幸。不过此方案并非完全出自风纪财团职员之手……”
说话间我们已接近走廊尽头。
尽头处是一扇门。
与日式装修的风格不同，那门闪着银灰色的金属光芒，很有点『高科技』刻板印象的色彩。
——估计那就是与彭格列基地相接的入口了。
“为了她的贡献以及便于一些研究的开展，虽然我们与彭格列有互不侵犯协定，但还是将这扇门的紧急通行权限开放给了这个第三方势力。”
那扇门缓缓打开，对面明亮到有点刺眼的灯光照了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
“Ciao~”
“Reborn！”
纲吉喊破那人身份，我也看到那黑影身前挂着个隐约折射了点光线的球状物体。
我诧异地抬高眉毛。
这么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倒是忘了这件事……
草壁哲矢还在说什么，好像是被交予通行权利的人行踪神秘，也可以从其他入口进入，所以至今，安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听懂的』识别设备后，这扇门还没有被开启过。
“他讨厌成群结队。”穿着奇怪服装的Reborn说，“这里的机制果然很有他的作风！”
而后他转头冲向我，“很久不见，在瓦利亚适应得如何？Passero！”
“还好。”我恍惚道。
飞速推演着所有的可能性，我根本没工夫好好回答他的问题。
他或许也没有打算认真问我，或许只是寒暄，我不在意，因为有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问他。
“你……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