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偏僻的小木屋中,一个头戴面罩的绑匪挂掉电话,给叶夏松开绳子,扔给他一瓶水后,便转身出去,并锁上门。

    屋中没有灯,一片漆黑,松绑后到叶夏可以在房子里自由活动。叶夏动了动有点发僵的胳膊,扶着墙站了起来。他头有点昏,摸了摸后脑勺,那里有个大包。一触碰,疼得叶夏表情瞬间扭曲。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叶夏蹲在地上摸索着,想要找到庄音音。叶夏摸了半天,摸到了光滑柔软的缎面布料,应该是庄音音的裙子。叶夏连忙靠近,终于在房间的角落找到了靠墙昏睡的庄音音。

    叶夏喊了两声,庄音音没有动静。叶夏伸手摸了摸脉搏,试了一下呼吸,还好正常。不过庄音音的手很凉,现在是冬天,她身上只穿着慈善晚会上的礼裙,设计复杂布料多,但一点也不保暖。慈善会场有暖气,艺人的打扮都是怎么亮眼怎么来,叶夏穿的西装礼服也不厚,现在他也被冻得手脚发麻。

    叶夏握住庄音音的手,担心等会儿夜深温度再下降,两人都有失温被冻死的风险。他又在屋中摸索一番,终于找到一条毛毯。叶夏将毛毯披在身上,回到庄音音身边。

    “冒犯了。”叶夏小声说道,将庄音音整个人拢在怀里,用毛毯将两人紧紧包裹住。

    好一会儿,叶夏感觉自己暖和许多,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怀中的庄音音身上也没之前那么冰凉。

    两人靠的很近,屋中有屋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叶夏能大概看清庄音音的脸。叶夏就这样低头端详着怀中人,如此近距离,他才发现,庄音音的上嘴唇有点翘,唇珠非常小巧圆润,就像夏日荷花苞尖的露珠,让人忍不住吮吸一辨这露珠甘甜与否。

    想到这,叶夏连忙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像个变态。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两人被绑架了。

    叶夏调转思绪,回忆两人被绑的过程。他记得自己参加慈善晚会,然后想上厕所。当他走到厕所,发现人很多。旁边不知谁说,另外一边有个厕所人少。叶夏便顺着指引去了人少的厕所,刚要踏进厕所时,注意到走廊尽头有异响,他好像隐约听见庄音音的声音。

    叶夏立刻快步跑到尽头,在杂物间发现两个蒙面男人捂住庄音音口鼻,并将一管东西迅速注入她的手臂。叶夏见状来不及呼救,立刻上前要救人。两个男人身手很厉害,轻松将他制服,随手拿起拖把将自己敲晕。

    等叶夏醒来,就在这个屋子里被绑着,直到刚才男人与颜哲通完电话,给自己松了绑。绑匪主要绑的应该是庄音音,自己只是附带。不过绑匪为什么打电话给自己老板,而不是庄泽乐呢?

    想着想着,叶夏觉得自己头昏脑胀,慢慢地昏睡过去。

    绑匪将门锁好,打着电筒,来到离关押人质不远的另一栋小房子。一进去,房子里开着灯,烧着炉子,非常温暖。

    绑匪一进去,脱了头套,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两口。桌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剥着花生,问:“事情办完了?”

    “嗯。”脱掉头套的男人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筷子,开始夹盘子里的菜。

    “两人还老实吗?门锁好没?”剥花生的男人又问。

    “你怎么屁话这么多,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那个女的你不是打了一针吗?她最早也是明天才能醒。那个男的,弱得像个鸡仔,更逃不出去了。”吃菜的男人不耐烦地回答。

    “老哥消消气,我只是随口一问。可惜老板不准我们动那个女的,否则还真想尝尝首富女儿的滋味。”男人一边轻柔地撕下花生皮,一边猥琐地说。吃菜的男人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又诡异又变态,仿佛对方在给人剥皮。

    “你还想要命,就不要乱来。”吃菜男人警告道。

    “我这条烂命,没什么意思。”男人剥完花生皮,伸舌头舔了舔白生生的花生粒。

    “先生还能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吃菜的男人拿起酒瓶,仰头咕咚咕咚连喝几口。

    男人将花生粒用舌头卷进嘴中,打了个转,不情愿地说道:“我知道了。”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吃菜的男人看了一眼号码,等到对方没耐心快挂电话时,他才放下酒瓶,接起电话。语气不复刚才的冷漠和不耐烦,略带谄媚地称呼道:“张少,您怎么来电话了?”

    坐在男人对面,专心剥下一颗花生的人,似乎对自己搭档两幅面孔习以为常。

    绑匪口中的张少,正是张央。张央那晚从会所家后,一直在思考两个朋友说的话。经过他仔细考虑后,娶庄音音可行性太小,即使下药什么弄成生米煮熟饭,他不一定会捞到好处。

    虽然庄音音没谈过恋爱,但张央觉得以她的性格,也不是那种和男人上过床,就会结婚。如果自己强行发生关系,之后等待自己的很可能被告□□,直接进监狱。因此,他认真思考后,竟然觉得绑架比结婚来的实惠快。

    绑架是犯罪,张央还稍微有点脑子,知道这种事不能自己做。他突然想起,可以去网上找人做。张央之前去国外玩,听一些朋友讲过暗网的事。因为他专门去找了这个朋友,弄到了上暗网的办法,就去上面发了个帖子,征集专业人士。

    没想到帖子发出去几个小时就有了回应,双方很快敲定合作。对方一天就给他拟定了绑架方案,效率之高手法之专业。张央虽然感觉顺利得有点过头,但是想到马上能弄到一大笔钱帮助父亲,心中那点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绑架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几天后慈善晚会,庄音音顺利被带走。只是中间出了个小插曲,绑架的时候叶夏突然出现。

    张央在得知消息时,本来打算让两个绑匪带走庄音音,把叶夏扔一边就行。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把叶夏一起带走了。

    张央觉得,叶夏是浩瀚的艺人,把他一起绑了,可以向颜哲敲诈一笔。如果颜哲不肯给也没关系,直接将这件事公开,也能让颜哲身败名裂。谁让浩瀚是恒星的死对头,送上门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绑匪将电话先打到颜哲手机,也是张央的指使。张央想,如果颜哲拒绝,就可以直接对外公布他的无情无义,爱财如命,从舆论上打击一波浩瀚和颜哲。之后再打电话给庄家人要赎金,也不迟。

    张央现在打电话给绑匪,就是想问问要赎金的事,进展如何。

    “张少,您放心,我已经给颜哲、庄泽乐说好了,给他们三天时间筹款。”绑匪答道。

    张央很满意现在的进度,他在电话里夸奖道:“做得不错。放心,等事成后,我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张少。”绑匪连连道谢。

    张央听着对方讨好又谄媚道话语,有点厌烦,最后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绑匪立刻恢复冷漠的表情,将手机扔在桌上,骂了一句:“傻B。”

    “确实没什么脑子,这么敏感的时期还打电话,不过先生需要他站在前面挡着。”对面的男人面前已经堆起小半盘剥了壳的花生。他将盘子推到中间,对面前的人说:“吃吧!”

    第二天清晨,庄音音醒来。人还有点昏昏沉沉,一时半会没理清自己的情况。睁开眼睛,头顶这片屋顶有点陌生,身下的床挺温暖,但是不太舒服。还有谁的呼吸声,离自己很近。

    呼吸声?庄音音整个人立刻清醒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又陌生的地方,还被人抱在怀里。她连忙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个人的怀抱。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手脚酸软,浑身没有力气。

    叶夏被庄音音的动作惊醒,发现庄音音醒了,连忙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叶夏?”庄音音终于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现在什么情况?”

    “你忘了?”叶夏打量着庄音音的神色,问道。

    庄音音这才想起,她好像在参加慈善晚会,上了个厕所出来。听到走廊尽头有婴儿的哭声,没忍住好奇走过去想一探究竟。刚走到最后一间屋子,就被人大力拉了进去,然后被捂住口鼻,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被绑架了?”庄音音坐起来,环视周围的环境。

    叶夏点头。

    “你怎么在这?”庄音音又问。

    “我正好撞见你被绑,想要救你,然后……”

    “然后你寡不敌众,被绑匪顺手一起打包了?”庄音音自动帮叶夏补完后续未尽之语。

    叶夏有点尴尬地点头:“我确实鲁莽了,当时该去叫人帮忙。”

    庄音音拍了拍叶夏的肩:“我很感谢你在那种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冲上来救人。但是如果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要机灵点。”

    事后叶夏确实明白了自己的冲动,但是那个时候,他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人就冲上去了。

    “我睡了多久?”庄音音看外面天都亮了,手机也不在身边,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

    “大概十几个小时吧,现在是第二天的上午,看外面太阳,大概十点多。”叶夏透过屋子的小窗户,看向外面的阳光分辨道。

    “你这么厉害,还能猜时间?”庄音音惊奇道。

    “小时候跟着奶奶长大,她教我通过阳光和影子判断方位和时间。”叶夏回道。

    “奶奶太酷了,充满了生活的智慧。”庄音音赞叹道。

    “我的奶奶确实很好。”叶夏骄傲地说。

    两人闲聊两句,回归正题。“按你说的时间,我们被绑也十几个小时了。绑匪有什么动作,联系我的家人索要赎金了吗?”

    “昨天晚上,绑匪让我和颜总通了电话,庄总也在一旁。我听到绑匪让他们准备赎金,具体信息我就不知道了。你要不要喝点水?”叶夏拿起昨晚绑匪扔给他的水,递给庄音音。

    一晚上没喝水庄音音确实有点渴,但是现在有个更尴尬的问题,她想上厕所。这个屋子是间一览无余的空房子,没有桌椅,也没床,更不要提卫生间了。

    正当庄音音踌躇着,怎么解决个人问题时,屋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叶夏立刻拉过庄音音,将人护到身后,两人一脸警惕地盯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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